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回 零陵首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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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逍、彭真、张?三人几乎是日夜兼程,马不停蹄地往长沙赶去。待到巴陵,人马皆已疲惫,便入城暂歇一日。

    张逍将彭真与留守在此的黄忠、邓欣二人相互引介一番后,免不了布置酒席替彭真稍作接风。宴罢,又请彭真察看巴陵守备情况,悉心求教。彭真感其诚意,自然尽心指点,决不敷衍了事。

    末了,彭真说道:“其实这巴陵的布防已经很是合理了,只是水寨受制于地形,稍微薄弱一些,要多加注意。若是被敌军攻破水寨,那可就悬了!”

    张逍略微沉吟,点头说道:“先生所言极是!之前宇文军师布置设防的时候,也曾经交代过要特别关注水寨的情况!”转而又对黄忠、邓欣说道:“看来两位要在这水寨上多花些心思才是啊!”

    “明白了!将军尽管放心!”黄忠、邓欣一齐应了一声。

    彭真又道:“还有一件事!先前吴军忙于争夺南郡、襄阳之地,对于巴陵倒也无暇顾及!可是,我听说,日前周瑜在南郡吃了个大亏,想来心里很不平衡,搞不好会对巴陵有所动作!眼下咱们的主要力量都在荆南,巴陵是北方唯一门户,如若有失,敌军便可长驱直入!所以此处万万丢失不得,必须小心在意!”

    张?想了一想,说道:“这样吧!伯父陪着孝仪先生回长沙,我留下来同黄老将军和邓将军守备此处,多一个人,多一分力嘛!”

    “也好!就这么办!”张逍思量了一番,虽然他对张?领兵打仗的能力并不清楚,但是想到她是个连兵马都可以拉出去练着玩的人,想来对于统兵御阵还是有点本事的,况且自从相识以来,张?已经给过张逍太多的惊奇了,所以现在对于张逍而言,张?做出任何事情都可以算得上是情理之中了,这件事也就顺理成章地定了下来。次日一早,张逍便同彭真赶往长沙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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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甫擎天自从长沙出兵以来,一路大张旗鼓,声势造得震天动地,绝对称得上路人皆知。然而行军的速度却不敢恭维,几乎是走一天,歇半天,都说兵贵神速,可到了这里却快赶上龟速了。

    “爹爹呀!您在搞什么啊?”这样一路走来,皇甫藏花早就快崩溃了,眼见着走得好好的,皇甫擎天又下令原地休息,终于忍不住埋怨起来,“您搞得是个人都知道咱们要去攻打零陵,却又这么磨磨蹭蹭的,您这不是摆明了让那个什么什么度有足够的时间准备么?”

    “是零陵太守刘度!”皇甫英明在一旁提醒道,“小妹呀,我早就叫你多看一下军报啦!连对手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你怎么知己知彼,又怎么能赢啊!”

    “要你管哪!”皇甫藏花哼了一声,瞪了他一眼。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就不要吵了!”每次皇甫藏花同皇甫英明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的时候,皇甫嫣然总是适时地上前劝架,这才使得两人都能够平安无事地活到现在。皇甫嫣然说道:“父亲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还是听听父亲怎么说吧!”说着,回头望了皇甫擎天一眼。

    皇甫擎天心里自然清楚得很,此时距离零陵已经不远了,若是不能把事情解释清楚,只怕全军将士都会有所动摇,便应了一声,说道:“好吧!反正就快到地方了,我就说道说道!”停了一下,喊道:“所有校尉以上的军官都到前面来!”话音刚落,队伍中便走出十余人来。

    皇甫擎天对众人说道:“想必你们心里都奇怪了很久,为什么我一边大造声势,一边又故意放慢行军速度!我这么做的目的有两个:其一,让所有人都知道咱们是长沙子羽公的队伍,借以宣扬主公之名!其二,我的确是要让零陵的刘度有所准备!可是咱们故意走得这么慢,就是要让他们即便有了准备,也要白等几天,这样他们势必会急躁起来,只要他们一急,那咱们的胜算就又大了许多了!”见众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便一挥手,接着说道:“告诉弟兄们!今天好好休息!明天直取零陵城下,好好地干他一场!”

    “遵命!”众人齐声应和,各自将皇甫擎天的意思向所属士兵传达下去。军士们听了,一扫连日来的颓气,个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士气反而高涨起来。

    皇甫擎天又将皇甫英明三兄妹招呼到跟前,说道:“你们要记住!用兵不能拘泥于形式,必须能够时刻根据实际情况,做出相应的判断,随机应变!若是突袭驻军的营地,的确应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施以雷霆一击!可眼下,咱们是去攻打城池,就算跑得再快,要是人家缩在城里不出来,那也是白费力气!所以我才用了这么个躁兵之计,让他等得急躁,轻率出兵,咱们才能有机会进行下一步的计划!”

    “原来如此!”皇甫英明恍然大悟,说道,“只要他们不固守城池,一旦出战,那咱们就可以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了!”

    皇甫藏花也不无得意地笑道:“那个什么什么度的离开了城池,就像乌龟没了壳,当然就不是咱们的对手了!”

    “是零陵太守刘度!”皇甫英明又不失时机地教导一番。

    “哼!”皇甫藏花瞪了他一眼,别过头去,一副懒得理你的样子。

    “行了!别闹了!”皇甫擎天对于这对活宝也是无可奈何,只能叹了口气,暗道:“真是家门不幸!”接着说道:“还是说正事!明天那一仗至关重要,如果打得好,拿下零陵就易如反掌!要是打得不好,咱们就没脸回去见主公了!”

    关于这一点,倒是没有人再会怀疑。皇甫英明思量了一番,笑着说道:“父亲!既然已经用了个躁兵之计,不如再来个骄兵之计,岂不是好事成双!”

    皇甫擎天问道:“怎么个骄兵之计?”

    皇甫英明如此这般一说,三人无不拍手叫好。皇甫擎天道:“好啊!就照这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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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零陵太守刘度,早在几天前就得到了长沙军来犯的消息,便急忙把其子刘贤叫来商量对策,问道:“这长沙军声势浩大,咱们该如何抵挡?”

    刘贤劝慰道:“父亲尽管放心!那群乌合之众何足挂齿!我军中有大将邢道荣,勇武过人,力大无穷,料那皇甫擎天也不是对手!”

    刘度听了这话,才勉强放下心来,又道:“守城之事也千万马虎不得,务必小心在意!”

    刘贤道:“有孩儿在,父亲何必挂念!只要那皇甫擎天敢来,我便管教他有来无回!”于是,便回营同邢道荣带了一万兵马,离城三十里,依山傍水扎下一座营寨,只等皇甫擎天兵到。

    哪里知道等来等去,一连几天,连长沙军的影子都没见着一个。眼看着军士们越等越没劲,邢道荣坐不住了,跑去刘贤帐中,叫骂道:“你说这皇甫擎天搞什么鬼!满街嚷嚷着要来攻打零陵,却这么多天连个鬼影子都没见着,有他这么打仗的么?”

    刘贤这会儿也早就蔫了,摇了摇头,说道:“你问我,我问谁去?他不来,难不成还得我去接他来么?”

    邢道荣呸了一声,骂道:“这他娘的算是怎么回事!”

    一旁的偏将连忙陪笑道:“将军消消火!想必是那皇甫擎天听闻将军大名,吓得又跑回去了!”

    这马屁要是搁在平时,绝对正中邢道荣下怀。可眼下他正憋着一肚子火没地方撒呢,偏巧来这么一位不长眼的,那就真是活该他倒霉了,立马喝道:“去去去!给老子滚出去!”

    “是是是!”那偏将眼见马屁拍到了马腿上,心知不妙,赶紧缩着脑袋退了出去。

    “岂有此理!”邢道荣又骂了一声,叉着个腰,在帐中转悠开来。

    “报……”一名斥候扯着嗓子跑了进来,拜倒在地,说道,“皇甫擎天亲自率领兵马正朝这边杀来,已经不足二十里了!”

    “娘的!终于来了!”邢道荣猛地一拍大腿,跳了起来,谓刘贤道,“公子!待我前去会他一会!”

    “好!”刘贤应了一声,说道,“我备下好酒,等候将军凯旋而归!”

    “你就瞧好吧!”邢道荣拱手应了一声,便到营中点起五千兵马,出寨迎战。

    走了不到十里,眼见前面一队兵马飞奔而来,邢道荣连忙将兵马排开,列阵相迎。对面也一早排开阵势,骑兵分居两翼,枪兵在中,弩兵压阵。

    邢道荣手提开山大斧,骑了匹黑马,出到阵前,高声叫到:“大将邢道荣在此!你等这帮鼠辈,安敢犯我境界!”

    但见对面阵中,一簇红旗拥出,旗门开处,八员偏将分居左右,当中纵出一匹枣红马,马上一员大将,身披鲜红锦绣袍,体挂金钢甲,威风凛凛,扬鞭遥指邢道荣,喝道:“本将襄阳皇甫擎天在此!今日是奉了我家长沙子羽公之命,前来零陵招安!要求活命,可早早来降!要不然的话,就别怪本将军手下不留情了!”

    邢道荣大笑道:“你个无名鼠辈!说要攻城,却又爬得比乌龟还慢!害老子白白等了这么多天!我还以为你一早腿软,爬回长沙去了!竟然还敢在此口出狂言!看老子取你首级!”说罢,大喝一声,舞动大斧,飞马而出,直取皇甫擎天。

    皇甫擎天当下笑道:“你有本事追得上本将军再说吧!”说着,拨马回头,便往自军阵中而走,两下里,八员偏将随后跟上,左右兵马一合,关上了阵门。

    “你他娘的有种别跑!”邢道荣哪里想得到皇甫擎天居然打都没打就跑了,差点被气得吐血,当下挥斧喝道,“弟兄们!跟我杀!”

    “杀!”零陵军齐声发喊,各举刀枪冲上前去。

    长沙军阵势陡变,两翼骑兵先自退走,弩兵在一阵齐射,压制住零陵军的锋芒之后,也向后撤去,枪兵随后而走。

    “给我追!”邢道荣刚才差点被弩箭射成刺猬,幸亏他斧头玩得不错,舞成一团花,把射过来的箭都给挡架开来,心里早已怒火中烧,大喝一声,领兵随后追赶。眼见远处隐约可以望见一簇红旗,心中大喜,自语道:“皇甫匹夫!老子看你娘的往哪儿跑!老子非把你抽筋剥皮不可!”于是,只顾领兵往那堆红旗的地方追赶。

    约摸追赶了二十里地,那堆红旗突然原地扎住,两下分开,却见一员女将,挺枪跃马冲出阵来,喝道:“皇甫嫣然在此!敌将纳命来!”

    “哼!黄毛丫头,也敢口出狂言!”邢道荣欺负她是女流之辈,自然不会放在眼里,也顾不得去想皇甫擎天跑去哪里,抡动大斧便迎上前去。

    眼见邢道荣颇有气势的一斧迎面劈来,皇甫嫣然知道他力气大,并不正面硬接,而是举枪往他斧头向下一尺左右的斧杆上一搭,顺势往外一拨,这一招看似轻巧,实际上十有九成九是借了对方之力。邢道荣只觉得那大斧就像是要脱手飞出去一般,一惊之下,急忙振臂收住,与皇甫嫣然错马而过。

    “怎么这丫头有这么大的力气?”邢道荣满头的雾水,还以为皇甫嫣然居然会比自己的力气还大,以至于一下子就差点把自己的兵器给打飞。正当他瞎琢磨的时候,却听得一声清叱,皇甫嫣然又挺枪飞马而来,不急细想,只能拍马而上,抡斧劈了过去。

    结果还是一样,皇甫嫣然仍旧用刚才那招,将邢道荣的大斧轻轻地拨开。邢道荣不免大怒,爆吼一声,再度拍马抡斧而上。

    就这样来来回回十几个回合,无论邢道荣怎么抡斧横劈竖砍,皇甫嫣然始终是好整以暇,用四两拨千斤的手法借力打力。她倒是没费什么力气,邢道荣却不行了,早已是满头大汗,气喘吁吁。虽然败给一个小丫头很不甘心,但是眼下这种情况,就是傻子也知道不能再打了,邢道荣自然算不上太傻,暗道:“娘的!这小丫头还真是难缠!老子认栽!回头再收拾你!”拨马回头,叫声“撤”,便领着手下兵马往回退去。

    “杀!”皇甫嫣然举枪一招,长沙军齐声呐喊,追杀过去。于是乎,刚刚跑了一阵的两军,只停了一会儿,便又跑了起来,路径倒是没变,只是方向不同,这追杀的和被追杀的也调转了过来。

    如果说第一次赛跑,双方都是半斤八两的话,这第二次就很明显分出优劣了。零陵军显然气力不足,很快就有许多人掉队,无一幸免的成了长沙军的俘虏,零陵军的队伍也逐渐被冲散。邢道荣早已是上气不接下气,哪里顾得上约束兵马,只管自顾逃命。

    “敌将哪里逃!”突然两下喊声震起,一队兵马杀出。当先一将,正是皇甫藏花,飞马而来直取邢道荣。

    邢道荣惊疑之间,猝不及防,再加上皇甫藏花马快,根本来不及反应,便被其横扫一枪,打下马来,军士一拥而上,绑了个结结实实。皇甫藏花举枪喝道:“敌军听了!你们主将已被我拿下,投降者免死!”

    此时的零陵军早就士气大堕,兵无战心,听了这话,纷纷丢下手中兵器,跪地请降。背后皇甫嫣然兵马也赶了上来,于是一同收兵,押解俘虏回营。

    待安置了降兵之后,皇甫擎天便叫人将邢道荣押来帐中,笑着问道:“你不是想要本将军的头么?怎么不来取啊?”

    “将军饶命!小人有眼不识泰山!饶命!饶命!”邢道荣双手反绑,跪倒在地连连叩头。

    “饶你一命倒也不是不可以!”皇甫擎天说道,“我看你有点本事!要是你能帮我捉住刘贤,我就考虑一下,让你做我的副将!怎么样?”

    邢道荣连声应道:“没问题!绝对没有问题!”

    一旁的皇甫英明问道:“你用什么方法捉他?”

    邢道荣想了一想,说道:“要是将军肯放末将回去的话,我自然能有办法骗过刘贤!等到今夜,将军调兵前去劫营,末将便为内应,里应外合,活捉刘贤可以说是易如反掌!刘度就只有刘贤这么一个儿子,若是以此为要挟,必定不战而降!”

    皇甫擎天闻言,与皇甫英明相互使了个眼色,便点头应道:“这个计策倒也不错!好吧!就按你说的办!来人哪!替刑将军松绑,带去偏帐,备下好酒好菜,好让刑将军吃饱了再去建功!”

    “多谢将军!多谢将军!”邢道荣连忙称谢。左右偏将上前解开绳索,带到偏帐当中,送上酒菜,让他吃了个饱,便牵了匹马给他,送出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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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贤听得败军回报,说邢道荣被长沙军擒住,既惊又急,正在帐中团团转的时候,忽然偏将来报:“刑将军回来了!”

    “什么?”刘贤急忙出帐看时,果然见到邢道荣衣衫不整,灰头土脸的走了过来,忙上前问道,“刑将军!我听说你被皇甫擎天擒住,正担心呢,你是怎么回来的?”

    “唉!一言难尽!”邢道荣叹了口气,说道,“老子算是倒了他娘的大霉了!”

    “进帐再说!”刘贤赶忙将他拉进帐中坐定,问道,“究竟怎么回事?”

    邢道荣倒没说自己是被个黄毛丫头打落马下才被擒的,只说皇甫擎天阴险狡诈,用诡计使得自己失手被擒,又将他如何威逼利诱,自己又是如何冷静应对,不知道添了多少油,加了多少醋说给刘贤听。

    “那咱们现在应该怎么办才好?”刘贤听了邢道荣的话,倒是一点都没有怀疑,因为他很清楚,要是邢道荣真的要捉住自己献给皇甫擎天的话,从刚才到现在已经不知道有多少次机会了,根本不用等到晚上长沙军劫营的时候再动手,那根本就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邢道荣说道:“公子尽管放心!咱们可以来他个将计就计!皇甫擎天今晚三更的时候前来劫营,那咱们就事先将兵马埋伏在营寨外面,寨中只虚立旌旗,以草人假扮兵士。只要他一来,咱们便两下出击,就地擒下!”

    “好!就这么办!”刘贤听了这条计策,心下大喜,当即传下号令,依计安排布置。

    当夜初更之后,刘贤便同邢道荣各自带领一半兵马埋伏在营寨左右两路,只等皇甫擎天前来劫营。

    果然,三更时分,一队兵马打着皇甫擎天旗号蜂拥而来,直奔到营寨门口,便堆起柴草,放起火来。

    “杀呀!”邢道荣大喝一声,当先飞马领兵冲杀出来。另一边,刘贤也领着手下兵士冲上前来,两下围攻。

    “不好!有埋伏!快撤!”长沙军中不知道谁喊了一声,立马丢盔弃甲,掉头便跑。

    刘贤、邢道荣两军趁势追赶,疾行二十余里,却不见了长沙军一兵一卒。正惊疑之间,刘贤忽然醒悟,叫道:“不好!中了皇甫擎天调虎离山之计!赶快回营!”

    “回营!”邢道荣大喝一声,收兵急忙奔回本寨。

    刚到寨前,只见火势正凶,刘贤忙道:“赶快救火!”众军士连忙上前,脱下衣甲扑救。

    正在这一通慌乱之间,突然喊杀声震起,两路兵马左右杀来,左路一将,正是皇甫嫣然,右路一将,却是皇甫藏花,喝道:“敌将早早下马受降!”

    两下夹击,零陵军顿时大乱。邢道荣在乱军中谓刘贤道:“皇甫擎天主力都在这里,营寨必然空虚!咱们干脆前去拿下他的营寨,倒也算是平手!”

    “好!”刘贤眼见无路可走,只能按他说的办。于是,两人率军奋力冲杀而出,直奔皇甫擎天营寨而去。

    行不数里,迎面火光起处,皇甫擎天领兵拦在当道,提枪立马于阵前,冷笑道:“邢道荣匹夫!就凭你那点微末道行,再过五十年,也休想瞒得过我!”

    “老子跟你拼了!”邢道荣怒吼一声,飞马上前。

    “哼!就凭你!”皇甫擎天冷冷一笑,纵马迎上前去。眼见邢道荣大斧劈到,抬手挥枪向外一拨,架开大斧,继而抖腕一送,将邢道荣刺了个通透,到场倒毙。更不迟疑,径直奔刘贤而去。

    刘贤见其一招之间就刺死了邢道荣,早已肝胆俱裂,哪敢抵对,正拨马要逃,皇甫擎天飞马早到,一把自身后拽住刘贤颈项,拖下马来,一枪顶住他的胸口,喝道:“绑了!”左右军士立马上前绑住。

    此时,皇甫嫣然、皇甫藏花两军也随后杀到,零陵军失了主将,哪里还敢抵抗,纷纷跪地而降。

    待到天明,收拾完兵马,皇甫擎天令人押过刘贤,笑道:“你等想用如此低劣的计策来算计我,岂不是班门弄斧!”

    刘贤连忙叩拜道:“将军饶命!那都是邢道荣出的主意,不关我的事啊!”

    “行了!给他松绑!”待到军士解开刘贤,皇甫擎天亲自上前扶他坐下,说道,“其实我主子羽公派我前来招降,也是想让零陵的百姓能够上安定的日子!并不是要除掉你们父子二人!要不然,我又怎么会容你等有足够的时间准备呢!其实就是希望你们能好好地考虑,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我也不为难你,你回去好好劝劝令尊!若是执迷不悟,那就休怪我剑下无情了!”

    “是!是!我一定好好劝说家父!”刘贤连声应和着,心中不由生出感激之情。

    于是,皇甫擎天令人备下酒菜与刘贤压惊,饱食之后,便放其回城。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