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咯,什么声音。刚祭祖完的王奶奶被这突如其来的响动给吸引住了。定神一听,好像是小孩的笑声,谁家的小子,这么调皮,王奶奶不尽露出慈祥的笑容。这声音听起来很近,她走出了大门外,绕着自家的围墙转了一圈,就愣是连个人影都没发现,这是怎么了,不可能啊这不是,咯咯咯,打断了正在寻思的王奶奶。唉,怪了你说这谁啊!还糊弄起俺老太婆来了。这古怪激起了老人家的好奇心,不过这次她确定这声音来自村北,她就顺着这笑声跟过来,走了约摸半里地,只见大槐树下已围满了人,这是一棵古槐,年龄有多大,这谁也说不准,反正王家屯刚有人烟时,这树已有碗口粗了,而如今则需要近十个精壮小伙手拉手合围才拢得住它。王大妈,您也来了。王奶奶您也给吸引来了。这是同村的人跟王奶妈打招呼。出啥事了,这里这么多人,是不是里面有个小孩啊。你们让条道我瞅瞅。果真不出所料,那咯咯的笑声正是从这儿出来的。这小子看见挤进人群的奶奶笑的更起劲了。王奶奶心里那个兴奋劲就别提了,她快步的走到树根儿下,抱起裹着红碎褥的小孩儿,轻轻的用手在他红润的小脸上勾了几下,没想到这小子笑的更欢了,王奶奶这下心里可乐开了花,这小子跟我有缘,说话间就抱起婴儿往回走。唉我说王大妈啊!你这是干嘛呢?你也没看这小子是男娃还是女娃,刘大嘴问。去你的,你管他是男是女,是个女娃长大了你也不中用了。众人一片轰笑。有人说:大嘴我看你是不是想女人想疯了。大嘴也不在意,乐呵,乐呵的,不住用手挠着脑皮。不过王奶奶还是用手伸进红褥里随之笑着说,大嘴不好意思是个带把儿的,看来你是没机会了。众人又是笑声一片。大妈,大妈,你看看孩子,孩子的褥子里有没有钱了啥的。我说王有财啊王有财,你妈就不该给你取这个名,你叫王爱财才对,你看你那贪财的熊样儿。众人又是一片哗然。王大妈斜眼看着王有财。有财也是小脸涨的通红。素珍我说一句,(素珍乃王奶奶实名)你看你收养娃娃这是善事,可你如今上岁数了,不比年轻你说是不,再说这孩子来路不明的,有个啥大灾小病的你也负担不起啊!你看看你还有四个儿子,每个儿子的娃娃你还看不过来呢?你就不要再给自己找不痛快了,就是要收养也不是要你收养,你好好想想是不是这个理儿。(说话的此人叫王学年,是一王家屯王姓家族里举足轻重的人物,在村里很有威信,讲话是很有分量的。王奶奶跟他是同辈,两人常直呼其名。)王奶奶说:我知道你的意思,你说的这些我也想过,可你说这好歹也是条命儿,就是要送孤儿院,也不能让娃儿躺在雪地里睡觉不是,无论如何现在我要把它抱回去先说。说话间已迈步向前,丝毫没有理睬众人的议论。随着王奶奶的离去,大家说啥的都有,不过大至致可以他两类,一类是说王奶奶自不量力,自已都一把年纪了,还逞能。一类是说,王奶奶这年龄还做好事,真是了不起,与前一派的观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雪落不停,本来在这白茫茫的旷野,应该是世界上最静谧的地方,可是为此事件不住争论的两派人,却明显的打破了这种宁静。只有学年爷爷望着王奶奶远去的身影,内心充满了感慨。轻声的说这女人还是老样子,一点也没变。雪花渐盖了王奶奶的脚窝子,人们也逐渐的散去。终于到了屋子里,王奶奶在屋檐下剁了剁了脚上的雪,便把这拾来的小家伙放在了火炕上。让你小子也暖一下,光知道傻笑,就不知道冷,这笨孩子。咱们是有缘,睡在了这个坑上你就是我的孩子了,现在你什么也不用怕了,就好好睡,你妈给你取的啥名啊!唉对了你看我真是老糊涂了,这么小就算是取了名,你小子现在会说吗?咯咯咯,没想到这时这小子发笑了。你笑谁呢?你还敢笑我,在笑就把你扔出去。算了还是我给你取个算了,叫什么呢?反正你首先得姓王跟我一姓这是没得说了,今个儿是过年,我得给取个喜庆的名,你小子爱笑我就让你天天开开心心的,对了那就叫乐天吧!对了就叫王乐天,王奶奶觉得这是她一生中取得最好的一个名,也是第一个名。为什么呢?以前孩子的名都是老头子给起的,既然是第一个名,估计她这辈子是再没机会取名子,也就没有了比较,所以也就自然而然的是她起的最好的一个了,这也没什么时候奇怪的。一个从头到脚都是新的生命,就这样来到了王奶奶的生活中,这鲜活的生命给王奶奶带来了无尽的欢乐和无限的希望,王奶奶自从走了老头子,一直也没有像这样真正开心过呢!晚年偶得贵子,心喜自不必说,可是生活从来就是这样给予你了这们的快乐的同时也给你造成了另一种烦恼,这样就是生活,生活就是这样。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