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场战斗我很自信,以我的团现在的火力配备已经超过了日军一个旅团的实力。就算顶一个师团的进攻也是没有问题的。武冈城高水深,我把部队除少部分留在前沿阵地,大部分全部用于城墙的防守,我几乎没有考虑巷战的可能性,这种事已经不会发生了。我坚信日军根本打不进城来。
5月1日,日军关根旅团开始对武冈发动进攻。从早上日军的火力准备开始,我坐在城里的指挥部里一边看地图一边听一声炮响就往眼前的空罐头盒里扔一颗花生豆。日军炮击结束,枪声响起,他们开始攻城了。
我看了一眼罐头盒笑着跟李守志说:“20分钟火力准备,就打了42发炮弹。看来他们真的是油尽灯枯了。”
李守志也感叹不已:“一说这个让我想起当年上海和南京,那时日军的炮火。。。。。。现在想起来简直是恶梦一样啊,能活下来真是奇迹。”
我连连点头说:“是奇迹啊!那时我们只想活下来,没有别的奢求。可现在我们有资格想点别的了。”
刘纯英插话说:“这就是饱暖思*啊。”
我听了之后笑了起来,把钢盔往头上一扣喊:“黑子,跟我上前边看看去。”
麻杆的营部设在西面城墙下。我走进时,他正对着手下的一个连长破口大骂。我问:“怎么了?”
麻杆一见我进来说:“日军集结了几辆坦克和所有炮火正在击中攻击,外线的2连顶不住了。”
我抄起一支步枪说:“走,我去看看。”
城头上,我靠着墙垛子拿望远镜向下张望。外线阵地打得正激烈,日军在坦克的掩护下正一步步压缩我们的阵地。一个士兵扛着“巴祖卡”躲在一处房屋后瞄准正徐徐开进的坦克,他身后的弹药手麻利地把火箭弹装填好。一道白烟略过,火箭弹正中坦克炮塔,一阵爆炸后,那辆坦克成了一堆废铁。
我看完放下望远镜对麻杆说:“告诉2连,打掉那几辆坦克就算大功告成,然后全部撤回。”
日军夺取了外线阵地之后,被武冈的护城河挡住了去路。关根久太郎命令工兵不计伤亡地在河面上搭设浮桥。我们新装备的“勃朗宁”重机枪在城头上对着他们不停地扫射,尸体漂满了不宽的水面上,但是日军仍然在顽强地挺进,几座浮桥居然让他们搭成了。
下午,我们呼叫的空军编队到了,硕大无比的B29“超级空中堡垒”重型轰炸机从我们头顶飞过,巨大的噪音掩没了所有的枪炮声。这些大家伙飞到日军阵地上,将上百吨的汽油凝固弹砸在日本人的脑袋上。城外一片火海,日军在熊熊地大火中四处躲藏。尸体烧焦的味道都随着微风刮进了城里。负责护航的“野马”战斗机一次次地俯冲扫射四处乱跑的日本兵,一道道火墙把他们送回老家。
关根久太郎不愧是日本武士世家出身。在遭受了一个下午的空袭之后。天黑后,立刻收拢部队继续攻城。日军的炮火根本撼不动被浇了三合土的城墙,于是关根组织了日军独有的“特攻队。”我在城头上借着爆炸的闪光,看到一队队头缠“必胜”白布,身绑炸药的敢死队员奋不顾身地冲过浮桥,跑到城根下拉响身上的炸药包,企图把城墙炸开。我们弟兄们尽管拼命地射杀这些“人肉炸弹”,但是他们的数量实在是太多了,城墙好几处地方都被炸出了大洞。
见到情况紧急,我立刻命令部队用沙包将洞口堵住。日军为了撕开这个口子,一个一个士兵叫喊着,冲进洞里引爆炸药,试图把洞炸得再大一些,让后边的同伴顺利攻城。我把狗熊的机枪连撤下城头,在几个洞口处集中火力在洞里形成密不透风的火力网,不让日军的敢死队员靠近,以免再让日军这样炸下去,城墙就要塌了。凌晨,这几个洞终于被堵上了。
第二天一早,日军马不停蹄地又派出了敢死队员,他们架设云梯向城头上冲。我命令城头上所有拿自动武器的士兵不间断向城下射击,云梯上的敢死队员被成串地打下去,摔死在地上。城下已经铺满了残肢断臂,护城河水已经被染成了黑红色。
入夜之后,穿插到位的第44师开始对关根旅团的侧翼发起进攻。关根久太郎一看拿部下武冈,只得向武阳、遂宁一带撤退。坚守任务完成后,我命令全团出动开始尾随追击撤退的日军。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