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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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那些看似复杂却是简单的生活轨迹

    我叫夏?,已经在这个地方工作了5年之久,而且一动不动,虽然只有26岁,却已经感觉青春已逝,活的像个老山参一样,但是和老山参的不同是,我不如它值钱。某种意义上讲,我可能是个萝卜,藏在深山里装人参。

    我工作的地方只能是工作的地方,四周荒无人烟。我每天的工作就是计算,统计,输入输出,不停的写这写那,我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忙碌,所以我几乎不用和人说话,和同事的交流只限于工作,不是不喜欢她们,但好像只有工作才比较谈的来。很多时候,同事,同学还有朋友都说我已经成功的又把自己封闭了,就像上学时一样,可是我没觉的,我自己玩的很好。我还可以自己在等车的时候,跳自己喜欢的舞不去理会路人异样的眼光;还可以和一些比较大的动物聊到一起,仿佛自己是公孙策一般,旁若无人的高境界。当然并不是说我远远的背离了现在的世界,我也喜欢上网,看新闻、看电影、到网上各个论坛,看到自己不顺眼的顺眼的大发言论,如果引起公愤,就消失。。。。。。

    我天生是以自我为中心,自转,当然和地球一样,也要公转。我总认为自己和别人不一样,至于为什么不一样,我自己也不知道。我没想过要当演员,更没想过要当什么科学家之类的,所以我一直是没理想的生活着,但是我却总在想,为什么我是我,而我不是别人,我只能看到过着我自己的生活,我为什么看不到别人是怎么生活的?所以很小的时候,我就希望自己有件隐形衣,这样我就可以看到别人的生活,看他们是不是和我一样,也在吃自己不喜欢吃的东西,写做不完的作业,看他们是不是真的不看电视,不看课外书。现在长大了知道隐形衣是不可能有了,但依然存在幻想,以至于我还会做些奇怪的梦,就好像那个飞机前的小帅。可是经历了所谓重大妥协的失败之后,现在的我只相信我自己了,而这也使我从极度自傲转向极度自卑了,即使我总不承认这是失败,但这不是我想的,但是传统观念却逼迫着我不得不这样想,于是,我藏着掖着,小心的保护着我自己,小心的生存在别人的钢筋铁嘴之下,怕一旦自己动作幅度太大,引起所有长舌人士的加强版的语言攻击,自古以来,所有英雄级人物都是死在别人的嘴下,这可不是我想要的,我不喜欢成为这样的焦点人物,我想我已经过了炫耀的年龄,但是我又不是老a,传说中的特种人类,这样的隐藏,自然不符合我的性格,绝对不符合。也许我压根就没有我的青春。

    秋天的我喜欢穿色彩鲜艳的颜色以回应地球的褪色。以至于我走到哪里大家都知道那个鲜艳的球就是我,而这也证明了我永远也不能真正隐藏我自己的个性所在。

    但今年,我的世界已经不止心情褪色,连工作内容也开始褪色,由于长时间的劳作,依然不能得到老板的加薪,我已经开始丧失工作热情,至于大老板的‘站在他那巨人般的肩膀上飞翔得伟大理想’我也已经不抱任何希望,虽然是社会主义社会,但资本家始终是资本家,特别是那些个刚从封建社会走出来的葛朗台式资本家,他们在创业之初是因为希望以最少的劳动力换来最大的利润,那时候他们的嘴总是抹着蜜,当他们开始堆积财富的时候,你若指望他们把到手的东西再反过来分给你?那你就是做梦了,他们绝对不像你想的那样慷慨,他们绝对是自私的,你指望他们带你飞翔,那才是纯梦幻、超现实。

    可是我却一直梦幻着,因为我受到的是红旗教育,始终认为自己是主人翁,依旧卖力的工作着,因此我总是安慰自己,每个人的价值不能用金钱或者别的来衡量,做事做人都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2那群神秘的特种兵

    在十月那个阳光还算明媚的下午,坐在我的位置上正是享受阳光的绝佳地点,可我已经坐立不安,急于想离开电脑桌,为了公司的本年度考核,我已经持续工作一天一夜,对着电脑的时间和呼吸的时间持平,浑身上下的骨头都好像僵死一样,一动都感觉麻木的疼痛感,在这样下去,我估计肯定会旧病重犯,很快实现过劳死这个先进的职业病。无论如何,我都必须离开,回宿舍休息几分钟然后等待下班。

    刚走出办公室,就看到灰暗的楼道里站着三个,应该是三个奇怪迷彩军装的士兵,没想到我的第一反应竟然想立刻退回到办公室然后大喊“咱被包围啦!”当然这是潜意识,只不过我有些僵硬的站在门口,用略带疑惑眼神的打量着他们,毕竟我没发现枪还是不怕的,嗯!看新闻说最近台海局势不太好,可是这里和台湾离的十万八千里,天啊,难道台湾军队提前登入大陆,准备偷袭?不对,胸前好像是中国pla的标志,应该是自己人,只不过衣服是我从小到大没见过的,看来我真是封闭太久了,连我军的再一次换装都不知道,不可否认,很帅的军装,至于人,没敢仔细看。我竟然还会害羞,太可怕了,脸皮变薄了。

    但是干嘛来着鸟都不来的地方?我惊讶的盯着他们的同时,他们也在反注视,估计我一双眼再大也看不过三个人的六只眼,而且我经常会不小心把字写到脸上,迅速用眼的余光看看是否脸上干净,应该没有什么。难道真是潜入我军敌军,为什么眼神都这么诡异,不会要抓我当人质吧?我可什么也不知道,而且还浪费粮食。和平年代,不应该啊?

    当然整个观察的过程估计也就不到十秒,其中一个士兵同志问道:“请问,洗手间在哪?”

    “哦,前面又拐就是。”我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抓我做人质怎么着都好,何况仅仅是洗手间问题。

    其实这个问题是我在办公楼里回答的最多的问题。来这里的人通常都找不到洗手间,因为我们虽然大但这里没有门牌标记,而我肯定是被最近太多的人质内容的电视剧所影响,即便人家找人质也是不会找我这样的,没钱更没价值,我还是安心睡觉去吧。

    还没等我躺安稳,就接到前楼办公室的电话,全力配合某部队在我公司的军演。至于什么军演,保密!真是佩服我军领导人,竟然选在我们这里演习,而且提前也不打电话通知我,我好准备一下列队欢迎什么的,搞的这么狼狈,说不定一脸苍白还会把他们吓到。不过我还是有些兴奋,毕竟这个地方多年来,除了市领导的视察就再也没有陌生的活动了,像这种传说中的特种兵演习,更是比看到鲨鱼还稀奇,特别是他们穿的迷彩服,这对于我来说有着别样的感觉。

    这段时间我一直在看士兵突击,很大程度上已经到了迷恋状态,而这应该也不止我一个人这样。可是突然类似士兵突击里的人物突然出现在身边,总会惊讶,真有点天兵天降的幻觉。有的时候我还真不得不相信那些奇怪的事情,难道士兵突击二季要在我们这里拍,呵呵,也许能看见许三多同志了。我总是改不了胡思乱想的毛病,当然我肯定没有见到许三多,但认识了真实版的特种兵们,应该说野战兵。

    全力配合?怎么配合?武装成民兵然后来到他们的指挥总部,找到他们的领导人,然后握住他们的手:“同志,我可把你们盼来了!有什么需要就尽管吩咐。”

    可这不是战争年代,不需要这样的说辞,即使我想配合他们,估计也会以有碍行动为由礼貌的让我离开。

    “今天开始,留一个值班的,给军演的队伍提供随时服务,但不能耽误正常工作。”办公室继续传来要命的任务,又不是真打仗,搞的这么紧张干嘛?我还准备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现在看来,我还睡什么,起来看风景去。

    洗手间里已经站满了迷彩绿,看来来得不是一小股部队,那一刻我都以为我又回到了部队,仿佛这一刻早就发生过一样,熟悉又陌生。

    虽然我很喜欢这些绿色,可是让我为了这再值一天班,我肯定会吃了我们领导,好在领导比较仁慈,看着我熬夜熬的苍白的脸,本想继续安排我值班的他终于没有把话说出来,但同办公室的一个是啥也不会干的某领导的外甥,还有一个是啥也不会干还特别能是说的人,让她们代替我值班无疑是不可能,“小夏,今天你就不用值班了,回家好好休息一下,这段时间辛苦了,今晚我留下配合这次军演,明天我们再说。”我不得不充满感激的点点头,但也明白,明天就逃脱不了值班的命运了。

    荒凉的空间突然多了迷彩绿,众人都会扭头观看,我突然发现其实战争随时可能出现,绿色既是让人安全又是让人惊慌的颜色,而我好像忘记这种颜色很多年。

    远处的仓库处已经出现了一个个整齐的帐篷,在帐篷的旁边是几辆排放整齐的军用运输车。几个活动的绿色,告诉我他们正在安营扎寨,也许明天会看到更多精彩的事情。

    3迷彩绿引起的骚动

    下班回去的路上发现不止我,几乎所有的同事都在谈论这些身着奇怪迷彩的士兵们。只不过每个人的议论点不一样,因为他们很多也是突击迷,除了谈不出什么太深奥的军事知识外,说的最多就是那衣服真的很帅,比我们工作服简直是阳春白雪和下里巴人的根本区别,当然我们是下里巴人。还有一部分是年轻的女同事们,则讨论衣服帽子下那张脸是不是帅到对得起那身衣服,因为这些女孩都是在前楼见到迷彩的几率比较小,她们就会问我,最近的接触者之一,“有没有特别帅的?”我摇头,不是因为没有,而是我还没仔细看,但是我告诉她们,再难看的人穿上那身军装也会显得格外威武,格外的帅。“哎,你真是个笨蛋,随便看一眼不就知道了,明天我亲自去看。”我大笑,由于这里长时间缺乏帅哥,已经让这些女孩变得麻木,终于可以放肆的看看新的面孔了。别误会,我们这里的男多女少,可女的少并不代表胆小,讨论美丑的问题,不再只是男生的专利。

    谈论一直持续着,而我很快就睡着了,我已经很习惯坐在闷罐子车里睡觉了。我的个性是,我想睡觉时,谁也拦不住我,特别是我特别累的时候,即使发生车祸也一样,上次班车事故时我也在睡觉。硕大的班车在翻了个的同时,我还在做梦,梦中听见众人惨叫,不得不醒来,一看,原来是车翻了,而我依旧迷糊。从前面的车窗处走出来,发现我们的司机还躺在那里,我把他拖到安全的地方,发现他只是昏了过去,额头破了,急忙给他止血,为此毁掉我一条不算太新的裤子。而我的同事们都已经跑的远远的,站在那里不知所措,更可笑的是,还有个,跑出去后挥舞着自己的瘦胳膊瘦腿,边跑边喊“车祸啊,出人命了。。。。。。”

    不过虽然我能睡,还不是我们这里最能睡觉的,我只是在没事可做的时候选择睡觉。因为我不能在班车上和同事谈论工作,因为我不是领导,那些个事情不需要我多嘴,而且即使我想要把未完成的工作交代给同事,他们也未必听我的,谁都遵循8小时工作制度,葛朗台式的老板自然会有葛朗台式的员工,我不能改变他们的工作态度,就连我自己也已经快丧失了工作的最初热情。其实我们的工作时间已经被资本家以各种理由扩张到了12个小时,再占用这点的休息时间委实说不过去,在班车上在讨论工作是要遭人鄙视的。

    自然我也不能和同事讨论今天回家要吃什么,要做什么,买没买衣服的话题,我始终认为这样的话题只适合我母亲讲给我听,然后我象征性点点头就可以了,我没有发言权。当然如果我想和她们讨论台海局势,那我准是脑子让猪踢了(估计猪踢的轻些,驴能踢死我。),所以还能做什么呢?我只能睡觉。

    还没等走到家,就接到领导电话,“小夏,空着的一楼储藏室的钥匙在哪?军演的领导不住我们的宾馆。”

    不住就不住吧,我们那还有走廊,以前红军都是露宿街头的,干嘛还要惊动我,谁不知道我把钥匙都随身携带,难道让我插翅再给他们送回去?我该怎么办?我听见一个声音从领导的电话里传来,“如果里面确实是空的话,我们自己可以进去。”于是领导又问我,“小夏,里面没什么东西吧?”没有,当然没有,有三张破桌子,这些不怕偷,再说人家来演习又不是来偷桌子的,在这个时候,我万分感谢那个会开锁的特种兵。

    4军演服务员

    第二天来上班的时候,依旧是因为特种兵的存在,让所有上班的人好像都多了些生气,我也有所感觉,毕竟我还可以在荒凉的空间看到不经意间帅气的绿。受昨天那几个丫头的嘱咐,我还应该看看迷彩绿里面的脸是不是跟迷彩一样帅。

    办公楼里的除了有些绿色外,并没有感觉多了什么,当然他们已经不需要指路就能找到卫生间了,虽然我可以随时看着他们进进出出,可是我不能守在厕所门口挨个看他们的脸,虽然我答应了别人要看的,可是这样肯定会被认为精神有问题。于是我打电话告诉前楼的丫头们,“要看自己过来看,我无能为力,因为他们总是给我背影看,背影还不错挺好看。。。。。。。”

    “你就快笨死算了!”我在得到这样的赞美后依旧持续昨天的工作,因为我的工作不会因为别人的演习而有任何改变,除非真的战争来临,呵呵,那我就可以不用工作了。我一直渴望不工作,和大多数人一样,希望能过着懒惰而又有饭吃的幸福生活,某种意义上讲,我是颓废的。可是军演却加重了我工作。而作为平民的我不得不全力以赴。

    “小夏,今天这里就交给你了。”这是大领导王总监给我的当天任务。

    “小夏,待会儿一楼的几个军演指挥官回来,你下去打个招呼,昨天我已经跟他们说起过你,让你协助一下他们,我要回市里开会,另外王总也回去开会,其他人生产顾不上。”而这话比较多的就是昨天替我住下值班的仁慈的汪经理。

    “还有,晚上就不要回家了,再值一天,明天给你双休。”还是他,我就知道这种仁慈背后是什么,却屡次上当。双休是我应有的权利,现在倒成了施舍,我痛苦的命运。

    我协助?协助什么?还不是端茶送水,来军演还摆什么谱,我之所以不去前楼大办公室就是讨厌端茶,可是命运并没有我不去而改变,在生产部门依旧要端茶。

    我看了看时间,估计军演指挥官也应该忙活完了,我穿着特别难看的工装敲开一楼储藏室的门。

    没人,门没关,门锁竟然也没坏,废弃的几张破桌子上面已经做了简单装修,几个在我看来应该是高科技的绿色金属盒子放在桌子上,有点象笔记本,也象步话机,总之我不认识,只要不是炸药我都不怕。

    原来是睡在地下,整齐的铺盖排成行在墙的一边,我们这里可是海边,不管晴天还是雨天,地上都会自动的返潮,这里地上几乎就没有干的地方,而他们却睡在地上!我不由的走上前准备去摸摸那些个被褥是不是已经可以挤出水来。

    “你是?”突然有个浑厚男中音出现在我后面。

    “啊!”我叫了一声,一只手还捏着那已经感觉湿湿的被子呼的一下站起来,那一整排整齐的铺盖瞬间被我弄的一片狼藉。不知道的肯定以为我是小偷,或者间谍。完了,我是说不清了。

    “是小夏吧,你们经理昨天跟我说了。”中等身材,中年军人,肩章两杠两星,腰板和爸爸一样笔挺,一脸慈祥,我怎么看什么都是慈祥的。

    “嘿嘿,是啊,我不是来偷东西的,我只是看看你们怎么敢睡在地上呢,这里特别潮湿。”我发现我的解释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

    “还好,行军打仗就是这样的。”中年校官笑着和我说着。“不就是个演习吗?”我小声嘟囔着,“即使演习也要认真对待。”他听见了我的嘟囔而且还回答了我的嘟囔。

    “嘿嘿,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担心你们的身体,我老爸也曾经是野战军团的。”

    “哦,是吗?哪个军的?现在在哪?”校官一边整理着被我弄乱的铺盖,一边和我继续聊着。

    “南京军区,**师。”我插不上手,只能蹲在那里看他整理。

    “魔鬼师啊,厉害。对了明天好像也有几个魔鬼师的领导来这里观摩。”

    “魔鬼师?什么意思?不是因为长的吓人吧?”我已经不把校官当领导了,他们身上有和我父亲一样熟悉的气味。

    “哈哈,你这孩子,你爸没告诉你?”

    “不用他告诉,我就长在那的。”那段生活是我目前这一生最幸福的时光。

    “是吗?老兵了啊!”校官继续和我开着玩笑。

    “报告,队长,今天的任务已经安排完毕,请指示。”说话间一个个子很高的尉官走了进来。应该比较魁梧,奇怪我怎么看不清他的脸,我惨败的人生,早上居然忘记戴隐形眼镜了。我说怎么感觉雾蒙蒙的一片,注定我看不清这些人的脸。

    “那中校先生,我就不添乱了,你们忙吧,有什么事吩咐我就行,我在这个房间的上方,最大办公室里,我们领导安排我全天伺候你们军演。”我准备离开这间已经很军营的仓库。

    陆续的又进来很多迷彩绿,看来他们就是这次军演的指挥官们,我是不害怕领导的,特别是迷彩的领导,可是我也明白最简单的道理,军事活动是保密的,我在这妨碍太多。

    “好的,谢谢你小夏,今天少不了麻烦你,等等,”校官叫住了我:“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公司的小夏,这个楼上的‘大内’总管。”

    我的巨厚脸皮终于被最后一句说的脸通红,大内总管应该是个太监,可我是个女的,总管谈不上,保管才对。红着脸走出了临时指挥总部。“这么年轻的总管?我以为刚毕业的孩子呢。”这是那个刚才报告的尉官。“人小鬼大。”这又是谁?背后说我,也不能算背后,我还没走出门口。

    士兵突击里成才有段台词是这样写的“从小我就有一个理想就是加入光荣而伟大的中国人民解放军。。。。。。”,而我可能和他的理想差太多,我只想每天看到光荣而伟大的中国人们解放军就好。

    “夏?,你忙完了没,打电话也不接,背着我们看帅哥去了吧。”回到办公室就接到前楼几近疯狂的丫头的电话。

    “是啊,还是老帅哥,你没事自己过来看呗,他们又不是外星人,没什么好害怕的,你来看绝对不咬你。”

    “那多不矜持啊!”什么时候矜持过我真不明白。

    “不来拉倒,晚上陪我值班吧,你看帅哥,我工作。”

    “你又值班,真够爱岗的。不过,正好我同学也要来。”

    “男同学还是女同学?来干吗?”

    “女的,不知道,就是突然说要来看我。”疯子丫头继续她的喋喋不休,“她可是从来没这么热情的要来看我。”

    “那肯定是你告诉她,这里来帅哥了。”

    “什么啊,我可什么也没提。”

    电话那端的疯丫头是才招聘来不久的护士,负责本公司人员的头疼脑热什么的,可是这里毕竟不是医院,根本没那么多病人,于是她们几个几乎闲的可以把天聊下来,真是羡慕她们的清闲。不过我喜欢这个叫朱婷婷的丫头儿,最起码纯真,不像别的,敢做不敢说,敢说不敢当的。

    “小夏,晚上没事再加个班吧,把这几个先进事迹写出来,汪经理没有时间写。”这个电话刚挂断,新的电话又打来,要知道你越不想工作的时候,工作永远在旁边等着你。本以为可以晚上很悠闲的看个电影就过去的晚上就这么被糟蹋了,我们处的特色是评先进从来不考虑女同志,可是写先进事迹可从来没说不用我写,这应该就是所谓的性别歧视吧。我敢怒而不言!

    “周一必须交上,明天先拿给总经理过目,今天周六你必须今天写完。当然,你要是下午能写完最好。另外别忘记随时做好军演服务。”下午能写完?做梦,没有商量余地,还要给军演服务,看来我的冬天提前来了。经理总是分不轻我份内的工作是什么,这些本不该我干的活从来都不留给别人,可是发工资的时候从来不会因为我加班干分外的活而加薪给我。

    5被侵占的办公室

    “请问,这里能充电吗?”正在我对着文件发呆的时候,昨天那几个特种野战兵们出现在门口,应该不是楼下的那几个,这些官衔都略低些,应该是他们说的前线部分吧(从昨天到现在我都没仔细看过他们的肩章)。他们在我没说请进的基础上直接进入我的办公室,瞬时间,本来看上去很空的房间变得满满当当,全是迷彩的绿。本人办公室被成功覆盖。

    “能,你随便找个插座都行。”我想起了领导的全力配合,我用手在墙四周比划了一下,是告诉他们周围都可以,只要能找到插座的地方。于是他们一行几个就开始房间的搜索工作,这对于他们这些应该是小问题,很快他们就发现了藏在角落的插座。可是好多人的手机,却只有一个充电器,但部队允许带手机应该是与时俱进了,可是电视里不是说士兵在执行任务的时候是不让带任何私有通讯器材吗?

    当然这不是我这个服务人员所要管的,反正我自从有了手机之后就没想过离开手机过,突然想起朱婷婷来,按照以前的速度,早就该到了,可是依旧没人过来。满房间就是我,还有一屋子的特种兵。

    只要不是敌军,我都是无所畏惧的,只不过自己看着他们总是有些不太自在,于是我选择趴在电脑后面不停的敲打键盘,早就忘记朱婷婷的要求帮她找个帅的。

    “你们这里可以上网吗?”其中一个小兵小心翼翼的咨询着,看来他们没有打算离开我这里的意思,而且对电脑很感兴趣,关键是所有的电脑除了有一台在我控制之外都空着,因为是周末,办公室的其他人都已经不用请假就可以休班去了,而我无论何时只要休班必须汇报,而且也不一定会让我休,比如今天,值班的只有我,这个倒霉的人。

    “当然,不上网,会闷死的。”我回答着,继续盯着文件,只是用眼的余光观察他们的动向。

    “真幸福,在地方上班真舒服啊。咱那除了训练就是训练。”我不得不抬起头面对这个说话的,顺便打量了一下,应该是个尉官吧,眼睛很大,当然皮肤都不是白的,不算高,但绝对结实,所以整个人看起来精干,也带有当兵特有的憨,估计动起来应该是类似文学描写中的狼人。如果只看脸得有三十多了,但据有关经验考证,脸不能说明一个人的年龄。

    可是说话如此直接,也足以伤这个一直加班的我的心了,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对当兵的有点好感,他那无知的话我早就反驳了,要知道生活在地方的人虽然苦的不是身体,但压力一样是巨大的。这个我不知道他们能不能体会,在这个世上,各有各的苦。虽然有的时候自己的苦在别人眼里是一种向往,是一种风光。

    于是我只能微笑表示我说不出是赞同还是不赞同他的观念。当然我确信他们要比我们苦很多,因为我知道现在他们住的地方其实不能住人,那里仅仅是个房子,以前是装化工原料的库房,里面充斥各种化工原料的味道,我们走到那都要绕开,或者捂住嘴巴。

    6认识士兵甲们

    “可以用用电脑吗?”其中一个野战兵看来对电脑很感兴趣,但从感觉上应该不是什么电脑高手,这个想用电脑的兵是个兵,挂士官的军衔,比刚才的尉官要瘦些,眼睛也很大,皮肤就不再介绍了,放眼望去没有白的,从楼上到楼下。但看上去要比他机灵很多,或者说比较活泼。

    “可以,这台是开着的,直接用就可以了。”我把经理偶尔才用电脑指给他们,最好能把经理的电脑弄上点高科技病毒,哈哈。

    “可以上QQ吗?”果然低手,这个问题问的太幼稚,竟然找不到登入地址。其实也不能怪他,公司的电脑是用来工作的,像这种传说的聊天工具一般都是藏在某个文档的某个角落里,一般不熟悉的人肯定也是找不到的,我走过去给他弄好,顺便看了一下这个小子的网名:甲子。让我想起了电影里字幕里经常出现的“士兵甲”,那么剩下的就是士兵乙、丙、丁、卯了。

    “这里有水,随便喝,有凳子,沙发,随便做。”我始终记着领导对我的指示,跟剩下几个说,可是他们比我实在,其中卯已经坐在我们经理的老板椅上了。

    “让我也尝尝做老板的滋味。”天真的尉官,以为坐在老板椅上就是老板了,我笑了起来,一笑不要紧,所有的人不在板着了,“你笑什么,小丫头?”坐在椅子上的尉官自以为很大的问着我。

    “我?”一把年纪被人家当孩子般的询问着,刚准备开始反驳,又有另外的尉官继承他的审判式问话:“对了,怎么今天就你一个人上班?”

    这应该算有人向我表示的同情了,不知道他们的名字,如果玩电脑的是甲,看上去强悍的算是乙,做老板椅的算是卯的话,这个就是丙了,当然还有个丁正围在甲的旁边看着电脑。丙可能对我的电脑感兴趣,径直走向我的办公桌,身材和其他几个差不多,也是个尉官,难道真像电视里一样,特种部队最小也是个尉官?不对,士兵甲就是士官,难不成许三多真实版?

    “嗯,因为是周末。”我表现的很老实。

    “那你为什么不休息?”

    “我,领导让我继续为你们服务,顺便加个班。”我很无奈的说。

    “为我们服务?”这下所有的人们停下来看着我,难道服务的含义在他们看来有别的什么意思?有种不祥的预感。

    “我们领导让我们不要扰民啊?”丙说到。

    “那谁知道,我可能不能算民。”

    “那你算什么?”

    “打工的呗。”

    “童工?”第二个挑衅的站在我面前,我眼睛冒出杀人的目光,估计他们看不出来,‘胆敢说我,小子们吃了豹子胆’。

    “对了,昨天那个在门口说话的是你吗?”又是还没等我来的及反驳,丙同志又开始质问我。

    我茫然地看着他,不知道是该点头还是摇头,如果是在这个楼上,我的可能性比较大,而且昨天我还真的碰上了三个,虽然我没有记住我碰到了谁,毕竟当时的情形有些因为脸皮薄而没好意思盯着看,可是我他们应该看得清吧,怎么着也算公司里夺目的吧?就算不是,那我昨天应该不至于和昨天区别那么大吧?还是这些人眼神不好,眼神不好的也能当特种兵?

    “如果你是说昨天给你们指洗手间的那个的话,就是!”我回答的依旧无奈。

    “夏?,你名字?”刚以为他眼神不好,竟然能看清我贴在电脑上的工作牌,因为很小,我怕丢了,所以总是用透明胶贴在电脑上,随时应付检查,自然上面是我的名字,我点头表示认可。

    “你就住在这里吗?”丙同志看来对我比较感兴趣而不是电脑。但这个问题问的我想打架,本来被迫住下就很痛苦,更何况这次是为了他们。

    这个家伙直接给我在这安了个家,常时间住在这,我肯定又变成猴子了,到那时我可能逢人就喊:“八年了,咋就没人来看看我呢。”

    如果他是我同事,我一定拳打脚踢了,这里除了领导,我就是天,嚣张的夏无敌,注意不是夏迎春。(春秋时期齐宣王的宠妃)可是,面对不知底细的他们,我只能忍,怎么着也得保持我矜持的淑女风范,我忍但依旧不放弃心里的幻想,想象中我已经将他打到在地踩在脚下,然后眯着眼睛告诉他:不要惹我不开心,不要哪壶不开提哪壶,我不是丫头,我在这里已经5年了,不是你们,我今天也不用住在这里,所以请你放聪明点儿。

    “你怎么不说话,眼睛有问题吗,怎么总眯眯着?”

    丙很关心的问着我,他看不出我的心情。

    “不,习惯性眯眼,我不在这里没有常住的,常住的多是老鼠。”而这是我现实的回答。

    “这里是不怎么样,你怎么会选到这里工作呢?”丙的问题很尖锐,当兵的人果真说话直接,我算是领教了。问的我直接无语,工作也有的选择吗?我也曾幻想自己是多么的伟大,到这鸟来都想自杀的地方开始创业,在某经理充满激情的演讲中决定把自己的青春都贡献在这边怎么也热不起来的土地上,应该说海地上。结果几年下来,激情没了,想走也走不了了。于是我没办法回答这个问题,因为我已经对这个地方没有了希望,这个问话的小当兵的再次刺到我的痛处。

    “你当兵的时候,知道自己要去哪当兵吗?”我带伤反击。

    “差不多知道。我们军校毕业时还可以选择呢。”

    那是你们幸运没有分到比较偏远的地方,我倒是很希望能在西藏或者漠河见到你,前提是我去旅游时,这样你就不会问我为什么不幸到这。于是我沉默不在理会他那白痴问题。

    他们一点儿不沉默,特别发现我这么的平易近人之后,总有很多问题需要问我,可怜我的心情他们却不关心。于是我在心里,将他们都踩在脚下,像个女侠般站在高岗上。

    “你们今天没事吗?军演都干嘛?”

    “今天没事,休整,明天开演。”

    “好看吗?”

    “应该还行吧,你在这也应该能看到。”

    “什么内容啊?”

    “秘密!”几乎异口同声,那一刻我体会到了,什么叫真的秘密。

    不就是个军事演习吗,到时候电视上也会播出的,再说了,等我去问一下楼下的校官不就清楚了,他可比这些尉官好说话,而且他们还是指挥官,小样的,还把我当傻瓜。

    “为了感谢你,我们请你吃饭吧?”丙的良心看来还有。

    依旧是还没等我开口,丙又说话了:“不是现在,等以后我们演习完,你去我们那玩时。”那些兵们也随声附和着,我那个拳头大的心脏啊,指望这群连名字都不知道的人请我吃饭?做梦!夏?,你醒醒吧。

    就这样,我在他们的陪伴下加班,没事就和他们胡侃一下,只是到了吃饭时间他们就会自动消失,可能去他们那个住的帐篷里吧,然后再相继回来,我曾看过那个帐篷的周边,可是并没有看到炊烟四起,难道真的像电视演的那样吃点压缩干粮就过去了?不过也真是佩服他们,虽然我告诉他们这里有水,可是几乎很少看见他们喝,真不敢想象长时间不喝水我能不能活。说实在的,虽然只有短短的几个小时,虽然有的时候他们的语言直率到我想使用暴力,可是我却非常喜欢这种一起的感觉,一种超安全的超自豪的感觉。这些是我们这里同事给不了我的。

    当然我依旧还是个军演服务生,期间我下去问楼下的指挥官们怎么吃饭,其实领导让我照顾真的有些多余,据前楼的同事讲,还没到11点时,前楼主任就亲自来把他们接走了。真羡慕他们,从来没见过我们领导对我们这么热情过,我竟然吃起人民军队的醋,其实我只是很心疼那些啃冷干粮的士兵们。

    朱婷婷终于在下午姗姗来到我的办公室,看来还精雕细琢了一番,除了略微有些胖但还是很漂亮,大眼睛,嘴巴有些阔,没什么不足的地方,是我喜欢的大嘴美女。她不停的用眼睛打量着屋子里的每一个陌生的面孔,我忍不住又笑了起来,婷婷瞪了我一眼,我忙问她同学来了没,她用相当夸张的语气说道:“来了,和个男的一起,没和我说两句话,就和那男的去海边约会了,找我就是借口而已。”

    “那待会还来找你吗?”我问她。

    “不知道,她说如果早的话就回去。”

    “你跟她一起回去?”

    “怎么会,我答应陪你的不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那太感谢了。我先去休息会,你帮我在这盯一会儿吧。”我给她一个和众帅哥亲密接触的大好机会。

    “怎么你要出去吗,那我们会宿地了。”迷彩们听到我们的谈话后以为我在下逐客令。

    “不是,我的宿舍就在那边,这里不能关门,我同事小朱在我可以去休息一会,你们在这玩就行。”我急忙摇头,你们真要走了,小朱看什么?

    “这里就交给你了,我走了。”

    可是我的好心好像没有得到多大回报,在我还没来得及躺下的时候,婷婷就跑来我宿舍说她要回去,一脸的不高兴,问她为什么?

    “里面几个长的还行,就是都有女朋友了,还有一个没有的吧,只打听你,我还看什么看?”

    “哈哈,你是来相亲的?”

    “不全是,如果碰上个一见钟情的不是很浪漫?”

    “你还有机会,他们又没有结婚,你来个横刀夺爱。”

    “得了吧,不知道军人的特点吗,就是专一,安全。”

    “哪里的不都一样,再说了,你可以找他们帮你介绍啊。”我已经快让这个花痴婷弄的崩溃了。

    “那你帮我吧,我先回去了,有人要换药。”说着就走了。

    而我,苦命的我,不得不重新回到我该待的地方继续呆下去。继续那些未完成的先进报告。至于花痴的要求没办法答应,哪能刚认识就给人介绍女朋友,即使有心也不行。

    这下连我的电脑都被霸占了,看来小朱的牢骚是对的,迷彩们正在利用一切可以和自己爱人交谈机会。而我,只能回宿舍抱着我的笔记本写报告。想想他们也不容易,不知道他们是不是特别感谢移动通信宽带网络什么的,不过现在应该先感谢一下我吧。

    就这样我和迷彩们在一起办公,某种意义上这也是一种幸福,自我感觉我好像领导着一群迷彩帅哥。嘿嘿,那感觉超爽。虽然我的工作有一部分是为他们提供服务,可是这哪算什么服务。虽然房间被霸占了,可是只要地上有脏东西,立刻就会被打扫,当然不是我,更爽的是,我的杯子不用我亲自倒水。

    楼下的指挥官们就更没有什么要帮助的,从中午离开到晚上一直没有回来,据说被我们头拉去参观我们的各个工地去了,难道我们头想把人民军队也发展成他的客户?不得而知。

    就这样直到我工作完,他们仍然没有离开,因为里面士兵甲的手机电池出了问题,充了半天,一点没充进去,时间已经是深夜11点,秋天的季风已经在无意中刮了起来,如果用来发电,估计照亮整个地球都没问题,他的手机估计能充爆。可惜这里不依靠季风发电。而小甲同志也不能手拿手机站在风里充电。

    “姐姐,能不能放在这里,早上我再来拿?”不可否认小甲同志很有礼貌的。

    “可以啊,可是这里晚上要锁门。你们几点过来拿?”实话实说。

    “不知道呢,明天上午演习,估计不能晚了。”士兵甲看上去一点不急,但我却心里上火,虽然相处的很融洽,可是我已经很久没有睡觉了,现在看来明天早上肯定又要一早醒了。有得必有失。

    “这是我电话,来拿的时候,给我打电话,我给你们开门。”我很无奈,既然人家都叫你姐姐了,虽然他很不相信我比他大,我只能对得起这个姐姐的称呼。于是,我写下我的手机号码,交给他,然后目送他们离开,锁上门,回到宿舍。可是依旧没有能够睡觉,经理又打来电话,竟然是让准备明天欢迎军演的讲话稿,我就不明白了,人家军演关我们什么事,还要写个讲话稿,而且不用前楼主办公室的人来写,非得找我?

    抱怨归抱怨,该写还得写,我不想下岗,或者说还没有飞离的勇气。又是一个熬夜的夜。

    我夏?,26岁,从还没毕业就一直没有停下来工作过,工作已经占据了我生活的二分之一的时间,可是却没有任何的成就,或者说看的出成就。在别人看不到的时候一直拼命的加着班,自认为努力的工作着,我不应该是工作狂,我却充当着工作狂的角色,在别人看来我是为了疗伤而发奋工作,而我知道,我的工作仅仅是因为停不下来。我很想能和其他人一样,能够安心的休班,不去考虑自己休班会不会给工作带来困扰。我也很想给自己放一个大假,或者永远离开。

    可是我依旧这样工作着,毕竟这里真的有我五年的青春,即使看到的仅仅是那片海滩地,也会觉的熟悉。离开,谈何容易。

    我发现如果一直熬夜,就很难正在闭上眼睛睡着,即使闭着眼脑袋也在奇怪的转着,就是不能停下来,可能这也是惯性的一种。没有办法,思考着怎样才可以让脑袋放松下来,进入睡觉的状态。我闭上眼睛试着不去思想去数羊。

    一只,两只,三只。。。。。。

    电话在我还没有彻底睡着时又响了起来,是短信。

    7我经历的军演

    短信是昨天的士兵甲发来的。

    “?姐现在能拿电池吗我们要出发了(后面是个笑脸符号)”我想我能理解士兵甲的歉疚,但对于我,一个好像才刚刚睡着的而且喜欢睡觉的人来讲,这点歉疚和我内心的愤怒不能持平。我看了一下时间,六点四分。‘我这是做的什么好事啊,简直是折磨自己,这小子是上帝派来考验我仁慈的心的’。我边想边穿衣服,顺便还空出一只手来给他回信息:

    “小子,我才躺下不到三个小时。。。。。”。

    “不要叫我小子,我没叫你阿姨啊,我已经在你楼上了,谢谢了。”不可否认士兵甲的回信速度是超快的,如果说野战特种兵一切都讲究效率的话,我想他肯定是超合格的,而我,佩服之余还是愤怒,难道他们演习就是为了训练我的配合能力。

    闭着眼睛,跌跌撞撞爬到门口,因为是凌晨我也没有顾及自己的形象工程,披头散发一脸眼屎。因为没戴眼镜所以根本看不清楼道里站的是谁,只能看到在洗手间的附近站着两个人影,那个点儿我的同事都还在迷糊中,应该就是他们了。走到跟前,果真是身着迷彩的野战兵们,只不过脸色因为看不清显的更黑了些,于是我依旧看不清谁是谁,也不知道哪个是哪个,这和我的记忆力也有很大关系,也就是说,除了衣服,我根本记不住他们的脸。我不自觉的把嘴巴撅起来,眉毛一皱嘟囔道:“为什么这么早?我好不容易有机会躺下。”经过昨天一天的朝夕相处,他们已经不把我当外人了,而且语言更加直白。

    “你好懒啊,都六点了。”两个特种兵们竟然异口同声的说我懒,我简直就是窦娥的妹妹豆虫,那叫一个冤枉啊,天啊!我在家要早起赶班车,本以为在这不用担心做不到班车,加上今又晚睡了好几个小时,平时可以晚些起来,补充一下睡眠,这应该不算懒吧,可是这帮兵们,却认为我这样的是懒惰。如果在这也要早起,那还让我活不?再说了,六点,很晚吗?

    很想和他们辩论一下,可是考虑到自己目前形象不佳,他们的眼睛又那么犀利,估计我脸上还有昨天晚上流的口水痕迹,眼上肯定有类似眼屎之类的东西存在,一代淑女形象可不能这样被毁掉,还是不跟他们废话了,还是快开门,快回去再睡会儿。

    “谢谢,姐姐了。”说话的应该是士兵甲,这里面应该就数他的官衔低吧,但甲子的嘴应该是里面最甜的,孺子可教也,我喜欢懂礼貌的人。我知道肯定他还能给我发信息继续影响我睡觉。

    “我老婆这个点肯定也在睡觉,女孩在这个时候是最可爱的。”后面传来另一个很小的声音,可爱?一脸眼屎可爱?真不理解这些人怎么想的,我没理会,继续闭着眼往宿舍走。

    果真到了宿舍,甲子的短信就已经到了手机上:“姐姐,我知道你肯定想骂我吧?这么早就把你叫起来。”

    还算有些良心“不是想骂,我一般都是靠打。”我回短信顺便开着玩笑,有些人对于我永远不陌生,比如他们,不是谁我都搭理的。

    “呵呵,我啥都怕就是不怕被扁!我皮厚肉糙的,姐别把手弄疼就行!haha老姐”。

    “姐姐,你休息会儿吧,昨晚打扰你那么晚太不好意思了,老姐的拥军工作做的不错记口头三等功一次,再次表示感谢。另外,大家都一致认为你超可爱。”三等功还是口头的,头回听说,糊弄我百姓。这小子说话一半让人受用,一半也想修理,就因为我没洗脸就超可爱?夸人可不是这样夸的。

    又是没等彻底睡着,电话再次响起,“小夏,前楼的人不够,待会演习开始你到前面帮帮忙。”

    我的命运不是一般的苦。

    工地上已经满是迷彩绿色的吉普车,那些市里领导观战的黑色轿车在这里面显的矮胖矮胖的,真是车如其人。其实我是很不喜欢威武之师的坐骑,虽然威武,但制作国却不讨我的喜欢,当然作为草民的我是没有资格对我们的军车说三道四的,毕竟好车的性能在作战时也是必要条件的,是不能以民族气节来衡量的,我们经常安慰自己,不管黑猫白猫,抓到耗子的就是好猫,可是我们往往忽略一个问题,黑猫和白猫只存在与表象的不同,质是一样的,而这才是关键的。

    临时在工地上弄的观战台已经坐满挂着更高官衔的迷彩军人们,那些平常西装革履的领导们也不知道从哪找来的衣服,也混在了大队伍里,不过根本不用仔细观看,军人就是军人,民还是民,即使也穿着迷彩。

    我站在观战台的最后一排,而我们楼下的那些指挥员们在这里又成了小兵了。不停的给那些人敬礼、报告。我们这些临时找来帮忙的是不能上前的,我就更不能,我只负责音响的调试。估计离演习还有一段时间,除了指挥的人比较忙碌之外,大多数人都在那坐着聊着天。反正不忙索性我就坐在后面的座位上打起了瞌睡。

    我忽略了我是在弄音响,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把音响的开关打开了,而我的脑袋在不经我同意的时候“嘭”的一声砸响桌子,剧烈疼痛感瞬间惊醒了我,也顺便惊醒了全观战台上的所有领导们。

    我急忙关上音响,已经看到我们头的不满表情,我又不是故意的,前面有人在问怎么回事,还能怎么回事,不小心碰到开关了呗,可是我来亲自回答是不是不太好,太为难了。

    “报告首长,刚才不小心碰到音响的开关了,无任何异常。”好熟悉的男中音,我绝对是充满感激的眼神看向声音的方向,就在我的前排,是昨天慈祥的校官叔叔。

    “还是你啊,小丫头,可忙坏你了吧?”还是那么慈祥。

    “嘿嘿,是啊,临时叫我来帮忙,负责音响的出差了,我就是块砖,那里需要那里添。”

    开始演习前的客气话时间了,我在头给我指示后弄好了音响,然后远离机器,蹲在地下画地图,反正我不是军人,是不会有人管我的。

    轮到我们的头讲话了,他在上面读稿子,我在下面背着,因为稿子是我写的,前面座位上的校官笑着回过头来,“你写的吧?”“嗯。”校官向我竖起了大拇指,“丫头,可以啊。”

    “对了,小夏,刚才碰到魔鬼师的参谋长,他问你父亲是不是叫夏志刚?”

    “是啊,他怎么知道?”我有些惊奇,已经准备趴在后面眯瞪一会儿的我一下子又醒了过来。

    “可能真是你父亲的战友,他说如果是的话,叫你把电话号码留给他。”

    “不会真这么巧吧?”要知道我们这到原来我们住的部队驻地要跨好几个省,太不可思议了。不过还是把号码留给了校官。

    还没等我准备继续跟校官好好谈谈魔鬼师的问题,我又被电话叫走了,这次是让我回市里,办另外的事。好像永远都不给说话的机会。

    8回家

    演习快开始了,我却没有时间观看,因为我正马不停蹄得赶在市里的途中,虽然不能看演习,可是却能提前回家,只要把该送的送完,剩下的时间就是我的睡眠时间。一想到可以睡觉,一切都开始变的美好起来。

    沿途的路上已经被军演的士兵们封锁了,每走几步就能看见有士兵站在那里警戒,看来这是场规模很大的演习。而且他们的服装和普通的士兵还又有不同。不能看到演习真是遗憾,我敢肯定我们经理是自己想在那里看,所以让我跑市里的,百年不遇的热闹,即使旁观者也会觉的骄傲的,可是他却剥夺了我的骄傲。

    既然不能得到,就考虑另外的幸福,这就是我们的祖先教我们的思想。

    另外的幸福就是我终于可以睡觉了,我的个性是我想睡觉时有人拦着,我一定会―--跟我自己急,现在就是,我很急,先睡觉还想吃东西,我已经断粮两顿了(算上夜宵),刚到家就冲着妈妈大喊大叫:“妈妈,演习,妈妈,有吃的没?妈妈,我爸爸今天不休息吧,你那床借我。”妈妈从厨房走出来,我忙着换衣服,没看见她的表情,只发现她走近我的旁边:“演习?关你什么事?有吃的,但你爸休息而且就在那床上躺着。”

    不管那么多了,洗完手就冲向厨房,正准备狼吞虎咽一把,士兵甲的短信来了,还是彩信,标题是:我和兄弟们为避风在厕所里吃饭。

    一堆迷彩兵围坐一起,旁边是那种古老的公共厕所的蹲坑,我看的都没了食欲,照片上的兵们吃的却毫无痛苦。

    我不知道该怎样回复这个短信,我只是想换成我肯定是不能在这样的环境下吃饭,宁可饿着,可是他们不行如果饿着剩下的事情将无法继续。我想起了妈妈的经典名言“饭前洗手”,我不洗手吃不下饭。

    可是对于他们吃饭就是填饱肚子,至于卫生,见鬼去吧,真不知道,如果那些士兵的妈妈看到这样的照片会怎么想?

    没有吃饭,喝了很多酸奶,来到父亲身边,父亲也是军人出身,是他们那个年代最厉害的种类―-侦察兵。“我说老侦察兵,都这个点了还卧着呢?台湾局势很紧张,很快就需要你重新回部队了,快起来吧,去收集些资料。”我们家的房间只有父亲房间的床可以躺着享受上午的阳光,我只能用计赶走老爸来占据这个有利位置。

    “放心吧,台湾没有问题,最起码现在没有问题,以我20多年的经验来看,是你有问题吧?”父亲继续躺着看着报纸,连起来的意思都没有,他很明白我的目的。

    “谁说的,知道我们这里为什么有演习吗?知道为什么飞机总是夜里才起飞呢?要想知道这些,就去看电视吧,正在播报。”我继续忽悠。可是父亲依旧看报,我无奈准备强攻,突然父亲把报纸一扔,好像想起来什么:“不好,球赛重播。”然后翻身起床离开了我准备占用的地方,我如愿以偿的倒在了胜利的战场上。

    呀!阳光真好,初冬时节,躲在玻璃的后面享受阳光绝对是件幸福的事。我好像已经冻僵很久了,从这个冬天还没开始前。我却忘记了告诉父亲关于遇见魔鬼师的事情。

    “姐,演习开始了,战斗就在眼前。。。。。。”临睡前受到士兵甲演习前的最后一个信息。

    直升机从空中放下数艘快艇,早已潜伏在暗礁附近的野战兵们迅速跳入快艇中,在整个岛屿都还沉浸在初醒的混沌状态时,野战兵们已经到达他们的眼前。闪电,你只能看见,却不能触碰的速度。。。。。。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