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小树想写一个率性而为的温侯,不过看来大家都不怎么喜欢呢……那大家暂且把这一张当做吕修心境蜕变的过程吧,小树会发布一个投票,由大家来决定吕修的本性。)
吕修走进船内,见杨天早已等在那里,不由一阵好笑,老子不过说说而已,你还当真了!没办法,只好向他走去。
“吕兄可是已经处理好了?”杨天见吕修进来,连忙拱手道,“若是吕兄还有事要办,杨某大可再等一会儿。”杨天说完,一脸期待的看着吕修。
虚伪,真是虚伪!那你干嘛还眼巴巴的看着我?吕修一阵鄙视,将画戟背在背上,拱了拱手道,“杨兄久等了,不如我们进舱里好好聊聊?”
“好,吕兄果然爽快!”杨天咧嘴一笑,对吕修说道,“那杨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吕兄请!”
“杨兄请!”吕修看此人颇为直爽,不像是有什么心机,也就放下心来,再次拱了拱手,领着杨天和宋玉华走进舱内。
进客舱后,三人分宾主坐定,杨天喝了口茶,向吕修问道:“未请教吕兄与弟妹名讳?”
听杨天说“弟妹”,吕修二人脸上皆是一阵尴尬,吕修开口说道:“杨兄切莫误会,在下吕修,这位是在下表妹,宋佳,我二人此次是离家游玩,现今正准备回去,不想竟碰到这么扫兴的事。”扫兴的事,说的便是刚才遇到的水匪了。
“令表妹姓宋?莫非吕兄‘表妹’便是……”杨天扔给吕修一个“我明白”的眼神,开口说了半句,神色一变,立马住口不言,有些忐忑的望着吕修。
吕修心中一秉,面上却是波澜不惊,哈哈一笑,开口说道:“杨兄莫要多心,且不说吕某有没有那副胆子,在解堡主眼皮底下抢人,就是有,凭我这三脚猫的功夫,去了怕也是白搭!”
“不然,杨某适才看吕兄功夫,至少是江湖二流高手境界,若是一味只想救人,也不是没有可能。”杨天摇了摇头,依旧有些不太相信的说。
“杨兄莫要再提此事,若是被独尊堡的人听了去,我兄妹二人,只怕就不能按时归家了,若是被罚,这笔账可是要算到杨兄头上的哦!”吕修面容一正,颇为严肃的说了两句,随即又是一脸嬉笑。
见吕修说的笃定,杨天也放下疑惑,歉然道:“吕兄莫怪,却是杨某失言了,杨某这就以茶代酒,自罚一杯!”说完,拿起榻上小桌的茶碗,一饮而尽。
见杨天松口,吕修心中也松了口气,大笑道:“哈哈!既是自罚,又怎能以茶代酒?佳妹,你去告诉船家一声,让他给我们弄些酒菜来,我要与杨兄把酒畅谈!”吕修转过头,对宋玉华说道,同时递给她一个眼神,让她去准备好逃跑用的东西。
宋玉华会意,点点头说道:“好的,表哥。你和杨大哥慢聊,我这就去叫船家准备酒菜。”说完,便起身走了出去。
宋玉华离开后,吕修见气氛有些沉闷,便开口向杨天问道:“不知杨兄,对这当今天下怎么看?”
杨天听后,叹了口气,摇摇头说道:“这天下,只怕要多事了!哎,乱世降至,又将是一番生灵涂炭啊!”
“哦?不知杨兄,此话怎讲?”吕修眼前一亮,开口问道,“如今大隋朝兵强马壮,屡征番邦,国威正值鼎盛,杨兄为何有如此诛心之语?”
“吕兄切莫诓骗杨某!若是吕兄不是心中有数,如何会向杨某发起此问?”杨天一笑,大有深意的看了吕修一眼,又叹了口气说道,“杨广下令开凿运河,出征外域,本无甚差错;开凿运河,本就是利国利民之策,而征伐外域,却也正是帝王所为,哪位君王不想开疆扩土,名垂后世?但杨广太过急功近利,期望在有生之年有所建树,开凿运河限时过短,劳民伤财,近年来又穷兵黩武,搞得民不聊生,义军四起,唉,大隋朝只怕……”说到这儿,再次叹了口气,摇头不语。
吕修一直静静地听着杨天的阐述,频频点头,待他说完后,才开口说道:“杨兄所言,与吕某不谋而合。不想杨兄竟如此大才,带酒菜上来后,吕某必定先敬杨兄三杯!”
“唉,吕兄过誉了!杨某一介区区,何敢当吕兄大才之说!”杨天急忙谦虚道,“杨某看吕兄并非等闲,他日必定是封侯拜相之人,只怕吕兄到时候就忘了我这一介布衣了!”说到最后,竟开始调笑起吕修来。
“诶,杨兄哪里话!吕某岂是那等势利小人!”吕修“勃然大怒”,一脸“气愤”的说,“且吕某如今年仅弱冠,封侯拜相,从何说起?杨兄所言,实在太过看轻我吕修!”
“哈哈!是是是,杨某口无遮拦,得罪吕兄,在这向吕兄赔罪了!”杨天哈哈一笑,一副酒瘾发作的样子,开口说道,“待那酒菜上来,杨某再多罚自己三杯如何?”
“三杯怎么够?至少要多罚五杯!”吕修也是一脸嬉笑,开口调笑道。
“哈!就等吕兄这句话了!五杯就五杯!杨某喝定了!”杨天一副“你上当了”的模样,哈哈大笑道。
“呃,杨兄你还真是……哈哈哈哈!”吕修一听,愣了一下,也哈哈大笑起来。
这时,宋玉华端着酒才走进来,看着两人相顾大笑,亦是一愣,随即展颜笑道:“表哥,杨大哥,何事如此高兴啊?”说完,将酒菜放到小桌上,就欲坐到一旁。
“啊,表妹你也来坐。”吕修见宋玉华没有和他们一起的意思,连忙拉着她坐到里面,开口说道,“我与杨大哥适才闲聊,竟觉颇为投机,便忍不住笑了出来。”吕修说着,同时向她悄悄扔了个眼神,搞定!
宋玉华心地松了口气,替两人分别斟上酒,开口说道:“那便恭喜表哥和杨大哥寻得知音了!嘻!杨大哥,我这位表哥可是眼高于顶,能被他看上的人可不多哩!”说完,向吕修促狭的眨了眨眼睛。
听到宋玉华的话,吕修“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转头向杨天歉然道:“杨兄莫怪,舍妹在家里一向没大没小惯了,出门在外也不知道收敛,到让杨兄见笑了。”
“哈哈,吕兄哪里话!令妹天真烂漫,有何不可!“杨天哈哈一笑,拿起酒杯一饮而尽,开口说道。
“哈,那便谢过杨兄了!”吕修也是一笑,再次将杨天杯中斟满,举杯敬道,“杨兄请!”
“吕兄请!”杨天也连忙举起酒杯,与吕修轻轻碰了一碰,一饮而尽。
酒一入口,吕修便觉得很不爽,为什么不爽呢?因为吕修上一世(姑且这么说吧)便是好酒之人,对于喝惯了茅台、泸州老窖、剑南春、酒鬼酒、双沟、宝丰、汝阳杜康、的吕修来说,现在喝的这个叫酒,还不如叫做黄汤!酒味儿没多少,一股子醋味儿倒是“口齿留香”……
注意到吕修一脸难受的表情,杨天爽朗一笑,开口说道:“吕兄莫要挑剔,如今这世道,百姓连吃饱饭都有问题,哪有那么多余粮和时间来酿酒?如今在这船上能喝到酒,都算是侥天之幸了!”
“嘿,杨兄说的是,倒是吕某贪心了。”吕修有些不好意思的说,看着宋玉华仍然端坐在那里,便开口劝道,“表妹,你也和我们一起喝吧?难得出来一次,不用管家里那些规矩。”
听到吕修的话,宋玉华眼中闪过一丝向往,却还是有些犹豫,轻启朱唇道:“吕……表哥,我,我不会喝酒。”说完,便低垂螓首,一脸害羞的模样。
吕修看着她娇羞的模样,也不禁一呆,随即回过神来,开口说道:“表妹,表哥今日难得遇到一位知己,如此幸事,自然应该开怀畅饮,表妹怎可独善其身?来来来,陪表哥喝几杯!”
宋玉华拗不过吕修,只好与二人一起饮酒闲谈,一时间,三人天南地北,无所不言,宋玉华也跟着喝了几杯脸上升起两片酡红,分外诱人。
三人喝了许久,吕修如今这副少年的身体,早已不复当年的酒量了,微微有些醉意,提起酒杯,放声高歌起来:“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杨公子,吕小生。将进酒,杯莫停。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侧耳听: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哈哈哈哈哈!”
“好……好诗!”杨天早已喝醉听到“吕修作的”诗,大着舌头赞道,“不想,吕……吕兄,竟……如此大才!我……敬你……一杯……Zzzzzz~~”说完,还没等酒送到嘴边,便倒在桌上睡了过去。
吕修看着杨天醉倒,无奈的摇了摇头,叫来船家,将杨天送回他自己舱内,开着早已入睡的宋玉华,酒劲一上头,眼前一花,也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吕修便醒了过来,无忧苏最后有些疼痛的脑袋,刚想起身突然感觉自己的胸口有些重,低头看去,宋玉华正趴在他胸口上,沉沉的睡着,看着她脸上淡淡的微笑,不时可爱的咂咂嘴,吕修竟不由得痴了。
不一会儿,宋玉华也渐渐醒了过来,伸手揉了揉眼睛,突然一顿,抬头看去,见吕修正一脸痴迷的望着自己,脸上顿时通红,然后突然想起什么,立马惊叫一声,跳起来检查起自己的衣物来。
宋玉华这么一叫,也同时惊醒了吕修,连忙跳起来,看了看自己,发现衣衫没有凌乱的痕迹,顿时松了口气,转头对宋玉华说道:“玉华,那个,我们昨晚上都醉了,什么都没做,你……”
“我知道!我……我刚才检查过了。”宋玉华连忙开口,声音立刻又低了下去,声若蚊吟的说,心中却升起一股淡淡的失落。
“呼~~你知道就好,知道就好……吕修松了口气,擦了擦并不存在的汗说道,却丝毫没有注意到宋玉华越发失落的神情。
当天下午,商船便到达了九江码头,与一脸惋惜的杨天依依惜别后,吕修便领着宋玉华进入九江城内。
两人进城后,正在街上闲逛着,吕修心中突然升起一种被窥视的感觉,假作不经意间,转头向街边看去,眼见余光顿时发现几个人连忙转过头去,装作把玩着街边的小物件,眼神却是不是向吕修二人飘来。
吕修心中一秉,转过头对宋玉华说道:“表妹,我看现在天色也有些晚了,不如我们就在这人歇息一晚,明日再动身回家,可好?”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