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宣讲慈善道义 斗歹徒护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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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哥对爷爷、山里妹说,他不能在海滩上的草棚子里闲趴着,爷爷不做声只是一个劲得吧嗒着抽烟,他不想说什么。不过近期他有个想法,他只是自己在心里想:如果今年风调雨顺,胶州湾海面上能多产些鱼,老天爷和天后宫娘娘保佑,他多下几网,网网不空,多捕捞收获些鱼,手里有了积攒,来年到岸上村中去买处民房,把冬生和山里妹的婚事办了,让他俩安安生生地过日子,也不枉与他俩风雨同舟,患难与共,同甘共苦,同舟共济了一场。

    “生哥,你在爷爷的草棚里住着,这里安全呀!这里是王法不到的地方,你看咱们住在这里没有谁来打扰咱们。”山里妹一边给冬生缝补着衣裳一边说。她不想让生哥离开草棚子,离开自己。

    生哥这时才发觉他的雄心壮志,在困苦中用低而通俗,使人难以相信的语言来表达,有些风牛马不相及。

    生哥隔三差五地到街市上去溜一圈,寻找疤根、强子他们,然而青岛港的街市散乱得太多,相隔太远,一天转不下来。何况疤根、强子等工友又不是死物,他们长着两只脚,即要躲避德国人的抓捕又要预防那些黑道的袭击,他们总是藏在暗处,在茫茫人海中要想找到他们的确不容易。

    冬生今天到街市上去,爷爷没让他带那把盒子炮。爷爷说每日家带着这东西不安全,万一遇上德国人大搜查,被从身上搜出来就危险了。冬生只得答应了爷爷,把盒子炮给了爷爷。爷爷叫山里妹替冬生收好,并告诉山里妹冬生的事要山里妹多管着些。爷爷知道山里妹贤惠,腼腆。爷爷曾经想过只要他俩成了婚,就不愁山里妹不管他。男人呐,没个老婆在背后里絮叨着不行;没个女人成个家,不生个孩子是拴不住男人的心的。

    冬生从海滩草棚子上岸来,他无目标地瞎转着,当他无意中来到大鲍岛中国城时,忽听一个过路人对另一个说道:“他二哥,你别往前走了,那边的些小年轻人正在街上闹事,去了别惹是非身上……”

    冬生听了心想:莫非是疤根、强子他们又在那边地摊上收保护费,与人家打斗起来?伙计们我可找到你们了!他心里一时高兴加快了步子,几乎是小跑的速度往那边赶去。

    冬生老远就看见,在街心的一块空地上围了很多的民众。有六七个人,看那穿戴就象是些不无正业的人,正在驱赶殴打着一群女学生,并抢了女学生们的宣传用品,把纸张等物抛撒的到处都是。冬生见不是疤根、强子他们便放慢了脚步,隔着十几步的光景停了下来,站在那里看看是怎么回事?看了几眼也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他不想上前,正欲离开时,忽见有个女学生被两个歹徒追打着向他这边跑来。他看那身影象是芳芳?霎时间他看清了确实是芳芳,只见芳芳惊慌呼叫着跑了过来。他侧身让过芳芳,等那两个歹徒刚到身旁,他伸出右脚就是一绊子,一绊子就把两个歹徒绊翻在地。

    两个歹徒从地上爬起来,挽了挽袖子,嘴里不干不净地骂道:“哟哈,你他娘的,吃了狼心豹子胆了?敢下黑脚伤人。”其中一个上前就朝着冬生的面部一拳打来。这些浪荡公子平时逛妓院、嫖窑子玩娘们,胡作非为行,天生就不是练武术打人的料,哪里经得起冬生的拳脚,稀里糊涂地就滚趴在了地上。后面的那些正在追打女学生的家伙见状,手持木棍等物向冬生围了过来,较量了没几下就被生哥全部打翻在地。由于冬生用力过猛,遮脸的礼帽掉在了地上,他正要弯腰捡起,芳芳认出了他,只听芳芳兴奋而大声地喊道:“生哥,生哥,是你?没想到会是你!”说着话已经跑到了冬生的跟前,拉着冬生的手,激动地喊着她的同学们快过来,并向她的同学们介绍:“这就是我的生哥,就是我平时对你们说的生哥!”

    女学生们把生哥围了起来,那些刚才看歹徒闹事的民众也稀里糊涂地围过来看热闹。这场面芳芳很激动,她把被歹徒掀翻的桌凳扶了过来,对冬生道:“生哥,快上去,上去对他们讲讲!”

    冬生见芳芳激动、兴奋。芳芳怂恿他上桌子,他不加思索地站到了桌子上去。看热闹的民众见有人站到了高处,喧哗的声音顿时静了下来。有些人开始往前围拢,他们张目以待,等待冬生的演讲。冬生四下里看到人头攒动,目光都向他射来。这种场面他有生以来还是第一次遇到,他站在桌子上心里有些发慌,脑子一片空白,张口结舌,一片茫然。

    他本来就不知道人家在干什么?芳芳风风火火的把他推上台,又叫他演讲,他一点准备都没有能讲出什么来呢?只见他气宇轩昂,抬头挺胸,举起右手,等要张嘴说话时他才发现,他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他只得低下头来看着芳芳问道:“我说什么好?”

    芳芳轻声告诉他道:“你说,我们是来做慈善事的!”冬生听明白了,他抬起头向四下看去,一百多人的目光都在盯着他。如果这一百多人要跟他打架,他可能不怕,因为他会武功。现在在这炯炯目光下,他觉着心里有些发虚,脸上有些发热。

    刚从封建社会转型过来的民众,在青岛港这块土地上,有这么多的人集会恐怕还是第一次。从中国的封建帝国社会,直接进入德意志帝国的殖民地统治的青岛港民众,还不适应这种集会。因为他们没有受到中国社会变革的洗礼,尤其在这种集会上,还没有一个民众认可的对他们合适的称呼。

    冬生又举起了右手,他看了看天,又看了看民众,他想用一个好的名词来称呼这些在听他演讲的民众。他两眼盯着前方,竭力在想,然而脑子中尽是些大爷、大妈、婶子等词语。他不想用这些俗的没人听的语句。他用力摇晃了一下脑袋,想把这些引不起人们兴趣的词句甩出脑外去,但他摇了几摇,头脑中还是这些东西。他只得低下头来看着芳芳,芳芳和她的那些同学都在微笑着鼓励他,都道:“生哥,讲,讲啊!我们都在听着哪!”

    芳芳和同学给他鼓足了勇气,他抬起了头四下里环顾了一周,见民众都在仰脸静静地等待着他讲话,顿时他热血沸腾,大喊了一声,道:“哎――”他想说刚才芳芳告诉他的话,可经方才的那么一折腾,早忘掉了。他不得不底下头再次去问芳芳“说什么来着?”芳芳笑了道:“我们是来做慈善事的!”生哥抬起了头又扫视了一眼围观的民众,这次他胸有成竹,因为他知道他要说什么了,他又大声哎了一声,道:“哦――”他又发现对眼前的这些围观的民众的称呼还没想好,他想用兄弟们这个名词来开头,但他似乎看见在人群的后面还有几位半老妇女,他无法再用兄弟们这个名词,最后他决定舍弃,什么也不用,于是他大声说道:“我们是来做慈善事的!”冬生的话音刚落,民众们便拍起了巴掌,有的带头欢呼了几声。当民众静下来,冬生再想说时脑子里又没了下文,他只好低头又去问芳芳“芳芳,再怎么说?”

    芳芳把手圈成喇叭形放在嘴上冲着他小声道:“是天主让我们来做的,天主是解救天底下贫苦大众的上帝!”芳芳刚说完,一个女同学搂着芳芳亲吻了一口,道:“芳芳你有个生哥真幸福!我真羡慕你……”

    这时冬生说完了,又没了下文,他灵机一动伸出手来对芳芳道:“芳芳,快上来,咱俩一起说!”

    同学们一听齐拍手道:“对呀!芳芳,你俩一起说,快!上去!你俩一起说,这样能激起民众们得高涨情绪。”说话间已经把芳芳簇拥到了桌子上。

    别看芳芳是那个年代,社会变革转型时期的女流,她毕竟受过德国人得高等教育。她被冬生和同学们连拉加簇拥地怂恿到了桌子上来,她先环顾了一眼围观的民众,然后亮开柔润的嗓音,道:“同胞们,我们是受天主的旨意来做这些慈善事的……”

    这时围观的民众开始骚动,马路的拐角处德国巡捕的马车载着巡捕往这边驶来,民众们开始四散离开。冬生问芳芳道:“芳芳,咱们怎么办?”

    这时有同学尖着嗓子喊道:“快跑啊!芳芳,德国巡捕来了。”

    一句话提醒了他俩,冬生从桌子上跳下来,一把把芳芳抱下来,拉着芳芳的手,顺着人流跑开了。

    他俩跑了一段路,拐过一个街口,芳芳上气不接下气地问:“巡捕没追来吧?”冬生回头看了一眼,道:“没有,不知甩到哪里去了。”两人停了下来,冬生又回头观望了一会确信确实没追来,才放下心来。冬生问芳芳道:“你们今天在做什么?怎么惹着那些不三不四的人了?”

    “我们信奉天主啊!耶稣基督教导我们人要以慈怀为本,拯救广大困苦大众于水深火热之中,我们不但要在意识上,主要要从灵魂上拯救广大贫苦大众,使他们认识到自己的罪过来向天主阡悔,以达到教化民众的目的。所以我们同学自发的募捐了一些钱物,买了些日用品上街做宣传,分发给民众。”

    “那些追打你们,抢你们东西的是些什么人?”

    “我想,是异教徒呗!”芳芳回答的是那么的坦然,异教徒对她们的扰乱像是不是一次了。

    其实不是,当时的列强们凭借着炮舰政策依靠武力来实现其侵略野心,他们利用大炮、兵舰掠夺殖民地。日本帝国早就谋划图谋侵略中国,在他们已有计划,考虑时机不成熟时,德意志帝国抢先占领了胶州湾,胶澳沦为德意志帝国的殖民地。这使日本人十分恼火,他们本想借着胶州湾这块天然良港,作为侵略中国中部的最捷便的桥头堡。不承想德国人捷足先登,这使日本人窝了一肚子的火,他们不能就此罢休,一旦时机成熟就要夺在手中。为了日德青岛战争,日本人早就开始着手准备,他们从舆论、日货,青岛港的社会治安等等,开始了大量的筹划,派进了足够的谍报人员。

    芳芳和同学们在那里宣传天主的仁慈,做慈善事,教化民众安分守己,引起了日本情报人员的注意,他们马上探得,这次学生集会搞宣传是自发募捐,没有经过德华大学和官方的批准。所以他们就纠集收买了那几个街头无赖、地痞来制造事端。根据日本谍报人员的计划,是要打伤打死几个女学生的,谁知这帮地痞、流氓来了邪劲,他们看着这些女学生个个长得漂亮可爱,下不得重手,故意追打着取乐子。就象家猫捉了老鼠不是先吃,而是先用两只爪子拨弄着玩,玩弄够了再吃。他们万没想到半路上杀出个程咬金,搅了他们得好事,把他们打了个不亦乐乎,一败涂地,有几个受了重伤。

    当地的地保见有人在他的管辖区内闹事,看那局势自己根本控制不了,这才急匆匆地到德国巡捕房去搬救兵。在巡捕的马车刚一出现的那一刻,民众们就早已一哄而散了。

    冬生和芳芳顺着马路旁的人行道无目标地逛悠着,慢慢地往街市方向走着。异教徒?什么是异教徒?生哥哪里来得那么大的学问?一个信奉宗教的大学生说的宗教术语,他哪能马上就明白。异教徒,这个名词他象是第一次听到。什么是异教徒?生哥在心里想:他揣摩了好一会,也没弄明白异教徒是什么意思?他沉不住了问芳芳道:“异教徒?你说的异教徒,什么是异教徒?”

    芳芳挎着冬生的臂膀,冬生虔诚地一问,她觉着生哥的动态很幽默,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她这一笑虽未丑态百出,却忘乎所以的忘掉了一个有文化女子的修养,她笑弯了腰地往下拽,把冬生拽了个趔趄。冬生看着她的笑靥甚是可爱,微笑着轻轻地扶起了芳芳,道:“我的话有这么可笑吗?”

    “有哇!笑死我了!”芳芳强忍住了笑,她见路上的行人在看她,问冬生道:“我刚才笑得失态了吗?”

    笑还能失态?冬生不懂素养这门学科,他分不出悍妇与有教养女子的笑声。一个在社会底层混事闯荡得孟浪汉子,他不会去在乎一个女人的笑声。他答不上来,只能支支吾吾地道:“这,这……我看不出来……不知道哇!”

    不知道这句词语,在一定的场合可以消除隔阂,增加友谊产生意想不到的效果。芳芳以为冬生在袒护自己,顿时觉得冬生更加可爱。

    “哎!我说,刚才你说的异教徒是什么意思?你还没告诉我呢!”冬生想把外国人的东西弄懂搞透彻。他俩漫步来到了马路的一个街口,无目标地顺着人行道转了过去。“异教徒,异教徒就是不是我们耶稣基督的信徒,他们不信奉天主,不承认上帝的存在,总是和耶稣基督势不两立,想着法子搅扰我们,象刚才发生的事情。”

    “那我是不是异教徒呀?”冬生似明白不明白,他在老家时,曾在过年过节时祈求过神明。跟着师傅学道家拳时,曾到道观里去拜谒过太上老君。天旱不下雨时他曾和乡亲们一起到庙里去拜佛烧香求过雨。他不知道他信奉什么?他有些概念不清,反正他什么都信,又什么都不信。

    “你怎么能是异教徒呢?你还没入教呢!你是个普通的良民。”芳芳看着身边的这位文化不高,且极机灵的男人,心中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情感偏袒。

    “可我去过庙里祈求过佛。”

    “你那是去祈求佛祖做善事。”

    “我跟我师傅到道观里去拜过太上老君。”

    “你那是学人家的本事去感谢人家。”

    “我在老家时拜过天地,祈求过神明。”

    “你那时对天地的养育之恩和对自己老一带人的抚养之恩的尊崇!”

    冬生心想,芳芳说的对。人还得上学,上学学得东西多了,对事情的认识就能说出个所以然来。冬生孩子气地问道:“那么我是什么呢?”“你啊,什么都不是!”芳芳说完觉得这个词用在心爱的人身上有些不太合适,无形中自己得了便宜,便侧脸看着生哥咯咯地笑了起来。冬生没跟着笑,他不明白芳芳笑的原因?他只是想把教徒的事情弄明白了。他等芳芳的笑声弱下来,道:“我跟你在一起算是基督教徒了吧?”芳芳又笑了,道:“哪能!你得真心信奉耶稣。”耶稣?冬生脑子里打了一个问号,他轻声问芳芳道:“耶稣是谁?”提到天主的儿子,芳芳严肃了起来。她开始给冬生解释道:“耶稣基督十九岁开始创教,是基督教的创始人,他是上帝的儿子,降世救人,生于犹太伯利恒,因传教触怒犹太教统治者,被钉死在十字架上,死后复活升天。你看我们的天主耶稣基督,生前为了解救世人于水深火热之中受了多大的煎熬,遭了多少的罪,多少的磨难在折磨他。真是令人敬佩,信奉。耶稣基督我的主啊!”芳芳说着在胸前画了一个十字。

    冬生也学着芳芳的样子在自己的胸前画了个十字,问道:“这是干什么呀?什么意思?我遇见你怎么什么也不懂了啊!你能告诉我吗?”

    “这是我们基督教徒的手礼,是在祈祷。你知道吗?当我见不到你,听不到你的音信,担心挂念你的时候,我就会给你做祈祷。”说着又虔诚地在胸前比画了个十字。冬生觉着这个动作有些怪,也有些好笑,不如中国人磕头的跪拜礼来的实惠!但他想到,信奉就得虔诚,就得接受宗教的仪式和礼仪。他认真而笨拙地学着芳芳的动作,倒逗引着芳芳笑了起来。“我不象你们的教徒吗?”冬生问。

    “象啊!怎么不象,不过光象不行,得由主教给你做入教洗礼,你才能成为正式会员。”芳芳微笑着问道:“看过洗礼吗?”

    “没见过。”冬生直率地答道。

    “洗礼就是基督教徒的入教仪式,行礼时,主教口中诵经文,向受洗人头部注水,表示洗罪,并授以洗名。也有将受洗人全身浸入水中的,因此也叫浸礼。入教得心诚,得虔诚,有了罪过得谢罪,得向天主阡悔,绝对不能欺骗天主!”芳芳虔诚地说:“心诚则灵吗!”

    冬生百般不解,每当基督教堂的钟声响起时,那些衣冠楚楚的外国人便都到里面去听圣经,向上帝阡悔,然而他们在青岛港这块土地上干的事却是丧尽天良,无恶不作。作奸犯科后自知自己的良心下不去了,就去教堂里向天主阡悔一下,洗刷一下自己的罪过然后再干。冬生觉着这是在盗名欺世,圣经上的咒语根本约束不了他们,他们拿来作为修饰美化自己的外衣。冬生觉着这个外国人的咒语不及唐僧嘴里的咒语好用,唐僧每次念咒语时,那孙猴子痛得撞山钻地;管教的孙猴子老老实实,服帖再三。

    “嗳――你在想什么呢?我说的不对吗?”芳芳的问话把冬生从思绪中拉了回来。他笑笑道:“我是在想……怪有意思的,这跟和尚摩顶受记的意思差不多?”

    “两者的教义也差不多,都是教育信徒与世无争,慈悲为怀。”芳芳说着话头一转,道:“噢!对了,生哥,你怎么从来不问我的家庭情况和我的住址?”

    “有那个必要吗?”冬生笑了笑,道:“我知道你是德华大学的学生就足够了,人生有缘才相会;无缘面对不相识……”

    他俩正在说着,忽见有几个芳芳的同学从对面街口的拐角处,惊慌地向这边跑了过来,她们见芳芳在这里忙上气不接下气地喊道:“芳芳快跑吧!那些……”说话不迭,只见几个恶壮汉手拿器械从街口处冲了过来。冬生怕芳芳和同学受到攻击受伤吃亏,于是对芳芳道:“芳芳,你带同学前面快走,那边街的十字路口处有洋车,坐了洋车快回学校去吧……”说着已经对着那几个歹徒迎了上去。

    原来地保带着巡捕急速赶来,众人见状不妙,都各自跑散了,街上已无了人影。巡捕见事已平息,便乘着马车回去了。芳芳的那些个同学跑过街口后见后面没有人追来,不自觉地放慢脚步在街面店铺看起光景来。那些背后操弄的日本谍报人员见事没闹成,反被不明身份的人把他们纠集来的喽罗爪牙打伤了,正在气恼着。忽有包探来报,说是刚才的那些女学生有几个在那边店铺逛悠着看光景没走。日本的谍报人员哪里肯放过这个机会,便派了打手就又追了过来,没想到又引来冬生跟他们的一场打斗。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