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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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引子

    “你怎么还没到?”小排的电话在我刚到达他们驻地的时候打来,从声音就能听出他的急躁,第一次知道原来他也会着急。

    “快了,我问过了,最多5分钟就到了,出来等着我吧。”

    “快点啊,5分钟必须赶到。”他已经分不清我是来看他的客人还是他的兵了。

    有这么迫切的想要见到我吗?早知道那么想见我干吗不去看我还非要我来看你呢?既然是我来,怎么着我也要摆足我正常人该有的架子,我依旧慢慢行驶在见到他的最后一段路程上,井然把自己当作公主出使,继续思绪漫天。

    好不容易才从高速上下来打听到小排所在部队的位置。

    印象中的营区应该是藏在某个偏远的地区,要通过很长的一条两边满是白杨树或着别的什么树的绿荫小道。在树的尽头才看见那庄严的卫兵,庄严的八一标志。

    可是,我没有看到树,在经过一个很陡的山坡后,大门已经映入眼帘,准确地说,进入车窗外视线范围。唯一和印象一样的是庄严的卫兵。

    没有立刻打电话给小排,我想让我的记忆飘得更远一些,我把车停在那里,然后开始仔细地观看这里的一切,没有我想象中的绿色。

    隔着围墙就能听见里面的操练声,好像不对,因为声音由近极远,然后我看见很多着装整齐的士兵们,竟然是全副武装,正很有顺序登上停在操场的军车。我顿时紧张起来,‘难道又要出去?’

    我突然心里一紧,急忙拿起手机,才发现有一条短信,是小排发的:“等不及了,部队要开拔,有任务,本以为这次能见到你,我有东西留在门口的警卫,拿到后回家吧,等我回来,休假看你。对不起!等我回来。”

    整条信息的意思就是告诉我:白来了!

    我茫然,有气没处使,还要站在车前保持形象―--香车美女,虽然车是借的。

    再打小排的电话就已经关机了,我站在车边看着军车一辆辆的从我面前驶过,我不知道里面有没有小排。我一直站到所有的军车离开,直到开始觉的寒冷才发现自己忘记穿外套站在那里。我用力摇了下脑袋,始终保持一脸落寞,走到警卫室,门口站岗的我是不敢打扰,因为旁边的牌子上用鲜红的颜色写着:卫兵神圣不可侵犯。

    绿色卫兵问我有什么事情,我告诉他:“我是夏?,有没有小排给我的东西?”

    “小排?”卫兵很吃惊。

    “哦,杨震,一个叫杨震的排长。”别人是不会知道小排是谁的。

    “有,你等等,我给你拿出来。”卫兵说完后转身进了房间,等他再出来时,手里多了一个那种军队特有的小绿背包。

    接过背包,不是很沉,能感觉里面有衣服什么的,估计也不会有钞票之类的东西,虽然我总是做梦天上掉金子,但肯定不是这人故意落下来给我的。

    “早知道千辛万苦来这里就是拿个背包的话,还不如找个快递公司呢。”我嘟囔着。

    “怎么了?”也许我的脸很疲惫,卫兵有些担心。

    “没怎么,谢谢你啊,我走了。”说完之后我转身离开。

    出门的时候听见卫兵在后面说:“嫂子,别难过,这次任务不太危险。。。。。。”

    不太危险?什么意思?还嫂子?

    ……

    第一章

    1工作没几年生活几十年

    我,夏?,年龄26,可是身份证上却已经29了,至于为什么?我想不应该埋怨我的父亲,也不能埋怨某个不负责的户籍警,那个时候任何制度都是不太健全的。童年时的父亲见我的次数要用年为单位,最长时是3年,所以当初选择让他抱着我去入户口是个错误,而我始终认为父亲是故意的添错的。因为父亲说:“挂着羊头卖狗肉,自古都是这样。”

    当然,这样我也认为没什么不好,最起码可以提前退休。在这个全国人民都害怕下岗的时期,我却整天幻想着退休。不过要注意的是,我只想退休,并不是下岗。这是两种概念,退休有退休金即使不多,而下岗则不同。说实话从头再来需要很大的勇气,而到目前我还没有。

    我一直认为我成熟地活着,很认真地工作在某个算的上跨国大公司的一个小小分公司(这也注定我除非跳槽,否则是没有提前退休的可能性),位于某城市甚至是我国的某边缘,一呆就是5年,马上6年。仅仅是当年公司老总的一句慷慨陈词:“我愿做你们的垫脚石,让你们这些年轻人站在巨人的肩膀上起飞,这里虽然荒凉,但正因为这样才能在历史上写下你们青春的痕迹,想象一下百年以后这里灯火辉煌,你们就是这的最初建设者,那是多么值得骄傲的啊。孩子们,尽情施展你们的才华和力量吧!”

    这些话充满了激情,点燃了一腔热情的我,当然还有我的同学们开始了飞蛾扑火。

    在我大学还没毕业的时候,我就签下“卖身契”,在这个荒凉的地方一呆就是5年,和我一起“扑火”的那些同学们都分别以各种理由先后离开了这里,而我一直坚守着,与其说坚守,不如说我已经忘记飞走的路,站在这个“巨人”肩膀上太久太久,却没有飞的空间,翅膀的功能已经退化了。我突然明白了,不用一百年,我也就不在这个世界上了,至于这里能不能留下我的痕迹那简直是痴人说梦。有种强烈的感觉就是我上当了,而且继续被忽悠着。

    可能已经习惯了这里的荒凉,太多地喧哗反而会让我不知所措。本以为自己就要这样简单的不能再简单地生活下去了。简单点儿说就是变的世俗。于是在本命年那年在选择和某个有着很不错家世的少公子结婚,本以为完美,可以安逸地生活,不用再为理想奋斗,也不用再担心工作的欺诈和那些小人的看不起。正当我准备趾高气扬的“幸福”生活时,可是命运和我开了超一流地玩笑。

    还没领到结婚证,还没等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地时候,我却在应该属于我的新房里看见我的新郎和另外一个女人。那感觉真像看电影,而我很不幸竟然是里面的悲剧角色。很长时间,用了很长时间我几乎把所有的看见地都忘干净,才让自己平静下来。

    “原谅我吧,我和她已经在一起三年了。”少公子跪在我面前跟我解释,“本来是要结婚的,可是因为我父母不同意,我们产生矛盾,不停地吵架后,她嫁给了别人,可是现在她后悔了。”他的痛哭流涕让我想起了梁山伯和祝英台,可惜的是我竟然是马文才!到底是他们无耻肮脏,还是我不识风情?

    “那我呢?某个替代品,我和她长的也不像啊?”我已经忘记自己是什么心情了。

    “不是,我是真喜欢你,可是我也放不下她,给我些时间我会解决好的,相信我一次吧。”少公子的话好像又告诉我,我不是马文才。

    我给了足够地时间,用来掩饰这件事情,毕竟我也是个要面子的人,虽然手续没办,可是双方家长早已经广为传播这场盛大的婚宴,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于是我竟然荒谬地答应了这场本不该有的婚宴。我本来以为这样会给父母减轻些痛苦,可是我没想到这样处理事情反而没有减轻家人的痛苦,还给自己找了一个很大的包袱背着。于是在别人眼里,我成了离婚的女人,虽然事后,我对自己的这种无知行为感到相当的后悔,可是毕竟已经完成了,后悔绝对无效,没有人关心你是不是没登记。当然我不是后悔没能和这个少公子走在一起,而是后悔没走在一起却为了个破脸面而举行了一次婚礼。当然从某种意义上讲,我还是很庆幸自己能在登记前发现了这个问题,不然我后悔地可不止这些,可是我也给自己找了个不小的麻烦,为了表示自己的能力,我把工作几年积攒的钱全部投入到那个不是我家的装修中,而这钱至今没有回到我的钱包里,虽然那少公子没说不给,可是就是拖着不还,而我连官司都没法打。很多我的朋友说这是他为了挽留我的借口,我不这样认为,这就是我本命年的所经历的。

    在我24岁的时候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爱着这个我要嫁的男人,但是我曾经很自信的认为,这个男人最起码会对我很好,让我可以无忧地生活,可是当所有的一切发生后,我才发现,本来安全的根本不安全,我选择离开,彻底离开,义无反顾。但我原谅了他们,怎么原谅?就是忘记他们的存在。不过我知道,有种伤害狠狠地刻在我的心上。不过我恢复得不错,虽然钱至今没有要回来,其它的貌似没有留下后遗症,不空虚、不落魄、不难过。

    那么剩下的日子该怎么过呢?我人生的几件大事也算是经历过了,翔子说我所经历的不是爱情,因为我不够重视心里的感觉,和所有的女孩犯了一样的现实病,只不过我病的轻,很轻易就明白自己的病灶。

    他的意思是说我虚荣,虚荣就虚荣吧,反正已经虚荣完了。

    那么爱情是什么呢?翔子说:“我也不太清楚,最起码相互吸引,但不是物质上的吸引。但最起码不应该是你所经历的那样,少公子很多,但不一定适应你。其实我认为即使某人没有那些事你也不会过的幸福。只是这些事情你自己还不明白。”

    于是我用一年的时间来养我自己故意受得伤,很快我就把这些我不喜欢的选择性忘记,我已经记不清曾经发生写什么了,最起码我自己这么认为。依旧天真的活着,我才发现即使我再怎么伪装成熟,也仅仅是伪装的。

    当然所有这一切的结束语都是背着父母做的,毕竟书香门第出现这样的事件是不齿的,更主要的原因我如果告诉妈妈这些她是坚决不会同意我的决定的,以她的个性肯定就是让我委曲求全了。可惜我不是我妈。

    妈妈在最后知道这件大事的结局后不停的埋怨父亲:“让你把孩子的年龄弄错,命全让你弄得乱了。”妈妈是迷信的,她始终认为我的命运是被父亲的错误给改坏的。爸爸则开朗的让我认为他不是我父亲:“我始终认为,会有个更加合适我女儿的人出现,最起码也应该是象我一样正直,坚强有责任心的。而且这个和我有什么关系?又不是我逼着她结婚的。”于是围绕我展开的两个人的战争又开始了,日复一日。

    我不喜欢听他们长长久久的永不停息的辩论,不可否认我的耳朵已经在所有家人的深刻教育起了一大片的茧子,而且越堆越厚。于是好像他们讨论的是别人而不是我。到最后都是我选择躲进书房趴在电脑上,即使不用耳朵都能感觉到后面的家人正在摇头。

    而我则对着电脑愤世嫉俗,曾经有段时间网络上的那款经典射击游戏,在我所进入的势力范围(网上)没有对手。可惜的是我对这个不上瘾,当然不能说不上瘾,每天都会有还想打的时候,习惯性的去摸键盘的时候。我毕竟狠心,把电脑里的所有游戏都删掉,甚至在一段时间我把内存降到最低配置,于是我很成功的戒掉了游戏。我为自己感到骄傲,竟然能做到急流勇退。正因为这样,很多一起玩游戏的戏迷们到现在都耿耿于怀,毕竟败在一个女性手里是件不光彩的事,所以苦练之后过来寻仇的时候,我很坦然的跟他们说:“我戒了!”那神情,淡然的连我自己都觉的自己是高手,金盆洗手的现实版的演绎者。

    因为我始终知道,游戏不是我的人生。

    而我认为,我的人生才刚刚开始,我要把伪装成熟的这些年好好补回来,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补?

    “差不多了吧?该有新的开始了吧?”翔子几乎每天都问,在网上依旧是忠言一片。

    “什么差不多,什么新开始?早就从新开始了。”我无奈的敲着键盘。

    “你知道我提的是哪壶。”

    “你那壶开了难道?”

    “嘿嘿,打个赌吧?”

    “赌什么?”

    “赌看谁先得到自己真正的爱情?”

    赌就赌,可我并没有打算赢,反正剩下的事情谁也说不清,以前总是算命看看自己是怎么生活的,可是我发现这种算命是自欺欺人,至于为什么赌,只不过心里还存在一点侥幸,总不能这辈子就不谈恋爱了。

    毕竟两次中奖机会应该不多。

    2刻在脑子里的那个春梦

    昨天晚上才和翔子打赌,看谁能先得到自己的爱情。今天翔子就在网上发来信息告诉我,他爱上一个女孩,深爱。但是由于种种原因还不能走到一起。因为在这之前他已经现实到不相信有什么爱情。电脑这边的我,半眯起眼睛,心里开始鄙视“原来这就是打赌,预设的赌注。”电脑那边的他依旧兴奋,甚至兴奋的问我是不是该追求一下自己的幸福?(在这里先简单介绍一下这个叫翔子的胖子,朋友兼间接上司,之所以间接,是因为同一起跑线后去了另外的部门当中层领导,而我―--继续原地踏步。)

    幸福?对我而言就是每天不用上班但可以有工资,最好很高的工资,最起码能够保证我吃饭穿衣的需要。而翔子所提的幸福则跟我说的有着截然不同的区别,而他提到的所谓幸福,对于我一直是梦幻的。之所以梦幻,因为总有一个人出现在我的梦里,从我开始学习艺术时,就经常会梦到“迷彩装,直升机,帅的看不见脸的人。”当然是异性,所以医学上称这种现象叫“春梦”,虽然并没有在梦里发现什么那些限制级影片的动作。不过,从某种意义上确实是春梦,哎,我无耻的灵魂!

    因为这个梦只跟翔子说过,他认为那才是我要找的幸福即使在他的脸上我看不出真诚,或许在大多数人眼里我应该是不幸的,而重新得到爱情,应该就会幸福,可是介于我这样的身份特征,别人不会祝福我,也不会真正的为我做些什么,比如替我相亲。可是我想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吗?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我要什么?绝对不是一个恋人。

    翔子说我是一直生活在童话世界的人,但他却支持我去寻找我的梦,虽然他和我一样觉得不现实,可是童话都是这样的。总有先知出现在梦里告诉我方向。那么多年过去了,梦还存在,即使经历很多事情,可是却不知道到哪里去找。

    于是选择消极等待,或者说只是幻想。所有的故事都是故事,所以幻想对于我也是幻想。我不抱希望,继续生活着,在这个看似热闹的地方。所以翔子认为我现在活的又太不切实际,不知道享受生活。其实我一直很享受现在的生活,自由的生活,简单的生活,不去想我得不到的东西,即使这样的日子看起来有些麻木。

    电脑关机时已经临近晚上12点,当然不是在玩游戏。在母亲的吆喝声中回到我的房间。所谓我的房间,其实更应该称做狗窝,下面简单的介绍一下我的窝:首先铺在地上的除了地板就是白天穿的衣服,因为妈妈说在外面穿的衣服脏,不能放在床上,所以我选择扔在地上;其次墙的一边是书,本来装修房子的时候,爸爸专门弄了一个书房,面积是和我卧室一样大的,却只答应给我一个隔段放我的书,所以我的书大部分在储藏间,还有部分在墙边,剩下的一部分占据我两米大床的一米五部分;还有一堆类似动物的毛绒玩具占据大床剩下的部分。很多时候我都觉得我可能要嫁给书。说我的书多并不表示我一定是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因为年纪小,我几乎从来没跟上过班上其他同学成绩的平均水平。而且严重的偏科,理科老师注意我是因为我总是拖累着全班的成绩,文科老师则认为,我这么差的理科成绩是不会有高的智商把文科学得像考试成绩那样好的,最可能的是我抄得很好。于是,我在他们的误会下慢慢成长,却也自由自在,像我这样总分成绩在中间往下的,是不会引起老师过多关注的,自然同学也不会。我想我可以数的清我上学时曾经说过多少的话,于是看书仅仅是因为我实在不知道该玩什么,或者也是我怎么也不能和同学们说到一起之后的最大乐趣。其实我话不少,我可以对着任何一个动物说上一天,比如我们家以前养的猫,我能跟着它走一天,然后跟它一起心神意会。我试过很多次,效果不错。

    好像有些跑题,但我的房间就是一部电影----《乱世佳人》只不过差一个字----室,没想到我骨子里果真无耻加厚脸皮。

    因为房间太乱,床也太乱,所以我每次睡觉都要把玩具或者书往旁边一推,只要能够让我躺下就可以了。以前妈妈总是会给我收拾的,可是发现收拾后,我会很快弄的比以前还乱,还不如不收拾。她始终认为我不应该是个女孩,也不能肯定我是个男孩,因为哥哥的房间向来一尘不染,而我应该是怪胎,于是她在彻底失望后不再进我房间,或者说她进不来。经常是家里来客人,妈妈或者爸爸第一件事就是把我的房间锁起来。

    我从来不认为我是懒,而是方便,记得小时候看一本侦探小说,里面有个大侦探,他的房间就非常乱,可是他却是故意弄的乱,这样别人只要进过他房间他就会有所察觉。我认为他的这个方法很可取,即不用收拾房间还能观察人不在时房间的动态,虽然我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发现在我不在家时有没有人进过我的房间,因为我根本记不住房间里物品摆放的位置,唯一的好处是我可以看到任何一本书。但在我想看某一本的时候,我需要找寻很长时间。有时找到了,又把本不乱的又弄乱了,而且更多时候,往往是找着找着忘记了要找的那本。

    今天也是,两米大床容不下我了。于是堆书吧。其实堆过书的人都有经验,在堆书的时候,会不自觉的翻来翻去。我也不例外。突然发现好多年前的纸张记录,应该是上班时无聊时写的。不自觉看了起来,里面也提到了那个迷彩王子的梦。一天两次想起这件事,看来上帝是想让我记起什么。会是谁呢?

    我所在的城市据说有机场,有飞机,但没有直升机,即使有路过的直升机我也不可能跑到直升机的跟前等待那个帅的看不见脸的人的出现,因为这不符合我的个性,我可不是会在大庭广众之下看见帅哥就流口水的那种人,我顶多会假装不经意的多看几眼。现在要我跑到机场去追那就更不符合了,以前不符合,现在就更不符合。

    为什么,我的思想是矛盾的结合体,只有前卫和保守,没有中庸。

    或许等我变的中庸了事情才会有进展。但这个可能基本不存在,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这样的“大人物”更是不可能了。于是我选择持续性的守株待兔。可是在这个越来越钢筋水泥的世界,兔子是不容易看见的,即使看见了,兔子也不会傻乎乎的撞上来的。因为现在的兔子很现实,也会找个好点的墙撞的,像我这样的历经沧桑的风烛残墙是不会有人撞的。

    但我依旧等待我的兔子!

    那么我的兔子在哪呢?不是,我的梦中人在哪应该这样说。

    3到底是去找兔子还是等兔子

    突然想起小排,顾乐天的排长,小和尚的排长,因为他比我小,但还是排长,所以我一直叫他小排。只是这小子从来不叫我姐姐,认为吃亏。我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深夜,估计现在这个点已经和周公对话了,但我还是忍不住发信息问了一下:“你有一张站在飞机前的照片没?不用现在告诉我,明天起来时回话就好。”天知道我为什么要问他这个问题。

    其实我知道后面那句根本不用加,如果算懒人的话,他比我懒。因为他会回信息速度之慢可以和蜗牛拼。我都怀疑这家伙生活在中世纪,信息都是手写后交仆人跑步送来。放下手机继续堆书,找地方睡觉。

    一觉醒来,不能算醒来,是逼醒。我必须在凌晨5.30起床,为了能每月都有固定的那点收入。戴上耳机,闭着眼走出家门。迎接我的是一个久违的摔跤,我几乎从来不看脚下,因为妈妈说女孩要抬头走路才有气质,而这就是为什么总是摔跤的根源。

    大雪,今年的第一场盖住地面的雪。

    “不摔跤,你就不是我。”我嘟囔着骂着自己并迅速的爬起来。好在天黑,也没人,不然这脸丢的。。。。。。拍拍屁股,继续小心翼翼走路,要知道初雪的路上是危险的,指不定会不会突然脚底一滑,失去平衡,到那时可不是丢脸的事了,说不定是人伤。

    终于用蜗牛的速度爬到公交车站,爬上公交车,可是今天公交车比蜗牛还蜗牛了,等蜗牛的时间是无奈的。最近我好像和蜗牛有缘,又想起昨天发给“蜗牛”的信息。“现在这个点,估计还在睡觉吧?幸福的小孩。”我始终认为不用早起的人是幸福的。人们常常说早起的鸟有虫吃,可是早起的虫呢?被鸟吃。

    好不容易蜗牛公交爬到另一个蜗牛集结地,我们的班车停靠点。坐上这只蜗牛车,就可以安心睡觉了,补充一下睡眠。心里还在想今天班车肯定开的慢,可以多睡很长时间,哈哈,不觉乐的笑着露出大牙,同事顺手将玩了半天的雪团塞进我的嘴巴。。。。。。

    正举手准备修理她的时候,手机在口袋边响边震动起来,同事一边招架着我,一边用眼神示意手机在响。这么早会是谁?天!竟然是蜗牛小排,神!竟然这么快就回信息,我没想到这次不是两天回的信息。

    “有!”

    蜗牛可能没长健全手指头,回信息估计是用触角。回的信息向来可以一只手的总数就可以数的过来。不过这个“有”足以让我忘记修理同事,忘记睡眠,急忙用颤抖的小手迅速回着信息,

    “是穿正装呢还是迷彩?直升机?”

    “迷彩,直升。”小排的信息不算慢,也就等了十分钟。

    不会这么巧吧?我的上帝,我边想着,边给他发着信息:

    “发来给我看看吧?”

    “军事机密,不能给你看。”我很想揍他,如果他在我身边的话。

    “不就是张照片吗,让我看看能怎么着?”这可是我的梦。

    “可以给你看,但不能给你。”没想到我碰到了这么小气的家伙。

    我也没说要啊。如果他在我身边的话,我依旧很想揍他。

    “我就是看看,不是说你要来这里吗,什么时间呢?把照片一起带来。”人都是这样,总是对梦境好奇,特别是有可能和梦境重合的东西,我也不例外。感慨之余我顺便夸了一下小排今天起的早,再怎么说适当的拍马屁不违背我的做人原则。另外我其实还想看看小排的脸。

    “忘了和你说了,领导不给假了,去不了了,要等到明年9月了。再顺便说一句,我们每天起的都很早,现在已经把营区的雪全部清理干净了。”

    这就是过了很长时间后蜗牛回来信息,还是个让人看起来非常不爽的信息,虽然信息很长,虽然信息比较及时。

    继续有冲动想揍他。可是一想到这家伙也算辛苦也就原谅了他发信息的速度,可是答应来看我又不来是万万不能原谅的,我在隔着400公里的摩拳擦掌,目露凶光旁若无人的嘟囔:“军人怎么可以不守信用!”坐在我旁边给我雪团吃的同事,一脸惊讶的看着我对着手机呲牙咧嘴。那神情绝对把我当傻子,而我岂能傻到底?

    “看什么看?刚才还敢在我嘴里塞脏东西,看我怎么收拾你。”我呼啸着抱住同事的头,不停的摇晃着。仿佛摇晃的是小排的头(同事是女的)。“刚才是你让我尝的雪的滋味吧?那么现在我让你尝尝‘流血’的滋味!”这个可怜的小排替代品。

    可是我真的很想看到这张在我传说中的那张照片,为了看那张照片,我先忍忍不和他断交,现在的小孩都是这样,总是喜欢说话不负什么责任,之前他说过要过来看看我,以前也没觉的小排来不来有什么重要性,毕竟两个人待的地方相差400公里,这不是个短距离,要是放在古时候也算是天涯海角的距离了吧。但知道他有这张照片后,我反而迫切想要见到他了。可是他却开始摆谱了,屁大的孩子还跟我装相,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可是上帝要给我个什么样的结果呢?

    一路上我都在想着小排,不,小排的照片。

    “要不你把照片寄给我吧?我保证还你。”我终于想到了一个目前最好的解决方式,然而这个我还怪物的怪物并不领情。

    又过了很久,蜗牛的短信才爬来,“不行,要不你来,我给你看?”

    天啊,这到底是个什么怪胎!

    难道他不知道我在的城市和他呆的城市相距400公里?

    难道他真不把我当女性看待?竟然让我去看他,我受到了巨大的打击,怒火已经燃烧到可以把外面的雪融化,我不知道该如何回复这个可恶蜗牛的短信,如果他在我身边,或者在离我不到半小时远的地方,我肯定立刻跳下车,直奔他那而去,然后先不管他是不是有照片,见到他就先把他一个翻身把他打到在地下,一顿海扁后,再让他对我的傲慢语气致以最诚挚的道歉,当然我也不原谅他,直到他把照片拿给我看为止。嘿嘿,让他也尝尝被冷漠语气刺伤的不爽感觉。

    但这只是我要命的幻想,仅仅是幻想。这一切根本不可能,首先他不在这,其次即使在这,我也根本打不过他,据说他排里还有少林俗家弟子,也就是说,我连接近的他的余地都没有,估计当我刚准备袭击他的时候,那个俗家弟子早已经将我擒拿在地上了。我还想活着,但我还是想看照片。

    班车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到达工作地点,我可怜的睡眠时间已经被可恶的怪物小排搅和没了,而我不得不开始一天忙碌的工作,因为这里不会因为下雪而停止工作,而我还要继续赚钱。

    可是忙碌的工作依然能让我无时无刻不想起那张照片,那张我一直想看到的照片。毕竟是有人真的有这样一张照片,关键这人我还认识,最关键的是我知道有个我认识的人有这样的照片,虽然比我小,还总是惹我不开心。

    整整一上午只要没事的时候脑子都在思想着,中午的时候又和翔子探讨关于梦境的问题。我问翔子,如果真的可以找到梦境中的东西,我该怎么办?

    翔子说:“太好了,那是神安排好的。”其实我明白和他这样的人,对于一个正处在恋爱期望期的人来说,一切的一切都是天注定,一切的一切都是无缺憾的,一切的一切都是充满奇迹的。而我还有理智。

    “我是说如果,可是梦并没有给我指示什么未来,只是给我看到一个人而已。”我继续解释着,可能我要的不是他能给我一个答案,仅仅是一个讨论而已。

    “难道你还要上帝把所有未来的事都告诉你?这样上帝也很忙了。如果上帝把你的人生都指给你看,那么你继续生活还有什么意思?”他已经完全曲解了我的意图。

    过了一会儿他又说:“既然你坚持你的梦,就要相信他会出现。不要被前面所发生的过去式迷惑了眼睛。”他还真了解我,明白我被困惑的是什么。

    是的,我坚持,或许是在经历了很多不顺利之后。才发现那些梦境的东西一直存在我的心里,好像烙上痕迹,只不过这个痕迹在心底的最深处,常年想不起来,想起来却又不容易忘记。

    “可是,即使梦境出现,我又能怎样呢?”我继续敲着键盘翔子聊着。

    “你确实不是一般的笨,如果真实,当然不能放弃,上帝会给你最好的,但你也要自己争取剩下的幸福。”

    “可是你知道梦境中的王子会喜欢我吗?或者根本只是我自己幻想而已?”我想到了安徒生的《海的女儿》。

    “不要那么没自信,你可能不知道你有多好,你可能失败太多了。但你记住以前的事不是你的错,是别人对不起,幸福是你自己的。另外,海的女儿不能说话,也不会写字,而这些你都会!”

    “什么叫失败太多?我只不过首战不利罢了,你注意一下用词。”隔着电脑继续呲牙咧嘴,不过翔子还真有点肚子里的蛔虫的意思。

    我和翔子就这样聊了一中午,而我依旧不知道该怎样,依旧困惑在自己无休止的梦到底是不是真实的再现,没有答案依旧继续思考中工作。

    翔子是我的同事兼最好的朋友之一,虽然说同事之间因为存在相同的利益关系而变的非常微妙,但这个在于我们之间根本不存在,首先我们不是一个性别,职位也有着根本的不同,最主要的是,他应该是我们大总裁的某朋友的某孩子,但这和我没有任何关系,因为我在他最初刚来时还曾经警告他在领导面前要小心,后来才知道他跟老总是邻居,现在看来在这里唯一要小心的是我。这也是我为什么可以放心大胆的跟他说我的私事原因之一。

    整个这一天在脑袋的胡思乱想中结束,好在上班不用被监控职员的脑袋,不然我肯定下岗无数次。晚上回到家之后依旧在想那张照片,无论如何我一定要看到那张照片。

    可是我该怎样才可以看到呢?关键是即使看到后又能怎样?古时候部分女士是靠扔绣球找自己的另一半,可是在扔绣球之前会先看看阁楼下的等待接球的男士们,最起码眼睛会提前看得到,而我所谓的梦境,在我看来是我一相情愿的胡思乱想,现在,真正知道有这么一回事的时候,反而不知所措了。毕竟小排和我有着那么多的差异,即使他真的有那张照片,我又能怎样?关键是我又能拿他怎样?

    逼婚,明显不现实,他逼婚我,更不现实。或者,什么也没什么。我想我已经在没看到照片的时候把自己弄的像个精神病患者了,要不就是想念纯真的爱情太久了,以至于是个人有张照片我都会乱想一通,我崩溃的神经。可是我真的想不通,也不知道该怎么想的通,对于怪物小排,截止到目前为止我都不明白我们应该是什么样的朋友关系,即使没有照片我也不能定位这个怪物在我心里应该是什么位置。更关键的是,我还没有见到这个怪物的脸,所以我真的不如古时候抛绣球的小姐们。

    我可怜的思想,竟然为了张照片想到抛绣球,看来我真的花痴了。早知道要奔向自己的梦境干吗还选择嫁给富裕呢?难道这就是修道之前的磨练?哎!历史证明我没经得起磨练。

    “确定好了就来吧,你比我好请假,我们部队现在非常忙。”怪物小排今晚很主动的给我发着信息,难道他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知道我在想什么?我仿佛看到了一个嚣张的兔子冲着我喊,你到我这来我就撞你!

    “先让我看看照片。看到了我立刻去看你。”我不死心。

    “来了不就看到了,你要是不来就只能等到今年年底了,那时我可以休假。”

    怎么可能,明明知道我的好奇心已经被深深的钓起,却让我等待接近十个月的时间,这怎么可能,也亏他想的出,原谅他的年幼无知吧,不对,应该是原凉他的老奸巨猾。

    可是我该怎么办?我不知道,于是早早的躺到床上,等待神的另外的旨意,结果翻来覆去睡不着,满脑子照片。

    我叫夏?,在我快26岁时,在经历了很多事情之后开始重新定义人生的含义,生命中会有很多事情的发生,还有很多事情我希望发生却没有发生,于是堆积成梦,久久不能释怀。我的理想不再是过着什么也不愁的日子,过着安闲的日子。我的理想又重新回到那个充满童话故事的梦想王国,而那个穿着迷彩装的男生就是我的梦,一个堆积许久的梦,虽然我不知道梦见的东西到底会给我带来什么,但我却很想让它发生,很想。

    4带着借口的去找兔子

    “你能不能学会自己起床?明明不是猫头鹰学什么半夜抓耗子,快起!”随着母亲的大声说话声,我感觉身上一阵凉,顿时清醒了。母亲总是学不会另外一种叫我起床的方法,就知道抽我的被子。来不及埋怨因为时间来不及了。

    又是一天新的开始,而我依旧醒不来,依旧挣扎着爬起来,依旧闭着眼睛走路,我就是传说中可以走着睡觉的能人。

    感觉口袋震动,拿出手机来一看是同学红色天打来的,这个时候来电话肯定是有事,如果是没事一般都是晚上打,管他呢,只要别告诉我昨晚做梦梦见我就行。

    “喂,喂,--喂?”怎么没有声音?只听见音乐声,难道这家伙不小心按错了键?嘿嘿,傻了吧,我开始偷着乐,还幻想着能不能听到点私房话,可是怎么听都觉的音乐这么熟悉,这才恍然大悟,我戴着耳机忘了摘。我在寒冷的大街上,留着“汗”。

    “你喂啥?肯定又忘摘耳机,我都听到音乐了。”红色天在电话那头大声的说,而且我都能听出他笑的声音。

    “知道还问,什么事?”我想我的脸是红的。

    “这周你去省城吧?帮我给学校送点资料过去吧。”

    这些人还以为我整天往那个城市跑呢,我已经和那里脱离了关系了。刚准备告诉他我不去,我突然想起什么来,眼睛一亮,小排待的地方离省城很近。我可以顺路过去,我就可以见到这个看短信就很想扁的人,这个不懂事的孩子,恩,还有我梦里的相片。天啊,上帝助我!

    “说话啊,你到底去不去?”红色天继续催着。

    “去,把车借我就去。”

    “你不是有车吗?”

    “给你办事还要用我的,再说我哪有车?那不是我的,以前曾经以为是,但现在确定肯定不是了。”

    “晕,你学绕口令呢,难道真的解决了,痛快,80后就是麻利啊,那你还难过不?”

    “你怎么这么多废话了,难道工资涨了,不在乎话费了?”毕竟所有的人都以为我是最近才发生的不幸,其实不知道早已经过去一年之久。

    “嘿嘿,报销,报销。你自己开车没事吧?我主要离不开。”

    “你是担心你的车啊还是担心我?同学这么多年了,你会不知道我开车什么样?”

    “担心你啊,我车买保险了,你呢?”

    “找打啊,以为孤家寡人打不过你?别废话了,取车时再说吧。”这年头到处都是欺负人的人,即使我这么貌似强悍的人也有人敢惹。

    “行,下班找我。”。。。。。。

    我要去,一定要去。我终于找到了合适的理由去见小排。

    “我要去省城,会顺路去你那,你怎么接待我?”定下来要去的事情之后我给小排发了个信息。

    “太好了,陪吃,陪玩。”这次回的比较迅速,蜗牛开上跑车了,而且还差一点就三陪了。

    “恩,我去要把照片给我看,一定要拿给我看。”我只对照片感兴趣,但更对“宰”人感兴趣。‘哼哼,看我不好好收拾你,让你尝尝我夏某人的厉害!’

    “好,什么时间?”

    “明天。”本以为他会高兴的昏过去,然后会站在路口处等我,可是我没想到答案竟然是:

    “太好了,越早越好,这些天我们可能有新的任务,但是正课时间我只能请假一天,从早上8点到下午5点。”

    我还是那个想法,我还是继续想揍他。可是我要揍他的表情已经不是愤怒。去之前我要先找个师父练练武,要不也买本武侠小说练练内功。

    我要着手准备这次长途跋涉,首先要跟总也不给我假的经理请必须请的假,毕竟我是这个办公室里资格最老的职员之一,某种程度上,我的脑子相当与公司的活电脑。而我要找一个他不能拒绝的理由也不是个简单的事情,毕竟不是周日正常休息时间。真羡慕那些可以随便请假的人们,随便找个理由也可以休的那么坦然,而我,却要为这么本应该属于我的假期编撰一个可以骗得过领导的理由,我不是可以撒谎的人,可是我总不能告诉别人我去追梦了吧?那别人一定以为我是崩溃了,那些个长舌们又会开始新的长舌乱舞了。可是,我为什么总是在乎别人说什么呢?

    不管怎样,我都是要去的,而且就是明天,我生命中的决定都是必须做到的。

    请好假,就开始蠢蠢欲动属着马上就要到达的日子,我应该是个急性格,也就是传说中的冲动派。

    5人生永远不可能避免冲动

    有一位教授曾经说过学艺术的人都喜欢冲动,因为所谓灵感就是一霎那间的东西,如果不瞬间解决,那么灵感就会像风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所以要保持冲动的个性。教授是北影的教授,而我应该是他最不得意的弟子,我在他夸我有天分的时候,一腔热情的背上行囊来到北影,只可惜行囊里没有足够的资金,因为家人是不喜欢我学所谓的艺术的,那年阳春三月,北京的天气可不阳春,不阳春的当然还有我。没钱的我不得不露宿街头,结果却在临考试的时候,昏睡在肯德基的桌子上,直到考试结束。

    当教授问我怎么在考场上没看见我时,我恨不得杀了我自己,我撒了谎,我说我不想学艺术了。我放弃了!从此我再也没有给教授打过电话,因为我知道我愧对他,我不敢听教授那慈祥的声音,我也怪我自己的没有坚持下去。这么多年过去了,我知道我放弃的不止是艺术。

    教授说:你可以有很多种形式来表现你的生活。也就是说你可以悲伤,可以愤怒,可以开心,也可以用幸福。关键的还是你自己。

    教授说:我们总是对美好的事物充满幻想,其实不是,只是我们想象的美好而已。

    我这一生想要感谢的老师只有两个,一个是我小学的第一位老师,另一位就是他。

    放弃了艺术生涯的我开始走正常人的生活,这是父母所希望的。因为他们和大多数人一样认为玩艺术的都是疯子,容易冲动的疯子。我艺术没有学好,可是冲动学的不错。当然我指的冲动是对于某些对于我有意义的事,可能这些事在别人眼里就跟疯子的举动差不多。很多时候我不否认我是疯子,或者像个疯子。这些年来,我一直把自己伪装成和大多数正常人一样,和他们一样吃饭,简单工作。可是我知道我骨子里还是有些我不希望和他们一样的东西,我和一般人不一样,我始终这么认为,因为----我是挂着羊头卖狗肉的。

    临要出发的前一天又开始飘雪,也就是通知小排我要去的那天。我真是恨死这样的天气了。要不就不下,要不隔一天下一次。单不说我走路摔了多少次吧,下雪天开车是我从学车到现在都没有经历过的。在从红色天那里把车开回家时,红色天已经有改变主意的意向了,被我强烈拒绝了,单他那点儿破事我是不会出动的,关键我这边才是事关重大。我不等他继续他的担心,拿着车钥匙就离开他那满是酒鬼的酒吧。临走时他冲出来给我扔一巨大cd包,“里面还有重金属的,困的时候试试。”他知道我干什么都不能让耳朵清净下来,特别是开车的时候。

    虽然我一个人满腔热情地准备着这次不能预知的旅行,可是使我忿忿的还是小排,不可否认小排绝对是个冷血的人,他在知道我要去之后,就仅仅问我何时去,之后发信息告诉我太好了就不再问任何问题,更不不关心我怎么去,可能在他眼里我只要说去,我就插上了翅膀,立刻就能飞到他所在的地方。而我已经懒得和这种冷血的人生气了,毕竟是我自己要去看的。我自己可以应付我想应付的所有困难。

    今天,我没用母亲叫就起来了,不夸张地讲我一晚上没睡好,由于此项事态的不确定性,我只能瞒着我的母亲,在她认为我正常上班的时间起床,离家。

    上帝保佑,天气虽然阴冷,但不下雪,这就是神的旨意,他要我完成我的梦之旅,我在心里祈祷着,结果我高兴的太早。

    因为启程比较早,所以路上几乎没有什么车,我跟大多数人一样,坐车犯困,开车精神。所以我现在很精神,自己开车听着音乐是件很舒服的事,很多人都说现在的年轻人在没有学会吃苦之前就已经知道怎么享福了,而这应该就是他们说的享福吧,不用去挤车,我不否认我讨厌站在满满人的车站,闻着说不清什么怪味的空气等着可能依旧是站着坐的车,但是这应该不代表我就吃不了苦,我可以在没人帮助的情况下把公司卫生间弄的跟星级宾馆的一样;也可以在没人的时候把重达数几十斤的办公用品,从南楼拿到北楼,再爬三层楼放好。但更不能否认的是,我真的很会享受我的生活,我自己的生活,这可能和我长期养成的自由散漫性格有关,比如现在开车之旅。当然如果终日开车像出租车司机那样估计就不是件舒服的事了。

    行驶在几乎没有车的高速路,虽然两边的风景已经被冬天褪去了鲜艳的颜色,放眼望去全是灰色的,可并不影响我的心情,放眼望去空旷的田野,偶尔还会看到几个童年特别想看到的鸟窝挂在那些没有树叶的树枝上。我已经很久没有出来走走了,很多风景在车子滑过的时候才发现即熟悉又陌生,熟悉的是好像是都可以看到的东西,循环不止,陌生的是我已经记不清有多久没仔细看天看地看人间了。

    很多时候我都相信其实我根本没有看路在行驶,我会很专注的走神,这个毛病注定我不能长期开车。很多人说,人的脑子只用了很少的一部分,所以我总是会分出一点来想问题,我已经走神了。我应该是个容易走神的人,我可以眼睛和心分开行动,当然这不应该算是别人说的一心二用。毕竟想问题的时候,不用去记这些个路上的没什么风景的风景。现在,我的心已经和眼睛分开了。

    当然这次走神的时候多数是在回忆这个属于我的故事的男主角,也就是那个我要去看的人,也许是我梦里的人。可是我还不知道自己去的真正目的,也就是说,如果小排不是传说中的那么好,或者顾乐天从不曾夸过他,那么我还会仅仅为了他有张和我梦里差不多的照片而去看他吗?我不能肯定回答自己会还是不会,我始终不知道我现在要的是什么,或者说我可能想要什么却又害怕得不到什么。另外即使见到了又会是什么结果呢?

    如果是,我就必须去喜欢这个冷血的小排吗?

    如果是,我就必须去喜欢这个比我小的怪物吗?

    如果是,小排会用什么样的眼神看我呢?

    如果是,怪物的肯定是我而不是他了。

    而我将会有可能载入历史荒诞手册。

    另外,我好像从来没考虑如果不是!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