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快话九(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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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机砖厂没有喂料斗,装载机过几分钟起动推一次,喂料工就得把粉碎机挡起来,免得喂哽了。那种工作方式既耗油,又减少了操作时间,两名喂料工轮番工作使输送带上的粉料少得可怜,很大一个料仓成了摆设。只要粉碎机不正常抢修时,粉料很快就用完了,后工段的人都得停下来等。前工段和后工段的电机都很大,启动一次特别费电,抢修粉碎机又延长了大家的工作时间。

    ?江机砖厂该配置一个喂料斗,增加一台调速输送机,粉碎机前的输送带能使粉碎机达到满负荷工作,又不哽机器,一个人就能轻松操作。调快粉碎机后的电机就可以让粉料不漫出输送带,喂料工上班后打满料仓就休息,下班前打满料仓就回家。只要料仓有货,抢修粉碎机,后工段可以不休息。

    切坯机的运转速度很快,轮窑内场地又窄小,所以很多时候拉坯工都在轮窑外排队,切坯机等拉坯工的时候多。如果喂料工段能够保证切坯工段的需要,则可视切坯机等候的工作时候适当增加拉坯和码坯工,将晾坯场空出的地方码满分别点数计工资,这样切坯机也能满负荷运转,达到在同等的工作时间内多生产一些机砖,那些机砖摊的电费越少,老板的利润越大。

    管理企业是个很有趣的游戏,唐福珍不晓得在管理上下功夫,在产量和成本上捞利润,最后被唐大哥唐大姐当成了敲竹杠的本钱。各位看到凤凰卫视上唐大哥唐大姐脸上快意恩仇、笑傲江湖的模样了吗?两位脸上那有丧亲之痛,分明是捞到敲中国共产党竹杠的本钱。善良的人们只知道唐福珍不该死,哪晓得背后伸向唐福珍的暗影竟然会是唐福珍临死都还牵挂的人……

    网络上称官方试图救人时遭到唐福珍儿子和大哥唐福成的阻止是不可能的事:死者的家属在死者自杀时还会去挡救命的菩萨?

    政府只是唐福珍的救命菩萨,而唐福珍要在自焚事情闹大后才会是死者家属的财神菩萨。亲情重耶?钱财重耶??得到拆迁费就搬走的人是把亲情、故土情看得重?还是把钱财看得重??《拆迁条例》是一部该废除的恶法吗?

    唐福珍!你该不该死?

    八老板承包尤健机砖厂后请我去装窑。那个轮窑下方的砖早就被辗得七零八落,到处是包疙瘩(凹凸不平)。那个轮窑装的是扣墙(将两墙砖装到中部,然后在两墙砖上装一墙起来扣住,装偏一点也不会倒),没有留火眼。

    八老板请的烧窑工要求必须留火眼,否则出焦砖老砖烧窑工不负责。以前那个厂只有一位烧窑师傅,离开那个厂的时候都不敢耽误太长时间,所以人们常常拿那位烧窑工开玩笑:你回家后有和老婆亲热的时间?

    这次八老板又请了一位师傅来帮忙,工资虽然降了一大截,但加内燃煤不再用钢钎捅得一身大汗,还有回家和老婆亲热的时间可把那位烧窑师傅乐坏了。

    轮窑地上的砖被我刨出来当成窑灰被撮击(去)倒了。一开始尤健心痛得不得了,那种欲言又止的模样看得我笑弯了腰。有次我见他愁眉苦脸生气的样子哈哈大笑对他说:尤老板!你还心痛你的窖子。那些烂砖铺在地上有啥子用?别说让我装窑不方便,那些拉坯的也嫌这个轮窑地不平。你还心痛你的窑子,现在我让你再心痛一哈(下),把打整窑子的零工钱算给我。

    尤老板听后吃了一惊,仔细一想哈哈大笑。那个轮窑的火头在经过几次轮回后才被我刨平了,那些火眼让以前那位烧窑师傅笑惨了。

    我和装窑的搭档随八老板走了后那些装窑工才不专门拉坯了,恢复了边拉边装的老习惯。但那些装窑工老是记不住火眼,逼得烧窑师傅想出了一个绝招……

    有一次,我到尤健机砖厂玩,见到火眼上都吊下来一尺多长的钢筋。一见到那些钢筋就让我想起老电影上抗美援朝的指挥部,还有现在酒吧倒挂的杯子。

    我哈哈大笑地问高七爷。高七爷是鸣凤二队的人叫高定兵,是尤健机砖厂老装窑工,见我好奇的模样也哈哈大笑地问我:你猜这些钢筋是做什么用的?

    我恍然大悟、脱口而出:你们记不住装火眼?这是提醒你们才吊的杆杆!!

    那天,我和轮窑里的几个人都笑弯了腰。我现在打工的企业还和八老板承包前的尤健机砖厂一样,不同的是尤健机砖厂是用窑车烘砖,这个机砖厂用烘房,还有场地不小的晾坯场,和尤健机砖厂比起来拉坯的距离更远。

    两家的工价差不多,尤健机砖厂是用电瓶车拉坯出窑。那种电瓶车开起来不费力,跑两趟,架车要分三趟跑,还有一个让我口水滴哆的伙食堂,所以尤健机砖厂各工段都超员,而我打工的这个机砖厂拉坯装窑出窑都差人。

    那个厂有二位出窑工。老板让我和那两位一起操作,但那种方法限制了出窑时间。只要轮窑内有二人在工作,另一人就得在一旁等到。

    我怕影响两位出窑工的收入,想到前方抠门。抠门特别不方便,因为要在门口将轮窑内烧好的砖勾倒,然后在不高的门口将那些砖捡到架车上。由于场地窄小,还要弯腰操作,所以抠门特别费时间和体力。但只要把门口的砖抠出来,架车能拉进去后就方便多了,即不影响别人操作,上班时间也可以随便安排。

    那个轮窑太滚(烫)了,滚得让人无法抠门。热空气逼得我喘不过气来,门口的砖被我勾出来后汗水滴在上面竟然听得到滋滋地响。那天我就明白了,为什么这个厂始终只有2位出窑工。白天拉出来后有上车工装车;晚上出窑只能自己码墩子,那样低的工价谁愿意上夜班码墩子?如果有出窑车,那些白天有事、或在家务农的人才会晚上到那个厂出窑。可见一样的工价,不一样的工具差别有多大。很多老板都不愿意将钱投资到工具上,结果造成自己的产量低。

    5.12地震后,夹江机砖由0.18元猛升到0.47,很多厂都发了大财,而我所在的这个厂还是老样子。各位现在还能说发财是命中注定吗?

    这个厂因为工价太低了,那些工具看上去七跷八拱(没有好看的形状),所以这几年的时间我都没有到过那个厂打工。5.12地震后,各厂都提高了工价,很多厂都超员,加上我想写企业管理的内容,所以才想起到这个机砖厂上班。

    按标准两匹机砖平放要比一皮砖侧放要低一点,那个高度像普通圆珠笔的直径一样。那是因为两匹砖在平砌的时候中间有水泥浆的灰口。两匹砖中间加了灰口就和一匹砖侧砌一样高。我们在装窖遇上不平整的地面时,在高的地方平放两匹砖,低的地方侧放一匹砖,再偏的墙址就能很快校正。

    这个厂两匹砖平放和一匹砖侧放一样高,不但装窖时无法校正垂直度,还浪费了本钱:那台切坯机一次能切17匹,按其它厂的标准能切18匹。如果产量达到90万,切坯机就得切5万次,每次多一匹,一样多的电费、一样多的页岩、一样多的内燃煤,只用多付5万匹砖的工资,就能多卖一万元(以每匹砖售价0.20元算)。那个厂在这几年的时间内少挣了多少钱?谁能说发财是命中注定?

    有一次,我骄傲地说我是潘塘第一机砖厂出窑的第一高手时两位出窑工勃然大怒。我吃了一惊后恍然大悟,当时就把我笑弯了腰:两位师兄有密有搞错?我说我是潘塘第一机砖厂出窑第一高手难道踏屑了你们?我要说我是这个厂出窑的第一高手,你们轮到吐我一脸的口水就活该!我那句话几时伤到你们?

    两位才发现自己失态连忙闭嘴不说了。和两位高手比较起来我是越野车(我读中学后跑得快,父亲叫宋学浦。浦字在夹江话中念普,所以同学们给我取了一个绰号叫小吉普);那两位是卡车,我比他们跑得快,但没两位拉得多。我和人出窑时也是用两个架车,我们合作捡满一车时就拉出击靠在车门边,两位上车工就分别站在汽车和架车上装车。上车工装车时我们就拉另一个架车出窑,捡满一车就拉出击。经常合作的人差不多都是同样的速度,所以出窑和上车工都没有休息的时候。那两位怕自己吃亏,各拉一个架车出窑。拉一车出击后就守到上车工装完才拉回轮窑捡砖。上车工装得快,两人休息的时间就少。就算拉们出窑装车再快,总有休息的时候,如何能有我们那种出窑的方法快?

    就因为拉们不肯吃亏,还因捡砖速度不快,所以才会被高薪企业淘汰到这种低薪企业当了高手。两位都比我拉得多,还在那个企业养尊处优将就惯了,一听我自称是其他机砖厂出窑的第一高手就猛然发了脾气……

    那两位出窑的速度限制了那个厂的产量,那个轮窑的温度又限制了出窑工的数量,所以其他机砖厂在512地震后大赚了一笔,和那个轮窑同样规模的机砖厂在涨价后竟然赚了上百万。十八团旁边的尤健机砖厂除修了一个小型烧湿坯的轮窑,还搭建了一个比轮窑还大的储料场,另外为工人添置了4辆电摩托。

    其他机砖厂因为工价高,没有车来就码墩子,有生意的时候出窑上车和夹墩子一起来,只要是来了生意就跑不了。这个厂出窑工的操作方法限制了装窖的数量,没车来的时候就不码墩子、或少码墩子,那个厂的产量如何能大得起来?

    出窑车的墩子是码在窑车上,出门就打墩子,出窑数是自己的体力和速度产生的。出窑就上车当然比打墩子快,但除了出窑工的能力,还受制于上车工的速度,如果上车工速度慢,出窑就上车当然就不如用出窑车打墩子快。

    出窑车必须把墩子打在地上才能将车抽出来,不受拉砖车的影响。出窑就上车虽然速度快,但如果没有汽车来,还得将砖搬下来码一次,又费体力、又费时间。使用电摩托虽然跑的趟数少、运输途中又省力,但没有车来就要码墩子,出窑的速度也比用窑车出砖慢,所以尽管天翔机砖厂有雨棚,还有让我口水滴哆的伙食堂,我到天翔机砖厂看到是用电摩托出窑,什么也没有问转身就往回跑。我相信只要看到我的这篇小说和我改良的工具,很多机砖厂都会选择出窑车。

    对于企业来说出窑车价格便宜、维修方便,使用中又不产生费用;对于出窑高手来说使用出窑车太自由了,而且不占别人的便宜、自己也不吃亏。

    我到那个厂装窖遇到有几天湿坯,结果让我放了几天白灰(白鸽,意为打空手)。我没装窖时3位装窖工只用2个架车,我到那个厂装窖后3位装窖工就拖一个空车在他们的晾场上摆起不给我一点方便。我装退门的时候那3位装窖工一人在外捡坯,两个人在轮窖内码砖。我把门退出来后剩下的砖要码到正门上,我每次只拉数十匹砖,乘那两位出去捡坯拉砖的时候就能将那点砖码到轮窖内,一点也不影响他们。我要装正门时,就只有一位装窖工在轮窖内码砖,2位在轮窖外捡坯,装窖工还没出来,外面的坯子就把门口排满了。两位出窖工见到汽车来才出,没车来就休息。我到那个厂出窑后,两位出窑的速度就更慢了,有时还慢慢地码墩子。让我没有门另外砌墙址,也让我无法出窖,所以我选择离开。

    09年11月份,我一口气跑了4个厂,结果还密有干满半个月,只领到400多块钱,这个月更惨,到今天我的工资才260块钱。那个该死的唐福珍害得我猛起写小说,让我的伙食费也没有了。这个厂的装窖和出窖工告诉大家什么?

    很多人都有妒忌心,那些家伙表面对我客气,见我的速度快不但用旁人看不懂的方法夹我,还在老板面前猛告我的状。唐福珍是个女强人,有价值几百万的房地产,未必金牛区政府那些妒忌心强的官僚们不趁机下黑手?唐福珍的大哥大姐不晓得唱红脸,一边探金牛区政府的底,一边还能让唐福珍下台。

    唐福珍就是在唐大姐的甜言蜜语下飘飘然,在突然出现的拆迁队伍面前惊慌失措,勇敢的唐大哥又向政府扔燃烧瓶激化了事态的发展,所以我在四川新闻中看到的唐福珍是不知所措、贪得无厌的恶妇,哪是凤凰卫视中美丽的女强人?

    我老婆和女儿既不出生于名门望族,又不是当地名人,都还为面子拼命。唐福珍是当地女强人,在唐大哥、唐大姐的自私、贪婪、死要面子前才会不知所措引火自焚,唐福珍是死在唐大哥唐大姐手中,更为面子才引火自焚。

    唐福珍!你该不该死?

    这个企业码坯距离远,喂料快了就会哽设备。现在很多机砖厂都在搅拌机上方修建了料仓,粉碎机和输送带的电机总和超过了100个千瓦,1个小时就要用100多度电。企业职工都把能提前下班当成自豪的本钱,这个企业就算不为前工

    段(打石料、装载机、喂料)增加工资,那些工友也会为能早一点下班而努力。

    泥煤太湿不能进入粉碎机使泥条中杂质太多常常拉断钢丝,搅拌、成型、切条、切坯机加起来有100多个千瓦都空转着等换钢丝。我打过工的一个机砖厂有个班换过一百多根钢丝,换钢丝不耗电吗?而且泥煤澎涨系数大容易出爆花砖和倒窑砖,机砖厂的老板只图便宜,看不到泥煤带来的后果。泥煤真的便宜吗?一吨泥煤含多少水?损失的爆花砖该多少钱?机砖厂的利润在成型工段,职工都领定额,工资的多少不影响成本。机砖厂亏损是因为经常出生砖、焦砖,烧窑的熟手和高手一个待遇怎么能管好企业?有些职工因为赶人情、或贪婪,很多砖被白送、或流向个人的腰包,有这么多原因,所以很多机砖厂连亏损的理由都找不到。

    很多人都为企业管理头痛,我却陶醉其中。唐福珍是商人、是企业家,应该把诚信当成座佑铭,更应该经常乐善好施,还应该把精力放在企业管理和改进使用工具上,而不是把精力放在敲竹杠当中。唐福珍的大哥大姐不是商人、不是企业家,可以象土匪、象悍妇一样猛敲中国共产党的竹杠,但唐福珍却不能。

    唐福珍可以敲到竹杠,但反面形象被曝光后她的生意就会一落千丈。金牛区政府该利用媒体攻击唐福珍的暗伤,不该以强势来打压唐福珍的面子,唐福珍的大哥大姐又因为自私和虚荣才会使唐福珍在不知所措中引火自焚。

    我们的政府该从唐福珍的教训中学会该怎样利用自己的强势来逼钉子户低头!而不是用强势来对钉子户要强的面子,更不该纵容钉子户。那个时候唐福珍才不会死,该死的是唐福珍的大哥大姐。我们的政府采取了错误的对策,唐福珍也投错了胎,所以唐大哥唐大姐活着,唐福珍却死了。唐福珍死得有价值。唐福珍之死让我们的政府修改了《拆迁条例》,也让人们因此认识了钉子户。

    唐福珍!你该不该死?

    有一天,我向一位朋友打听轮窖的结构,他告诉我轮窖又不是高科技,那些轮窖都大同小异。他还告诉我这个厂以前也滚得能点烟头,自从换过老板,换过烧窖工后那个轮窖就变凉了,现在刚开的窖门那些出窖工就在抠……

    我听得目瞪口呆:那个老板告诉我那个轮窖修得早,提后闸反而把热空气抽得向后跑,要想不烫手,除非把轮窖改造了。那个该死的轮窖不晓得烫走了好多出窖工,才让他看到票儿都捞不到。5.12地震后,各个厂的工价都涨了,很多厂都搭了雨篷,也为大家鸟枪换炮用电摩托换了架车。只有他连工价也不敢涨。

    我当时还不明白轮窖的烧成原理,只觉得我写在快活(十一)中的方法很先进,那位老板在烧窖,一定能明白那种烧成方法。只要那个窖子变冷了就会有更多的热量烘砖,到时我装窖也不缺干坯,木得门的时候我就出窑。潘塘第一机砖厂拉坯装窖出窖的第一高手未必是冒牌货?我再把煮饭的锅端到那个厂,煮菜做饭的时候就当是我干累了在休息,本和尚这次可不是终于霉过了。那个风水好的?江机砖厂可不是接到我脱了的壳壳开始倒霉了?啊弥陀佛!阿门!!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