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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郎四郎忙也并肩出门。三郎沿路与炯明说说笑笑,高谈阔论,从阵法到治国,治军,民生等问题,无话不说。四郎心事重重,埋头思考。炯明倒是对他极有兴趣,不住逗他说话。提及绿柳庄,更是赞不绝口,道:“天下人都把皇帝老子看的比天还大,为了荣华富贵,卑躬屈膝,奴颜媚骨,就是封候拜相,又如何了?到了皇帝面前,还不是一个奴才。只有四公子矫矫不群,为了正义,视功名如粪土,视皇帝如等贤。好!好!好!好胆识气魄!三公子,恕我直言,他日天波府中能千古留名者,只怕还是令弟。”

    三郎笑道:“骆谷主,你就别赞他了。他现在行事已经颠三倒四,颇惹爹爹动怒。你再夸他,日后不定闯下什么祸呢。”

    炯明笑瞥了四郎一眼,道:“颠三倒四不见得,若说惊世骇俗的事,我相信四公子必会不断做出来,也许...”他微一沉吟,忽然一字一句道:“就在今晚。”

    四郎吓了一跳,笑道:“骆谷主。你今天喝的是茶,怎么倒说醉话?”

    炯明仰天大笑,道:“酒不醉人人自醉,以茶代酒又何妨?”向旁边一指,道:“四公子倒提醒我了,今日有缘相会,怎能无酒,这就去不醉无归如何?”

    三郎兄弟扭头一看,只见旁边不远处是一座巍峨宏伟的建筑,周围花木扶疏,各种颜色款式的琉璃小灯已在花丛中掩掩映映的闪烁起来。时值黄昏,廊下已站了许多青春明艳的少女,手中持了各色琴箫,轻弹漫捻,声音甚是妩媚。那两层阁楼的上方正中,悬着一块金地绿字的大匾,匾上书着三个大字:“相思楼”,还是当代才子郭闲云的墨宝。

    三郎两条浓眉紧紧皱起,他知骆炯明狂放不羁,喜欢倚风赏月。初来京城,涉足声色场所,自属寻常。只是自己兄弟幼承庭训,专心练武,却从不曾踏入过秦楼楚馆。自已也深以为荣。今日若随了炯明进去,倘若被人瞧见,只恐百口莫辩,一世英明就此毁于一旦。不禁十分为难。炯明驻足笑道:“三公子,你是正人君子,若是不便,在下绝不勉强。告辞了!”拱了拱手。

    三郎浓眉一扬,笑道:“在下早就听说这歌馆十分别致,早就渴盼一见。骆兄竟要独赏,太不够朋友了。”

    炯明拍掌笑道:“不错!不错!是真明士自风流。三哥请!”挽了三郎的手臂,并肩而进,语气也亲热起来。早有一个四十岁左右,满头珠翠,媚眼如丝的妇人走过来,手绢向炯明甩起阵阵香风,笑道:“三位客官是第一次次来吧,真是好运气。今日是我们相思楼一年一度的花魁大赏,不论贵贱,只要出的价高,就可以和我们楼最红的凤姑娘共度春宵。今日全国各地的富商贵公子,都已千里迢迢赶过来呢。三位只不过是路过,一般也有机会。这运气可好不好?”

    炯明从怀中取出折扇,张开扬了扬,眼中亮起光泽,笑道:“有这等事?这位凤姑娘想必是一笑倾城,再笑倾国的尤物了。我们也不求独占骜头,度什么春宵,但盼一见,已是几世修来的福气了。”

    老板娘抿嘴一笑,含情低头,眼梢却吊着炯明道:“这位客官好会说话。可也是实在话。老实说,就是要入幕赏花魁,若给那些没经过世面的小子都进去了,只怕没地方站,也坏了诸位看官兴致,如何显出各位客官的体面尊贵?因此若要参加这花魁大赏,先要一百两银子。”

    四郎吓了一跳,他一个月薪俸只得五十两,忙道:“太贵了,我不想去!”

    炯明笑看了他一眼,伸手入怀,取出三张银票,塞在老板娘手里,笑道:“这个小东兄弟做了。”老板娘眉开眼笑,连连称谢。

    四郎伸手又从老板娘手里抽出一张,交还炯明,正色道:“多谢骆兄好意。可是兄弟不吃磋来之食。”对三郎道:“三哥,你好好照顾骆兄。”拱了拱手,道:“告辞了!”

    三郎只道四郎怕杜雪彤风闻此事,毁了美好良缘,也不拦阻。炯明似笑非笑看着四郎,将银票接过收好,携了三郎的手,翩然入内。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