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子推拉住狐偃:“莽撞不得。我在旁观察过,僖负?大夫一脸正气,与公子谈得很投机。”狐偃:“曹君顽劣,曹臣贤德,世间错位,人道不公。”狐偃、介子推止住脚步细听,切切的话语,朗朗的笑声。
馆内,重耳神色严肃:“贤大夫鼓励,重耳返国,定当图报。”僖负?:“图报不敢奢望,只求公子网开一面。”重耳:“贤大夫言重。”“臣还有一点心意,请公子笑纳。”僖负?双手托着装有白色玉璧的盘子,举到了重耳的面前。
重耳推辞道:“大夫惠顾,重耳十分感激。白璧无瑕,请收回去。”僖负?双手将盘子举过头顶:“白璧虽少,一点敬意,万望公子收下。”
重耳双手推了过去:“敬意心领,玉璧绝不能收。”僖负?敬佩地:“路途穷困,不贪白璧,公子志向不小,有什么打算?”
重耳脸现怒气:“重耳满腹愤懑,强抢民女,沐浴观看,这与强盗何异?明晨闯宫,殿堂理论,替南威母女讨个公道,也替自己讨个说法,然后启程赶路。”
僖负?倒吸了一口凉气:“使不得。”重耳义愤难平地:“偷看沐浴,奇耻大辱?请贤大夫说说,这口怨气不出,重耳心中如何能够承受得住?”
僖负?直言劝解:“怨归怨,气归气。公子,君主能做出这样的荒唐事,岂容直臣来论理?公子仗义救了南威母女,教训了于朗,这帮奸佞,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公子恐有性命之忧。请公子启程。”
重耳一愣:“连夜动身?”僖负?:“百姓称狼,他们就是披着人皮的狼。公子敢救人,他们就能杀人。听说绛都出高价在买公子的人头,为钱为色,都会下手的。他们有意激怒公子,就是要捏造罪名,加害公子,请公子及早动身。”
重耳起身施礼道:“贤大夫推心置腹,重耳多谢。城门早已关闭,岂能闯出去?”僖负?:“外臣有办法,请公子动身。”重耳迟疑地:“事情万一有个意外,会连累贤大夫的。”
僖负?面色凝重,下决心道:“天下纷乱,需要有贤君来主持。公子能成为这样的贤君,僖负?不枉此夜出行。救公子出城,僖负?义不容辞。”
寂静的客馆响起了杂乱的脚步声,魏?将绑上的馆司推进屋里,与被绑的客馆役人关在一起,先轸拿着布来堵嘴。馆司挣扎着:“要杀要剐,给个痛快。”魏?喝道:“先前怕死,现在怎么硬气起来。”
馆司:“先前可以求生,现在躲不了。左右是死,不如来个痛快。”狐偃解释道:“这样做是为了你们。”
僖负?走过来:“你们听说了公子救人的事,救下的人你们也看到了。”馆司信服:“公子是好人,小臣相信僖大夫。”
僖负?:“于朗要杀公子要抢人,公子事先走了,你们知情去报,与心何忍?知情不报,能脱了干系?”馆司恍然大悟地:“公子是救我们。”
役人馆司服服贴贴,坐在房里,房门“哗”地一声关上。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