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突然从天而降的白甲将军还真吓了刘黑七一跳,刘黑七一摆鬼头刀向后一纵,左手一指赵云:“来将通名”,赵云马踏连环,右手一摆银枪,左手一提马缰,白龙马人立而起:“呔,吾乃常山赵子龙是也,何处毛贼胆敢犯驾,还不过来受死”。
刘黑七哈哈大笑:“不用装神弄鬼,那赵云现在不过是个泥胎,还怎能披挂上阵,拿命来吧”,说着纵上前来一个力劈华山,鬼头刀直向赵云认在马凳的左腿砍去,赵云拨马头,挺银枪直挑对方哽嗓咽喉。
他们一个马上,一个步下,一个龙泉亮银枪,一个鬼头砍山刀,亮银枪抖起如同斗大的枪花迎面罩体,砍山刀抡起像风车一样旋转护身,按说双方兵刃相交,应有叮叮当当的磕碰之声,但是这二人相斗却无半点声息。
有人问为什么?锁儿爷说:“一个是阴间虚无飘眇的常胜将军,一个是人间肉体凡胎的恶煞,就像一个人和人的影子对搏一样,能有声音吗”?
双方你来我往,打的异常激烈,子龙的银枪是枪枪着体,但刘黑七却无衣破、肤裂、鲜血崩流的状况,也无银枪入体的裂肤疼痛的感觉,只是银枪点来像阴风入体一样令穴位阴冷麻木,每挨一枪便打一个冷战。
时间长了刘黑七像掉到了冰窖、雪窟里,混身的筋脉、血液冷的像要凝固一样,动作越来越呆板迟钝,有几次他明明刀过对方马匹和身体,对方人、马却安然无恙。
阴兵阴将和贼兵的搏杀也是如此,时间长了贼兵们的动作都已呆滞麻木,正在这时,“当--当--”传来两声号炮的声响,两彪官军人马像潮水一样杀了进来,有人问这是怎么回事?锁儿爷说,这事儿一会儿还得佃说几句。
话说老实奔了石门镇,石门镇总兵鄂尔鲁见了直隶总督刘墉的手札,立即提精兵一千和老实火速赶往大佛寺,英姑去真定总兵府却遇到了麻烦,原来真定总兵邱珏早就被房玉林、刘黑七所收买,成为房玉林、刘黑七的死党,他见到刘墉手札立即将英姑扣留,押入地牢,并向房玉林和刘黑七通风报信。
两声炮响,一声是鄂尔鲁放的,另一声是房玉林放的,房玉林早就提兵在寺外窥视,单等刘黑七得手之后,好来假意救驾,这时看到鄂尔鲁提兵赶来,怕丢了救驾头功,也立即放响号炮杀将进来。
赵云一看有大队官兵前来救驾,立即冲阴兵阴将一挥亮银枪,驾起阴风越墙滚滚而去,据说,当时在赵云庙游览的不少客人,突然看见赵云和众兵将的泥塑都汗流夹背的。面容和身上的水彩被汗水冲的东一条西一条的,甚觉的奇怪,“怎么泥胎还出汗啊”?殊不知他们是从大佛寺救驾刚回来啊,赵云救驾是乾隆爷、刘墉亲眼所见,后来给赵云重修庙宇,扩大规模,重塑金身,树碑立传,自然是乾隆爷感谢赵云救驾的一份心意。
且说两支官兵杀进寺来,那些贼兵贼将早已被阴兵阴将杀得呆滞麻木,官兵没费多大力气,就将那些贼人收拾了,房玉林抢了救驾头功,为表现自己对皇上忠心耿耿,还派亲信调来邱珏押来英姑,当着乾隆爷的面释放了英姑,逮捕了邱珏,把邱珏和刘黑七以及一干匪首打入木笼囚车。
有细心的听众自然心存疑虑:“那刘黑七、邱珏一干人都知道房玉林的底细,只要他们能说话,早晚得把房玉林供出来”,诸位有所不知,那房玉林早想到此点了,逮捕这些人的时候,他亲自动手早就点了这些人的哑穴,要不怎么说房玉林阴毒之极呢,关健时刻为保自己他把这些人都出卖了,而且还治他们于死地。
要说当年乾隆爷殿试李士存,岂有不识李士存之理,眼前这自称李士存的三关守御,自然是贼人假冒,但乾隆爷和刘墉更是棋高一筹,他们要让这假李士存自动投到直隶大堂,于是,二人唱起了双簧,刘墉请乾隆爷到保定直隶大堂发落一干匪首,嘉奖救驾、擒贼有功官员,着“李士存”护驾到直隶行辕,那房玉林自然是以救驾有功之人自居,押着一干犯人在后同行。
兵车麟麟,人马萧萧,当晚行至定州宿营,时交亥时,乾隆爷和刘墉尚未入睡,一阵阴风刮起,门窗噼啪乱响,就听门外:“鬼妇李杨氏有急事求见万岁爷”,刘墉道:“你有何事如此急迫?可别惊了驾啊”。
“无防,进来说话吧”,乾隆爷发话了,门窗未见响动,定睛看时,门前已跪了鬼妇杨月娥,“禀万岁爷,九幽地府的文案主薄询私欲救房玉林,请万岁爷早做防备”。
刘墉说:“皇上,这假李士存必须到保定行辕接受刑典处罚,并诏告天下,可别让他跑了哇”,“无防,朕修书一封,着李杨氏去九幽地府见闫君,由闫君出面干涉,谅那文案主薄不敢妄动”。
时刚过,房玉林已入梦乡,九幽地府文案正要进入房玉林大帐,想在房玉林梦中示警,让房玉林逃遁,这时闫王和判官带着两个执役鬼差转了出来,正挡住文案主薄去路,“主薄何往?休要管人间闲事,执役力士,将主薄带回地府”,两个鬼役力士上来不容主薄分说,架起主薄一阵阴风,随着闫王、判官回九幽地府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