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刘富贵真的要动家伙了,刘麻子吓得两腿一软,跪倒在楼板上,把头磕得跟母鸡啄米似的,满嘴求饶:“富贵哥,你就饶了我吧,是我瞎了眼,看错了。”
刘富贵问:“你看错什么了?”
“我刚才看到的不是人,肯定是猴子。”
刘富贵咬牙切齿说:“好你个刘麻子,看到一只猴子在树上,你就跑到我家来瞎折腾,今晚我非得把你的卵蛋下了!”
刘麻子哭丧着脸说:“富贵哥,看在我四十岁还是个光棍的份上,你就放我一马吧,我刘麻子三代单传,还指望它来续香火呢!”
“不行!”刘富贵得势不饶人,“你刘麻子要续香火,我刘富贵就不要续香火了,你带人到我家这么一折腾,我家闺女还怎么嫁人呀!”
“你家闺女是清白的,我把话收回来行不?”
刘富贵吐了一叭口水在楼板上,厉声问道:“吐出去的口水还收得回来么?”
刘麻子说:“能,能,我舔。”
刘麻子爬过去,对着口水舔。
“狗日的刘麻子,你就是舔我的屁眼也没用,你的卵蛋我要定了!”刘富贵把刘麻子从楼板上拎起来,正要动刀子下他的行头。
有人喊:“住手!”
楼梯口火光一闪,寨主雷不惊上来了。
刘麻子仿佛看到了救星,用手死死地捂住自己的行头,大喊:“姐夫,救命!”
雷不惊年龄和刘富贵差不多,身子骨比后生还硬朗,做事也干脆利落,是枫树寨德高望重的寨主。
“卵蛋下了没有?”雷不惊问。
“没,没有。”刘麻子松开手,把湿裤子提了起来。
“你干嘛要下刘麻子的卵蛋?”雷不惊看了一眼刘富贵手中的短刀,然后一脸严肃地问,“骚狗呢?”
“哪来的骚狗,是你小舅子信口开河,败坏我的名声。”刘富贵把短刀放回狼皮皮套里,“雷寨主,你得替我主持公道哒。”
雷不惊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回头训斥刘麻子:“你到我那喝了几碗马尿,眼睛花了不是,这档子事你也敢信口开河,人家刘富贵要下你卵蛋,活该!”
我什么时候到你家喝酒了?刘麻子先是一愣,旋即明白了姐夫的用意。“今晚我是喝多了,回来看到樟树上有个影子,我以为是强盗,所以就把寨子里的人喊来了。”
“既然你把人都喊来了,你总得给人家富贵一个说法。”
“只要不下卵蛋,要么子都可以。”
雷不惊想了想说:“这样吧,富贵是烧炭的,你就把老虎冲的半个排坡让给富贵烧炭吧。”
刘麻子说:“别说半个排坡,就是整个排坡给他我都同意。”
雷不惊瞪了刘麻子一眼说:“还有,你当着父老乡亲的面,给刘翠花赔个不是。”
刘富贵的婆娘听了可不依,哭哭啼啼地从翠花的房里跑出来。“赔个不是有屁用,得给我家翠花洗白了,要不我家翠花怎么有脸嫁人呀!”
既然寨主出面说情了,刘富贵见好就收。“翠花她妈,既然刘麻子同意把排坡让给我们,还当众赔不是,我看这事就算了,一个寨子里头的人,低头不见抬头见,我们也不能太过分了。”
“过分?我们就是下了他的行头也不过分。”婆娘冲着老头子吼。
刘麻子连忙打着笑脸说:“嫂子,不过分,不过分,是我过分了。”
刘麻子当众画押,赔了不是,寨子里的人都散去了。
刘富贵整个人散了架似的,跌坐在门槛上。
“野人进房,家败人亡!造孽呀,造孽呀,我刘富贵上辈子做了么子坏事,上天要如此惩罚我,生了这么一个不知廉耻的闺女,竟然把野人带到房里来。”刘富贵坐在门槛上捶胸顿足,垂泪不止。
“砍脑壳死的,哪个把男人带到房里头来了?”婆娘坐在女儿的床上不解地问刘富贵。
刘富贵气呼呼地说:“还会有哪个?问问你的宝贝女儿不就晓得了。”
“翠花,你真的把男人带到房里头来了?”
“没,没有,麻子叔他们不是搜过了吗,卵毛都没一根沙,哪来的男人呀,是刘麻子想女人想疯了,瞎说的哩。”
刘富贵是个明白人,刚才在房门口一站,就晓得有男人来过了,否则他不会如此轻易地放过刘麻子。“刘麻子没有瞎说,是你睁着眼睛说瞎话。”刘富贵“呼“地站起来,猛地把房门推开,门轴一点响声都没有。
刘富贵指着湿漉漉的门轴,问女儿:“这是怎么回事?”
“还有那里。”刘富贵指着通往走廊上的门,楼板上湿了一大片。
刘翠花分别望了那两个湿地方一眼,脸一下红到了脖子根。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