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快话九(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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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机砖厂有位打工仔很牛,职工们都说那个打工仔是老板的亲戚,我向很多人打听,那些人都说不清那人的身份。以前那个厂只招长期工,不收短期打工仔,所以?江机砖厂虽然离我家最近,我却在数年的时间里没有到那个厂打工。

    08年春节前,那个机砖厂修了一个烧湿坯的轮窑,环境优美。我四处投稿不成,只想把主要精力放在打工上,做一个长期工、不做短期工,所以到了那个机砖厂上班。那个机砖厂出窑是用窑车,那种出窑车有一个最致命的弱点,就是重心靠前特别笨重。体力差的人连空车都拖不起,体力好的人做起来也费劲。

    有的机砖厂因为窑门太矮、出窑车又很高,使出窑车常撞垮窑门;有的是因为出窑车很笨重、出窑工不喜欢,所以很多厂都淘汰了出窑车。

    ?江机砖厂轮窑里外平坦,窑门高大宽敞,使用出窑车上班时间自由,我在?江机砖厂上班后认识了那位最牛的打工仔。

    那个新轮窑点的是两个火头。有一个夜班,我在我的岗位出窑,那位最牛的打工仔上班比我迟,上班后就拖着他用的出窑车来到我的那端告诉我:主任对我说了,让我来帮你出窑,等这个门出通后我们再到那边出窑。

    我一听就晓得那边肯定是焦砖,要不就是倒窑砖,那个家伙见我这个门好出于是假传圣旨来占我的便宜。我最恨那些把我当傻瓜的人,于是告诉他:别拿主任来压我,你不喜欢那边,我喜欢,我才算过命,风水正转到那边击(去)了。

    09年12月21日,我到千佛岩采访那个造价特别高的停车场,顺便到?江机砖厂见2个火头后都是爆花砖和倒窑砖不禁哈哈大笑:今天总算有我的活了。

    晚上6点钟我到?江机砖厂后吃了一惊:按我的估算应该出过丁字门快到门口了,现在那些砖离丁字门还有一排多火眼大大超出了我的预料。

    那天我出的一个门倒了5排多火眼,我出到凌晨4点过才出了39个墩子(每个墩子200匹砖),那位最牛的打工仔拖着拉(他)的出窑车到了我那边,说拉岗位的出窑工和拉吵嘴,气得拉一突坐,所以拉不在那边出窑,到这边来帮我。

    那个最牛的打工仔说晚上没找到拉的出窑车,以为我在用,害得拉睡到天快亮了才来出窑,还说拉要接到白班做,把晚上失去的损失补回来。

    这晚上不晓得拉到火眼上看过好多次,这批倒窑砖没出完拉会来上班?见我把倒窑砖出完了才跑过来,还找个理由把我埋怨了一通,可不把我气得一突坐!

    我哈哈大笑地说:风水又转向了你才跑过来,可不是想说一辈子穷话?

    我转到另一个火头后帮那位出窑师抠到正门口才下班,出来就遇到那个最牛的打工仔正拖着出窑车到机修班打气,见到我才回家吃了一惊:你现在才下班?

    我哈哈大笑:县供销社要6点才开门,我提前回家不但要吵醒守门的大爷,还得为提前开门买单,我肯定只有等到现在才下班。

    县供销社以前一对守门的夫妻老公识字,老婆是文盲,所以老公守白天,老婆晚上为早出晚归的人开门。人们进出只给一块钱,只有小汽车出入要开大门才给两块钱。我平时太晚了就不回家,只有实在很疲倦了才回供销社。我给开门的小费是两元钱,以后有钱的时候准备给5块。最近几个月我一直说穷话,连生活费也挣不够,大家以后看了快话九系列后就能明白了。

    最近守门的老婆婆手脚都不能动了,全身肌无力,县社更换了守门人。我知道那是守门的老婆婆常常睡不好觉、老公又偷懒不晓得心痛老婆,结果造成老婆周身瘫痪。各位现在明白为什么太晚了我不肯回家的原因了吧?

    以前,我没有写小说,上几个月的夜班都没有事,现在写小说,那些该死的灵感常常让我白天睡不好觉。我现在说穷话,伙食开不好、白天费精力、晚上费体力,所以上次才让我体力透支,害得我现在成了熟手,不敢再以高手自居。

    那位最牛的打工仔听了我的话后恍然大悟:你到那边出窑了?

    我更是哈哈大笑:我在这边已经出了10个了。

    那位师兄更是吃惊:你已经出了10个?我的天啊!

    各位现在明白我和那位师兄的实力了吧?我现在体力还没有完全恢复,那位师兄都无法和我相比,但可以不服从管理干部的安排,不但见到焦砖和倒窖砖可以不出,还可以自由安排自己上班的地方,可不是?江机砖厂最牛的打工仔?

    很多老板以为压低工价才能使自己赚钱,其实那是一种错误的做法。我在潘塘第一机砖厂打工时,老板和管理干部都将重点放在顶窖车的工作上,没有将重点放在喂料上。我请老板提高工价招喂料的高手,那位老板和管理干部都哈哈大笑,连职工们都笑我是个书呆子:机砖厂哪个工作不重要?能缺哪一个工种?

    我气得一突坐自告奋勇地到了喂料工段。一个月后,我成了喂料高手:那个厂有3位捡坯工,因为是计件制,所以那3位女工轮流捡头位和2、3位。以前3位女工捡头位时能捡30多个窖车,第2位能捡10多个,第3位只能捡几个窖车。我成了潘塘第一机砖厂喂料的第一高手后老板成了第4位捡坯工,虽然头位和2、3位还是有差别,但那个差距不大,而且捡完同样多的窖车还能提前几个小时下班,所以我成了潘塘第一机砖厂第一位由职工选举、老板赞同的厂长。

    切泥条的老头常对石洪方说靓话。石洪方常被人欺负,几时听到过这样多的赞美?只要手上有钱就会邀请那个老头喝酒,两人常常带醉上班。有次要不是我出手快将石洪方拉住,石洪方就算不扑进粉碎机,那把铲子肯定要被报销了。

    那个老板要喝几杯才上班,那个切泥条的老头不喝酒就不工作,所以那个厂默许那些职工带醉上班,自从出了那件事后老板主动不带醉上班。

    那个老头怂恿石洪方喝酒,那个老头的理由是老板出这样低的工价,只要我不上班,那个老板请不到切泥条的人,就得放宽条件来将就我。

    有一次,那个老头醉得东倒西歪地来上班,为了向我示威,不是将泥条切得很短,就是让老长的泥条塞得切坯机不能正常工作。

    一怒之下我找人顶了我的班亲自去切泥条,让那个老头下课。

    那个老头坐在一旁幸灾乐祸地看着我:我和拉曾在新万兴机砖厂一起打过工,知道我是顶窖车、拉坯、装窖、出窖的高手,就是从来没到备料的工种上过班,心想我初次接触那个工种肯定要手忙脚乱地闹笑话。

    我先垂手站在切条机旁,第一根泥条走到了该切的位置,在大家的惊呼声中我猛地提起双手扑向切条机,那根泥条被我整整齐齐地切开了。

    泥条由于不断地向前运行,那个切泥条的老头速度没我快、体力没我好,所以切出的泥条略带三角形,一见我切出的泥条后惊呆了,酒也醒了一大半。

    那个老头切泥条速度慢,人又很懒散,成型机漫出来的粉料,还有太干、太湿被推到地上的泥条都是在下班时粉碎机关了后才打整。我切泥条的速度快,人又不肯休息,只要地上有粉料、或烂泥条都被我抽空打整得干干净净。

    下班时我在众人的喝彩声中教训了那个老头,让那个老头再也不敢带醉上班:哼!别以为这个企业离不开你!我管的企业再缺人,也不缺你这样的打工仔!!

    ?江机砖厂最牛的打工仔其实并不是老板的亲戚,而是因为那个企业出的工价不高。到那个企业的打工仔成了高手后纷纷地到了其他高薪的企业,那个企业成了机砖行业的职业学校,留下来的学生到其它厂只称得上熟手,在那个企业还成了老板发财的菩萨。那些人都抢着干白天,遇到焦砖、或倒窖砖都找借口开溜。为了让自己多挣钱那些人将白班的时候占到了晚上,只要不满意就以辞职相威胁,所以?江机砖厂才会有那种最牛的打工仔。

    挣一样多的钱,能少上几个小时算不算是高工资?每个班能少上几个小时电费该节约多少?工人得到高薪,而且还有其他高手盯到那个工种,那些打工仔还能牛得起来?以前?江机砖厂常常因为抢门而不能正常生产,如果职工服从安排,不因焦砖和倒窖砖影响产量,每个月多出几万砖老板的利润能得多少?

    很多机砖厂出窖的砖就码在露天坝,出窖的工作是在高温的环境,如果遇上下雨冷热交替极易让人生病,所以每到下雨时候出窖工则休息。天翔机砖厂在潘塘华升瓷砖厂马村那边,那个厂为出窖工搭建了很大的一个雨棚,风雨无阻,我还为那个雨棚专程到那个厂,那个厂出窖的是电瓶车,有严格的作息时间。

    四川是个多雨的地方,一年有多少个雨天?搭建一个雨棚该多少钱?雨天出砖的产量会有多少?利润又是多少?如果天翔机砖厂是使用出窖车,上班时间能随意,我现在已经到天翔机砖厂抢出窖第一高手的称号了,那怕那个机砖厂如此的遥远,远得一个单边差不多要花一个小时骑车的时间。

    ?江机砖厂现在让成品保管最头痛的是卖出的砖远比出窖工报的数少。有一天,我出的数少了4墩,那位保管说我乱报数想吃麻咋(诚心欺诈)。

    我哈哈大笑地告诉她:你说话文明一点行不行?就算我成心想吃?头(占便宜),你给我一个面子,说是我数错了行不行?

    说完这句话后我看到几位上车工紧张得象受气的小媳妇见婆婆发怒一样心里咕咚一声。当时我什么想法也没有,只觉得这不是那些人该有的表情!

    那段时间保管总说我出的墩子每天都逗不拢。我下午6点过才上班,还要赶在县社关门前回家,好在那个厂不远,我又有散步的习惯,所以每天步行到厂核对我的数。那天和保管吵了一架后想上厕所,经过办公室时见黑板上有一条厂规。

    那条厂规在黑板上写了将近一年的时间,因不关我的事,每次见了后总是看在眼里却没有放在心上。这次和保管吵了一架,那个厂规才让我恍然大悟……

    很多拉砖的老板和上车出窑的相勾结虚报出窑数。拉砖的老板占大头,给上车和出窑的一些好处。那种方法不会让其他人知道,总是神不知、鬼不觉的进行。

    我打过工的机砖厂从来没有发生过出窑和卖砖数不合的事,这个厂经常发生,所以我没做其他设想。只以为其他出窑的师兄或是数错了自己的墩子、或是诚心占便宜。上车的师傅又是在早上5点左右工作,一旦我的墩子有误连重新点数的母母也没有:那些场地在一天之内上走了又打在那个地方。那些场地上不是新墩子就是新砖屑,连上一批砖的痕迹也没有,哪里数得清我曾打过的墩子?

    办公室外的厂规让我恍然大悟,那条厂规明确规定上车工见票才装车,天亮后卖砖的老板将提货单交给保管后才出厂,否则按偷砖论处!

    ?江机砖厂的上车工为了多得好处竟然把出窑工的正当利益也侵吞了。各位朋友!人心能不能得到满足?唐福珍该不该得到同情和声援??

    唐福珍!你该不该死?

    ?江机砖厂的福老板独资将实强机砖厂卖过来后改名为正强机砖厂,实强机砖厂最后一位承包老板叫袁成香。因做煤炭生意,实强机砖厂的老板欠袁成香的煤炭钱将实强机砖厂的承包权抵做煤炭款。结果那个袁老板接厂后不懂管理,经营那个机砖厂还让她另赔了不少本钱,人们都将袁成香喊成了霉老板。

    霉老板不识字,虽然实强机砖厂让霉老板赔了不少钱,但那笔昂贵的学费让霉老板练成了一个绝招:只要霉老板往车上一望,不管对方的车有多大多高,那些砖的数量都会被霉老板很快地报出来,并精确到一万砖误差不超出50匹。

    200匹砖的体积差不多有一个立方,4个墩子就该有3个多立方。如果当时我早一点省悟过来,就算不用笔我也能知道那四个墩子的砖在哪一辆车上。因为我从不损人利己,还有不喜欢当场伤人面子,所以没有细想省悟得迟。

    声援唐福珍的朋友一定没有接触过拆迁工作,也没有接触过象?江机砖厂那位买砖的老板和那些上车的打工仔。那些人是能满足的吗?就算把?江机砖厂送给那些家伙,那些家伙还会嫌没人给他们贴工资、没人给他们掏煤炭钱。

    很多声援唐福珍的朋友都象我一样纯洁:我喜欢武侠小说,特别爱看金庸的作品。当年我流着眼泪看完《连城诀》和《白马啸西风》后就再也不敢看那两部小说,我不相信、更不希望有些人会这样坏。直到我被痴情、亲情、友情弄得一身暗伤,还有我喜欢的吴越主演《连城诀》后,我才重新爱上了那两部小说。

    如果我没经历过拆迁,没亲历过这样多贪得无厌的恶行,我肯定也是唐福珍的声援者。除了这些善良的人们,声援唐福珍的人不是争名夺利者,就是有将拆迁的房地产,妄想借唐福珍之死来抨击政府,使自己成为下一个幸运的唐福珍!

    唐福珍!你该不该死?天理良心!!

    ?江机砖厂的出窖工太多了,又是上夜班。我现在选了另外一个机砖厂上白班。那个机砖厂和潘塘三厂的轮窖是一对双胞胎,温度特别高。

    那个轮窖太热了,又是使用架车码墩子,出窖的速度很慢。我白天在那个厂打工,晚上才到?江机砖厂出窖。我已经将出窖车的工作原理全部弄懂了,只等有钱后将我改进的出窖车写进快活九系列中,向我的同行们提供方便。

    最近我终于明白那两个厂用的是老方法,上下一齐烧,火头过后就关闸。窖内的空气因热胀冷缩都向后头跑,结果把我变成了北京的烤鸭,头发也被熏来卷得像非洲的棒客(土匪)。《痴话(十一)》中有先进的烧窖方法,用前闸牵着火头跑,中闸烧底层砖,后闸烧上层砖。所以前一种方法烧水炖汤都在火头上,后一种方法才在反火头上烧,在有明火的地方火眼上不烫手,热空气都被后闸抽跑了。潘塘三厂和我打工的那个机砖厂烧窖工是一对师兄弟,轮窖不是双胞胎。

    每个机砖厂总有天时、地利、人和的关系,所以有的机砖厂工价虽低也能吸引打工仔。?江机砖厂有环境美、离城近的因素,所以不必出最高的工价,只要有打工仔愿意来,那些职工能服从安排,那个工价就算合理。

    ?江机砖厂上车时司机择墩子,剩下的墩子由于风吹日晒显得特别难看。场地上堆满砖时倒不显眼,一旦场地清空后那些孤零零的机砖就显得那个企业象要破产。如果企业给一个合理的上车费,再严格控制出厂的机砖数,用计算机点清后才让汽车出厂。将老板贴钱,上车工挣利润的怪现象纠正过来。那些难看的机砖在上车时按一定的比例搭上车,拉砖的司机和买砖的老板也不会反对。

    经过千佛岩的人见到?江机砖厂优美的环境,场地上整洁、热闹的场面都会夸那个机砖厂风水占得好,否则职工们咋会把企业当成家,把老板当成菩萨?

    你看那个霉和尚是一个不正常的打工仔,只能到不正常的企业。那些不正常的企业都把打工仔当成了财神菩萨,所以那个霉和尚才能在不正常的企业想进就进、想出就出。看来那个臭和尚已经快霉过了,等那个臭和尚霉过了,?江机砖厂也该倒霉了:宋立强那个霉和尚先在颤话中写了夹江磁佛寺,结果磁佛寺就被峨眉抢跑了;后来在痴话中写了云呤职中,云呤职中马上就倒霉了,被中国共产党没收后改名为乐山市第一职业中学夹江分校;现在那个霉和尚又在快活中写?江机砖厂,?江机砖厂还不霉得被中国共产党没收了?那个时候老板改姓释,?江机砖厂肯定要改名为乐山市第一机砖厂。宋立强那个霉和尚是碰得的吧?董事长早就说了:宋立强落难是活该!谁帮拉,谁倒霉!!安逸!花生米是脆的!!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