第十章 爆头


本站公告

    第十章爆头

    薛靖楚和三哥、四哥跟着二哥薛平南还有那“信使”的后面到了校场,不过他们三个只是在偷偷地趴在校场墙外偷窥。

    那“信使”自然也看出这地方是校场,而且除了他与薛平南外,场内再无一人。

    “二公子,老爷呢?”

    薛平南不答他,径自走到兵器架前,也不回身,问道:“你擅用何兵器?”

    “二公子?”“信使”脸色微变,眼珠子下意识地开始四下转动,似乎随时准备夺路而逃的样子。

    果然有问题!看到“信使”这般表情,薛靖楚心下感叹,自己再活一世、多了二十多年记忆的人,居然还没薛安西一个十岁的小孩观察得仔细,判断得准确。

    校场内,薛平南也不管那“信使”回没回答,随便抄起一杆长枪掷了过去。

    “信使”下意识一抬手接住了长枪,强自镇定道:“二公子,你这是做什?小人身负要务,能否等小人将信交给老爷后再与二公子切磋?”

    薛平南返身又从兵器架上取下了一杆长枪,挑了挑眉毛道:“你把信交给我,我让人带去给父亲。”

    “二公子,小人说过了,小人来前,薛大人亲**代过,务必亲手将信交到老爷手中。”

    “哼!”薛平南眯着眼睛斜睨着那“信使”:“你还要装到何时?”

    “二公子,小人不明白你的意思。”

    薛平南单手绰枪,枪头指着“信使”,道:“接招吧,趁着他们没来,你若是能将我打败,还有机会逃走。”

    闻得此言,那“信使”也不再装模作样了,握紧了薛平南扔给他的长枪,寒声道:“你怎么看出来的?”显然知道自己已经无法再伪装下去,不过话才刚出口,便想起什么似的,恍然道:“是不是根本没有什么令牌。”

    薛平南并不答话,不过那神情也已令“信使”知道了答案。

    “接招吧。”薛平南挺枪而上,当先一枪向“信使”胸前刺去。

    “打起来了打起来了!”看到那边动起手来,趴在校场围墙上的三个小屁孩倒是看得兴高采烈,好在还晓得压抑着没喊出来。

    薛平南当胸一枪刺去,“信使”立时大退一步,身体微侧,横枪一扫,挡了开来。所谓行家一出手,便知道有没有有,这“信使”显然也不是善茬,这点薛平南亦是早就看出,否则也不会专门引了他来校场来放对。只是没想到,这“信使”却也刚好是善枪。

    薛平南一枪刺空,抡圆了甩回来直接又向“信使”砸去,那“信使”只得继续横枪格挡,又退一步。枪身相撞,邦邦直响,震得“信使”握枪的手都禁不住微微发麻。

    不待“信使”有喘息的机会,薛平南枪身一抖,已是再次跨步进逼,刺了出去。

    “信使”又被逼得退了两步,上身微侧抬枪挡开薛平南的枪身,借势想要扬枪回击,却不想薛平南的枪身一抖,一股大力传来,竟是震得他手中长枪险些脱手。

    若论枪法,实际上这“信使”是要比薛平南来得精妙的,但到目前为止,寥寥数招交手,他却给薛平南打得完全没有回手的余地,什么招法、招数都没有施展的机会,只能疲于招架。薛平南的枪法虽只能说一般――薛家枪法事实上梁国军中人人都会,只不过他或许自小练习,比其他人要熟练罢了。但薛平南的优势却在速度和力量,在明显高出一头的速度和力量优势下,那“信使”便是有再精妙的枪法,也没有施展的余地。

    几招过后,“信使”也知道与薛平南硬捍绝对讨不到好处,开始绕着他靠脚步游走。然而薛平南不仅是力量惊人,灵活度也一点不差,应付起来并不狼狈,且照这样下去,“信使”最多也只能是拖延落败的时间,但对现在的他而言,多待一刻,便多一刻的危险,若不能尽快击败薛平南,待到薛家的人赶过来,他还是逃不了。

    看到那假信使给二哥薛平南打得满场跑,狼狈不堪,一直也非常喜欢长枪的薛定北忍不住拍了下掌。

    虽然薛定北只拍了一下便被安西止住,但那“信使”仍是听到了墙上那微弱的掌声,目光扫过,只见三个小脑袋咻地从校场围墙上缩了下去。

    “信使”很自然地想到了一个脱身的办法,不再与薛平南纠缠,虚晃一招便向那段围墙飞奔而去。薛平南也明白了他的目的,提枪紧追,口中大喊:“快跑!三郎……”

    薛平南的话音还未落,他之前吩咐的仆从已是带着十几个带甲士兵和二叔薛德芳涌进了校场,不过他们距离那“信使”也有几十步距离,同样是鞭长莫及。

    缩在围墙下的三个小家伙听到二哥的喊声,还没反应过来,已是下意识地重新从墙上伸出了脑袋,却正看到那“信使”气势汹汹地扬枪而来,距他们已不过七八步距离,眨眼便至。

    看到那“信使”凶恶的表情,即便是一直以“智囊”、“谋士”自称的薛安西也吓傻了,更恍论旁边的薛定北了。而薛靖楚在心智上远要比两人成熟,但这种情况却是前世从未遇过的,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

    眼看“信使”已经身至墙边,一跃而上,便要伸手去抓离得最近的薛靖楚。薛靖楚甚至能清楚地看清那“信使”脸上的每根胡须,看到他龇着的牙缝里残留的肉渣,看到他眼里的愤怒和不甘。

    然后,“信使”的右眼忽然爆裂开来,一个银色的枪头代替了原来眼珠的位置在一朵骤然绽放开的血花中间飞窜而出。就像在空中被坠落的石块击中的风筝一般,“信使”的身体被一股大力“砸”飞了出去,整个身体从校场围墙上坠落,越过薛靖楚的头顶,重重地被“钉”在了地上。

    薛靖楚回过头去,可以看到面朝下趴在地上的“信使”脑袋上长长的枪杆还在微微颤动。一滩红色的血沿着这枪杆向四周扩散,其中还夹杂着被血染红的乳白膏状物。薛靖楚想,这也许就是传说中的脑浆?

    “都没事吧?”薛平南此时也翻过了墙来,刚刚危急之时,眼看“信使”就要抓到五郎,一旦让他抓到才六岁的五郎做人质,那麻烦就大了。只好奋力掷出手中长枪,直接将那“信使”的头颅给击穿。

    看到三个弟弟仍是呆呆地盯着地上那“信使”的尸体看,薛平南也未再多说什么――身为薛家的男人,看到死人,甚至亲手杀人,都是早晚的事,也是无法避免的事。当初他第一次在桓城街上看到愤怒的小店主们打死一个小偷时,也不过七八岁的年纪,事实上,今天是他第一次杀人。

    薛平南走到“信使”的尸体身旁,翻了翻他的衣服,将他身上的细物都翻了出来,特别是那封信――以免被血给浸湿。

    这时那仆役带着的那几个带甲卫士也翻墙过来,护卫在薛平南和他三个弟弟周围。

    薛平南摆了摆手道:“没事了,刺客已经被我击杀。薛赵,你带三郎、四郎、五郎去母亲那。”

    不过他才刚吩咐完,薛陈氏也已带着卓灵和几个护卫匆匆赶了过来。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