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通道:“这毛贼身材不高,一身黑衣,扎着头巾,光线太黑,没看清楚相貌。”
李?点点头问道:“以前店里招过贼吗?”
刘通道:“刚开店那会有过一次,前店里丢了一些东西。”
李?对小马道:“马捕头,一会请将这个情况告诉巡捕房那边,让牛捕头他们查一查吴江里有哪些贼人惯偷身材不高的。”马捕头连忙应诺。
李?又问道:“你们掌柜有什么特别要好的朋友,或者在外面有没有相好什么的?”这些也很重要,谁知道何昌隆是不是跑到那个妓院的相好处躲清静去了。
刘通道:“掌柜来吴江时间不长,都是买卖上的相与,要好的朋友还真的没什么。相好倒有一个,是巧翠楼的芳官。”
李?撇了一眼二狗,道:“二狗,你拿本司令牌去巧翠楼提芳官到法司大堂,我们过一会就回去问话。对了,你叫小赵、小石他们带上铲子、镐子那些工具赶来此地,我要搜查这个店铺。”
刘通脸色惶惶,连忙跪倒在地:“大人啊,小人实在不知道掌柜去了哪里,望大人明察。”
李?微微一笑,刚才问话的过程中,李?仔细观察了一下刘通的神情脸色,并没有看出什么异样的地方,也不怀疑他有所隐瞒。听他这么说连忙道:“好了,好了,你赶紧起来吧,既然要找人,肯定是要仔细一点,这个搜查只是例行公事而已,你不必担心。”
说着李?站起来,在店里随便看看,那辈子,李?是收藏爱好者,家里一堆堆的明清碎瓷片,还有不少玉器。都是他毕生的心血与金钱的结晶。穿越之后,正当他每每想及那些宝贝懊恼不已的时候,家里那些地道的明朝家具,瓷器还有各种各样“古董”的时候,那份懊恼也逐渐淡漠了。
柜台和架子上摆放着不少瓷器、玉器、青铜器,墙上挂着字画,按照时间推断,明朝所谓的古董就是元朝以前的东西。小小的铺子里东西还不少,什么宋朝的龙泉窑青瓷,什么辽金的和田把件。
不过通古斋最大的特点是墙上字画特别多,其中不乏落款唐宋两代名家之作。不过根据李?的眼力,其中大部分是假的。不过有两幅古画最有点意思,一幅落款李唐的山水,一幅宫装美女的画更牛,落款竟然是周?(注①),连个都是唐宋大家,他们的画搁到现代至少以七位数计算。这样大牌的名家之作怎么会随便出现在一家小小古董店里,而且随便挂在墙上。
参观了一会小店,只听门外有人道:“大人,小的们来了。”
李?转头一看,只见赵和、王小石还有陈刚三人背着铁铲、镐子、锄头站在门口。李?连忙招手让三人进来。赵和拱手道:“大人,二狗已经将芳官带回衙门了。”
李?点头道:“好你们先把家伙放到院子里,随我仔细搜查。”说着,李?命陈刚看住刘通,自己带着众人出了前店。前店与内房之间有一个不大的小院子,里面堆放着一些破烂杂物,水缸,花盆等的东西。李?一挥手,几人立刻如狼似虎地翻腾开了,看来这些兄弟们抄起家来也是一把好手。
李?当然不能自己动手,一个人抄着手在院子里游荡着。通过观察,李?发现这个何掌柜是个比较整洁的人,小院里虽然都是杂物,但摆放得非常整齐。李?见这些杂物没有什么异样,眼光注意到院子里的地面,院子中是泥地,没有铺清砖,李?很仔细地观察着地上的一草一木。突然他的目光在一处停了下来。
这里是内房墙根,诈眼望去,地上铺着一片苔藓,但仔细一看,其中一块苔藓的眼色明显与其他地方不一样,显得更加翠绿一些。
李?唤过两名差役,指了指这块地方道:“挖!”小赵应了一声,抄起锄头,一家伙下去,咦,整块苔藓竟然被挖了起来,王小石连忙将苔藓清理起来,只见苔藓下面是新鲜的泥土。李?与小马还有费师爷迅速地交换了一下眼色,两人眼中都露出兴奋的神色。
不等李?吩咐,两名差役立马起劲地挖了起来。两人忙活了一阵,小赵叫道:“大人,下面有东西。”
李?凑到前面一看,只见下面的泥土里依稀有一个黑色的物什。李?急道:“还愣着干吗,赶紧挖出来啊!”两人赶忙加快了手里的活计,过不了一会,埋在土里的一个黑色的木箱子现出原型。
小赵和小石一起将箱子捞了上来,只见箱子两尺长,一尺宽,上面涂着黑漆。李?伸手一提,不但挺重而且里面还依稀听到金属的撞击。大家神情兴奋地等待着开箱那一刻,只见小赵对准锁头一锄下去,小铜锁应声而断。小赵不忘提醒众人稍微往后一点,以免箱子里藏有什么暗器。李?只觉得好笑,这不是武侠小说里的情节吗?
箱子一打开,只见箱中装着一个皮袋子,小赵一提起来,里面响起哗啦哗啦的声音。小马和费师爷异口同声:“金币!”两人几乎同时将小赵手中的皮袋子抢下来,四只手哆嗦着解开捆着袋子的绳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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