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叫稚诠?


本站公告

    也不知过了多久,林青觉得自己像散了架似的,全身没有一个地方不痛。尤其是屁股,就像刚被人狠狠地踢过一样。林青这睁一睁开眼,就见到了漫天繁星清晰地在眼前闪烁。莫非是在做梦,咱的近视什么时候好了?而且空气质量还这么高,已经很多年没看见如此美丽的星空了?。

    不对,哪有做梦还全身疼痛的。林青就这么躺在地上一边思考一边哼哼。

    不一会,好像耳边有马蹄声传来。林青艰难地抬起头里往四周望了望。好像有一个穿着戏服的家伙骑着马过来了,那姿势还真象那么回事。

    “我看你还逞能不,就你那骑马的水平还跟我比,摔着你活该。这是下坡路,没摔死就是你的造化。以后在本少爷面前要听话,别不服气,明白没有。”

    林青火了,谁跟你赛马了!就你那个模样,长的就跟里瓦尔多似的,谁愿意跟你比啊!不过林青还算明白,自己动都动不了,暂时不宜讨这口舌之利。林青下意思问了一句:“你谁啊?这又是哪儿啊?”

    里瓦尔多好像发火了:“告诉你得叫我四哥,要不是你堕了马,我就一鞭子下去给你长点记性。赶快,叫四哥”

    林青正想开骂,路边又传来了马蹄声。来人老远就大喊:“三胡,稚诠怎么拉?”

    里瓦尔多,哦不,这位叫三胡的立刻收起马鞭:“堕马呗,稚诠他摔糊涂了,连河东都不记得了。不过我看没什么大事,也就是磕了一下脑袋。”

    趁着来人和三胡交流的时候。林青打量了一下两人,这些演员还专业的,发型、服饰……所有的道具都象那么回事。难能可贵的是,从他们身上还真没找出一样穿帮的东西来。比如说:这身上愣是没扣子,头上也肯定没涂发胶,衣服都是丝的,连靴子底都不是橡胶的,没有一样是现代工艺的,而且那个三胡还背了一把很像样的弓。最重要的是,什么时候自己也被人换了衣服,弄了这么一身真丝的,还有貌似自己的肤色比原来白了一大截,指头也似乎比原来细长些。林青傻了眼了,当即流露出一副痴呆像来。

    当下,来人跳下马来,把林青扶坐起来。接着,他又晃了晃林青,想确认林青摔坏没。这一晃倒是提醒了林青,装傻,一定要装傻,说不定还要装失忆。于是,林青打定了主意不出声,表情也尽量保持呆滞。

    这位叫三胡的也凑了上来:“没事,用不着担心,刚才他还跟我说了句话……”

    来人眼睛一瞪,有点生气,正色道:“三胡,这是你五弟,都摔着了你还说没事……”

    三胡也不当一回事,牵着马就往回走。

    不一会,一辆破旧的马车嘎吱嘎吱地过来了。一个中年女人急匆匆从马车上跳下来,三步两步冲到林青跟前:“稚诠,你怎么拉,我是娘啊~”

    林青有点明白了,自己这个处境不是穿越了,就是在拍戏。而且不管是哪种情况,自己都得演下去,不演就有莫大的危险。于是林青硬生生地喊了句:娘。

    中年妇女往后一转身,对车后的几个随从立刻喊了起来:“快,把稚诠背到车里,快。”

    几个随从立即七手八脚地把林青抬进车里。林青也很是配合,顺便还数了一下人数,好像有十来个人,现在算是认识三个了,其他的人一会再想办法认识。

    等到了车里,林青才发现这车还真不是一般的颠,声音还那么大,难怪坐车的人都不怎么多。这古代的车既没有橡胶轮胎,又没有减震器,不颠簸才怪呢。

    中年妇女不等林青反映过来,立刻卷起袖子伸出手,探了探林青的额头。其实林青只是堕了马,根本没发烧,这不过是一种关切的表现。林青飞快地想出了一个办法,“娘,我头很晕,我想睡会。”

    中年妇女立刻从车后拿过一个枕头给林青枕下,然后就吩咐车夫:“慢点没关系,别颠着稚诠。”

    林青心中一宽,闭上眼睛开始思考处境了:看这架式我是穿越了,我的名字叫稚诠,还不知道我姓什么呢?听刚才那个叫三胡的说这是河东,这就意味这里是山西运城永济西。现在我还知道那个三胡是我四哥,外面还有个大哥,里面这个是“我”娘。

    一路上,林青一直保持着睡姿同时竖起耳朵偷听一切小道消息。希望能多听到些关于时间、地点、人物方面的消息,能够帮助自己尽快确定身份。

    林青的娘,哦不是稚诠的娘一直和丫鬟在聊天,可这两个女人不是聊吃的就是聊穿的,基本上没有什么有用的消息,而且这丫鬟还超级能聊天,让林青觉得两个女人等于一千只鸭子这句话真是太正确了。这两人的话题从吃的讲到穿的,再从东街讲到西街,什么密闻、八卦、花边通通都有,就是没林青想要听的。

    林青快要崩溃的时候,终于听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丫鬟问:“夫人,你说老爷的这个官是多大啊,怎么从皇宫调到这里来。我还是比较喜欢呆在皇城里”

    “荷叶啊,老爷这个官,叫河东抚慰大使,比卫尉少卿管的兵多的多。我就觉得这李大使比李少卿好听。俗话说:‘宁为鸡首,不为牛后。’等老爷再回京,那官还要升上几级呢。”

    “那,老爷这个官能管着二少爷吗?”

    “二少爷,归屯卫将军云定兴管,老爷可管不了,不过老爷这官比云定兴要大。”

    ……

    “夫人,刚才建成少爷说,河东就要到了,要是稚诠还不舒服的话,就留在车里休息。其他的事他和元吉少爷能应付的了。”

    ……

    说到这,林青明白了,河东抚慰大使,翻译过来就是河东剿匪总司令,或者是河东警备司令,绝不是隶属外交部的也绝不会是民政部的。这个便宜老爹也不是别人,正是唐高祖李渊。大哥就是建成,三胡就是元吉,林青就是李稚诠。

    对了,便宜老爹呢?二哥呢?未来的唐高祖、唐太宗,俺得先拍拍您的马屁。先留下个好印象,回头吃嘛嘛香啊。至于建成、元吉,俺还是离你们远点的好。

    眼见着众人都开始梳妆打扮起来,尤其是女同胞,这打扮的时间和工序根本就不比现代女性少,只可惜没有现代那么多的化妆品。林青现在才明白为什么各位大大穿越过来都要做花露水和化妆品,就是因为不愁销路啊。林青不禁就开始YY起将来的生财之道来了。但是,为什么要犯傻自己去赚钱呢,找二哥伸伸手,表示下困难,不就财源滚滚了吗?这大哥还勉强,冲三胡这小子今天的表现,玄武门的时候俺一定不救他。

    大概又颠簸了一个时辰左右,车队终于到了河东,七拐八拐之后进了一间大院。

    这大院面积还算大,典型的古代建筑,就跟大家在电视里看到的类型差不多。黝黑的木板显示着这些房屋的年岁都很久了。放到现在,都可以建一个小区了。

    大院里有一老头正等着呢。老头也没什么太多特别的地方,就是脸上皱纹挺多的。只见大家都精神振奋,可以休息下双腿了。

    大哥建成迎了上去:“爹,家眷都齐了,就是稚诠中间堕了马,有点犯晕。”

    林青猛地一抬头,这就是李渊。看起来好像这老头也没有什么过人之处啊,就是这眼神有点犀利。要是被他盯上一眼,心里保准不好受。

    老头也发现林青抬头在看他,不紧不慢地看了回来:“稚诠你以后骑马不要逞强,万氏你也要多看着点!好了好了,时间不早了,大家吃了饭先在大厅里休息,明天可以晚起,到时候再给大家安排院子。”

    林青急忙从马车上跳下来,准备跑到李渊身边拍个马屁先。不过想想现在去的话破绽太多,还是多了解点情况再说,万一这老头随便问自己个问题,答不出来怎么办。反正大家都是齐齐地向饭桌走去,也没显出林青有什么特别。

    席间,李渊拿了杯酒,号召众人干了一杯就匆匆离去,万氏冲林青吩咐了句话也离开了。反正林青也没听清楚万氏说的什么,先填抱肚子再说。

    说实话,晚饭还是很丰盛的。不说别的,这些土鸡、土鸭、河鱼、新米就不是林青平时能吃到的。这些可都是纯天然、无农药、无化肥的绿色食品啊,一定要放开肚皮吃。

    奇怪的是,这里没有猪肉、乌龟什么的。尽管如此还是吃的林青胃口大开。可惜林青打定了主意,少吃菜,多喝酒。

    多喝酒干嘛,大家猜,装醉啊。

    大伙都想着灌别人,谁也没注意到林青正一杯接一杯地在灌自己。

    一会的功夫,林青就成了大红脸,赶紧去上厕所。回来时正巧在门前碰到荷叶,林青心道:真是巧啊,万氏、建成、元吉走了,咱还就只认识这一个丫鬟了。不装醉对不起自己了,实在是不装醉就没办法混下去了。

    林青扶着一棵树:“荷叶姐,我好难受。”

    荷叶是娘的丫鬟,对林青也挺好的:“稚诠少爷,你这是怎么拉,我扶你回去。你今天堕了马,还喝这么多,不难受才怪。”

    林青才不会回去呢:“我问你,你跟我娘多少年了?”

    荷叶开始自豪起来:“有七八年了。少爷你问这个干嘛?”

    “那我再问你,咱家都有些什么人啊。”

    荷叶真是个大嘴巴,一开口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停。

    “少爷,看来你是摔的不轻啊,我来告诉你,咱家老太爷是八大柱国李虎,老爷是李渊,原来是卫尉少卿,现任河东抚慰大使,和现在的皇帝还有亲戚关系。主母是窦氏,不过已经死了,她有四个儿子。你娘是万氏,就你一个儿子。我是荷叶。大少爷叫建成,小名毗沙门,和外面的大侠豪客很是合拍;二少爷叫世民,可没人敢给他起小名,人长的潇洒,人品好武艺又高强,在云什么将军麾下当值;三少爷叫玄霸,从小就聪明伶俐,能言善辩,可惜早就死了;四少爷叫元吉,小名三胡,最喜胡来,平时没少欺负你,和你同年只大月份。咱家管家也姓李……”

    林青一开始还能听到些感兴趣的东西,久了就受不了。这荷叶也不挑重点,有用的讲,没用的也讲,大多都是些陈芝麻烂谷子,听得林青的耳朵都要起茧子了。到后来,连一点营养都没了,听的林青直打酒嗝。

    林青终于受不了荷叶的唠叨了,用指尖捅了捅荷叶:“荷叶姐,我头疼的厉害,天也不早了,明天见吧!”

    “怎么这天这么快就黑了呀!明天我再给你接着讲,我还知道很多很多,明天没事的话一定要来找我,我可是好久都没有讲的这么痛快了。还是五少爷人好,其他人一听我说话都跑得远远的。我这人又诚实又勤快,夫人还常常夸我……”

    林青不管三七二十一了,撒腿就跑。

    “妈呀,这个荷叶以后我要少招惹,有多远躲多远。”

    月光下,四周的寂静衬托出大院的吵闹,这破旧的院子立刻就焕发出了活力。

    荷叶站在门口,自言自语道:“五少爷今天怎么拉,堕了马居然跑来和我聊天,还听我讲了这么久,一定是今天被元吉少爷欺负了,也可能是摔糊涂了,或者是我现在口才越来越好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