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土匪护卫兵应声涌进来,押着我们往外走。
父亲说:“自作孽,不可活。正英姐,你儿子没救了。”
然后哈哈大笑。
刘老卒显然给笑糊涂了。
“我说婆娘王的龟儿子,死到临头了,你还笑哪门子笑沙?”
“难道不觉得好笑吗?”父亲吐了一叭口水说,“堂堂一个国民党团长,动不动就杀人,也不问问我们是来干么子的?”
听父亲这么一说,刘老卒突然命令手下:“给我把婆娘王的龟儿子龟孙子带回来。”
土匪护卫兵把我们拉回议事厅,然后退出去。
刘老卒眯缝着眼睛:“你们是上来干什么的?”
父亲说:“我们是来救你们的。”
刘老卒“哦”了一声,问道:“怎么个救法?”
“晓得不,解放军的钢炮已经架好了。”父亲扫了在座的土匪头子一眼,心平气和地说,“只要你们放下枪杆,我担保各位性命无忧。”
“如果我们不放下枪杆呢?”刘老卒问。
父亲的语气非常肯定:“那就是死路一条。”
“什么?你敢咒我们?”
岩队长、三根毛和肉瘤子“呼”地站起来,把父亲团团围住。
岩队长用手枪点着父亲的脑袋,恶狠狠地说:“我现在就打烂你的脑壳!”
三根毛和肉瘤子跟着吼道:“打烂他的脑壳,替死难的弟兄们报仇!”
刘半仙先是指着父亲的鼻子骂:“妈的卖客,吃里爬外的东西!”
然后回头问刘老卒:“团长,要不把婆娘王的龟儿子龟孙子拉出去砍了,用他们的脑壳来祭大旗?”
刘老卒没有表态,而是坐在那里不停地把弄着一把美式小手枪。
岩队长等人只好收起家伙,悻悻然地回到自己的椅子上。
漂亮的女土匪很安静地坐在那里。
刘半仙回头对她嘀咕:“沅州之花,要是没有婆娘王的龟儿子龟孙子,蒲副团长也不会变成一把空椅子。”
原来那把空椅子是蒲白干的,人一走,椅子就空了。
“是吗?”
沅州之花的目光在在空椅子上轻点了一下,马上弹起来,轻飘飘的落在我的脸上。
与此同时,刘老卒的枪口对准了我的脑袋。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