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孽 缘(5-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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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两脬尿。

    房门的那脬是父亲撒的,走廊边的那脬是刘翠花撒的。

    刘翠花在楼上见房子被人围住了,急得要命。这一急,她倒是想到了一个法子。她咬着父亲的耳朵一说,父亲就笑了。她从床上拿过那条长头巾,拉着父亲蹑手蹑脚地往外走。

    他们在门边停下来,平日里开门“吱嘎嘎”的响。

    父亲在门轴上撒了脬尿,再开门时,一点响声都没有了。

    刘翠花也学着父亲在通往走廊的门轴上撒了脬尿。

    女人那件破玩意儿,站着撒尿也没有一个准星儿,她就贴在门轴上,憋了一整天,再加上两餐喝的都是黑乎乎的油茶,尿急得很,把楼板弄湿了一大片。

    张寡妇的屋背后是一道陡坎,没有人把守。

    刘翠花把长头巾的一头捆在栏杆上,然后往下面一抛。

    父亲扯着长头巾,站到走廊外面了,还没忘在她的脸蛋上亲了一口。

    父亲咬着耳朵说了一句:“这几天我在烂牛棚里等你。”

    然后顺着长头巾下去了。

    再说这根一丈八的长头巾只能把父亲送到离地面还有一丈多高的地方,那里正好对着张寡妇的二楼。从石坎到二楼也有丈把远。父亲的脚在石坎上轻轻一点,向张寡妇的二楼上荡过去。劲不够,父亲还没到二楼又荡回来了。父亲再用劲,向二楼上荡去……如此反复几次,还是够不着。

    父亲急了,双脚在石坎上一蹬,借着长头巾拉扯的劲,腾空而起。

    这一次,父亲在中途突然撒手了,整个人向二楼的走廊上落下去。

    然而他还没有落到走廊上,就让人给拦腰抱住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