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文茜后面的金嬷嬷则更急,再加上她有功夫在身,便不顾腿上的伤,就先一步窜进了人群里,于是,不一会儿,文茜在后面便听到她一阵心肝肉的乱叫,心中再也没有半点怀,是凤儿,嘴角微笑着,却觉得眼睛酸酸的想哭,是一种喜极而泣的感觉。
伸手用力的拨开人群,只见金嬷嬷正蹲在那里,紧紧的抱着小凤儿,小凤儿显然被她的激动吓着了,哭的更大声了起来。
地上昏倒的少年被小凤儿的哭声惊醒,也不知哪来的劲,一个纵跳的站起来,同时那手将小凤儿捋到身后,手中的刀就横在的胸前,就连金嬷嬷这样的身手,也不由的为他这一连惯的动作喝彩,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心想着朱小子这也算是有所小成了,瞧他这一身血的,简直就跟从死人堆里钻出来的一样。
而一旁的文茜,着朱文,便不由的皱起眉头,朱小子不太对头啊,以前,这小朱文的眼神一向是酷酷而又是清明,可这会儿,看着前方,两眼赤红,但感觉着却象没有焦距一般,这显然是一种不正常的状态。
“朱文。。。没事了,是金嬷嬷呀,刀放下。”文茜边说边试探的向前走,可朱文却象恍若未闻般手中的刀不断挥舞着,不让任何人靠近,喉中发出低吼,象野兽似的。
这时金嬷嬷看出问题了,朱文所有的动作都不是在清醒状态下做出来了不知这小子到底糟遇过什么,一身的血迹,胸前的衣服破碎的挂在身上,里面一向贴胸挂着的玉佩随着他的动作若隐若现,脸上的刀疤看着有些狰狞。想要靠近,可这小子也不知哪来的邪劲,一刀守着,竟有着滴水不漏之感。
便低声对文茜道:“小心。”
文茜点点头,再一次小的靠近。
“小文。是我啊药堂地文茜。小凤儿地娘啊。已经到家了。没事了刀放下好不。。。”文茜将声音放地更低更柔。然后再小心地靠近时小凤儿也看到文茜了。扁着嘴。朝她张着两条细细地胳膊。那一脸脏乎乎。还有点点血迹。一幅小可怜样儿。
“药堂地文茜。。。凤儿地娘。。。到家了。。。
”朱文皱着头复着文茜地话。眼情还是赤红赤红地似乎情绪已没有了开始地失控。
“对。。。到家了。。。你可以好好休息。小凤儿很好呢谢谢你。现在。。。把刀放下。。。好吗?”文茜更加接近地道。
朱文地眼情似开有些要清醒地迹象了上地表情也开始放松。嘴里道:“小凤儿很好。她刚才在我背上睡着了。。。”说着。手上地刀也开始垂下。
文茜正准备过去拿下他地刀。这时人群地外围。一阵大喝传来:“快闪开。。。哪里有杀犯。”却是衙门里地衙差到了。
几乎立刻的,朱文刚刚舒缓的神精又紧张了起来,手中的刀又重新握紧,猛的挥了起来,那一刀直挥向文茜的手,金嬷嬷在边上看得一阵惊魂,在叫:“小心。”只是一切太快了,只能眼看着刀划向文茜的手,看着那明晃晃的刀锋,这刀一下来,文茜的那只手就要报销了。
就在这时,横里的一个高大的身影闪了出来,一手架住朱文的手腕,同时一个手刀下去,朱文愣了一下,就软软的倒在了地上,显然被砍晕了。
文茜看着那人,有些高壮的身体,满脸的胡子,连个脸面也看不清,道了声谢,那人也只是冷哼了一声,就转身大步离开了,文茜也顾不上那人的态度,连忙扶起朱文,然后同那衙差解释道:“这人可不是什么杀人犯,他正是前段时间,十一阿哥府被土匪劫走的亲人。”
那衙差一听,跟刚到的那位十一爷有关,自然不敢怠慢,连忙帮着文茜把朱文抬进了家,同时有人去官署报信。
“天。。。是老狼。。。”在拿下朱文挂在腰间的人头,有个年老的差役惊叫了起来,他是唯一一个当年参加围剿长白十三狼的士兵,也是当年唯一活下来的,受了伤,退下来当了差役,这老狼就是当年长白十三狼的老大,其他的十二狼都在当年那场围剿中死了,没想到这老狼最后会死在一个这么小的少年手上,这也算是一种报应吧。
文茜可不管这些,人头你们拿走,然后将所有人赶了出屋,只留下金嬷嬷帮忙,又让大丫去厨房里烧了热水。
等热水上来,文茜调了热度,先帮朱文清洗着伤口,整整清理了差不多一个时辰,换了一盆又一盆的水,才这算完,然后又用金针止了血,挖去
肉,然后上了药,包扎好,现在最头疼是朱文的高热退下,那小命就不能说全。
一边的澡盆里,金嬷嬷正小凤儿洗着澡,这丫头倒是好命,有人拼死护着,只是手脚有些微的划伤外,到是啥事也没有。
“瞧瞧,有熊皮,虎皮,鹿皮,枹子皮,这小子,老嬷嬷我今天还真佩服他了。”金嬷嬷指着地上一堆兽,这都是从小凤儿身上脱了来了,那朱文,把所有保暖的东西都往小凤儿身上堆,怕是好吃的也全塞进小凤儿的肚子里,所以,小凤儿才这么建康。
小凤儿如今这人情欠大人。
收拾好一切,文茜才坐下来喘了口气。
十一阿哥已经来了,同来的还有都统搏术,正在外屋说着话呢,显然是来打听情况。
听到内屋文茜的声音,十阿哥进来,先掀了帘子,看了看屋里子朱文的情形,朱文躺在床上,正昏昏的睡着,而他的边上,正躺着小凤儿,本来,金嬷嬷要带小凤儿去她屋里睡的,可也许是习惯了朱文的气息,小凤儿在别的地方都睡不着,只有在朱文身边才能安睡,没办法,也只能等她睡着了才抱走。
“情况怎么样?”一阿哥问道。
“小凤儿很好,没什么事,是朱文,挺危险的,就看他今天晚上能不能退烧,若是能退烧,咱们备些好药,一切都好冶,若是这么一直烧下去,怕是阎王抢命,神仙都没耐何。”文茜有些担心的道。
“不这些,咱们要尽一切努力,需要什么药,你跟我说,我一想办法把它弄来。”
文茜摇摇头:“;都有,我内服外缚全用上了,就看能不能把热度降上来。”文茜也没办法了,她的金针也就在止血收口和调理气脉上有大功效,对于这种感染性的发烧却是没太大作用。
搏术坐了会儿就告辞了,病人没醒,他也探听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晚上,文茜同金嬷嬷轮流守着朱文,朱文的烧时高时低的,总是不能让人安生。
到了下半夜色,总算,烧渐渐的退了,金嬷嬷直念阿弥陀佛。
文茜是在临晨的时候才去睡的,才刚睡下没多久,就被小凤儿的哭声惊醒了,连忙穿了衣起来,看到金嬷嬷正在那里哄,可小凤儿却是一点也不买帐,依然大声的哭着,手在空中乱抓,眼神四处看着,象是在找什么东西似的。
完了,这小娃儿,怎么才一个月功夫就让人拐了心,文茜一拍额:“嬷嬷,你把她抱到朱文身边,准没事儿。”
果然,金嬷嬷将小凤儿抱进朱文的地养伤的屋里,小凤儿的哭声就停了,嘴里嘟嘟哝哝的,也不知在说哈。
到了中午,朱文才醒过来,精神也好多了,文茜熬了一碗虫草鸡汤让朱文喝下,小凤儿叭在朱文的背上,一手扯着他的头发,扭来扭去的,不知在干啥。
“小凤儿,下来,大哥哥病着呢。”文茜故意板着脸儿,同时也在不知不觉中把朱文降了一辈。
小凤儿历来最怕文茜的脸色,这会儿,不由的委屈的红了眼,低着头,抱着腿,转过身,小小的身子,肩一抽一抽的。
看她那小可怜样子,文茜觉得,自己就跟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儿似的,这小丫头,这一套从哪学来的,以前也没看她这样啊。
朱文看了看小凤儿的样子,皱了皱眉道:“没事,抓不疼的,那时在林子里,我都是这么让她抓住我的头发,她习惯了。”
这小子,倒是知道疼凤儿,听到朱文说起林子里的事,文茜才问起这一个月来的事。
朱文便一一道来。
原来,当日朱文紧随着土匪进了林子,便一直坠在后面,进了长白山的老爷岭,朱文便躲在暗处,守了几天,才找到机会混进了寨里,小凤儿一个娃儿,那些土匪倒没在意,倒是让朱文偷了空,救了小凤儿,不过,他救了小凤儿的同时,也拿走了老狼的那把枪,那把枪可是老狼的命根子,自然不肯善罢干休,一路追着,最后反而被朱文用那枪给杀了,可朱文也在林子里迷了路,带着小凤儿在老林子里转了二十来天才走出来。
那朱文又道:“我割了他的人头,是要送给你们的。”
“谢谢。
”文茜轻拍一下他的头:“再休息一会儿,好好养养身子骨。”说着便帮朱文拉好被子,然后抱着小凤儿出去,小凤儿冲着朱文依依不舍的挥着手,文茜看着她那足以挂油瓶的小嘴儿,很有一种欲爆笑的冲动。
不由的点着她的小鼻子:“你个小丫头啊。。。”(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