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口的白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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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玻璃幕墙上映出一个身影,长发披肩,白裙飘飘,好似鬼魂移来移去。睡在黑色大床上的男人却没有丝毫动静。

    无殊踩着光滑的地板走至床边,就着一点微光看向侧睡的他。

    只见浓黑的睫毛在没有埋进枕头的半边脸上投下一道深沉的暗影,平日里总显犀利的嘴角此时微微下垂着,与坚毅的下巴构成赏心悦目的画面。

    她在心里一声叹息,只可惜一副好皮囊配了一副黑心肝。这要是长睡不起,也算是幸事一桩。手上少沾点罪孽,将来也能投个好胎。想着想着,无殊那双正义的手竟情不自禁地想要去卡他的脖子。

    不过――

    “三更半夜潜进别人的房间,通常是非奸即盗。”听不出喜怒的声音在静谧的卧室里突兀地响起,纵使再有准备,无殊还是小跳了一下。

    沈时久懒洋洋地撑起头,黑亮有神的眼睛牢牢地盯着她,分明已是醒了很久。

    他狡猾地问:“你是准备奸,还是准备盗?”

    无殊却是目露凶光,双手继续往前,掐住他的脖子,说:“不忠之人,杀!不孝之人,杀!不仁之人,杀!不义之人,杀!不礼不智不信人,奉天之命杀杀杀!”

    他见她连七杀碑都搬出来了,不禁挺起身,搂着她的腰往后倒去,骇笑着说:“那就……先奸后杀。”

    “不生气了?”她朝他眨眨眼,睡衣下的锁骨性感撩人。

    他低下头,吻在她的嘴角:“上次是苦肉计,这一次终于换成美人计了。你真可爱!”

    “好大一只醋坛子。”她撇了撇嘴,手指擦过他的发隙,说:“以后再把头发留长吧。”

    “你不是不喜欢吗?”

    “是啊,但是可以扯着玩儿。”她卷起舌根,调皮地戏弄他。

    近在咫尺,有她的体香,淡淡的杏香味随着她轻微的举动钻进他的鼻息,沈时久发现自己的呼吸一次比一次加重,喉咙干渴难当。

    “可不可以告诉我。”他有些艰难地开口问:“第一次抱你的时候,为什么会有那么大的反应?”

    无殊被他问得有些尴尬地别开头,半晌后,才从嘴里挤出一句话:“感觉像是你在欺负我。”

    他一脸愕然,没想到竟是这样简单的一个原因。真是世事弄人,如果当初问清楚,他也不会误会她那么久。

    “傻瓜。”他叹了口气,声音里透着性感的沙哑:“这怎么叫欺负?相爱的两个人在一起做这种事,叫身心契合。”

    她为他的直白而脸红:“这种事,不用明说了吧。”

    他点头低笑道:“是,应该用做的。”

    她见他食指大动,有些紧张地往后爬,假戏可不能真做,否则赔了夫人还可能折了兵。

    他一伸手,将她给拖了回来。

    “你往哪里跑?”

    “呵呵呵,不要挠我腰。”她扭过身子,睡衣趁乱滑下肩,以极其惑人的姿态呈现在他的眼前。她还在阻挠腰上那只不安份的手,未料到此刻的自己在男人眼里就是一只被送到狼口的美味小白羊。他伏下身,轻轻咬上她的肩膀。她闷哼一声,刚要奋起反抗,他又咬起她脖子上的大动脉。

    无殊猛地一缩头,咬住了下唇。

    “别闹了,好痒。”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