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在C甲板舱内,几名船员按照刘轮机的吩咐,披上用水蘸湿的毛毯,将湿毛巾绑在嘴上,捂住鼻子,手握喷水枪,向冒着滚滚蒸气的甲板及车辆喷射。有的水枪所到之处,水流竟然冷热相遇,产生激烈的汽化现象,嗤嗤地冒着雾汽。5支水枪沿着不同方向,喷出5根压力十足的水柱,哗哗的冲水声使C甲板呈现出向低处聚集的若干条溪流,而一部分外泄的汽油就浮在水面上,一边飘荡一边燃烧。
不一会儿,梅小丫与胡秀娟抱着一大捆崭新的雨衣、毛巾也来了。在她俩旁边,健时宗正在搬运输水带。胡秀娟一看,健时宗的脸上全是汗,就给他递过去一条毛巾,让他擦脸。
这时,刘轮机突然发现健时宗,顿时觉得气不打一处来,他没注意到有胡秀娟与梅小丫在场,把水枪交给小冯,一个箭步冲上前,用双手抓住毫无防备的健时宗的胸襟,把他猛然顶在炙热而坚硬的舱壁上,声色俱厉地问道,我刚才让你关闭船艏通风筒,你去没去,快说?
健时宗无言以对,嗫嚅道,我……
有人上前去拉暴跳如雷的刘轮机,被他推到一边。俩位女士站在一旁,目瞪口呆,不知道究竟发生什么事。胡秀娟慌惑地瞅着健时宗,生怕他吃亏挨打。她的两片嘴唇被牙齿咬出两排深深的印痕,就差没哭出声来了。
她喊了一声,不要打架!
可是,她的声音太柔弱,不足以引起刘轮机的注意。而这个象疯牛一样的轮机长正在把健时宗用力往舱壁上顶呢!健时宗嗤牙裂嘴,疼痛难忍,帽子落到一边,衣服领子也被那双手抓扯得污渍斑斑,连呼吸都显得十分窘迫。
健时宗说,我头晕……吐了很多,没……没去……
他的话音未等落地,刘轮机的右拳头已经在半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顺着冲击的轨迹打出去,重重地砸在健时宗的左腮上,使那里很快隆起一块鸡蛋大的血肿。
跟着,他把健时宗来个180度旋转,自己背靠舱壁,愤怒地说,妈的,你跟娘们儿约会也这么糊拢吗?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