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在亲情和爱情间左右逢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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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敢肯定,戈明在听了我跟汝诚的这一段恩恩怨怨之后他会有所反应,但是我猜不透,我不明白他会有这么大的反应,简直不能够容纳他的存在,不容纳我的过去,我现在真的十分后悔,不应该将事情的原委和盘托给他,他是一个小气的男人,可是换了谁,即便换了我,我也会相当难过,不管别人怎么想,我说出来,轻松了,戈明低沉而阴郁,他厚厚的镜片后面那双眼睛更加深邃莫测,这使我恐惧,内心又生出许多忏悔,但是你既然不能包容我的过去,也必定不肯包容我的未来,我冷静地讲完,把一切决断的权力都留给他,我不需要别人迁就,容忍或者同情,也不需要掩藏和抹杀历史,和汝诚,那毕竟是我的心路历程,至于你,接不接受我的过去是你的事,就像我接不接受你的过去是我的事一样,话又说回来,你戈明就没有光荣的历史?就没有刻骨铭心的刺痛?就没有颠三倒四的失落?我不能说我不在乎他的历史,但是我可以遗忘,我只能说我可以遗忘,争取去遗忘,戈明沉吟再三,最后就吐出几个字,让我再考虑考虑,这意味着他的心神已经动摇了,他的思维已经偏移,他的信念已经瓦解,他的爱意已经消融,以致我怀疑是不是我在叙述的时候有所夸张呢,是不是我谈及对汝诚的好感的时候眉飞色舞呢,是不是企及他痛苦的时候我苦楚不堪呢?分手的时候,戈明居然没有抱我,而是跟我握手,这种礼节性的同志式的分别,是寓意极不美妙的,回到家,我不停地抽烟,把自己埋进烟雾里,沉浸在尼古丁的芬芳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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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激烈的反应持续了一个月,虽然这期间还有断断续续的来往,但是亲热程度已大不如前,偶然有一天不知他怎么开了气,半夜12点打个电话来,对我中肯地讲,我不介意,我依然爱你,这意味着我们的关系OK了?不,我的心里倒反而一沉,感觉莫大的失落,他实际上很在乎我的过去,他斗争了几近一个月,这说明他极度的心里矛盾冲突,他真的在心里肯原谅我吗,真的能够彻彻底底地消除顾虑?我不大相信,尽管他宣誓了爱情,但是我们的冷战并没有结束,其实在我的心底,倒考虑放弃,我是个追求完美的人,不希望别人迁就我,我也不想迁就别人,否则也就不会捱到今天,对汝诚,除了心理活动,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过往,而他总会这样介意,惆怅,不理解和不原谅,日子在马马虎虎的过着,终了的指针在慢慢地爬行,而那些撕裂,却如蠕虫一般,让你看不见,却搞的你心神不宁,在叙述当中,我对汝诚的感情又进行了细细的梳理,感觉进一步浓烈和深厚,我甚至想,重新退回到他的身边,这也许是最好的选择,但我知道,汝诚不愿看到这一幕,他爱着安妮,却不想丢弃我,但是鱼和熊掌是不可兼得的,况且他乐于扛着道德的枷锁,不让自己滥失情怀,他的含蓄之美确实很容易打动人,但是害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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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感的波澜是难以平复的,有时候些许的浪花就能够打湿所有已经晒干的思绪,对汝诚的期待也算告一段落了,他把所有的关爱都赋予了我,把所有的好都展现给了我,但是在那些纠结的心底,缠绵的情愫却如一团乱麻,越是想梳理,越是摘不开,我犹豫在两个男人之间,一个是父爱,一个是夫妻之爱,而对戈明,感觉他身上,永远存在着感情的缺陷,因为他弥补不了那温热深厚的父爱,我们从南法度蜜月回来,虽没感到轻松,却拖着一身的疲惫,蜜月回来,我们两个都忙于上班,因为是夫妻,按照商业银行里的惯例,我们之中必须有一个要调离,前文说过,戈明此时已经是副行长兼党委副书记,而我的事业也在蒸蒸日上,在组织上在征求我俩意见的时候,我们夫妻两个为谁撤离而发生了激烈的争执,固然他位高权重,作为副行长,最应该留下,但是我的事业也正在蒸蒸日上,业绩出色,成果喜人,我不想这么放弃,另辟一块处女地,戈明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苦口婆心的劝慰我,让我放弃,从家庭前程金钱和命运,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疏导,我是听不进去,我也是个争强好胜的女人,凭什么让我远走高飞,后来,挤兑我没办法,给他出了个馊主意,采用抓阄的办法,谁抓到手,谁就认头推出,结果戈明非常不幸,抓到手里的是一个大大的退字,这下还有什么说的,愿赌服输,认命吧,戈明哀叹了一声,准备放弃他的副行长的职位,而这倒使我心情一软,毕竟是患难夫妻,男人嘛,当以事业为重,思审再三,我迁就了他,这是我第一次为了男人放下自己的事业,我也想的很多,也许在一两年里要一个孩子,事业也就会慢慢搁置下来,自己真的做一个家庭主妇,贤妻良母,相夫教子,商业银行准备把我调到滨海分理处,当经理,我却没有答应,一来考虑没有一个好的平台,恐怕把我自己多年经营的业绩毁于一旦,砸了自己的牌子,二来吧,怕有老公的影子夹杂其间,让人家说三道四,干好了被提升了,说是老公暗中使劲,我不愿意生活在别人的影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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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决计出来,找了两家银行,跟行长谈过之后,感觉薪酬和职位都不理想,索性抱着一箱文件和自己的东西,彻底退出了商业,我赖以生存和战斗的地方,做起了全职太太,当时并没感觉失落,可是一个礼拜过后,惆怅逐渐袭来,我真不习惯系着围裙围着灶台,做好一桌可口的饭菜,等待丈夫归来,那漫长的等待,真的让人很苦恼,觉得时间慢的出奇,像磨盘一样,就是不动,除了伺候老公,还有一个任务就是接送毛毛,这个小公主也是娇羞的要命,做后母的真的感觉难以伺候,小丫头嘴很叼,这也不吃那也不吃,挫伤了我的自信,我很想做一个尽职尽责的好太太,把自己的聪明才智奉献给家庭,但这势必铸成了这个平庸不堪的生活,把一大一小送走,我就呆呆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有时候目不转睛,能看一个上午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