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声音好难听啊,我自己都受不了。
“怎么了,难受么?我看看。”他飞身进来,双手还是湿漉漉的。
“我睡醒了,不见你,就叫叫看的,”我咧出个笑脸,“你在干什么呢,手那么冰,还湿漉漉的?”他急忙取了帕子擦手,再互相搓搓,直到搓热了,在自己脸上试过后才探了探我的额头。窘困的面色让我又想调戏。
“没事,不发烧了。”都怪我,那天热的不行,突发奇想的拉着宝宝去淋雨,怎么都不肯回来,最后还是宝宝气极,点了我穴道,扛我进来。结果还是感冒了,烧了一天,大夫硬是被宝宝的瘟神样子吓到,在这里听话的陪着守了一天,直到我赶人,那大夫才可怜巴巴的带着对宝宝怀疑的眼神回家了。而宝宝却是怎么都不休息,我只好让黯枭搬了书房的贵妃榻来,放在床边,让他睡。没想到,他还是不老实。
“宝宝?你在干吗?”我惊奇的看他拉开一层层的棉被,然后再拉开我亵裤。“宝宝,你现在想要?”不用看,我都知道,我一定十一脸的便秘,还是发绿的那种。
“呃~~~~~~~~”他的脸再次红透,“......不是......”。我苦着脸,探究他没有说出的下文。
“灵儿?你......”他停手,也是一脸的苦相。
“什么?”
“你......没有......感觉么?”他指指下面。
“什么啊?什么......感觉?”我真的不懂你说什么啊。
“灵儿......你的......月......月事......”天呐,可终于说完了,他说的不累,我听的好累啊。我还以为是什么呢,不就是个......
“什么?月事?”我尖叫一声,看看我的裤子,再看看棉被,锦褥......干净的?
“宝宝?这些......都是你弄的?”我扫一圈问他。我的害羞宝宝又要钻回衣服里了,那头低的。
“怎么不叫个丫头过来呢?”我柔柔问他。
“你不喜欢其他院子里的下人,而且,我也不放心她们伺候。”衣领里传出低低的回答。
“难为你了。”一个大男人的,却在这里伺候女人这些......
“宝宝,我爱你。”我猛的在他的脸上啄一下,惊的他急忙抱住我。
说实话,他的脸离我呆的床还真有点距离,万一我不小心,那是肯定要载下去的了。
“小心点,你还没好呢,”他突然一顿,“灵儿,你先休息一下,我去取样东西。”
放下我,照原样用棉被包裹了,冲出门去。不到五分钟,他又小心翼翼的飘进来,手上端着一碗香气四溢的热汤。
“恩,好了,很香。”他用勺子轻轻搅着,在唇上试了温度送到我嘴里。“这个是用鱼翅,羊肉,火腿,清鸡汤,北茂,当归,红枣,生姜一起熬的,能驱寒,补血。”他继续试着温度喂我,仔细的看着,不让热汤溅到我的身上,“我听说,你们...那个...的期间会...很难受,所以,我就找了方子熬了药膳,只是还有两锅的熬坏了,待会儿我再重新熬过......咦?灵儿,你怎么了,怎么哭了?”他急忙的放了碗,过来擦我脸上的泪水。
“灵儿,怎么了,你说话啊,怎么了?怎么哭了呢?”他擦泪的谨慎样子更让我我泪潮汹涌。
我哭的一塌糊涂。好象来到这里以后我那罢工已久的泪腺开始疯狂的眼泪前所未有的多,看来,我是变了,变的象个女人,真正的需要呵护的女人了。
想我十多年的痛经历史,可能是掩饰的太好,从来没有被人注意过,每次疼的我满床打滚,出门时也可以是微笑标准的大气女子。而这个男人每次都是轻易的就找到我面具上掩隐的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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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常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不察不觉的,感冒已经好了个七七八八,已经被宝宝强制性的锁在屋子里十多天了,趁着他出门的当儿,我披了件衫子出来。只半月时间,外面竟是萧条不少。
这里地势偏北,有些21世纪时中国北部的样子,春夏较短,秋冬很长。只是才七月底的天气,已是枯叶凋零,百花谢尽。园里月前才种的花草都经了霜,蔫蔫的耷拉了脑袋。许久不出门,才发觉一套单衫穿着已经有些冷了。
“莲若,去帮我拿件披风吧,不要太厚,取件单的就可以了。”
“哦,知道了。”小丫头,转身就跑了开去。我浅浅一笑,又是个没有规矩的。
坐在几台上等了半刻也不见她来,索性,就在院子里转转,看看有没有什么新鲜的东西。
“还说呢?咱们算是好命了,遇到那么好的主子。要象是旋儿她们那样每天挨打受骂的,还不给饭吃,咱们早就要哭死了。哪能还这么清闲?”
“也是啊,咱们真的算是好命呢?每天不用干多少活计,主子虽然脸上冷,可是对女主子真的好呢!”
“就是说啊,你看咱二少爷那么冷脸的一个人,该是个修罗似的人物了吧?可是每天都要照顾女主子的起居哩。”
“恩,我好几次都看见二少爷在洗衣服呢,我注意看了看晾起来的衣服,不是咱们平时洗的那些,要小上许多呢,我想啊,那些肯定是咱们女主子的。”
“这算什么呀,王大婶说女主子每天的药啊,汤啊的都是少爷弄的。听说煎的那些药不能离开人,要一直守着,火不能大一分,不能小一分。汤呢,是天天换,每次都是不一样的方子,好像每次都还是少爷尝了又尝,试了又试,直到没的毛病挑了才能起锅的。”
“恩,是,我也听说了,好像那些汤都是女人家调剂身子的,光是那四味药材,就买了好多,都是少爷亲自去挑的,都不许别人插手呢。就冲着少爷这股子痴心劲儿,咱也要好好的伺候着啊!”
“就是,昨天我洗少爷的衣服时,见了张纸,不知道是什么,有用没有,就翻开看了看,你猜那是什么?”
“什么啊?”
“是一张按摩手法的解说图,净是脚丫子。”
“啊?是么?少爷拿那个做什么啊?”
“不知道啊......”
两个丫头走的远了,我缓缓的扶着柱子坐下,拉起拖到地上的衣摆,放在鼻尖嗅了嗅,干净的阳光味道,隐隐的松香气息,和初次见他是一样的味道,他的味道。
“姑娘,您咱们到这里来了?莲若可是找了一大圈呢。”莲若抱着披风,跑的气喘吁吁的,苹果似的脸蛋也涨的红红的。
“莲若?二少爷新请了几个仆人啊?”我拿过披风自己披上,抬头看见莲若歪了脑袋翻着眼睛的掰指头,不禁扑哧的笑了。
“啊,知道了,一共是四个,王大婶是厨娘,小喜子是小厮,还有香穗儿和坠儿两个是丫头。”圆睁的双眼,闪着灵动的光泽,到底是只有12,数个人都得掰着指头的。
自那天我退烧,看他费心费神的照顾我,我就发了话,要他去找几个中意的仆人进来。本来我是不用人伺候的,可是他一定坚持,那么就找些人来吧,看你那样的伺候我,虽是感动,但也心疼。
“怎么出来了呢?也不多加件衣服?”一双健臂抄来,紧紧的把我拥住。
“少爷。”莲若嗫嚅的一福。宝宝也不甚理睬,径直搂了我回屋。
“这么快就回来了啊?”我偎在他胸前,若无其事的问。
“紧着赶回来你都不好好在屋里呆着了,要是慢一点,你恐怕又要招风了。”再拉拉披风,搂的更紧。
“我好了,再捂下去就能孵出小鸡了。”我委屈的抗议,都已经关我半个月了,还不够啊?我憋了嘴,高高的嘟着。
“那好,我们就孵一窝‘小鸡’出来,不好么?”他突然的变了口气,我才发现已经进了屋子,莲若也关门出去了。我含笑看他此刻性感的笑容,竟有种不知所措的茫然。
“灵儿,我们成亲吧,生一大堆的小豆丁,我们一起找个安静的地方住下,再不管他什么恩怨了,好么?”他再次的拥住我,下巴抵着我的头顶,摩挲着。
我楞楞的怵在他怀里。他刚才说了什么?
成亲?生孩子?
是真的吧?他终于自信的象我求婚了?他终于要和我组建一个我们的家庭了?喉头噎的死死的,胸腔里漫溢着一种叫做幸福的东西。我好感动,这么多的感动让我怎么承受?
但是......隐居?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皇帝那样狭隘的心胸,那样强大的占有欲,他能放过我们?还有一个岳潇潇,以她贪婪的、不择手段的个性,她会饶了我们?
这样的现状,我们怎么能成亲?怎么能生活?
宝宝,你给我太多的感动了,让我措手不及。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