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章 巧遇真凤姐假凤姐被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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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八集寻到亲生母亲生母拒认

    巧遇真凤姐假凤姐被抢

    (1)7月15日上午。明武宗携众去香山赶庙会途中。

    明武宗携假凤姐、唐伯虎、刘瑾及5名锦衣卫(保镖)都化装成商人模样,骑马去香山赶庙会。其主要目的是去《藏云观》认母及寻找李凤姐.

    他们行经香山脚下时,唐伯虎勒马驻足仰望------

    明武宗问道:”唐君着迷了?”

    唐伯虎:”不是我着迷了;而是风景太美好,把我迷着了.你看那:塔寺入云,双湖映日,风荷烟柳,溪河长流,千峰耸翠,万花竞放.真乃是人间仙景,我要在此写生了.”

    明武宗:”等回来时再写生吧!”

    唐伯虎:”等回来时,天就晚了.”

    武宗:”我早就看出来了,你不想陪我去寻母.”

    唐伯虎:”不是的.你可知画家见了好风景,就如同酒徒见了酒____用两辆马车也拉不走.”

    明武宗:”好啦,我说不过你.你就留这里写生是了.”

    众人就撇下唐伯虎,继续前行------

    (2)藏云观门前,接上场.

    明武宗一行来到香山,藏云观门前下马,随即进入观中。老道姑正在打坐。

    假凤姐:“老师傅,俗女这里有礼了!”上前一揖。老道姑立起:“施主有何贵干?“

    假凤姐:“听说贵观有个中年弟子,额头上有颗‘美人痣’的?她的儿子升了大官,前来拜望她。”

    老道姑:“多大的官?二国舅修别墅要侵占我们的放生池,他能管得了么?”假凤姐:“能的。莫说二国舅,就是大国舅他也能管的。”

    老道姑:“这么说,莫非是新皇帝么?”

    假凤姐:“老师傅你真精明,一下子就猜对啦!皇帝就在眼前!”

    老道姑惊喜忘形:“快请进观来!”连忙整理桌椅、备茶点……假凤姐引武宗和唐伯虎入室。?

    老道姑跪迎:“不知皇上驾到,有失远迎!”

    武宗:“快起来叙话!”老道姑站起来。

    武宗:“快把额头上有美人痣的那个道姑叫来!”

    老道姑:“去年秋天有个姓郑的说是她父亲,并指明右耳后有三颗出痘的伤疤,左脚脖上有块烫伤,一点也不错。但不知何故,她拒不相认。”

    假凤姐:“她现在叫什么名字?”

    老道姑:“她叫赵玉容,真是名符其实,像玉一般的容颜!”

    武宗:“你快去叫她来!”老道姑应声而下。

    武宗:“听来,她一定是郑金莲我的生母了。”

    钱宁:‘她的化名,’玉‘字’是’金‘字的一部分,‘容’字是‘蓉’字的一部分。蓉即是芙蓉――莲花也。合起来就是‘金莲’二字,莫非是她母亲姓赵么?”

    武宗:“有些可能。”

    老道姑引赵玉蓉进来:“快拜见皇上!”

    明武宗打量一番,认为长相的确不俗,于是问道:“快站起来。您的原名是叫郑金莲么?”

    赵玉容:“我从未叫过郑金莲,也不姓郑,原名就叫赵玉容。”

    明武宗:“传说郑金莲是我的生母,被皇后暗害后获救出家了。如今先帝驾崩,我已即位,掌握国柄,没啥可怕的了。您若是郑金莲,朕就接进宫去,加封您为皇太妃.”

    赵玉蓉:”我的确不是郑金玉莲.不过我觉得,陛下虽然当了皇帝,张太后和张国舅权倾朝野,孝宗在世时尚且管不了,陛下还是个娃娃皇帝,岂能敢从老虎口里拔牙么?武则天曾杀了两个亲生儿子哩,更何况陛下不是她的亲生呀?”

    钱宁:”武则天的儿子都是窝囊废,正德天子则是聪颖非凡,英武出众,岂可同日而语呀?”

    赵玉蓉:”张太后心毒手狠不亚于武则天,两个国舅更是无恶不作,占民田,开官店,抢民女,私设公堂,杀人如麻,居心叵测”

    明武宗:”你要不是郑金莲,没有在宫中待过,怎么知道张太后心毒手狠呀?”

    赵玉容随机应变:”我是听郑金莲说的.”

    明武宗:”那么郑金莲现在何处?”

    赵玉容:”郑金莲跟一个侠士学艺去了,将来准备报仇雪恨!”

    钱宁:”为什么你身有三个特征,和郑旺所说的是一样呀?”

    赵玉容:”很可能是别人传说错了?”

    明武宗:”你的化名’玉容’二字为何含有’金莲’的意思呀?”

    老道姑:”你快认了吧,咱们的藏云观也可占你的光哩!”

    赵玉容无言以对,回避道:“天机不可泄露!”刹那间号啕大哭,疯了似的,狂奔回房--------

    明武宗也痛哭失声,紧追到她的住房门前。但是她把房门栓上,用更高的声音大哭-------老道姑解劝道:“人到了这个时候,是得大哭的,把心中的怨气都哭出来才好受。只能过几天她心中平静下来了,才能相认。”

    明武宗也觉得有道理,便忍住:了哭:”她实际上已经默认了,过激恐怕生病,等再过些时,咱们再来吧!”

    老道姑问假凤姐:”贫道托施主的事,啥时给办?”

    明武宗:”什么事?”

    老道姑:”二国舅张延龄在此建筑别墅,要圈占我们的放生池,分文不给.”

    武宗立即手敕一张:“道观土地及池塘严禁占用.钦此。”交给老道姑后,取出黄金100两:”一半交给赵玉容.一半作为香火费.”

    随后便带着众人去赶香山庙会

    (3)香山庙会上,接上场。

    庙会中间有座戏楼,上演《梁山伯与祝英台》。其它的摊棚很多:有玩杂技魔术的、有耍刀弄杖卖药的、有卖各种家具、炊具、茶具及玩具的。还有卖各种糕点小吃的。叫卖声此起彼伏……

    赶庙会的男女老幼云集,贫富贵贱不一:富家是香车宝马,公子小姐华衣锦饰,丫环成群,贫家是徒步而行,扶老携幼……

    明武宗一行在庙会中前后左右浏览几遭。其目的有二:一是寻找李凤姐,准备8月大婚,二是私访民情。时至中午,都有点饥渴疲劳。

    刘瑾献媚道:“山坎里有面酒帘高悬,进去看看,吃些酒肴茶点可好?”

    明武宗未寻到李凤姐,心中怏怏,正想借酒浇愁,遂道:“要得,要得!”

    但刚走数步,忽见有4个恶奴捆着一名男子,口中塞有棉花说不出说来,乱“啊啊啊……”

    明武宗:“刘瑾去问问怎么回事?”

    刘瑾带着三名待卫上前把男子口中的棉花掏出问道:“是咋回事?”

    男子:“他们抢我的老婆!”

    恶仆:“不是我们抢他的老婆,是他拐走了大国舅的小妾和独生子。”男子道:“不对,那小儿子是大国舅的,可这女子却是我的老婆……”

    刘瑾:“是大国舅借你老婆给他生的儿子吧?”

    男子汉:“不是,是大国舅见我老婆长得漂亮,抢进府中给他当了第28名小妾。怀孕后我老婆偷跑了回来,在我家生下了这个男孩。”

    明武宗一行都走了过来,听罢遂道:“你把这男孩送交给他们是了。”男子汉:“可他们不同意,还要把我和我老婆一起抓走。”

    幼妇:“如把我们抓回去,我们就没命啦,张国舅私设公堂,杀害的偷跑的小妾和丫环有十几个了。请救救我们吧!”

    明武宗命令恶仆:“这小孩你们可以抱走,把这个幼妇和男子释放了!”

    恶仆举拳欲打武宗,侍卫上前挡驾,格斗起来……

    5名侍卫和4名恶仆对打,胜负难分――恰好有两名侠客是专门到庙会上打抱不平的,急忙冲上前去把恶仆打退。让那幼妇和男子逃走了。

    (4)酒馆中,紧接上场.

    唐伯虎正在酒馆中饮酒.

    明武宗一行来到酒馆,

    明武宗:”唐君,你好清闲呀!”

    唐伯虎:”我一连画了三幅草图,累得手痛眼酸,刚刚到这儿休息会.”

    明武宗:”你是刚来吗?酒也喝干了,菜也吃光了?”

    唐伯虎正要巧辩,进来了两名侠客.

    酒店较小,两明一暗。两大明间是饭厅,内有三套桌凳。暗间是卧室,小明间是厨房。一个少女当炉,一个小伙是少女的哥哥当酒保。

    明武宗眼亮心聪,一进门就认出当炉的少女正是李凤姐。而凤姐却没认出武宗。武宗心情刹那兴奋异常,一连点出24个菜,5壶酒。

    少女道:“你们八个人,咋能吃这么多的菜和酒?”

    明武宗道:“我们都是大肚汉,每人两盘菜一碗汤,是能吃了的。”

    少女道:“我们是小酒馆,你们能吃了,我们也是做不出来的。请到前边大酒店里去吧!”

    明武宗:“我们已逛完庙会,别无它事啦。请小姐慢慢地做是了,我们可以耐心等的。”

    少女:“我们也没那么多的菜,还得去买。就是做到晚上,也是做不出来的。”

    明武宗:“到晚上做不了更好,我们可以在这里过夜!”

    少女:“我们是开的小酒馆,不是大旅店,夜里是不能住宿的。”

    唐伯虎也猜出她可能是李凤姐了,忙插言道:“不能住宿,我们坐着也可以。”

    少女:“我们兄妹二人白天卖酒忙一天,晚上是得休息的,你们这些大男人坐在这里成何体统?”

    明武宗:“我们坐着,你们休息,咱们井水不犯河水,有啥关系?”

    少女:“我找几个大男人,晚上坐到你家里去,能行吗?”

    明武宗:“可以,可以――莫说找几个,找几十个大男人也可以。”

    少女:“你家有那么空?”

    明武宗:“可空了!――啥东西也没有!”

    少女:“啥东西也没有――那不成了‘殡仪馆’啦?”

    明武宗:“哎!小姐说话咋这么难听呀!”

    少女:“因为你说假话!”

    明武宗:“我说的完全是实话――我家大得很哟,跟宫殿差不多,坐100个大男人也可以,但是小姐你必须一块去”

    少女:“你这话里还有话?不怀好意。你们快走!快走!赶快走!”

    那两位侠客,也产生了诧异,窃窃私语……

    唐伯虎:“小姐息怒,请问你们是否开酒店的?”

    少女:“是开酒馆的――是开小酒馆的,不是给你们这么多人开大酒店的。”

    唐伯虎:“你们店里有十几个凳子,我们才八个人,加上那两位老兄(侠客),也还不满员。这能算多嘛?”

    少女:“你们要的菜太多,我们做不了。”

    明武宗:“你能做多少,就做多少好了,吃到晚上,我们就走。”

    少女:“你们到时候,要是不走哩?”

    刘瑾:“你可以去报告地保嘛。这香山还有驻军,你们怕啥哩?”

    那两个侠客也要了酒食在另一桌上对饮。

    一个高大汉插言道:“我俩可以给他们担保。”

    刘瑾喜出望外,连忙上前一揖:“多谢两位老兄!”

    高大汉:“你既说多谢,只作一个揖不行。”

    刘瑾:“要作三个揖么?”

    高大汉:“要叩三个头才行。”

    刘瑾:“好,我就给二位老兄叩三个头。”礼毕站立一旁。

    少女的哥哥:“只怕你们都是一伙的,串通好了,前来欺诈我们的?”

    高大汉:“小兄弟,你附耳上来!”

    小伙子走上前去,高大汉向他悄悄低语:“我两是侠客,专门来此庙会打抱不平的。”

    小伙子听后喜形于面。向妹妹道:“快给他们做菜。”

    刘瑾心中起疑,问高大汉:“老兄给他说些什么?”

    高大汉:“你附耳过来!”

    刘瑾附耳上前,高大汉悄悄道|:“我是对他说你们是贵客有钱,要把菜做好点,抬高一些价钱。”

    刘瑾信以为真,连连点头称是:“我们有的是钱,多要几两银子毫无疑问,最好是今晚上能留宿我们。”

    高大汉悄悄道“有钱能使鬼推磨,只要你们拿出500两银子,我保险能让你们留宿。”

    刘瑾喜形于面,连连称:“好,好,好!”遂悄悄奏给了武宗。

    明武宗遂让刘瑾到马背上取来500两银子,悄悄交给高大汉。

    明武宗又向刘瑾悄悄耳语:“她就是朕找一年多未找到的李凤姐,今天一定要把她带走。”刘瑾会意,连连点头。

    少女:“哥哥,你看他们,不停地嘀咕过来,嘀咕过去,一定不是好话,要是好话为何不敢大声说呀?”

    明武宗:“我们谈是的私事,与小姐毫无关系,岂能大声说的?请问小姐的私事,春梦啦,思春啦,能告诉给我们听听吗?”

    女少:“小流氓,滚蛋!”

    明武宗:唱道:

    你骂我时,我听着你

    只当是你和我把心肝来叫,

    更爱听你骂的声音悦耳──又清、又脆、又发俏!

    李凤姐上前打武宗一个耳光。

    太子又接唱道:

    我更爱你打我的手势儿娇,

    好像那仙女散花和舞蹈!

    李凤姐气得无法,往太子脸上唾口吐沫“呸!”

    明武宗又接唱道:

    你的“唾沫”好像是天女来散花;

    又香又甜好味道!

    明武宗唱毕,举手把“唾沫”往嘴里抹……惹起一阵哄笑。

    少女忽然认出来了武宗:“你还是那个小毛驴!”

    刘瑾:“公子为你得了相思病,等你至今一年多了,尚未定亲。请小姐开开恩吧!”

    明武宗连忙趁坡下驴,跪了下去:“请小姐开恩!”

    少女兄:“看你那个下三样,将来一定是个没有出息的,吃喝嫖赌之徒!滚!快滚!赶快滚!”

    侠客高大汉猛窜上前,把桌子一掀,照明武宗一拳!“流氓,看剑!”

    武宗大叫一声:“反了,快打!”

    4个保镖侍卫取出宝剑向两个侠客刺去。两个侠客也持剑相迎,于是格斗起来,好一场恶战……

    刘瑾怕发生万一,护卫着明武宗、假凤姐和唐伯虎落荒而逃……

    (5)酒馆门外,紧接上场.

    4名锦衣卫,虽然人多,但都缺乏实战经验,还都贪生怕死,且战且退……

    那两名侠客,愈战愈凶,愈战愈勇,把他们打得落花流,一瘸三伤。

    高大汉向李凤兄妹道:“请赶快逃跑!这有500两银子做为盘缠路费。”

    李凤兄妹:“两位义士,救命大恩,不知如何报答……”

    高大汉:“我们专为除暴安良,不要报答。已经惹了大祸,赶快逃走吧!.”

    李凤姐:“可往哪里去呀?”

    高大汉:“京城附近是不能待了,请沿永定河翻山越岭,逃塞外去吧!我们再送你们一程!”

    李凤姐兄妹立即跟随两位侠客往北逃奔。当行至香山后面眼镜湖畔,高大汉忽生一计――摘下李凤姐的一件衣冠投入湖中,做了李凤姐投湖自杀的假象。然后告别道:“这就比较安全了,你们快走吧!”

    武宗一行追赶凤姐来到眼镜湖边,见其衣冠浮在水上,误为凤姐投湖了,命令一个没受伤的侍卫下湖打捞。

    刘瑾:“人被淹死很快,找捞上来,也救不活了。”

    武宗:“把她的尸体打捞出来也好,让我多看几眼,给以厚葬,以后可以时常悼念的!”

    侍卫继续打捞,过了半个时辰,毫无踪影。唐伯虎忽然机密过来:“我们受骗了,这一定是假投湖的脱身之计。衣冠在离湖边不远处,湖是静水,也不流动,尸体岂能会跑吗?”

    武宗认为有理,垂头丧气返回小酒馆里。

    (7)酒馆中,接上场.

    酒馆中一片狼籍,满目凄凉……武宗忽然想起假凤姐来:“金玉佩那里去了?”刘瑾:“她莫非是趁方才混乱之际逃跑了?”

    明武宗:“她和朕是有感情的,肯定不会逃跑。”

    唐伯虎:“那也不敢定?哪个女人不吃醋?陛下方才找到了真凤姐,她是假凤姐,自然要嫉妒,或者铤而走险下毒手,或者知难而退?”

    刘瑾:“也许是大国舅家的恶仆前来报复,把她抢走了?”

    明武宗:“这个可性较大,赶快寻找!”

    (8)山坡上,接上场.

    武宗一行四处寻找……武宗今天没找到真凤姐,反而失掉了假凤姐,心中的懊丧,无法形容,牵着马踉踉跄跄……

    刘瑾忽然看见山坳里有5匹马,两辆马车,5个凶汉。于是道:“那边好像是大国舅家的恶仆?”

    武宗精神一振,也看着很像,无可奈何地道:“只是我们人少力薄,为之奈何?”

    刘瑾:“暴露陛下的身份吧?”

    唐伯虎:“不妥。还找方才那两位侠客相助吧!”

    武宗:“好!刘瑾快去找去!”刘瑾应声而去。

    (9)茶馆中,接上场.

    两个侠客正在茶馆吃茶,刘瑾进来,婢躬曲膝地道:“两位义士大哥,我们主人的爱妾被大国舅的恶仆抢走了,请您救肋,谢银100两好吗?”

    高个侠客:“你们的主人方才调戏卖酒的李凤姐,如今大国舅家恶仆抢你们主人的爱妾,是老天爷报应,活该!”

    刘瑾:“我们主人调戏卖酒的凤姐是利诱,愿者上钩,不愿则罢,并未动武。这和大国舅家动武抢人,情况不一样。义士大哥打抱不平,名扬四海,难道害怕大国舅家么?”

    两个侠客:“侠客不怕死,怕死不是侠客。我们正想找大国舅算账哩1”

    刘瑾:“现在大国舅可能在马车上,岂不正逢其时么?”

    高个侠客:“交银300两方可!”

    刘瑾:“好!”

    刘瑾带两侠客到武宗跟前取罢银子,立即向大国舅马车前奔去……两个侠客赶到以后,只用三个回合就把5个恶仆打倒在地。但是车中没有国舅,只有假凤姐被缚。刘瑾上车割断绳索,救出假凤姐,向侠客道谢一揖。武宗一行也恰好赶到,遂骑马回宫。

    (10)乾清宫东暖阁,晚上.

    明武宗正在同金玉佩谈情。

    金玉佩:“奴听说王太皇太后给陛下选定吏部尚书王恕的养女夏氏为皇后了,可是真的么?”

    明武宗:“是有此事。而且吴太皇太妃给我(在一般的场合仍然称“我”,不称“朕”)选其侄孙女吴妃,也要争当皇后哩。”

    金玉佩:“不知陛下把我置于何地呀?”

    明武宗:“联同你十分有缘,力争封你为后,最低也封你为贵妃!”

    刘瑾破门而入:“快快,快,快把金玉佩藏起来。王太皇太后和吴太皇太妃各领一个秀女来了。”

    刘瑾领金玉佩藏入乾清宫西暖阁中。

    王太皇太后领着夏秀女。吴太皇太妃领著吴秀女在张太后陪同下,络绎而入。武宗起立相迎。

    张太后催武宗:“皇儿,明天大婚,快选择夏氏和吴氏谁为皇后吧!“

    明武宗:“夏秀女是王太皇太后选定的,吴秀女是吴太皇太妃选定.王太皇太后名分高,而吴太皇太妃名分低,但是吴太皇太妃名分虽然较低,却是先帝父皇的养母,所以我很难确定。”

    吴太皇太妃:“夏秀女是被贬罪人之后,被大学士王恕收养长成。不宜作为皇后。”

    王太皇太后:“吴秀女系吴太皇太妃的侄孙女,也是罪人之后其祖及父亦被贬戍边。”

    吴太皇太妃:“吾父被贬,是因先前万贵妃进谗,而今万贵妃家族亦被贬戍,当为吾家平反才是!”

    王太皇太后:“吴秀女猴腮鹰鼻,非长寿之像!”

    吴太皇太妃:“夏秀女猫脸狐眉,像似恶煞,更非吉像。”

    王太皇太后站起,指手划脚:“吴秀女是克夫之像!”

    吴太皇太妃也站起反击:“夏秀女是妨家之像!”

    王太皇太后指着吴秀女:“活像个狐狸精!”

    吴太皇太妃指着夏秀女:“活像个猪八戒!”

    王太皇太后指着吴太皇太妃:“你是狐狸精的姑奶奶!……”

    王太皇太后和吴太皇太妃厮打起来……

    武宗仔细端详夏、吴两个秀女。

    张太后:“儿皇愣啥哩,还不快过来劝架!“

    武宗过来拉着吴太皇太妃,张太后拉着王太皇太后。

    吴太皇太妃同王太皇太后还继续对骂……

    张太后:“儿皇虽然年幼,可是当今的皇帝。此事应由儿皇定夺才是!”

    武宗见已闹得不可开交,只好郑重宜旨:“夏和吴二秀朕皆无缘,速带出宫出!我要立金玉佩为皇后。”

    王太皇太后和吴太皇太妃都屏息发起愣来……

    张太后:“皇帝口中无戏言,岂可这般说话?”

    明武宗走到门口向外喊;“刘瑾,速带金玉佩来!”

    金玉佩藏在乾清宫西暖阁中,刘瑾闻声,刹那把金玉佩带进来。

    金玉佩靓饰,光彩照人,王秀女和吴秀女都黯然失色。

    明武宗跪在张太后面前:“儿皇只喜欢金玉佩。夏、吴两个秀女跟金玉佩比起来,真有天壤之别,请母后给儿皇作主!”

    张太后:“立皇后要讲出身门第的,金玉佩是个卖唱的宫女,最多立为妃子。”

    明武宗:“历朝的典章制度,风俗习惯都在不断地改进。儿皇要作一个创新的天子,不讲出身门第。对哪个秀女有缘,就立哪个为皇后。请看看王、吴两个秀女,哪一能比上金玉美丽?“

    王太皇太后灵机一动跪在武宗面前:“请皇上同时纳娶金玉佩和夏秀女是了,一个为皇后,一个为妃子!”

    吴太皇太妃也跪上前去:“请同时纳娶金玉佩和吴秀女为妃,然后再选择吉日立皇后好么?”

    武宗无奈,调和道:“朕意已决,我要同时纳娶金、夏、吴三妃。”

    张太后:“一天纳三妃,这可是空前没有的呀!”

    武宗:“朕就要创先例呀!”

    (11)张太后宫中,8月10日晚.

    正德皇帝爱革新,婚礼从简,不举行大婚典礼,只在元年8月10日晚上,携三名妃子到张皇太后宫中行了三跪九叩礼。礼毕,放了些鞭炮……

    夏妃和吴妃各由3名命妇、8名宫女簇拥而出。

    明正德帝,年方十五岁,一天纳三妃,这真可以说是个革新的皇帝了。其实他也是处于无奈,使用了和稀泥的办法。

    (12)坤宁宫至乾清宫之间,接上场.

    夏妃由两名健妇架着向坤宁宫飞奔,去抢占洞房……

    吴妃一行见状,也由两名健妇架着急追……吴妃的绣鞋被拌掉了,也顾不得穿,有个宫女拾起鞋掂着着紧跟,十分狼狈……。夏妃和吴妃一行先后进入洞房,坐在炕床两端。宫女才给吴妃穿上绣鞋。

    但是正德帝却携金玉佩缓缓向乾清宫西暖阁走去…

    这儿是刘瑾悄悄布置的洞房。武宗携金妃入洞房。

    武宗揭开金妃蒙头的红纱巾,分别坐在红烛高烧的桌两旁。

    刘瑾拿起一对葫芦瓢(一个葫芦剖开的),同时斟上酒,左手端瓢递给金妃,右手端瓢递给正德帝。遂唱道:“请新郎新娘喝‘合杯酒’!”

    武宗和金喝罢酒,刘瑾接过葫芦瓢。宫女们向新郎新娘撒花……

    (12)坤宁宫,接上场.

    夏妃和吴妃端坐坤宁宫洞房中,一直蒙着红纱,等待正德帝来揭。

    女傧相、宫女们都坐立不安,望眼欲穿……

    刘瑾慌张而入:“奴卑奉皇上旨意――请新娘自行揭开蒙头纱端坐,恭候两个时辰。皇上才能来。”

    众人听罢一阵唏嘘……皆无可奈何?

    夏妃和吴妃只得自行揭下蒙头红纱巾,怒目相视……

    皇上大婚一个月后,吏部尚书王恕多次给刘瑾行贿三千多两银子,才册立了夏妃为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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