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遇水匪血性安在(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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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宋玉华一脸羞红的模样,吕修也是相当的尴尬,但是现在也顾不得那么多,向宋玉华告了声罪,抱起她放在马背上,自己也翻身上马坐在她身后,认清方向向南方跑去。

    一路上,吕修专捡那些穷山恶水的地方走,饿了就打点儿野味儿,渴了就找找清泉,用水袋装起来,没事的时候就跟着马跑,运气好还可以打劫打劫山贼(?),一路上倒也没什么麻烦。

    只是吕修毕竟是个血气方刚的少年,身前坐着一个千娇百媚的大家闺秀,在不停抖动的马背上,吕小修总是经受不住诱惑,时不时的抬起头来,而宋玉华和吕修却不好意思说出来,只好红着脸,闷声发大财。

    这也是吕修时不时跟着马跑,不到真气用光绝不坐回去的原因,太丢人了,就当练习轻功吧!什么?你说运功压住?吕修也想啊!但是《战神图录》这么霸道的武功,“当年”传鹰大大可是硬撼了三十万大军啊!运功?没更过分都应该感谢道祖保佑了!

    两人一路走走停停,一路脸红,在途经荆州时,终于解决了这份尴尬,休息一晚,好好吃了顿东西,吕修出去打听一番,发现宋玉华被劫走的消息居然没传到这里――至少民间没有消息――于是略微放下了心,便被思家心切的宋玉华拉上了码头,顺江而下,向九江驶去。

    商船上一房间内,吕修与宋玉华相对而坐,却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气氛一时有些尴尬。最终,身为男人(男孩?)的吕修,率先开口道:“玉华,吕某这一路上,却是……呃,却是失礼之极,但有得罪之处,还望玉华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小子吧?”吕修说着,却不知从何说起,只好一句“无礼之极”打发过去,连忙向宋玉华一揖到地。

    听吕修说的诙谐,宋玉华也生不起气来,眼中闪过一丝狡狯,一脸正容,故作老成的说:“那~~~你可知道错了吗?你准备怎么赔偿本小姐?”

    见宋玉华没有生气,吕修立刻坐了下来,嬉皮笑脸的说:“是~~吕大哥知道错了!若是玉华不嫌弃吕大哥这清白处子之躯,那吕大哥便拿这赔你吧!”得,人家刚不生气了,这货又开始口花花起来。

    果不其然,一听吕修这话,宋玉华立刻又羞红了脸,狠啐了他一口,转过身去,不再理他。

    吕修见宋玉华转过身去,还以为她又生气了,急忙补救道:“玉华莫怪,吕大哥一时高兴,口不择言,望玉华……”刚说到这儿,吕修立刻停下话茬,恨不得扇自己一嘴巴,一时高兴,口不择言?有你这么说话的吗?!

    只见宋玉华轻轻摇头,幽幽的说:“玉华不怪吕大哥,这是吕大哥本性使然,玉华又怎会怪罪?况且,吕大哥能将本性显现在玉华面前,玉华很高兴哩!“说是高兴,却轻声叹了口气。

    吕修有些不习惯宋玉华的跳跃性思维,过了半晌,才慢慢反应过来,脑中闪过“宋阀大小姐”几个字,心中一叹,抓着宋玉华的手说道:“玉华若是喜欢,那吕大哥便和你这么说话,好不好?”吕修说完,再次恨不得……算了,懒得恨不得了,这厮这辈子是别想改掉了。

    宋玉华顿时俏脸一片通红,却也不抽出手来,只是羞涩的点点头。

    吕修看那宋玉华一脸羞涩的模样,立时想起自己还抓着人家的手(估计是习惯了),刚想抽出手,船外突然传出一阵叫喊声,船舱内顿时骚动起来。

    吕修一惊,急忙起身走出门去,抓住一位旅客问道:“这位大哥,发生什么事了?为何这船上这般慌乱?”

    “哎呀,还能出什么事儿?江淮军来劫船了!要我们留下所有财物和这艘船,不然就杀光整船的人!”那旅客挣扎了一下,见挣不脱吕修的手,连忙开口说道,“小兄弟,你快放了我吧!我要赶紧逃命去,你也快想办法逃命吧!江淮军可都是一群杀人不眨眼的主!”说完,急匆匆的向舱内走去。

    吕修听后,先是一呆,顿时怒从心起,愣的是杜伏威的势力都可以影响到这儿,怒的却是这江淮军真是无法无天!在这大江之上劫船,这不是要了这一船人的命吗?他杜伏威难道不知道,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竟然让江淮军肆意掳掠,怎么长的脑袋?

    这事其实是吕修想错了,这里离江淮地界还远得很,这些人不过是开小差出来的,想趁暂时没有开战,出来小捞一把。

    吕修向宋玉华交代了两句,便提着画戟,怒气冲冲的走到甲板上,放眼看去,只见一个小喽?似地,人站在对面大船的甲板上聒噪,四下一看,心中的怒火再也无法压制,明明对方只有那么一小船的人,难道这么一大船的人就任由他们宰割吗?

    “那小贼!聒噪什么?去死!”吕修暴喝一声,提起画戟便冲了过去,一戟将那人劈成两半,转头看去,一个人正坐在太师椅上,目瞪口呆的看着吕修,想来便是这船人的头头了吧!吕修立刻冲到他身前,一把将他提起来,画戟月刃架在他项前。

    见到吕修挟持了自己的头头,一众喽?顿时惊醒过来,一时间“快放了老大!”“不放了老大定叫你生不如死!”诸如此类的话叫嚣不已,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却是被吕修直接劈开一个人给吓住了。

    吕修看了他们一眼,冷冷一笑,抓起那头目,又跳回大船甲板上,将那头目扔在那躺着,画戟抵在他胸前,只要他稍有异动,立刻就将他捅个对穿。

    众旅客听到甲板上有声响,急忙跑出来查看,待看清是吕修抓回来一个人后,想也不想,立刻就给他跪下了,后来跑出来的旅客见到这情形,也是立刻就跪了下来。

    吕修之前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待搞清楚情况后(自以为),正想发表一番雷锋感言,却听那船家带头说道:“这位小兄弟,求求你就放了他吧!你武艺高强,抓了他也不怕他们日后报复,可我们以后还要靠这条水路讨生活,若是惹恼了他们,我们日后就没法活了!求求你就饶了我们吧!”说完,立刻不停地给吕修磕起头来,其他人也跟着那船家向吕修不停磕头。

    听到他们的话,吕修顿时气得直冒烟,走到那船家面前,狠狠踹了他一脚,怒骂道:“你们看看那你们现在什么样子?是不是个男人啊?有没有点儿血性?你们看清楚,他们才多少人,你们又有多少人!一人拿根木棍都砸死他们了!不仅不知道反抗,还替他们的头头求情!你们真是……不可救药!”

    “我们有血性!可不代表我们会去送死!你武艺高强,自然不怕他们!可我们这些小老百姓,拿什么来和他们对抗?”吕修刚骂完,人群中立刻传出一个愤愤的声音,似乎很不服气,其他人也跟着附和,一起替自己开脱起来。

    “你们……”吕修被他们这么一顶,心中稍稍降下的怒火,顿时熊熊燃起,眼看就要动手打人,宋玉华却不知何时来到他身边,轻轻拉住了他的手。

    “算了,吕大哥。他们不过是一群普通老百姓,平时能活命就不错了,那还能懂得反抗呢。”宋玉华紧紧拉着吕修,生怕他动手打人,连忙劝慰道。

    经宋玉华这么一劝,吕修再也发不出火来,轻轻拍了拍宋玉华的手,示意自己没事了,同时有些悲哀的叹了口气,转头看着那位在画戟威胁下,一动也不敢动的头目。

    “好!这位小兄弟说得好!”船舱里突然传出一阵赞叹声,吕修转过头看去,一个及冠青年走了出来,对他说道,“小兄弟说的没错,做男人,就该有点儿血性!像他们这般窝囊,枉活于世!”

    呵,说得好听,刚才怎么没见你站出来?吕修心中暗自腹诽,面上却是一脸笑意,虚一抱拳,开口问道:“多谢兄台,不知这位兄台如何称呼?石材为何没见兄台出来?”说到最后,脸上有些嘲讽之意。

    那青年也不甚在意,无声一笑,颇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在下杨天,长安人士,祖上都是生意人。至于适才,却是杨某昨晚喝得有些高,若不是那些水贼在那聒噪,在下指不定还在做那黄粱美梦哩!”

    听那杨天说得有趣,人似乎又颇为憨直,吕修也放下轻视,有了结交之心,笑着说道:“杨兄请了!若是杨兄不嫌弃在下,那便请杨兄少待,吕某处理完此人之后,定与杨兄把酒畅谈!”

    “哈,好!能与吕小兄把酒畅谈,在下荣幸之至!那便请吕小兄快些,听吕小兄这么一说,杨某的酒虫又给勾出来了!”杨天哈哈一笑,爽朗的说道。

    吕修也是哈哈一笑,转过头去看着那头目,眼中瞬间边的寒冰一片,连一旁的宋玉华,都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这……这位小兄弟,咱们有话好好说,好好说!你可千万别……”那头目看见吕修不带一丝感情的眼神,心中顿时打了个突,刚开口没说几句,就被吕修一脚踩在脑门上,一脸痛苦的将剩下的话给咽了回去。

    “谁跟你这杂碎是兄弟?”吕修踩在那头目脸上,冷声说到,“我乃是杜伏威的义弟!现在我问一句,你就给老子老老实实答一句,如果感有半句假话,老子就把你削成人棍!听懂了没有?”

    “是,是,小的明白了,小的哪敢跟三当家的称兄道弟。”那头目忍着脸上的剧痛,挤出与一张难看的笑脸说道,“三当家的有问,小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闭嘴!哪那么多废话!”吕修见那头目还有说下去的趋势,连忙出声阻止,有些郁闷的想,怎么干这行的都这德行啊?同时开口问道,“我问你,现在这里是何地界?离九江还有多远?你们是否真是江淮军麾下?”

    “回三当家的话,此处是荆州地界,距九江还有两日路程,我们确是江淮军麾下,今日不过是出来打打野食,不想竟会碰到三当家。”那头目苦笑一声,恭声说道。

    吕修不置可否的点点头,转头对杨天说道:“杨兄,烦劳帮我拿根绳子来!”

    杨天一愣,不知吕修唱的是哪出,但还是找了一条绳子,递给吕修。

    吕修接过绳子,两三下将那头目五花大绑起来,对他说道:“叫你手下的人让开路,等我们过去后,我就放你离开!”

    那人一听,立马扯开喉咙向那群喽?们喊起来,而吕修也转过头,对那些早已一脸呆滞的人说道:“你们都起来吧,我说过会放了他,就一定会放了他!”

    带到商船驶出老远后,吕修才把那头目向江中一扔,拍拍手,领着宋玉华走进船舱去了,至于那头目的生死,管我吕修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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