腭裂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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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不给他松绑!”李可在老汉后面推了一掌。

    老汉趔趄着走过来给王冼解开绳索。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王冼羞愧地说。

    “我一路打听史春福死在哪所房子里就找到这村子来了,又听说魏老汉抓了个贼,我一猜就知道是你。”

    王冼不禁暗暗佩服李可办事条理清晰,果断坚决,看来他动用了武力迫使老汉屈服。

    “你就是魏来喜啊?”王冼对面前的老汉说。

    “魏来喜是我二弟,我叫魏来庆。”老汉粗声粗气地说。

    “我不是贼,我没有偷东西,我到你二弟房子里是有特别原因的――”王冼忙着辩解。

    “我说了是找死人。”李可插嘴说。

    “死人?”老汉把王冼扶起来,开始觉得这两个陌生人大有来头,“死人早就运走了。”

    “不是收茶树菇的史春福,是十几年前的腭裂人。”

    “什么饿?”

    “大根!老伯,你们这儿十几年前是不是有个叫大根的,后来失踪了?”王冼问道。

    “噢,霍大根,三瓣嘴,凿碑的……”老汉回忆着慢慢说道。

    李可把旅行包交给王冼,他打开包检查里面的手表、手机和现金一样没少。他抽出五百块钱塞到老汉手里。

    “老伯,这个算是赔礼道歉,加上我对您二弟房子的破坏。”

    “这,这,你看――”老汉接过钱,“我把你捆着也是等二弟回来看怎么陪偿……”

    “老伯,你这样私自关押人是犯法的。”李可威慑地说。

    老汉摸着胸前的抓痕,不服气地瞥他一眼,心想你打人就不犯法了?

    “老伯,这五百块钱不光只赔一把锁,我们还要在房子里挖出大根的骨头。”王冼补充说。

    “大根埋在老二房子里?”老汉吃惊地说。

    “走走走,这里猪太吵,我们边走边说,”李可把手搭在老汉的肩膀上带他出去,“那个大根啊,当年没有失踪,他死了,被人埋在你二弟房子里,现在他的鬼魂作怪――那个收茶树菇的是不是死得很奇怪?”

    “是了是了,”老汉一脸的惶恐,“你们是……”

    李可盯着他的眼睛表情严肃地点点头,肯定了老汉对他们的想象。也许老汉把他们想象成警察或别的什么专家。

    “大根可不简单呢,他家世代都是守墓人……”老汉显然相信他们所说的鬼魂作怪的事,反而激发了他对大根的回忆。

    李可和王冼面面相觑,顿时产生浓厚的兴趣,或许腭裂人生前就有某种超常的地方。

    “你是说山那边大树下的无字碑吧?”王冼指着山岗说。

    “是啊,我们这里传说那些无字碑是清朝乾隆年间小和卓霍集占的墓,大根他们家世代从没有迁出古坟坳,为的就是看守那些坟墓。”

    “小和卓霍集占,是什么啊?”李可问王冼。

    “他说的是乾隆年间大、小和卓叛乱。大和卓叫波罗尼都、小和卓叫霍集占,他们兄弟俩是新疆地区历史上两位著名的###教领袖。和卓是波斯语的汉语音译,意思是“圣裔”。书上说他们兄弟俩叛乱失败后带着妻孥逃奔到巴达克山,也就是今天的阿富汗东部,后被杀――怎么小和卓的墓会出现在这里呢?”

    老汉第一次听人解释这个历史事件,所以痴痴地望着王冼。

    “书上记载的也不一定正确。”李可说。

    “哦,有人说霍集占和哥哥是分开逃亡的,弟弟一路向南,到了我们这里四面环山已无路可逃,遂杀掉全家然后再自杀,只留下一位奴仆负责收拾尸。这位奴仆就是大根的祖上,并传下世代守墓的遗训……”

    “难怪那些碑上都没有字了。”王冼若有所思。

    “大根他爹在世时,会一种奇怪的咒语,别人都不敢跟他来往,后来镇里来了个卖虎骨的新疆人,大家看见他们交谈,才知道他会说维吾尔族语。”

    “大根有什么奇特的地方吗?”

    “他……有一点我想不明白,大根和我的大儿子一样没上一天学,但他能读书看报,给别人凿碑,他父母双亡后就以凿碑为生的。”老汉摩挲着手里的五百元钱十分情愿向两个城里人透露更多的乡村野事。

    他们从菜地走过来要穿过老汉家的堂屋,老伴慌慌张张地退在门内,老汉笑呵呵地走过去,把钱揣进老伴的围裙里。

    “没事,我带他们到老二房子里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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