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茜嗤声,戴名世那一队流放的都是文人,手无缚鸡之力,当然那个杨千木似乎有些本领,不过,以戴名世的性格,怕也不会让他这么做,要说都葬身兽腹,文茜更不信,那些个差人,来来回回宁古塔也不是第一回,一路自然有个防备的,何况还有杨千木这个高手,都葬身兽腹说,似乎也不合理。
但要说土匪吧,又不象,要知道,土匪劫财杀人,那首先得有财啊,这群流人,一路上连个饱饭都没有,何来财,一般来说,土匪只会劫商队会劫流人,毕竟劫流人不但没有财还会直接同官府产生冲突,没谁这么傻吧。。。
因此,文茜左思右想,也想不明白,戴名世这一支流人去了哪里?
想不通的事情就暂时放下,以后再慢慢打听,只是对于那乌家嫂子,文茜就一直掂在心上,这事儿,她得让爷派人去弄清楚,那日劫她们的土匪,伤亡也很惨重,若是伤药之前准备的不够的话,那肯定是要想办法弄药的。
进了院,金嬷嬷拄着拐杖走路,文茜放下伤药,走到金嬷嬷身边,扶着她的手边走边道:“嬷嬷,这两天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先练着走走,过几能丢这拐杖了,人啊,真是不能不服老,嬷嬷我年轻时候可没吃过这亏,到老了,却着了一帮小贼的道以前的姐妹都还在的话,那肯定是要被笑话了。”金嬷嬷恨恨的道,一付丢了场子的样子。
这时大丫冲茶出来,还将屋子里的火桶提了出来,这大丫是住在后街官署方管事的大女儿,那方管事说十一爷侧福晋刚来,怕有许多不适应的,就差了自己的女儿来侍候一段时间,文茜和十一阿哥推辞不过,再说开始雅娜的丧事,也确实缺少人手,便就留了下来。
这大丫,十四岁身材不,但看着有些结实庞红红的,透着光,走路也风风火火,看着虽不秀气,但却是个能干活的,自打她来一家粗活杂事,全包了是让文茜省了不少的心思。
“十爷,侧福晋煮了热奶茶,你们刚从外面来好喝了暖身子。”那大丫道,那手在前襟上擦了擦,然后走过来,帮文茜扶着金嬷嬷过去坐下。
“大丫。你了累了天。歇歇吧。”文茜笑着道。这丫头实诚着呢。整个人就跟陀螺似。没事也能找些事做。
“不累。晚上地饭菜我都炖在炉子了。关着小火地。等炖上一个时辰。那味道全进去了。就好了。今天我想请个假。家里地庄上要种丹白桂了。我要去帮忙。”大丫笑着。接着又有些不好意思地道:“侧福晋。你上回给我地冶手冻地药还有吗?我小弟手冻地也很历害。想跟侧福晋求点。”说完又猛摇着手:“我决不白要地。我以后。天天来帮十一爷和侧福晋干活。我力大。什么活都会干。”
看着大丫涨地更红地脸。文茜便不由地想起以前跟自己跟文佑在台怀时。那时。只要是文佑喜欢地。她也是象这大丫这般。想方设法地去求来。或是自己做出来。上回。大丫刚来。文茜看着她手冻地很厉害。便把一路上备用地冻疮膏给她用了些。效果倒是不错。
便笑道:“这不是什么值钱地。我去给你取来。这些日子你可是帮了我不少呢。”说着文茜便进了屋。拿了一瓶冻疮膏。想了想。又拿了一瓶用甘油和一些草药制地防裂膏。
出了屋。交给大丫道:“这一瓶是冻疮膏。给你弟弟用。还有这一瓶是防裂膏。你娘冬天地时候。手容易开裂吧。用这个挺好地。”
大丫欣喜地接过道:“是啊。我娘一到秋冬地时候。那手都裂开了。还直流血呢。谢谢侧福晋。”大丫说着。便行了福礼。然后乐滋滋地回家了。
想是要去帮家里种丹白桂了。
“这丹白桂是什么?”文茜坐下来问道。
金嬷嬷摇摇头,她自小就随着孝庄在宫里,对这土里的作物却是不懂,倒是十一阿哥,虽说也不懂,但却是知道这丹白桂的,便道:“这丹白桂就是烟草,当年我皇爷爷还曾禁过,可无奈世人喜欢的不少,却是屡禁不止。”
原来是烟草,这个文茜当然知道,只是没想到它在这里叫丹白桂这名儿。
坐了一会儿,文茜便同十一阿哥说了对那乌家嫂子的惑,十一阿哥点点头道:“这个我也注意了。”
金嬷嬷对于阴沟里翻船的事很有些介意,再加上对小凤儿的担心,便立刻自告
要去查这事,不过,却被文茜阻止了:“嬷嬷你腿好呢,就让甘虎去吧,甘虎的身手还是不错的,再说了,也不能肯定这乌家嫂子真同那群土匪有关系,这事儿,还是要先弄清楚再说。”
说着十一阿哥便让下人唤了甘虎来,让他这两天小心的盯着乌家,看看有没有陌生人出入。
接下来甘虎盯了两天,都没什么问题,但是第三天晚上的时候,甘虎提着一个人回来了,那人三十多岁,被绑着提到十一阿哥面前,已经吓的面如土色,而他们的身后还跟着那乌家嫂子,油灯下,一脸泪痕的凄苦样儿。
原来,今天天刚黑,那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就摸进了乌家,出来的时候里就提着几包中药,甘虎只是轻轻的试探了一下,那男人就要逃,甘虎这才把他抓来,那乌家嫂子,却是听到动静,发现那男的被抓自愿跟来的。
原来这男人就是乌家嫂子的男人乌大石,那一年砍树时掉下山坳,被土匪救了,便入了伙,前些日子,因为十一阿哥遇匪事件,那搏术带着人马扫了几座山头,虽没见到老狼一伙,便也剿了好几股小土匪,这乌大石适是这小土匪中的一股茜这次的猜却是误中副车了。
听说不是老狼一伙,金嬷嬷没劲了,叭了两口烟,就回屋睡去了。
至于的乌大石还有另外个藏在废弃碳窑的同伙被甘虎抓了送到衙门去了,暂充俘兵年的俘兵期熬过去,就可以提成普通士兵,那样至少能回家同家里人团聚一下,这俘兵制是第一任宁古塔将军巴海设立的。
半夜里,文茜恶梦中惊叫醒来,觉得整个背凉的摸那背上,却是出了一身的冷汗。
十一阿哥也被惊醒文茜的背道:“怎么了?做恶梦了。”
文窝在十一阿哥的怀里点点头:“嗯,梦见朱文身的血,很吓人呢。”
“没事的这是所思,夜有所梦,吉人自有天相吧。”十一阿哥安慰道。
“希望吧。。。”
第二天,文茜起来的时候,十一阿已经去了官署,虽说是一个派驻的闲差,可总要正式同上下官员见个面的,大家认识认识。
吃了早饭,文茜走到院子里,就看到金嬷嬷甩开拐杖,初时还有些一瘸一的,过一会儿,就看她开始几个起跳,看得文茜一阵心惊,好在,金嬷嬷每个起跳的着力脚都是那未受伤的腿。
看着金嬷嬷一头大汗,文茜连忙过去扶着她,有些轻轻责备的道:“金嬷嬷,你这伤还没好呢,走路都得小心,你还这么跳上跳下的,若再弄伤了,怕是要跟文茜这腿一样了。”
金嬷嬷坐下,用布巾擦干了汗,听着文茜的话,有些叹息的道:“侧福晋哪,你医术不错,当年的了凡大师更是医术超群,怎么就冶不好你的腿呢。”说着,金嬷嬷心里还嘀咕,好好的一个漂亮姑娘,总是瘸着一条腿,看着让人心疼又有些惋惜。
这么多年下来,文茜对自己的腿早就习惯了,再加上她还特意的在鞋跟上下工夫,虽说仍能看的出来,但,走路的姿势已经好看多了。
“也不是完全冶不好,一来,我下不了那个狠心,二来,还缺一味药。”当年了凡大师为文茜的腿废了不少心思,找到一个方子,只是其中有一味主药十分难得,这味药是取续脉草的根,而这种续脉草,也只是在传说中的几个药方中见过,就连本草上都没有记载,这种草不是生长在深山里,而是生长在水里,而且是冰火水脉之下,师傅经过多年研究,说这冰火水脉很可能就是指温泉的喷口处,只是至今也没人找到过。
至于说下不了狠心,那是因为用这方子冶腿,首先要将原来长歪的筋再次打断,然后用续脉草重续,这其中的痛苦怕是常人难以忍受。何况就算是找到药,若是冶疗失败,那她岂不又得躺在床上了,也因此,文茜对这一直没放在心上,用她的说法就是太玄幻,不真实,成功率太低,不值得一试。
两人有一答没一答的聊着。
就在这时,就听门外街上一片混乱,人声乱哄哄的。
大丫推门匆匆进来。
“大丫,外面出了什么事了?”文茜有些好奇的问道。
那大丫拍着自己的小胸脯,一幅受惊不小的样子道:“吓死人了,那边有个人躺在街上,不知是死是活,一身是血的,那腰上还挂着个人头,只是很奇怪的,背上居然背着个小娃娃,一幅睡的很香的样子。”
现在文茜不能听到娃娃两字,只要听到这两字,她便立刻要同小凤儿想到一块儿,听大丫之么一说,再也按耐不住,便出了门,跟在了观望的人流后面。(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dian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