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孽 缘(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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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寡妇第一次撅起肥屁股让父亲日的时候,父亲下边的毛都还没有长齐。父亲在兄弟三人中排老二,人称地流,老大天流,老三人流。他们兄弟三人只跟满腹经纶的爷爷念了几年《幼学》,后来爷爷到大洪山一个朋友家里喝洒,因为不懂规矩得罪了山上的土匪,被山上的土匪砍了脑袋。山上的土匪吃喝都是有规矩的,比如吃饭时不能擦拭筷子,喝汤时调羹不能刮到碗底,否则就是嫌他们不干净扫他们的面子。爷爷是个书生,哪懂得这些,他不但用衣袖擦了筷子,而且喝汤时调羹还刮到了碗底。结果土匪一刀子过来,砍了爷爷的脑袋。两天后,山上的五十多名土匪全部死于非命,成了无头之鬼。这些土匪是奶奶杀的。奶奶砍了他们的脑壳,用两个大箩筐装着,挑到衙门里,领了半箩筐的赏银。奶奶二十三岁就做了寡妇,含辛茹苦把父亲兄弟三个拉扯大。

    奶奶是远近闻名的女中豪杰,她从娘家带过来的一套霸王拳,威震一方,人称婆娘王。

    婆娘王见老二勤奋好学,脑瓜子挺灵光的,就把一身功夫都传授给他了。

    父亲平日里到后山上放牛,不是舞刀弄枪,就是捧着一本书看。

    枫树寨和我们寨子只隔了一个枫树坡,平时牛羊都跑到一起了。

    刘竿子呜呼哀哉后,张寡妇也背着孩子赶着那头母牛来后山放。张寡妇见父亲整天捧着本书,就侬啊侬的叫开了。侬是老弟的意思,是个爱称。

    父亲虽然十四岁不到,但长得高高壮壮的,穿着对襟短衫,脑壳上包着长帕,腰里捆着一根布带子,看上去蛮像一个后生了。张寡妇给孩子喂奶,不但没有避开父亲,而且还经常拿自己的两袋肥奶子跟父亲开玩笑,问父亲要不要也来一口?刚开始,父亲的脸窘得红到了脖子根。问得多了,父亲还真有点饿了,想把张寡妇的两袋肥奶子都咬上一口。

    那年夏天,张寡妇的母牛发情了,父亲的公牛整天追着她的母牛没完没了的干那事。

    张寡妇结婚两年不到男人就死了,裤裆里的那点地就荒废了,触景生情,她好像也发了情似的,跟父亲没完没了的说男女之间的那点破事。

    后山上有一条小溪,碧幽幽的水塘一个接着一个,而且位置也很隐蔽。

    大热天他们把牛赶进田湾里,然后到一个水塘边凉快。

    微风轻拂,孩子很快睡着了,张寡妇把孩子放在溪边的树影里,又回到水塘边。

    张寡妇的脚边有两个白肚皮的绿蛤蟆。它们正好是搂在一起做那事。母的背着公的,公的压着母的。公的两条长胳膊拦腰把母的死死搂住。母的肥肥的腰上被勒出一道深沟。

    张寡妇一脚把那两个绿蛤蟆踢进水里。可是它们掉进水后还是搂在一起不肯松开。

    “看哪,干起那事来连死活都不顾了。”张寡妇笑了,笑得直冒汗,衣服都湿了。

    张寡妇嫌天气太热了,几家伙就把自己剥笋子似地剥了个精光,然后泡进水塘里。

    水塘里的水绿油油的,干净得像一面镜子。

    张寡妇的身子很白嫩。父亲一眼就看见那两袋肥奶子了,还有一粒麦子样的东西。父亲觉得,那应该是五月的麦子,熟透了,一片金色晃动的麦芒,一层薄薄的白白的嫩嫩的皮子,裹着一粒红得发黑的麦子,饱满而充满激情。

    父亲忽然觉得,麦子不仅仅是一种用来填饱肚子度岁月的,而且还是一种催人奋进勇往直前的精神食粮。水塘里的水就像一面放大镜,遽然把这粒麦子成百倍的放大后,麦子仿佛不再是麦子了,仿佛是黑洞是漩涡,足以把人整个卷进去,从此永无生还之日。

    刚开始父亲怕得要命。

    想逃走吧,父亲挪不开步子,想脱光衣服下水洗澡吧,父亲又怕被水淹死。

    张寡妇半蹲在水塘里,水刚好淹到她脖颈的小窝窝里。

    张寡妇冲着父亲嘻嘻哈哈地说:“侬,下来吧,水里凉快得很哩。”

    父亲红着脸在岸上犹豫,为下不下水伤透脑筋。

    “看你想到那里去了,###毛都还没几根的小男孩子,还怕###飞了不成?”说着,张寡妇冲父亲咯咯地笑开了。

    张寡妇的笑声就像水面上泛起的微波,轻轻地拍打着岸,也轻轻地拍打着父亲不是童心的童心。

    其实父亲的###已经长毛了,刚冒出来,像早春的草芽,只是没有长齐而已。

    张寡妇这么一提醒,父亲突然想到堂屋里羽毛没有长齐的那两只小燕子,它们想飞也飞不起来,只能乖乖地呆在土窝窝里,等东西吃。毛都没几根的###就是小###,是吃不了麦子的,还是先洗个澡吧,让整天闷在裤裆里的小###凉快一下。

    父亲当即拉断裤带子。

    裤带子是几根稻草做的,一拉就断了。

    父亲三下两下脱得精光,然后往水塘里一站,清凉的水一下子就把他的###卵子都淹了。

    “咯咯……”张寡妇笑弯了腰杆,身子乱颤。

    也不晓得是高兴得过了头,还是别的么子原因,张寡妇的脚底突然打滑,整个人就要沉进水里。

    父亲一伸手,便把她从水里捞起来,揽在怀里。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