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年版的县志上记载:以境内三洞桥场定名(三洞桥场,以场头原有一座三孔石拱桥得名)。
但在夹江传说的故事中却不是这样……
三洞的名称应该取在三国时代:占领夹江的彝族人,是孟获的祖上,那时孟获的父母还没结婚,孟获还没有找到盘山下四川……
在千佛崖还有当年彝族人凿出来当屋住的山洞。只有甘江至二郎庙那里的山洞最多、也最深……
但是那些山洞只是彝族娃子们居住的地方……
当年的三洞林密、树高、飞禽走兽最多、鱼虾最美,一年四季都有鲜花,异香朴鼻。所以有三位洞主被深深地吸引住了……
那三位洞主是亲兄弟:金罕、木罕、水罕
三位洞主不但手足情深,也聪明过人,对彝族人关爱有加。但对汉族人则凶暴残忍。所以汉族人对他们恨之入骨,彝族人对他们则奉若神明……
彝族人当年不会耕种,只会打猎。但他们从不用猎物和金银向汉族人购买或换取。他们只知道用刀枪,用弓箭来威逼当地人向他们交纳金银和粮食、蔬菜……
但是很多交金银、粮食、蔬菜的人,不是被当场砍了脑袋,就是现场被斩了腰,自己却稀里糊涂、莫名其妙白白地丢了性命……
于是弄得人心慌慌,不明白为什么交金银、粮食、蔬菜的人为什么还被砍了脑袋?
大家为了自保,于是请一位先生按天时、地利、人和作为分类,逐次地对安全回家的,还有被砍头的进行反复比较……
终于发现了一个秘密,据那些安全回家的人讲:他们交纳东西的时候,只见到过一位洞主,有时候一位洞主也没见到……
于是人们推猜:那些被砍头的人,一定是同时遇到了两位或三位洞主,先招呼了一位洞主,然后再招呼其它洞主,引起了被后尊称其洞主的人记恨,才被砍了头……
又到了征粮和蔬菜的时候,大家决定:让去交财物的人,见到一位洞主的时候,就尊称其名号;如果见到两位洞主同在一个地方,则称其为:两洞洞主;如果是三位同在,则称其为三洞洞主……
果然正如大家所料,交财物的人平安归来了,告诉大家:我应该是第一位同时见到三位洞主,而活着回来的人……
大家才知道,那三位洞主原来喜欢听:靓话
这才是三洞名称的由来……
89版的县志上:夹江县编史修志委员会副主任王树功同志为夹江县志上作序……
序中写到:前人在修志方面作了不少的努力,从明代正德年间(1506年――1521年)至民国24年(1935年)已曾编纂了五部夹江县志。最末一部县志成书,距今也有半个世纪。由于历史的局限和条件的限制,前人修撰的这些志书不免存在对封建伦理道德等上层建筑记述较多,对经济建设情况记述薄弱,以及援引、记述、印刷上的错漏,文字上的障碍等不足。尽管如此,这些志书仍为我们保存了丰富的、有价值的史料,给后人留下了一份珍贵的文化遗产。
前人的修志实践,还为我们写好这部县志提供了有益的借鉴。
其实序中提到的五部夹江县志,只是有书可考而已……
最早的一部县志应该是聪明的夹江人为了免于成为彝族人刀下的冤魂,而分门别类记录下来作比较,让更多的夹江人能够幸免于难而作的笔录……
只是因为年代太久远,夹江也数十次历经战争、火灾等天灾人祸而没有保留下来,至今仍是我们夹江人最为遗憾的事情……
88年随着储运公司的修建规模逐步完善,公司的人员也调来了不少:
土产公司有3人:彭治国、李勇智、陈明亮
复兴供销社3人:李英才、李孝义、还有一个就是我
茶机厂1人:干建明
洪雅:郭德安
郑州铁路局:李晋江
云南麻粟坡通讯连副连长:徐述华
北京卫戍部队通讯员:张伟
公司成立筹建处时郭德安最早,我还有干建明,渠嵘为第二批,第三批是张伟、徐述华、李晋江;成立公司后:李英才、李孝义、彭治国、李勇智、陈明亮也陆续调了过来……
有一次在青江饭店招待省供销社的领导时,我们10位男同胞刚好坐了一桌……
身材高大、处事心细的周主任见我们10个精壮的小伙子们坐了一桌,担心我们的菜不够吃,于是特别关照:你们喜欢吃的菜,吃完了可以再点一份……
大家一阵欢呼后,不客气地边吃、边吹牛,在其它酒桌的领导们下桌的时候,我们已经点了不少的回桌菜,并且吃了个精光……
那次的伙食标准是每桌380元,而我们那桌居然吃到了600元……
我们几位下桌后才发现:我们那桌吃得盘子见了底底,汤也被喝了个精光……
但是其它2桌,有一桌炖的鸡居然只动了鸡腿、翅膀和脖子。鸡身子居然无人下筷,两桌也剩下了不少的白宰鸡、甜皮鸭……
有一桌的脆皮鱼,也只动了4分之一……
大家立刻商量开了:干脆把菜折回去(把剩菜倒一起,简称为折),吃酸汤……
很多年前,到农村办九大碗(红白喜事)的厨师,将吃剩的菜折回家。有一位厨师折的菜太多,一时吃不完,折在一起的菜竟然放酸了,但没有馊、更没有臭……
那个酸味还特别好吃。于是夹江有些吃客,专门折剩菜做酸汤,就象有些人特别喜欢吃瘟猪肉一样……
周主任听了后哈哈大笑,连夸我们的主意好,并立即招呼服务员拿来塑料袋,分为汤菜、凉办菜、鱼等折进了三个塑料袋……
看着那三个塑料袋,大家突然哑了口,你盯我,我盯你的不肯动手……
我不禁哈哈大笑,顺手将三个塑料袋提在手中,从青江饭店二楼上下来,沿新华书店、东大街回储运公司……
大家一见,不仅松了一口气,随着我下楼来,远远地跟着我……
我从青江饭店一路笑着回了储运公司:这些臭虫,提着剩菜怕丢脸,还说得过去。竟然怕跟我走得太近,会让我丢了他们的脸……
提东西的时候跑得老远,吃东西的时候,你们也跑得远一点才好喃!
这些家伙只顾面子,只喜欢说靓话……
大约在89年的时候,土产股进了一车皮茨菇(荸荠),我们除了下到各乡镇通知那些经营水果的客户准备批发外,还分出一部分人,准备用三轮车将茨菇送到街心花园旁边零售……
那时的街心花园是一个养鱼池,池边是水管做成很矮的栏杆,因为修成的时间很长,所以水管上生了厚厚的一层锈……
在储运公司,我的三轮骑得最好,所以由我来踩三轮……
当时进储运公司的公路,还是一段碎石路,所以彭治国、李勇智、陈明亮、干建明还帮我将车推着到了平交道口,上了公路……
一进城,几位就远远地跑开了,直到我将车停在街心花园,他们仍然远远地站在新华书店、百货公司门口不肯过来……
终于有人来买茨菇了,做完第一笔生意,我故意将称挂在肩膀上,对着他们哈哈大笑……
之后又做了几笔生意,人们也渐渐地围在我的三轮车边,那4位老兄才装得像看热闹的人一样围了过来……
88年1月份我妈妈病逝后,买菜就成为父亲的主要任务。我妈妈在的时候,我父亲可没有买菜的习惯。现在我妈妈去世后,我父亲从被动买菜到渐渐地喜欢买菜、喜欢买东西,因为卖菜、卖东西的人都会说靓话,而我父亲最爱听靓话。
我妈妈在的时候,我在妈妈的督促下,常常给阳台上的花施肥、浇水、松土。
我妈妈去世后,我便没有了耐心,常常忘了给阳台上的花施肥、浇水。而我父亲又不听我劝告,将他的尿液未经稀释,直接将尿液从痰孟中倒入花盆,每天将他吃剩的茶叶及茶水倒在那些花盆里。
那些花经不住父亲的折磨,很快地死了。只要那些花一死,我父亲便会从市场上买些花来补充起来,每月都要买好几种花回来补充……
渐渐地我父亲便对养花失去了耐心,同时也觉得每月都买很多花回来已经成了家庭的一个很大的负担,于是那些花一旦死亡,我父亲便会从那些仙人掌上折一片下来移到那些空盆子里。
92年9月份,毛亚虹嫁给了我。毛亚虹工作的单位夹江县染纸厂也在同年破产后卖给了一个个体老板。
毛亚虹工作了两年多,第一年算是实习工,成为正式职工只能算一年多一点的工龄,分到了2千元,算是买断了工龄。那笔钱我和亚虹都没有要,泰山、岳母都在那个厂工作,他们的工龄和亚虹的那笔钱一共领了一万八千元,留了一部份钱在十字口租了一个门面做豆腐脑等小吃,其余的钱便存了起来……
亚虹比我和父亲还爱花,但亚虹属于君子:只动口不动手。所以那些花渐渐地被仙人掌代替了。
我也记不清是哪一年我岳母送了一株昙花过来,几年后那株昙花已经有一米多高了,主茎有大拇指般粗细。
那盆花我父亲特别喜欢,每天都将它摆放在阳台拐角处,那个地方一到夏天,从太阳一出来便要晒到日落……
我更喜欢那盆昙花,所以我告诉父亲:昙花喜阴,不能久晒。
每到夏天最热的时候,我总是要将那盆花搬到阳台最不当晒的地方。
我父亲每次见到我将那盆昙花由阳台最高,最丰光的地方搬到最低、最阴的地方,总是会不开心:因为月亮街上的人看不到那盆最让他值得骄傲的昙花。
每次我将那盆昙花搬下去,过不几天我父亲将那盆昙花搬到阳台最丰光的地方。
有一次我父亲听到月亮街上的人议论,只有周昌贵周叔叔家的花最好看。
我父亲便坐不住了,从商店买了很多品种的塑料花来将阳台插满了。
我和亚虹听到楼下的人惊喜地夸赞我们家的花品种最多,花开得最艳的时候,总是忍不住哈哈大笑:这下子我父亲总算在县社挣了个养花高手了。
过了一段时间,月亮街的人总蒜才反应过来,这样长一段时间,那家的花一点变化也没有,一定是塑料花。
我和亚虹听了后,又笑了好长一段时间:我父亲最爱听靓话。
由于我父亲喜欢将花固定在一个方向,所以几年下来,那株昙花长得明显的向一边倒。
我怕那株昙花被大风吹翻到楼下砸伤人,于是将偏到的一方转向阳台内。由于那个花盆是过去用过的脸盆所做,土很浅,插不住扶正花的竹竿,所以我将那盆花搬下来放在我的窗户外,并在窗子上钉了些小钉子,将扶正花的绳子搭在那些小钉子上……
我一见便连声惊呼:好可惜,以后我有钱的时候一定要买一个带花园的房子,将那些昙花种进阴凉的环境,让它们能长多大就长多大。阿弥陀佛!
父亲将那株昙花分载了几个花盆后,就不再花钱买花了,他那时爱买收音机、录音机,但我父亲专卖地摊上的歪货,用不了几个月不是他看厌了那个样式,便是声音失真,录音带拖不起。于是送燕洁、送我们。
每年他总要送我们几台那种小型的收、录音机。我劝过他买好一点的收、录音机,但他总是不听,专门买歪货……
大、中、小型的弹簧秤,一节电池的电筒、二节、三节的电筒,充电电池、充电的电筒,手握的、手提的,每间屋都放了一种或两种以上的电筒。
石英手表,石英怀表,各有几种款式,每种款式各有几个。还有每间屋里都挂了一个中号的石英挂钟。
他屋子里高高地堆着几个箱子,箱子里、箱子缝里塞满了东西,让他的屋子里像一个垃圾场……
有一次我替他整理了屋子,空出了一些地方,那个月他特别兴奋,居然从地摊上买了4、5百元的歪货回来,重新塞满了那些地方。
我父亲800多元的退休费,我们还偶尔买些菜回来。那个月他竟然说伙食费不够,有我们另交伙食费……
这下子可把我变老实了,以后我父亲的房间再乱,我也不敢给他收拾屋子了。怕他再去买很多歪货回来,又要让我们另交伙食费了。
我父亲的菜谱很少改。煮萝卜、炒回锅肉或是莲花白炒肉,一吃便是半个月……
每次父亲去买菜回来,龙头上的车筐和自行车后座上便堆满了东西。只要他见我的自行车在楼下,便会在楼下大声喊我的名字,让我下去替他拿菜……
县社的几位长辈都很奇怪地问过我:没见你们家来过什么客人,怎么老见你父亲买那样多的菜?
我只好苦笑着告诉他们:那些菜贩子和肉贩子嘴巴乖,会卖菜!
那些长辈听了后,总是恍然大悟地哈哈大笑……
有一次我们连吃了十多天的莲花白,蒸、炒、炖、煮、凉拌,样样吃高了(吃遍了),也吃厌了,一见莲花白就反胃。
有一天,我父亲很快吃完饭就跑出去了,我们一家人正边看电视边吃饭,一听有人用脚踢门,我们三人便一边相视一边暗暗地发笑:我父亲脾气怪,这最近几年都没有人来我们家做客了。一定是我父亲买的东西太多,占住了双手,所以才用脚踢门……
我连忙跑过去将门打开,只见我父亲一只手抱了一个最大的莲花白,另一只手抱了两个中号的莲花白,正吃力地站在门外。
我父亲一见我将门打开,二话不说地朝厨房走……
我们三人一见父亲又买了这样多的莲花白,不禁暗暗地笑弯了腰。燕洁更是夸张地将嘴一张:呕地做了一个呕吐的动作,然后有气无力地往沙发上一倒,不禁让我们两口子笑痛了肚皮。
亚虹和燕洁在泰山、岳母家吃饭,吃菜从不吃二顿热过的菜,以前他们在那边吃饭,不管有多少剩菜,总是倒掉,第二顿重做。
我父亲多次向我埋怨那两母女不吃二顿热过的菜,总说我们害得他专吃剩菜。
我也多次地告诉他:一是他每次都是品种少、数量多,所以才会有很多剩菜;二是那些剩菜我吃得最多,他吃的剩菜还不及我吃的1/3;三不是我们不动手做饭,而是他每次都提前做饭,让我们没有机会。我们有一次提前半小时回家,4点半回家一看,他不但已经将饭菜都做好了,而且已经吃过饭正在看电视等我们……
各位朋友,你们说我们该几点钟回家做饭?我们家怎么会有那样多的剩菜?
我父亲见我的理由比他的理由还多、还大,更是窝着一肚子气。那段时间气得我父亲在客厅转了几天终于哈哈大笑……
那天他炒回锅肉要起锅的时候将头天剩的回锅肉倒进锅里,炒匀,炒热后再端上桌。那锅新鲜的萝卜不舀进碗里,先将头天剩下的萝卜汤倒进锅里,烧开后再连锅一起端上桌……
那几天我父亲特别得意:哼!我看你们不吃剩菜?
我父亲得意的日子实在是太少了:本来我父亲去买肉,那些屠户们专说靓话,专门向我父亲推销不好卖的猪肉,每次又向他推销一大块不好用料的部位。买回家的猪肉被我父亲划成很多小块的猪肉,然后再放进速冻箱,每天拿一块出来先解冻,然后再做回锅肉……
老婆和燕洁先天、后天都是嘴巴刁,新鲜肉连做几顿回锅肉都要喊黄的人,怎么可能乖乖地吃那种冻肉做的回锅剩菜?
三天不到,毛亚虹不吃饭,吃面。燕洁溜到外婆家,吃住不回来,一个多星期人花花也没见到……
那几天急得我父亲象热锅上的蚂蚁,在客厅转了几天后便决定先投降,然后说靓话。
先到亲家那边找燕洁:洁洁,爷爷带你回家吃白宰鸡。
回家后一端菜上桌先说:亚虹,这碗是新鲜菜,你们吃!这碗是陈菜(剩菜),我们吃!
各位朋友,你们看我聪明的父亲,这个游戏居然被他玩缩了水。
我在兴中机砖厂渐渐地成了拉坯、装窖的高手,父亲却突然病倒了,所以我向七老板和八老板请了长假……
八老板在电话里告诉我:他的承包期已经满了,等窖子里的砖出完后,他们就要撤走了,并让我去领取最后一个月的工资……
我的朋友们听到后还对我哈哈大笑:很多人都说瓷砖厂、机砖厂的工资不好领,没想到你这位打工皇帝,老板还对你说靓话,居然催你去领工资……
没想到父亲因为糖尿病和前列腺综合症很快地去逝了(风雨舟)……
我将父亲的遗物作了处理,准备春节后再去打工,于是在家里买回了油漆重新刷了门窗。并自己动手拆了老式的灶台,买回了水泥、河沙及粗铁丝倒了几块预制板,修了一个新式的灶台……
直到现在那个灶还属毛坯灶,还没有安装瓷砖……
春节的时候,我还在往外倒建筑垃圾,两次见到八老板,八老板两次都很开心并真诚地邀请我到他新承包的机砖厂打工,并告诉我:他承包的机砖厂在十八团后面,那个机砖厂的老板是尤建……
初八我就到了那个机砖厂报名,在备料班打了几天矿石后,安排到了拉坯、装窑的工段……
那个厂装窖很特殊,不象其它厂一样、拉坯、装窖分开干,而是一起做……
装窖没有用角钢排行,并且不留火眼,每次添加外燃煤,都是烧窖工用又粗又长的拔火棒使劲桶……
装窖工高定兵几位一听说我才学装了半年多的时间,不禁哈哈大笑:我们四位装窖的工龄都超过了二十年了……
八老板和七老板坚持装窖成排,并且要留火眼,终于将几位将住了,于是又请了一位装窖工和我一起装窖,他们留下来拉坯……
我一装窖才让他们彻底服了。装窖不但成排,并且火眼留得整整齐齐……
烧窖工也哈哈大笑:过去加外燃煤,每次都要捅得一身大汗,现在加外燃煤真是太轻松了……
每天我们都要完成六、七十个窖车的任务,每个窖车的砖坯有0.9吨重。有一天还完成了90个窖车,并且天还未黑……
那个厂的老板尤建,见我不但装得好,而且速度快,又听到了八老板向他介绍:我曾经是燕山瓷砖厂的股东,还是从没做过重体力活的城里人,不由得对我说了一句靓话:
兄弟,我真佩服你!
你、才是一个真正的男人!!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