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一同在旗舰上开会,将军被肖酷赞扬了一番,有效避免行动小组的秘密行动给予外人觉察。但肖酷私下过后也说了他几句,要他检讨不理智的情绪化。
将军把这几天跟踪的情况用追踪拍摄手法得来的录像用便携摄像机播放,他在幻灯投射屏幕旁解说具体,“他们总共六个人,年纪大概为25-30岁,全是男性,先是三个人早晨7点30分出去,在11点55分左右单独回来,另三个人出去的时间是下午1点45分至6点45分左右分别单独回来。我们资源不够只能选择其中两个人作为追踪对象,发现他们出现在两家不同的健身馆。经过几次观察,发现他们是三人为一组,单独出去后重新会合。他们不是那里的工作人员,那里的职员也不认识他们。而且他们有意避免和其他人员接触,很少说话。”
将军指着某一个人被偷拍的照片准备继续说,但被胡凯鸣的提问打断了,“他们总共六个人是确认的数字?”“哦,还不是完全确认,但是目前为止,数字是基本可信的。”胡凯鸣对张依然说,“请把刚才放过的照片,倒数第2张和第9张,重新放一下。嗯,对,这是中午外卖店送餐的伙计送饭的照片,大家看看。”照片可看到那个伙计把两大袋的饭盒提上去,出来时两手空空的两张照片。
“这里面的饭盒数量,大概12盒左右,要查查这些点饭的人是哪里的?这是中午的照片,而晚上的,我在之前也见过一家快餐店伙计送来不同数量的饭盒的照片,好,再回倒看一次,大概是倒数第36张。”胡凯鸣的超凡记忆力和观察力充分地显露了冰山一角,大家啧啧暗叹,他的后背给人捅了一下,回头一看,是小威那小子朝他嘿嘿笑,他不满地给了小威一个白眼,他重新开腔,“晚上的饭盒约莫是8盒,这就模糊了,将军,晚上出去的人在外头吃饭吗?”将军不假思索地说不会,“非常奇怪,他们基本是叫外卖的,很少停留在饭馆茶楼的地方。”胡凯明说道,“那可以锁定6至8人,一般人晚餐很少叫外卖的。”
按照程序,对可疑目标的侦察进入下一步――安装窃听器和监视设备。情报反馈,这些人总共租了204房,503房,顶楼802房。将军让很少露面的阿高单独踩点为随后安装设备预先探路,阿高穿着随便,套头衫,蓝色牛仔裤。居民楼走道很宽敞,阳光充足,他一边走一边将暗藏在背囊和一袋装着貌似满是书本的塑料袋里的摄影机精心对位。他走的很缓慢,为的是避免遗失掉一些伪装的细节,在旗舰上影像同步传输到达,限于发送装置的能力,影像不时呈现破碎和停滞情况。
“阿高,把镜头稳住,503的楼道防火栓那个黑色不明物体,注意一下。”肖酷发出指示。
阿高拍摄完八楼后,发现顶楼天台的门被锁上了,是两把簇新的锁。他摸着那把锁对着收音头说,“队长,门关上了,进不去。”“嗯,这样,我看到有门缝,你试试用针孔管线。”“好的,明白。”他从背囊的夹层里找出光纤管线,和监看仪器接上线路后,通过便携监看仪器的屏幕观察,他把镜头的前端小心翼翼地伸进那几张信用卡般厚的门缝,有些艰难,他慢慢地调整位置移动着光纤管线,伸长,弯曲。“队长,有一些木制的包装箱,上面有防水布,箱子的数量不少啊,叠了几层。”
肖酷看看表,指针是早上8点整,他思虑要不要找个人上去帮忙把锁开了,他心里有个疑问,这是公共天台,却被锁住了,而里面放着很多可疑的盒子,这意味着什么呢?他让阿高把门口周围的情况再观察一次,阿高认真检查,才发现门的下角有一条引不起注意的暗线牵引着,那条线好像接到某个位置,仔细一看,是一条信号线。肖酷知道情况后,暗暗点头,果然,这就对了。
安静的楼道,他们在用最小的音量说着话,可是,声音依然无济于事地在楼道空间被放大。楼梯出现了一个人影,那人好像踮着脚,静悄悄,摸了上来。那人睁着一双大眼睛紧紧地盯着阿高的背部。阿高突然感到身后空气流动的改变,猛然回头,他已经把手伸进了腰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掏出手枪。
对方把他吓坏了,阿高的手有些不稳,颤颤的。这是一个小女孩,她直直地盯着他,样子很清秀,柔顺的黑发如瀑布倾泻,年纪不过12岁,她望到了枪却没有一般人的惊恐,反应如初,幽幽的平静。她的样子令阿高非常迷茫,他收起了枪,“小同学,你没事吧?”她不说话,挪动脚步,径直地向他走来,阿高向后退,但是,退无可退。
阿高这回可是彻底给弄傻了,他措手无策,他脑子一片混乱,手里的枪根本无法对准她,对方是个精神不正常的吧?!他徒劳似的不断重复,“请别这样,不要过来,不要过来,站着别动。”他弯下腰,快手快脚地捡起监看设备和手枪一股脑地塞入行囊,狼狈不堪。
那个小女孩终于浮现了表情,是一种害怕和惊惧的神色,她双手抱了一下头,很痛苦地摇晃,言语不清地唠叨着。随即,阿高就给她捉住了肩膀,她露出了极度厌恶的表情,伸出了手指,五只手指都张开了,指甲尖尖,狠狠爪他的脸,甚至张口用牙齿大口地咬他。阿高一下子推开她,他用的力气很大,她整个人摔倒在地,“阿高,快走,快走”队长急促地呼喊,阿高醒了过来,不顾一切地往楼下跑,简直是脱离苦境的亡命快跑。
隔了几层楼,那女孩从楼顶传来一阵阵撕心裂肺地嚎叫,如女鬼在痛哭。
在楼下接应的将军,一把抓住猛跑下来的阿高,把他送进开过来的越野车上。将军上了车,才发现阿高大汗淋漓,眼神发直,问他话也没回应,觉得不妥。
大家守在阿高的身边,焦急万分,队长按了他的脉搏一会,皱起了眉。阿高失神地坐在折叠椅上,身体僵直,嘴唇有些努动。张依然拿来一张毯子把他紧紧包裹,为他受伤的部位涂上消毒药水,她脸上挂着泪水,哽咽不止地工作着。
将军沉重地摇摇头,说道,“刚才的环境,阿高本来就会很紧张,现在给人吓了一跳,唉!”肖酷接通了电话,“是黄选吗?对,我是肖酷,有些情况要你来帮忙了,是的,我们有个队员受到惊吓了,需要心理辅导,要麻烦你了……。”
小宇负责开车,他和一位队员把阿高弄上了车后,汽车一溜烟地赶回总部。
肖酷开始制订行动计划,他再次把大家集中在小仓库里。小仓库经过大家的一番劳动,打扫个干净整洁,一尘不染,这可就是代表准备进行在一个时期段的潜伏。
在和上级联合视频会议上,头发染黑,发脚泛着浅白的鲁局长一开始就给大家鼓劲,他说起话总是离不开性格的张扬,大手经常在空中摆动,夸张而令人难忘。他的嗓音低沉,厚厚的,富有感染力,人家私下称他为配音员。
“各位。你们辛苦了,本人虽不在现场,但从你们的高涨的精神面貌,能够清楚感受到我们的无穷不可战胜的力量。这次,可以说,是我们局在广州遇见的最重要的高危案件,我们得到了可信的情报,一帮成员数量不详的犯罪分子准备进行军火交易,其交易的武器的级别与以往截然不同,非常昂贵的武器……。”“又在讲耶稣(说空话),武器级别高,总不会是核武器吧?”小威自说自话。程维搭过腔来低声说,“你看的电影也太多了。”“……目前,我们的任务是严密监控他们的行动,收集资料,为我们下一步的猛烈打击进行充分前期预备。”
程维还是提出那个问题,为什么犯罪分子要选在一个如此热闹的地方进行交易,对这充满危险的做法无法理解。肖酷翻动着手上的资料本的书页,说道,“按照越危险越安全的逻辑去思考也是正常的,大家看看,这栋楼附近交通很方便,甚至地铁也不远,离珠江也仅10分钟车程。而且,我一再想,如何疏散楼上的群众的问题,感觉难度很大,楼上众多的老人行动缓慢,甚至有些是卧床不起的,或者这正是他们所考虑的,必要时作为劫持的人质。楼道尽管没电梯,但也意味着我们行动时,他们有时间防范。
“武器究竟放在哪里呢?在楼顶天台?还是室内?他们多少人?他们的反抗的能力?他们租用的三个地方是惯常思维的下层防备,上头置放呢?抑或是完全在放烟雾,这都说不定,需要我们逐个细节地介入和探查。”
鲁局长抬起头,眼神透出无限的期许,表示将提供一切资源支援他们的行动,“同志们,这可能是有史以来最大的军火交易案,怎么样!有信心吗?”大家一致齐声:“杰锐(J.R)小组信心高涨,用实力说话!”鲁局长点点头说道,“根据你们上传的资料,我们已经通过连接国家人口档案电脑数据库查到了大部分成员身份,已查到其中几位是属于某军区某陆军特种部队的职业军人,退伍两年以内,无犯罪记录,但这不表示他们没曾参与过罪案。各位在行动中,切记小心谨慎行事。”局长叮嘱肖酷对任何队员的心理状况必须掌握,对于阿高的事,他深以为憾,希望各位保重云云。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