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鼎诧异,便问道:“为什么非要找那些最便宜的花姑娘?”
贾政微微一笑,胸有成竹道:“以小舅那抠门的性格,就算嫖妓也会找最便宜的吃!”
贾政刚说完,老鸨牵着一群奇珍异兽走进屋子,那些女子虽说也是身上曲线分明,只不过该凸的地方凹,该凹的地方凸。史鼎霎时扶着桌子口吐白沫,没完没了。贾政也没敢多看,蒙着眼睛逐一询问过那些女子,只可惜没有一个曾经服侍过史锅。他正诧然,莫非自己算错了?但所谓本性难移,史锅不可能突然变得大方,于是贾政又试着问老鸨:“店里还有没有更便宜的,简直不要钱的女子?”
“有是有,只怕爷叫了要抱恨终生!”老鸨说到。
“我要的就是这个了,将她带上来。”贾政扬手笑道。
“翠花,有客到!”老鸨不耐烦地喊了一声,心里暗自鄙夷:我还以为吊到个有钱公子,没想到……老娘呸你个祖宗十八代的!
老鸨见无利可图,随便道了声别就退了去。
贾政和史鼎只觉阁楼的楼梯一直晃动,屋顶的粉尘被震得纷纷落下。这时只见房门被推开,那两扇门嗖嗖飞贴在墙上,从门里晃进一个头上扎着两小丫的巨胖,身上还有浓烈的狐臭,引来群群苍蝇乱飞。
史鼎不再吐了,因为他直接晕了过去。
“哪位客官找我,我就是翠花!”贾政也难免想作呕,不过这样也好,和妖怪比起来,他倒觉得平素碍眼的妻子王夫人也有几分人样了。
“翠~花是吧?”贾政捂着鼻子,说道,“你就先找个地方坐下吧,我看你那两条腿顶着你这么一个身子也够可怜的。我只打听你一个事,银子少不了你!”
“不是来光顾我的呀?叫小女子很伤心!”翠花突然跑到贾政身边,揪着他的衣袖撒娇道,“客官,你就光顾我吧,银子可以不要。”
翠花那么一跑,地板一阵,晕倒在地上的史鼎整个身子弹了几下,只听见楼下有人喊道:“楼上的装修师傅啊,你倒是小点劲啊,这尘土都落到我们的碗里了,吃了拉肚子怎么办?”
只听楼下又有人替贾政答话:“用泻立停!泻立停!泻立停!吃了拉不停!”
贾政吓得跳到桌案上,旁边是对街大窗。
“客官你这是在干什么?翠花见贾政如此逗,想追上去,也跟着跳上桌案。
“别过来!你再过来我从窗口跳下去,我死给你看!”贾政慌忙叫道,止住翠花的脚步,“我只想跟你打听一个嫖客的故事。”
翠花一听不禁伤感,举目含泪,说道:“你知道人生最悲哀的事是什么吗?就是当了一辈子的鸡就来了这么一个嫖客光顾。我就只有那么一个夺走我初恋的嫖客,可惜他已经好几天不来找我了,想必又是舍我而去了。”
“他是不是叫史锅?”贾政忙问。
“对,他就是我的小锅锅,负心的小锅锅!”翠花说得直咬牙。
“你的小锅锅被人杀死了!我就想来打听一下他背上的那幅图画着些什么?写着些什么?”贾政说道。
“天机不可泄露!”翠花淡淡说道,一听史锅之死,整个人有点泄气。
正晕得迷迷糊糊的史鼎一听翠花的话,立马爬将起来,冲过去抱住翠花,嘴里大喊道:“我恨‘天机不可泄露’,政儿她和那纹身师傅是一伙的,一定有古怪,逮她回去。”
翠花笑眯眯地握着史鼎的双手,回头嗲声道:“客官,你哪位?不要这么粗鲁嘛,你的大胡子弄得人家的脖子直痒痒。”
史鼎一见翠花的矫情样,又想作呕,正想抽出抱在翠花身上的双手,岂料双手反被翠花扣住。他虽说力拔山河,只可惜遇到翠花力拔宇宙。
“你倒是放开我!”史鼎挣脱着。
“不放!打死我都不放!从小我妈就教我,幸福要自己争取!”翠花双手更用尽地扣住史鼎的两大手掌。
“翠花,你是不是跟史锅的案子有关?快说说史锅背上的刻的是什么字?”贾政威严道。
“我都说了天机不可泄露,你们两爷们咋就这么烦呢?”翠花有点不耐烦。
“今天你这天机就是漏也得漏不漏液得漏!不让我鼎舅舅施施淫威,你是不知道什么叫纯爷们!”贾政更加恼火道,“快说我史锅小舅背上刻的是什么字才会招来杀神之祸?”
“你少威胁我,我翠花什么威都怕,就不怕淫威!不过你们两个也够烦的,我都说了是天机不可泄露!”翠花更加不耐烦。
“那为什么就天机不可泄露啊?老夫被你急死,事关人命,你就不能漏一漏?”史鼎哭笑不得。
“你们问我干啥啊?去问史锅啊,我打字不识一个我哪知道啊,那几个字还是他教我我读的。”翠花也差点被烦哭了。
“哪几个字?”史鼎、贾政同时睁大双眼。
“就我在他背上看到的几个字啊,我练了好多遍才会写的,我写给你们看!”翠花说罢,松开搭在史鼎手背上的手,歪歪斜斜写了几个大字。
“我小舅背上就刻着这几个字啊?”贾政和史鼎同时大吃一惊。
“是啊,没错啊。千真万确就是这几个字!”翠花点头道。
贾政和史鼎同时晕倒在地,原来史锅背上刻的就是“天机不可泄露”这几个字。
“翠花,再向你打听些事,你和我小舅风花雪月的这些日子里知道他有无与人结怨?”贾政料定翠花这妞不会与史锅之死有关,因为这妞看起来善良,具有一双天真无邪的眼睛。
翠花想了一下,突然大叫了一声。
“你想到了什么?”贾政和史鼎同时凑了过来。
“报告,我想便便!能否容我去完茅房回来再想?实在不行我边尿边想!”翠花吐了下舌头傻笑道。
“你去吧,最好一头栽在屎坑里死去才好!”史鼎骂道。
贾政和史鼎在房间里等翠花的时候,仔细观察了一下烟花楼里的人来人往。烟花楼里人蛇混杂,一副江湖的迹象。史锅居然到这种地方风流,只是死了一次实在算是侥幸了,一般人搞不好得死好几次。
翠花一边上厕所一边回想和史锅发生的点点滴滴,昨日依旧花下挑灯共赏月,没想到今天已经阴阳相隔两凄迷,不禁有点伤怀。她抽泣着走出了茅房,两手掌在衣服上擦了擦,为国家节约了点水,突然想起方才便后忘了擦屁股,见四周没人,从地上捡起一张纸又跑进了茅房。她在走回房间的途中看到大厅里有两个男人为了争一个妓女大打出手。
“我让你跟我争!”男人一说罢就使出一连串的快拳。
“我看你怎么跟我抢?”男人二也不甘示弱地挥出一系列的飞掌。
只听站在两男人身边的妓女嚎啕大哭。她一张秀气可人的脸蛋被两男人打得鼻青脸肿,丑不忍睹。
“走!去另一家!”男人一号大爽,说道。
“好兄弟!”男人二号搂过一号的肩膀,两人大笑而去,嘴里念道“女人如衣服,要么一起穿要么都别穿!这才叫好得穿同一条裤腿的哥们。”
“我知道了!”翠花高兴叫道跑进屋子说,“那天小锅在大厅里喝醉酒跌了一脚,将酒都撒到了两个花道士的身上。我还记得他和那两花道士厮打在一起,最后被他们给剥光了衣服,叫他滚蛋!事后我还听那两道士故弄玄虚,其中一个道士说他算定小锅三天内必遭不测,另一个道士也掐指一算不服气地说他是大师兄,他算得准,小锅是四天内必遭不测。两人各不服气于是你一言我一句地吵了起来,从大厅中间吵到大厅门口,见人没注意拔腿开溜。后来听见老鸨对着门口大骂:你丫这两臭道士,吃霸王鸡,银子没丢下就溜人!”
史鼎推算了一下史锅死亡的前后时间,脸色巨变,对着贾政说:“你小舅正是在两道士的预言的时间里遭遇不测,莫非这事与他们有关?”
贾政想了想说:“可能性极大,当时他们拔去小舅的衣服的时候正巧看到他背上的图案,疑是藏宝图,所以起了杀心。不过夜不排除另一种可能,小舅被迫光着身子的那会,天地会的那些贼人正巧也在烟花楼里。”
“找那两牛鼻子老道出来问问便知道!”史鼎怒吼一声,从腰间抽出两把白金金斧头。
“翠花姑娘可知道那道观?”贾政问。
“方圆十里之内只有一个美女知道那两道士住的道观号,你们出门往前一直快马加鞭十里,然后转右再快马加鞭十里,再转右快马加鞭十里,最后再转右快马加鞭十里就找到那美女了,到时她会告诉你们想知道的。”翠花说道。
“谢谢翠花,后会有期。”贾政抱拳告别道。
“还跟她什么后会有期?”史鼎白了一眼翠花。
“老鼎,话可不要说得太绝。我担保我们会有第二次见面的缘分!”翠花说道。
“哈哈,天大的笑话,我史鼎此生若再见到你,我三只眼都瞎了!”史鼎笑道。
“舅舅,糊涂了?哪来三只眼?”贾政小声提醒道。
“少废话,还有一屁眼!”史鼎为老不尊、调皮笑道。
“不用这么狠,如果两天之内你我要是再见面,你就纳我为妾,你敢不敢赌?”翠花狡黠说道。
“笑话,天大的笑话,我史鼎上阵杀敌走着去爬着回来无数回,什么风浪没见过,有什么是我不敢的?赌就赌!”史鼎心里暗自笑道:大不了老夫这两天一步不踏出史府,在家睡大觉。
史鼎说罢,和家政两人铁蹄嗒嗒,扬鞭驾马而去。约莫过了一个时辰,贾政和史鼎按照翠花所说的到了目的地,绑好马,跨进了一个大门,已是满头大汗,一脸疲惫,只见里面一片繁华,俨然是一个妓院。
“舅舅,这环境我怎么看着觉得眼熟啊?”贾政疑惑地问。
“哪里的妓院都是一个样!”史鼎笑道,“要不要先马杀鸡一下再查案?”
“哎呦,两位客官怎么又回来了?价比三家还是觉得我们烟花楼便宜吧?”
循声望去,还是方才烟花楼的老鸨,史鼎吓了一跳,连忙跑出去看了一下招牌,只见“烟花楼”三个大字。
“政儿,上了翠花的当了,快走!”史鼎跑进,拉着贾政的手就想跑。
“我等你们很久了!”翠花突然出现在大门口拦住史鼎他们的去路,笑道,“小鼎鼎,我的相公!”
“翠花你!你!”史鼎气得差点爆血管,“老夫和你无冤无仇,为什么你要这般诓我?”
“你是和我无冤无仇,怪就怪你和我有缘有份!”翠花笑道,“再者,我并没有诓你!”
“你还没诓我?什么往右一百里,哦,哦?”史鼎比手画着翠花给的路线,突然惊呆。
“翠花姑娘果然聪明,连我都着了你的道。原来你就是那个美女,你画了一个四方形让我们兜了一圈又回到了烟花楼!”贾政笑道,没想到翠花看起来傻傻的有如此可爱的一面。
史鼎一想起和翠花打的赌,晕倒在地,四肢抽搐,口吐白沫。
“过奖过奖!以后你该称我为舅妈。”翠花笑道。
“这不难!”贾政笑道,“翠花舅妈,这会可以说出两老道的道观号了吧?”
“我听那两道士说过他们是苏州施耐庵道观的人,你们到施耐庵去找找便知道。”翠花说道。
就在这时,烟花楼面前万马奔腾而过,竟是一群蒙面的黑衣人,这些人一见就知道在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不但马上面的人要蒙面,就连那马也给蒙了面,生怕被人认出他们的坐骑,搞得那些马经常看不清路一头撞死在墙上。
“你们倒是慢点啊!慢点啊!再这么颠簸下去,有蛋也都被你们给颠散了。”只见十六人抬着一顶大轿被那马群拥护着飞奔而过,那气派实在不同反响。轿子里一个男人阴声阴气骂他的轿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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