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说者平静听者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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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钟琴目送着李瑜进了门后,空气随之而然渐渐地变的凝固,钟琴看看我放在地下的两包行李,鼻翼轻动,非常轻微地“嗤”了一声,我耳朵灵的很,‘嗤之以鼻’是么?哥哥我是清贫,可这是我的现状,不好改变滴,再说装富的事情我还做不来呢!你和总经理‘姐姐妹妹’很便宜的,说说笑笑,好不热闹,怎么与我就无话可说、只有‘鼻语’呢?

    我默默无语、自顾拾起两包行李时,钟情早已走了进去,不会又锁门吧,女人翻脸比翻书还快的事情,我作为旁观者在学校和南华铝业里也见识一些的,想到这,我赶快进了门。

    跟女人住肯定是很麻烦的,我还是先熟悉一下环境为佳。我扔下行李,就大体地看看这套房子。这是一个两室一厅一厨一卫两阳台的布局空间,简单装修,比王振的那套大的多,总体应该是七十平方米左右吧。房门进来是个客厅,客厅里有一个茶几和两个木沙发。除了钟琴的那间,我只见到两个电器,一个是电灯,另一个是热水器。

    钟琴早已躲进房间,半开着门,门口边还放着她的几双鞋子,敢情她的卧室已经是搞的干净整洁、可以穿休闲鞋行走了。看来另外一间黑乎乎的、地板没拖的房间肯定是属于我的了。

    我走了进去,打开灯后,发现卫生还算干净,心内窃喜不已。就赶紧跑去厨房,拿了一块崭新的、花花绿绿的湿抹布准备去擦擦床铺,刚往往回走了两步,我想了想,便把那抹布还了回去。

    我从包里拿了件旧衣服,撕它三瓣,各有作用吧,女人的杂七杂八的东西还是少用为佳,更何况这女人好像对我有那么长长短短地意见滴。

    搞好了卫生,铺好了床单,搬出了压成方块的纤维丝被,哈哈,大功告成,现在是填饱肚子的时候了,近晚八点了,我还没祭五脏庙,这能说的过去吗?出去是大可不必了,她还没主动地给我钥匙,我真怕再次被她拒于门外。所以晚餐就不必讲究太多,吃包里最后两包方便面了就是。

    我拿着方便面,像沙漠的骆驼般到处寻找着开水,没有啊,怎么办?要救人,先自救!

    “叩叩”“干嘛呀?”房间里的人爱理不理地应道。“你好,请问你这里有开水吗?能不能倒我一些冲冲方便面?”我低声下气、语气期翼地问道。等了片刻,就在我稍感绝望及羞辱的时候,钟琴冷着脸拿了一大一小的纸盒给我,“我只喝饮料,还没来得及泡水呢。我这里有刚买的速热棒和热水壶,你拆开后自己来吧。”“好好好,太谢谢你了!”我骨气不硬,感激涕零地道。

    对她交给我东西转身后冷‘哼’一声的小事,我装着没听见。因为这相对于吃饱的问题,那是不可介意滴。再者这也是锻炼我的含蓄美德啊。作为商场的售后维护人员的我,如果这样的‘忍’都无法做到,那我何必来这里报到呢?

    泡好了开水,冲好了方便面的我,也不急着吃,因为烫啊!有空就冲冲澡吧,洗手间里的空气中弥漫着多种香味,可能是她沐浴露、洗发水、和不知名的香水味的混合物吧。我拧开来了喷头,心下不得不感叹道,这世间自从有了女人,环境也‘恶化’了许多。

    这女人和我一样懒,她的三个脸盆中,就有两个装满了衣服,压在角落里呢。看来明天我也要买一些生活必需品,旧的扔了,新的也要来。

    我正想填饱肚皮的时候,门铃突然响起,我比钟琴更快地开了门,啊!怎么都是箱子,还有两个搬运工人。

    “你好,这些是你家人中午前订的家电,不好意思,由于店里电脑送货系统出了故障,影响了一段时间,幸好我们也在规定的十二小时内送到了。”我身后的钟琴这时红着脸推开了一脸发愣的我,“终于送来了!那你们搬进来吧。”“好的。”

    随着两个搬运工人的劳动,客厅的冰箱、背投电视和厨房的洗衣机、微波炉、电磁炉,电饭煲、饮水机也各就各位了。

    我傻傻地把满地的纸盒扔到我卧室前的阳台里,现在肚子是否会饿?我好像都没感觉哩。等工人走了,我才坐在单人沙发上吃着方便面。

    饭后无聊,那我就看看电视。这时钟琴走了出来,“那个,那个你把遥控器给我。”能不给吗?这都是她的!她不是‘月光族’便是‘富家’女,不过富家女还要跑出来工作干嘛?寻‘刺激’吗?所以她是‘负’翁的可能性为大。我粗粗地计算一下,这些电器价值大概在一万五到两万之间,好会花钱啊这败家女!

    电视不好看,韩国的泡沫剧好看吗?于是我就问道:“钟琴,我叫林宇,刚才谢谢你的帮忙了,我才有热饭可用。”“谢倒不用,你也能帮帮我的忙的。”她态度好转地看着我微微一笑。

    “说吧,要我帮什么忙?你尽管吩咐,我能做到的一定答应。”“那好,你也看见了,我一下子买了这么多电器,你有点吃惊吧,说真话。”我摸摸耳垂,点点头。钟琴见状继续道:“早上我好像有听到,你原来在一家工厂上班,对吗?”我又点点头,只是不摸耳垂了。

    “那你还有家电没搬来吗?”“没有了,我该搬来的家电都搬来了。”“哦,那是什么家电呀,你怎么没安装起来、或搬出来用呢?”我看看她有些好奇、有些捉弄的眼光,我一本正经地掏出我的比较新的手机说:“这就是我最新的家电,而且是唯一的,其他的破烂我都扔掉了。”“嘻嘻,嘻嘻,你真搞笑!”“我说的是真话,至于是否搞笑,那就看你的心情了。”

    “心情?我早上心情不好呢,你早上干嘛那样说?”面对她有些责怪的目光,我装傻充愣地道:“我说的是事实啊,谁能抽到好签,谁就有像中彩票般的感觉,不是吗?你看我两手空空,连开水壶都没有?只是一霎那间,你就像传说中的田螺姑娘一样让这房子装满了家庭用品。我现在的感觉就是中彩票的感觉啊。”

    “谁是你的田螺姑娘!我才不是呢。不过你话说的还是蛮好听的,我大人大量也不计较了。嗯,我在家玩腻了,于是从另外一个城市跑来这上班的,我想看看我是否自己能自食其力,而且也想学学一些新的商场知识,以后可能对我爸爸经营的小公司有用的。”“听你说到这,我感到很是敬佩!”

    “谢谢!我有一些零用钱的,所以我买这些东西倒不怎么很吃力,只不过我要你帮的忙就是,你看,房间一下多出这么多新电器,如果以后有同事知道了,她们都会好奇询问的,如果他们知道都是我一个人买的,说不得会说三道四,惊诧莫名的!你也是工作过的人了,嗯,我是去年毕业的也充当是工作过的人吧,这样,你和我都有些储蓄,所以我是这样安排你帮忙的,也就是以后如有同事问起,你就说除了彩电其余都是你买的可好?”

    “这样说对你太不公平了吧,我于心有愧,不好说呢。”“以后你不是要用到这些东西吗?有什么不好说的,这点小事,你也不能做到吗?那你刚才还说尽力帮忙干什么?”我摸摸耳垂苦笑不已道:“好好好,我答应你就是。我算算一下,除了彩电五千元,我也是‘花’了将近一万元的。只是我从去年工作起算起,即使不吃不喝,也才能剩下一万左右啊,这不好圆谎呢?”

    “你,你真讨厌!你是木鱼脑袋呀,你不会是说你爸妈给你的零花钱?”听她说完,我正色到,“我是普通工人的子弟,从来没有那么多的零花钱的。何况我爸妈都已不在了。”

    钟琴怔了一下,诺诺地道:“对不起!我随口之言,引你伤感了。”我摇摇头,“没关系,都已经过去几年了。”“嗯,林宇,算起来你父母应该是不到六十岁的,怎么就去了,能方便说说吗?”

    “可以的。我是邻省黄城市人,父母都在一个水泥厂工作,父母工作忙,没空带我,小时候是我农村的奶奶带我大的,我也在农村念书到初中二年级,农村入学迟,因此我大专毕业的年龄比你本科毕业的还大一岁。”“你怎么看了我的简历了。”“早上登记号码看看,不是故意的。”

    我解释一下,继续回忆着,“我奶奶去世后,我回到父母身边,因水泥厂离学校远,因此我一直寄宿在学校,很少回到家里的。在我念高三的那一年,我父亲因职业病严重,医治无效走了,我母亲也有那个所谓的‘矽肺’职业病,加上伤心过度,多种毛病都来了,过了两年也走了,我之后卖了房子,还了欠亲戚的钱,继续学习、毕业、然后来到了这‘南州’工作。我跳槽来这里上班也是因为怕原单位粉尘严重,怕我以后步父母的后尘的。”

    看看有些泪花,很是同情我的钟琴,我朝她笑笑,“谢谢你的聆听,你可别听我回忆,你来伤心啊。一切都过去了,现在的我要求不高,目的不大,我坚强地、快乐地、幸福地生活在人海之中,想必我那在天上的父母也是很高兴的。”

    钟琴点点头,不着痕迹地转头揩去了同情之泪,“你能这样想就好,相比你来,我就幸福多了。”“那好啊,那就让我们永远地幸福下去吧!”“你说什么呀!”

    看看她羞红着俏脸跑回卧室,我摸摸耳垂,关了电视后,才明白我用语实在是不当,可是我能力有限,真不好收回这句话滴。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