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第九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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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璐纳闷了,要自己种花,他不是开玩笑吧。舒璐眨了眨眼不太明白的说道:“谢谢你,不用的,我根本就不会”

    “证明给我看,不用死人的血也能开厂出艳丽的花”他的言语中充斥着挑衅,舒璐一愣,看着他的双眼一动也不动。良久,阮佑醇又加了一句。

    “花开之日便是你出谷之时”

    语气变淡了,却依旧透着让人不可推翻的气势。

    不知道是被这气调给震住,还是因为最后那句话勾起舒璐跃跃欲试的情绪。她并没有给予正面的回答,只是伸出手接住了一颗颗流沙般的小豆子,看着他们从阮佑醇的指间划落在自己手心,还带着微微的余温,一颗颗在手心来回碰撞滚动,柔柔的,痒痒的。

    舒璐忍不住眼睛漂向了阮佑淳,却意外看到了他那的小心翼翼,充满关切的眸子。这样一个连小植物都于心不忍的人,若不是亲眼见识是怎么也不能相信他就是江湖上泠泠煞人的“修罗”,因为舒璐相信不管外人面的人怎么说他,在这一刻的阮佑醇身上是干净的没有一丝血腥味。

    沉默代表许诺,手中暖暖握住的种子,像在掌心发了芽,缠绕了未来或命运。

    仗着自己微薄的生物底子,舒璐在整个谷里徘徊了三日,才郑重决定了种子的栖息地。没有哪的环境好得过东院的溪池,池旁的基底被凿开一个小孔,每当谷雨过季,蓄流的河水便在池里干涸。一汪池水只保得一季,那一季的新初水也便全了一整年的需要。而池旁的扶桑地,又可帮助驱挡夜来的晚风,白天,又无碍熙阳的照射。所有成熟的因素让这成了种花的天然温室。

    21世纪,早让一切成为可能,冬季开花,又有何难?

    被禁的东院,格局全不与南院或西院相似。一进门,便是落错的流泉与清修的梧桐,正因为这样,他们反而将那些白颜鸟顶的房檐瓦壁所没落。往里走去看着这些掩眼又突兀于帘幕的建筑,他们总会在人意想不到的时候在人们的眼前为之一亮。不愧是谷里的正庄,大气混雄却也玲珑雅致。可在看上去,这里的正牌主人,却是一幅随弃之于不顾表情。

    人活着,差别还真大。

    园子被开辟在屋南的后院,是偌大西池的畔边,是映窗扶桑的脚边。这里一切美好,静得妙曼缓和,无声之中,听这清须与林月相绕。植物的呼吸,萍聚成风。这里恰当的生存环境,的确是植物们的天堂,不久种子便发芽了。

    舒璐驻守在东院的时候基本上是白天,无聊的时候她总会紧紧的观察这里的房屋,愈看愈觉得阮佑醇住的地方的景致确时比自己那院落幽雅独特,可具体说要好到哪几处,舒璐自己倒也真说不出,反正就是别具一格的心理感受。心中不禁再次感慨,修建这座房屋的工匠的确花是花了不少心血。

    没多久芽儿便发成了枝丫,舒璐越来越迫切想要看到它花开的摸样,可到底是因为纯粹要获得结果,还是想更早得到救赎,就连她自己也说不清。

    近些日子舞羽都会在晴天的时候找舒璐喝茶聊天。久了,舒璐便发现原以为冷若冰霜的女子竟没有意料中的客套冷淡,反而显尽了她的温柔随和。雨天她便要去后山收香片,大部分是散落开败的苦楝花瓣,但也有别的不同类型的香草瓣叶。潮湿的夜里,在炉里蕴上一瓣香叶,温暖的气息便让冷凌的屋里柔了起来,催眠的效果也很好。

    因为许久的晴,让舒璐很放心那些花儿,因而去东院的时间也渐渐少了起来。她常和舞羽到屋顶去收回那些干巴巴的香片,整理完后,便双双坐在屋檐顶上看夕阳染橘的景色。

    不知怎么的,慢慢的舒璐觉得自己刚开始产生的那些不适与骄躁已经意外的意外的无影无终!难道自己已经习惯这样的生活,想到这不由得被自己吓了一跳,为何会有这样莫名的想法?自己一定要离开这儿的,一定要离开!反复在心中强调几句,舒璐深深吐了口气,想把这心中的不适统统吐出。

    晚膳过后,舒璐在院子里坐了坐,没过一会夜晚的寒气便卷席而来。舒璐便起身回屋为自己暖上一杯茶,又在绛色瓷器的杯炉里加满那些晒干的苦楝花瓣,便上床躺着。回想白日里舞羽说他们小时侯爬上屋顶想看谷外的世界,却发现站在最高的屋顶上,还是只看得到无穷的林。小妹妹哭闹着房顶看不到花,失足要掉下去,阮佑醇为救她,不下心将自己的腿摔折了,还硬是忍着疼说要去帮她栽花,而这件事还瞒着老谷主,就连腿伤的伤,最后也是他自己医好了自己。

    原来,看似无情的人以前竟是这样珍惜生命中的情感。

    曾经失去过的岁月却不可能重新,有些事情,一旦过去,就真的面目全非。

    自己又是从何时起开始听关于他的每一个故事?即便都是残章。

    舒璐并不是三心二意的人,她一向是不善于处理人与人之间的感情。她想若不是致远也于现在自己的心依旧是紧闭,也会错过现在相互扶持与包容的好姐妹们吧。可现在恩?自己该怎么做,如果致远在他一定懂我现在的心情,他一定会毫不吝啬的扬起自己喜欢的温柔笑容,轻而易举的处理好自己的难题。

    想着想着,便倦了。

    夜里,风吹着芭蕉打醒了窗帘。舒璐迷糊中听到簌簌的水声,又是雨。住在这里,早已习惯,每每夜里听得雨声,脑中总会漂然而至一曲诗句:

    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

    “花落”舒璐猛的睁开眼,弹了起来。捂热的暖气‘嗖’的从被缝里溜走,丝丝凉意绕上腰围。任意起身,胡乱扯下一件床边挂起的衣服。一开门,风便猛的袭来,一种乍暖还寒的气息袭入她心底。雨早已匆匆挂满屋檐,落成帘线。突兀的淋在舒璐头顶,冰心寒透,飞快的转身回门拿上伞,冲进雨中。

    这是一场寒彻的雨,比之前萧肃,让人有了初冬的感觉。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