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河东首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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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林青一顿小跑,进了大厅,逃离了大嘴巴的语言轰炸。林青头都没抬自言自语道:“这个女人一个人就可以等同于一千只鸭子,要是再多……”

    林青这才发现门边站着李管家、车夫甲、杂役乙一干人等,而且他们全都用一种苦大仇深地眼神看着自己,仿佛他们认出了林青身份似的。而且好像他们都经过了剧烈运动似的,面色红润,汗毛怒张。看这架式,这帮小子刚才一定是在偷听。好在大哥和那个里瓦尔多不在,他们造次俺也不怕。想到这里,林青立起的寒毛才一一恢复正常,看咱怎么对付,大不了咱又装傻。

    只见车夫甲挤出一丝微笑:“稚诠少爷,你刚才是跟荷叶姐在一块么,聊得挺开心啊。平日里我们都怕荷叶姐怕的要命,一看见就手软脚软的,现在我们都挺佩服你的。以后这荷叶姐来了,您就帮我们对付下,行么?”

    “是吗?你不知道我今天都干了些什么吧?想知道么?”林青才不管车夫甲说的什么,咱一定要主动,这叫以我为主,控制局面。

    众人神色立刻兴奋起来,好像他们刚才听的不全挺遗憾似的。一个个都伸长了脖子,瞪大了眼睛,兴奋异常。

    其实这也不怪大家,古人夜生活的确不怎么丰富,没电视可看,没QQ开聊,不能唱卡拉OK,也没有酒吧,看戏也没几个地方,大伙不八卦点岂不是要闷死。虽说古人有非礼勿视、非礼勿听的说法,可这隋唐时代的人一个个都开放的很,一点都不古板,有听就听,有看就看,哪管什么古训。

    现在四周的情况是,大伙都死命控制着脸上的肌肉,一副憋笑的样子。林青心想“以前的“我”只怕是人畜无害。不过从今天起,我林青(哦不我是李稚诠)就要走下层路线了。收服他们能俺才有政治资本。好,本王的百年大计就从收服你们开始。只不过今天要是不忽悠你们,只怕以后我就不好混了。”

    林青靠近车夫说道:“我好难受。”

    只见车夫瞪大了双眼,看那神情这厮一定是伙同这帮人一起偷听了林青和荷叶刚才的谈话。这帮家伙居然可以偷偷地把荷叶的话听完,拉到现代当侦探或者是当狗崽绝对错不了。不过今天林青得想办法掩饰下刚才问荷叶的那些行为。要是没其他人听见,荷叶一人说出去也没人信,不过现在有这么多目击证人,怎么办?胡闹呗。

    车夫没想到这五少爷居然又把这话拿来问他,当下也不知道该说啥,只好不出声,只好望了望管家。管家只当作没看见,那神情似乎是在说:你自己跳出去的,当然你自己解决。

    林青接着又问:“我问你,你来我们家多少年了?”

    只见车夫把双眼瞪大到了极点,明显的双眼皮,不是人造的。

    打铁要趁热。“那我再问你,咱们家都有些什么人啊。”

    车夫眼睛再也无法继续瞪大,不过办法还是有的,车夫的瞳孔霎时间放大了下。

    ……

    管家开口了:“稚诠少爷您醉了,您先休息吧,要不先洗个澡,那个谁,你扶少爷去洗澡,快快快。”旁边一众狗崽队冲上来,拉开林青和车夫。

    林青心想,装疯卖傻也要扮到底,要不怎么解释今天的行为啊。这李稚诠的习惯我又不清楚,必须得有个铺垫才行,就今天了,以后安身立命就看今天了。哪天他们发现我习惯改了,那也是以后慢慢改的,哈哈哈哈。

    林青对着管家:“你来我们家多久了?你知道我们家有哪些人吗?你会不会背论语啊?要不你背段论语来听听……”

    接着林青又冲着上来的那个谁,林青问道:“你贵姓啊?哪里人氏?贵庚啊?你会不会骑马?你来我家多长时间了?……”

    没等林青背完罗家英式的台词,那个谁冲着洗澡的地方一指,飞也似地跑开了,三秒以后才从门外传来一声:“洗澡在西厢房”。

    林青四下里一张望,人都不见了。林青不由得感叹一声:古人还真有可能会轻功什么的,就咱家这些下人就能神出鬼没的,说不定这大侠什么的还真会武功秘笈之类的东东。

    不过林青的目的达到了,大家都会以为今天这稚诠少爷是喝醉了,而不是行为反常。

    林青悠闲地迈着四方步,走到洗澡的院子里。这个小院子大概是专门用来洗澡的,四周高,中间低。四周用青石板铺衬,里面铺的是鹅卵石,还有条水沟可以把水引出去,这个设计让林青这个土木类装业人士很满意。

    不过林青突然发现了一个问题。一个很显而易见的问题,拿什么来洗澡?自己面前只有一缸水和一个桶、一条毛巾,这可怎么洗啊。

    这唐人,哦不,是隋人就不会买块香皂吗?至少也要弄块皂荚啊。这赶了一天的路,臭汗都流了满身,这可怎么洗的干净啊。还有头发,古人常说身体发肤,不敢毁伤,圣人之训也。难怪这些穿越大大们个个都要造香皂,想着自己以后整天粘乎乎、脏兮兮的样子林青就起鸡皮疙瘩。于是林青立下誓言,今后一定要把香皂制造出来,造福唐人,搞好劳动人民的个人卫生,壮大自己的腰包。再不济也要剪了长发,让大家都留短发,貌似要等自己封王封候之后再说吧。这些摸索了半天,擦的连皮都要掉了还觉得这澡没洗干净。头发是用水洗完了,可林青就盘不起这头发,从前没练过啊,只有先回去睡下明天再说吧。这古人吃的东西是原生态,住的东西全环保,这些咱可以接受,可这洗澡基本靠擦、洗头基本靠抓的日子就让人受不了。

    一路上林青故意踱着四方步,保持着醉态,一直走到了床边,这些路人甲、官兵乙、摊贩丙之流果然没有再出现过,看来大家的好奇心还是有限的。李渊万氏建成元吉都很有默契地不见了。谁知道是怎么回事,反正这些都不重要了。只要自己嘴巴紧,咬定自己是李稚诠就行了,反正最后一招就是自己堕马撞到了头,前事有些记不全了。

    只见林青披头散发如释重负地往床上一躺,神经一放松又立刻感觉到了全身散架的滋味。不过现在已经没有危险了,再大的疼痛忍忍都会过去的。要是现在就睡着了,保准就不痛了,睡吧睡吧。

    不过说实话这些疼痛到底是李稚诠摔的,还是自己先前爬山造成的,林青也不清楚,大概两者都是吧。

    睡了一会,林青还是醒了,究其原因就是全身的神经都在向大脑发送着疼痛的脉冲,想不醒都不行。要是不信,各位看官你们试试把自己弄的全身都是高浓度的乳酸,看你们睡觉做梦不?

    之前的事象放电影似的一遍遍地在林青心中上映着。林青在回忆,他在回忆自己是怎么过来的……

    其实林青的穿越方式比较特殊,以往的大大们为了穿越都无比勇敢,有安排自己被雷劈的,还有安排被车撞的、堕崖的、食物中毒的、还有投江的……总之五花八门。林青这人胆子比较小,你要他选择一种方式来穿越,他会选用面条上吊,豆腐撞头,薯条割脉,降落伞跳楼之类的方法。

    林青是怎么来的,他自己也不知道,总之就是在一个特定的地点,无比的疲劳,一觉醒来就到河东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