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集 唐伯虎遇艳疯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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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九集唐寅遇艳御赐疯公主

    梵僧传授秘?房中术

    唐寅遇艳御赐疯公主

    (1)豹房太素殿。上场次日午后。

    太素殿的两头都有一个坑床,锦绣的纱帐低垂。武宗在东端坑床午憩。钱宁带领天竺郎中进来。郎中手提一个小竹箱。

    钱宁走到东端坑床前:“爹,儿子把天竺郎中带来了。”

    武宗慌忙起床,坐在正堂龙墩中。

    天竺郎中跪拜:“贫士叩拜皇上,愿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武宗:“平身!”

    天竺郎中:“谢皇上!”又叩了一个头,站立起来,侃侃奏道:“历代帝王都是天之骄子,三宫六院,七十二妃,痛享男女之欢;但肉体之身,即使是矫若游龙,也经不起这般损精耗神。”

    武宗对人们给他起的绰号“游龙”,他觉得比较雅致,素有好感。忽听番僧用上“矫若游龙”的成语,十分高兴,连忙赞道:“的确是真知灼见,你真不愧为高士”

    郎中继续道:“据传中国古代有个叫彭祖者活八百岁,言长寿之法‘上者别床,中者异被,服药百裹,不如独卧’,陛下可办到否?”

    武宗爽朗回答:“办不到。”

    郎中道:“中国的丹药多为铅汞炼就,少则效微,多则中毒。”

    武宗忙问:“你们的丹药若何?”

    郎中:“我们天竺的丹药,提自珍禽奇兽之精髓¬――龙髓凤脑,蛇鞭龟液,虎豹胆之精华,有百利而无一害。不但可延年益寿,而且更能强筋健骨,壮阳填精,夜御10女而不衰。”

    武宗不禁叫了一声:“太好啦!”

    郎中:“听说中国的《房术密谱》,关于男女行房的方法,有二十四种……”故意停顿下来使武宗着急。

    武宗迫不及待地问道:“那么你们哩?”

    郎中:“我们天竺,历史悠久,天热阳盛,对此研究比你们中国深而透。有关方法达六九¬――五百四十种!”武宗想不到会有那么多:“是‘六九’五十四种吧?”

    郎中:“不,是六乘九十¬――五百四十种。”

    武宗半信半疑:“啊!有这么多?……”

    郎中:“这有我们的《秘录》五册,陛下如果不信,一看便知。”说罢取出,双手递给武宗。

    武宗接过一看,全是梵文(印度):“这我咋看得懂呀?”

    郎中:“这有何难,贫士可以给陛下翻译成中国文字。不过,一经翻译,就似同吃人嚼过的馍,没有味道了。”

    武宗:“这该如何办哩?”

    郎中:“贫士教给陛下学习我们的梵文。”

    武宗:“那得多长的时间呀?”

    郎中:“请陛下只学与《秘录》有关的梵文,慢则半年,快则三个月。”

    武宗:“要得,不妨一试!”

    (2)豹房太素殿。上场一月后的晚上。

    武宗坐在案前,案上放《秘录》5册。

    天竺郎中侍立在一旁献媚道:“陛下,真是圣聪绝伦,一个月就学通了我们梵文(印度)《秘录》,可有不懂之处么?”

    武宗:“你们《秘录》中的540种房中术,实从我国《洞玄子》书中30种派生出来的,不足为奇。而且繁琐不堪,毫无实用价值!”

    天竺郎中碰了钉子,连忙转移话题:“我们天竺有个‘密教’派,提倡男女平等¬――《考拉瓦利经》中说‘应向任何一个女人鞠躬,不管她是小姑娘,妙龄女郎,或老太婆;也不管她是美是丑、是善是恶。绝不可欺骗女人,对她说不义之言,对她行不义之事,更绝不可打她。否则,就会阻止人们修行成功。’陛下以为何如?”

    武宗:“这个教派倒是很好的,女人传宗接代的辛劳是超过男子应该倡导男女平等。只是女人中的恶人也很坏,也应该受到惩罚才是!”

    天竺郎中:“其实我们天竺的佛教,不论哪个教派,宗旨都是讲‘仁’的,都是尊奉始祖释迦牟尼的。‘释迦’之义为‘能仁’,‘牟尼’之义为‘寂默’。即以‘悲智’济度众生。¬――使灵魂度生死海而登彼岸的极乐世界。”

    武宗:“你是佛门弟子么?”

    天竺郎中:“贫土只是粗通一二,陛下若想信奉佛教,可至大隆善寺拜师。”

    武宗:“佛教讲‘仁’,朕也十分崇尚‘仁义’。对朕治国也很有用处哩!”

    天竺郎中:“听说贵国的孔圣人讲‘仁义忠恕’,他比敝国释迦牟尼晚生467年,也是受有我国的佛教影响哩!贵国的汉唐宋元以来,儒教、佛教、道教并存。陛下治国,是应该对三教兼容的。”

    武宗:“你言之有理,明天可把大隆善寺的主持传进宫来讲经!”

    天竺郎中:“贫士遵旨!陛下既爱练武,斗鸡玩狗不过是雕虫小技罢了,何不弄假成真¬――弄些虎豹来玩,才能显示陛下的威武哩!”

    武宗:“好,朕马上传旨居庸关、辽东、云南速擒活虎豹来献是了。”

    郎中:“擒来虎豹以后,还得经过训练才能玩耍。”

    武宗:“大师可会训虎豹么?”

    郎中:“贫士大象也会训的,岂能不会训虎豹?”

    武宗:“那太好了。”

    刘瑾进门。他脖子里和腰里各挂一个绣花的鹌鹑口袋,身后跟一个哈叭狗。

    武宗:“你脖子里挂的啥东西?”

    刘瑾:“里面装的鹌鹑鸟,斗起来比斗鸡好看多了。还只能在屋里

    可免得御使们阻谏。”

    武宗:“朕还没见过哩,快掏出来斗一斗!”

    刘瑾也是刚学斗鹌鹑,缺乏经验,刚把两只鹌鹑掏出来,放在案上,有一只就乱飞起来。结果落在地上,被哈叭狗给咬死了,大煞风景。……

    正尴尬之际,张太后带4名宫女闯进来。剩下那只鹌鹑也来不及装,用帽子扣上。

    武宗连忙立起相迎:“母太后有事吩咐,传儿皇拜谒是了,何必劳动大驾?请上座!”

    张太后落座:“听说儿皇又托病10天没上朝了,你到底患了什么病?”

    武宗:“头晕脑涨,四肢无力。”

    张太后:“一定是你荒淫过度,白天斗鸡玩狗,夜夜欢宴歌舞,如此下去,既耗损身心,又荒废朝政,还能得了?”

    武宗:“儿皇每天下朝,还要到文华殿去听‘日讲’,晚上还要温习功课。”

    张太后:“儿皇从7岁出阁讲学,至今已达8年,连《四书》都没学完,就别提《五经》了。你现在温习的什么功课?”

    武宗:“现在正讲《尚书》,是‘圣贤大道’非常难懂。”

    张太后看见案上的《秘录》,拿起翻看一番见有很多《春画》不禁一惊:“这是哪国的《春画》呀,这就是你温习的功课吗?”

    武宗连忙跪下求饶:“请母太后宽容,儿皇以后改正!”

    刘瑾和天竺郎中,也陪跪地下。

    张太后气得把五册《秘篆》猛推倒地上,鹌鹑受惊,冲出帽子飞了起来……

    哈叭狗追上追下捕鹌鹑……

    张太后气急败坏,打刘瑾一个耳光:“都是你把皇上教唆坏的……”

    刘瑾连连连叩头:“奴才今后改正,坚决改正!”

    张太后命令宫女:“快把这几本坏书烧了去!把狗也给牵了去!把这个江湖骗子轰出去!”

    郎中狼狈而下,然后张太后才率宫女离去……

    刘瑾:“以后不能在宫里玩了。”

    武宗:“到哪里玩呀?”

    刘瑾:“到教场练兵或者出城打猎去。张太后就跟不上了。”

    武宗:“儿子这个主意很好!”

    (3)豹房太素殿。前场数日后的晚上。

    武宗躺在东端坑床上,金妃坐在床沿上和他谈心。

    金妃:“母太后把天竺的《秘录》都烧了么?”

    武宗:“是的,夏后和吴妃近来如何?”

    金妃:“她俩常聚在一起,发泄对陛下的不满是了。”

    武宗:“朕从开始就对她俩没好感,她们越不满,朕就越不理她们,岂奈我何?”

    金妃:“她们还向张太后告陛下,奈何?”

    武宗:“朕如今是大明的皇帝,再不是小孩子了,母太后岂能还管得了我?她又不是我的亲生母亲,她再管我紧了,我就废了她,打入冷宫西内去。”

    刘瑾:“爹,又有大事了!”

    武宗:“什么大事?”

    刘瑾:“侍读杨一清上了一本!”

    武宗:“念给爹听!”

    刘瑾念道:“陛下常幸豹房,不宿乾清宫,起居失节,实违祖训。尤为甚者朝夕练兵,鼓炮之声,震骇宫庭和京城九门,有扰朝政和民居。恳请尽快停止,则朝廷幸甚!天下幸甚!万民幸甚!”

    武宗:“可该如何?”

    刘瑾:“咱惹不起,躲起了,正好秋狩的季节到了,明天还往北郊打猎去。”

    武宗把桌子一拍:“不,朕是当朝天子,岂能受太后和朝臣的挟持?杨一清的《奏本》,一定是受张太后指使的!我明天就把太后废了,再做道理!”

    (4)冷宫――“西内”(北海西畔)。前场次日

    院中有棵梧桐树,树下拴一个疯女。她叫永贞公主,年约19岁,是孝宗“地下夫人”所生。因前年下嫁一个将军阵亡,守寡而疯。还有一个女孩,名叫永节公主,年16岁也是孝宗“地下夫人”所生。她正端着一碗面条,往疯女嘴里喂……

    两名锦衣卫绑着张太后,押进冷宫来。

    废张太后蓬头垢面边走,边挣扎,边喊:“叫皇上来,我要见皇上!”

    锦衣卫甲:“你已被废为庶人,休想再见皇上”

    废张太后:“我虽不是他的亲生母亲,可我是他的养母。我既有功劳,也有苦劳,他不能这样对待我!……”

    锦衣卫乙:“皇上口中无戏言,既已发了《圣旨》,岂能会还会作废自嘴巴之理?”

    锦衣卫甲:“快进屋!你少罗嗦,否则,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永贞公主狂笑:“哈哈哈哈!……!太后也会有今日的下场……”

    永节公主:“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废张太后:“你们别高兴太早了!只因我管教皇上太严,惹他一时生气。我虽被废,我是光荣的!”

    永节公主:“好,好,好!你就在冷宫里光荣一辈了吧!”

    废张太后:“我只要答应皇上今后不再对他严加管教,他一定会赦我的!”

    永贞公主在狂笑:“哈哈哈……”

    永贞公主:“皇上废你,并不只是因为你对他的管教的事。你作恶多端,利用皇后的身份,暗杀了我们的母亲。”

    废张太后:“你们的母亲都是狐精,我不害她们她要害我的。”

    永节公主:“善恶报应,因果循环――血债要用血来还!”

    废张太后:“你莫幸灾乐祸,落井下石。等待我那重见天日,首先收拾你!”

    永节公主:“你休想!常言道‘一朝天子,一朝臣,’陷人的人进来了,这被陷害的人,就有可能被放出去。”

    废张太后无言以对……

    锦衣卫甲:“快进屋!”把废张太后押进西厢中锁上,然后离去。

    永贞公主又狂笑:“哈哈哈哈……“

    (8)西苑赢台八角亭中。当天下午。

    唐伯虎在亭中远眺西苑景色……。

    武宗率金妃(假凤姐),王小燕、钱宁、白云飞、臧贤等一行度过石桥,向假山的八角亭攀登……

    唐伯虎忙迎接:“皇上今天好清闲呀!”

    武宗:“废了张太后,朕今天好似鱼得水,鸟出笼,再没有人敢管我了。我来问你《百美图》可画好否?”

    唐伯虎:“你后宫的300妃嫔,经我再三物色,只有99名合格,尚差1人,再选不到了。”

    武宗:“这该如何是好呀?”

    唐伯虎:“我有个打算,可到冷宫¬¬――‘西内’去查访一番,说不定里面埋没有美女哩?”

    武宗:“好,明开你我都打扮成太监总管的装束,去查访好了。”

    唐伯虎:“好!”

    武宗:“把你已画好的99张美人图取出来,叫我一览!”

    唐伯虎:“好!”遂取出来《画册》呈交武宗御览。

    武宗把《画册》仔细望一望金妃和江小燕笑道:“还是金妃和王小燕的像画得最好!”

    唐伯虎更正道:“不是我画得好,而是人长得好!”

    钱宁:“对,是人比画好!”

    白云飞:“对,是画没人好!”

    臧贤:“不对,你们都没有说对,是人和画一般样好!”

    唐伯虎:“是先有人好,才能画得好!”

    武宗:“金妃,你说呢?”

    金妃:“若说人比画好,显得唐公子手拙,故不妥当。但更不能说画比人好!”

    武宗:“为什么?”

    金妃:“夏皇后和吴妃早已造遥说妾贿赂了唐公子,把妾的像美化了。那样说法,正好给她俩口实呀!”

    钱宁:“还有更难听的说法哩……”

    武宗:“什么说法?”

    钱宁:“我不敢说。”

    武宗:“说吧,恕你无罪。”

    钱宁:“夏皇后还说,金妃同唐公子睡觉了呢!”

    唐伯虎:“这可是天大的冤枉呀!我得赶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呀!”

    武宗:“那两个丑八怪,自己长得丑,倒嫉恨别人,造谣诬蔑她人;我明开就把她两个也废掉,都打到冷宫去!”

    (6)冷宫中。次日下午。

    永贞公主仍被拴在梧桐树上,口中不停地高喊:“梅驸马,你快回来呀!……梅驸马你到哪里去了!……梅驸马,你想得我好苦呀!……”

    永节公主在一旁相劝,爱莫能助的样子……

    (7)冷宫门外。上场同时。

    武宗和唐伯虎扮太监总管登场。身穿三品宦官锦花袍。他们在门口听见院中高喊,窃听片刻。

    唐伯:“这是咋回事?咱进去看看吧!”

    武宗:“好!”推门而入。

    (8)冷宫院中。紧接上场。

    永贞公主看见唐伯虎,惊喜万状,挣扎上前把绳子拉断,紧抱着唐伯虎又搂又吻:高喊:“梅驸马,你可回来啦!你去哪里了?想得为妻好苦呀!……”

    永节公主慌忙上前把永贞公主又拴在树上了。

    武宗:“这是怎么回事?”

    永节公主:“她叫永贞公主,刚19岁,是先帝‘地下夫人’所生,母亲被太后暗杀

    她下嫁边军将军梅驸马,感情甚笃。不料婚后一年,梅驸马阵亡,少年守寡,难耐凄凉。而太后不准她改嫁,打入了冷宫,因而就神经失常了,曾投北海自杀一次。我念她为异母姐姐,就把她整天拴在树上侍候她……”说到此处,她眼圈一红,又流下泪来……

    武宗:“你是为何打入冷宫的?”

    永节公主:“我也是先帝‘地下夫人’所生,名叫永节公主。生母被太后害了,把我打入冷宫。如今16岁了,也已开始‘怀春’,尚不知人生前途如何?”眼圈一红她又流下小来……

    武宗仔细端详一下永贞公主:“唉呀!他咋长得这么漂亮呀!好像超过了李凤姐?她要不是我的异母姐,我一定封她当皇后。”―在正常请况下的“选美”,挑选的过程中,有很多舞弊现象,行贿的,说情的都有,所以选出来的,既不是最漂亮的,也不是最温柔的。册立皇后更其复杂,都是在太上皇、皇太后、皇亲、贵戚和大臣们,从自身前途利益出发,而操纵确定的。而孝宗的地下夫人,都是他亲自从3000多宫女中挑选的,所以都是特别漂亮的,她门所生的公主自然也是特别漂亮的。

    唐伯虎也仔细地瞧一番永贞公主,不禁赞道:“就是特别漂亮,她要是不疯,我就娶她当我的继妻。”

    武宗忽然灵机一动:“我看过宋朝有个叫周密著的《济东野语》中记载一个故事―――‘宜兴知县在县斋前红梅树下,看见一个红衣女子,从此得了相思病。后来他从红梅树下面挖出一个女尸,红颜如玉,艳丽无比,扛至密室,经过爱抚温存,使她复活了,两个人每天享受云雨之欢’;由此看来,爱情既然可以叫死人复活,而因思念丈夫疯了的寡妇,岂不更容易用爱情医治好吗?“

    唐伯虎说:“因爱情犯法而死的例子很多,为爱情而殉情的例子也不少。但是为爱情死而复活的例子还没有发现过,你讲的故事不可信。”

    武宗:“常言说‘心病要用心来医’。这疯寡妇是属于心病,用你的爱情和聪俊才华,是一定能把她的疯病医治好的。”

    唐伯虎:“如何见得?”

    武宗:“她是因为失去梅驸马而疯,如今把你当成了梅驸马,即去除了病根,所以

    她的疯病一定会被你治好的!”

    唐伯虎:“你说的有些道理-------”

    武宗忽然想出一个激将法:“现在的主要问题是,恐怕你不肯爱她。”

    唐伯虎又仔细观察一番永贞公主,越看越爱,很感慨地说:“我愿一试!”

    武宗趁热打铁,立即发出口谕:“敕唐伯虎把永贞的病治好,然后择吉日成婚。”

    唐伯虎:“遵旨!”

    武宗:“这冷宫中,除了你们姐妹二人外,还囚有其别的公主没有?”,

    永节公主:“没有了。,‘

    武宗:“父皇有五名‘地下夫人”,难道那两个没有生育吗?”、

    永节公主:“这我就不知道了。‘’

    武宗:“咱们走吧”

    唐伯虎:“好!”他们欲下。

    废张大后拍窗户狂呼:“我的独生子皇帝朱厚照,我从小把你养大,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这样待我,不亏良心吗?!”

    武宗:“王子犯法与民同罪!你是杀人犯,暗杀了5名夫人,还包庇纵容两个国舅作恶多端.你罪大恶极,属于十恶不赦!”遂携唐伯虎快步离开冷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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