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定广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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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广宗城下。

    汉军一千骑兵绕城一圈,杀得攻城的黄巾军叫苦连天,根本无法抵挡,马踏尸骨,血肉横飞。

    而随后的汉军步军五千,也在宗员副将的指挥下,紧紧的跟着骑兵身后,迅速的收割着人仰马翻的黄巾军的性命,血流成河,却瞬间干涸。刹时间,杀声震天,惨叫声,兵器相交声,骂声绵绵不绝的传入耳中。

    城下的黄巾军已经没有勇气再举起手中的武器,踏着同伴的尸体,丢盔弃甲,四散而逃,任由汉军追杀。汉军骑兵杀散攻城的黄巾军,迅速在指挥将领的带领下收拢起来,一将在前,成三角形的棱箭直插黄巾中军。

    张梁看着那直插过来的一千骑兵,脸上没有一丝的慌乱,面现冷笑,哼道:“嘿嘿,骑兵,好,某等的就是尔等!”吩咐卞喜道:“按计策形事!”

    卞喜早已摩拳擦掌,大喜下应了一声喏,手中令旗舞动,在空中比划着,黄巾军前军迅速向两边分散,顿时露出一真空地带。

    城上的宗员见此情形,心里咯噔一声,暗道不好,正准备鸣金收兵。而城下骑兵见黄巾露出那真空地带,为首将领大喜,心想天堂有路你不起,地狱无门你闯进来,大喝道:“众将士冲啊!杀卞喜者,赏钱二千贯,官升三级!”有道是重赏之下,必有勇夫,骑兵顿时敖敖大叫,不顾一切向前冲去,踏着尘土,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直插黄巾军心脏之处。

    而宗员副将为保骑兵,也带着余下的四千多人马紧随着冲进阵内。

    张梁见汉军冲入阵内,再次令卞喜舞动令旗,左右二军应旗而动,分为两翼,包操汉军后方,里三圈外三圈的把汉军围在中间。

    迟来的汉军鸣金响入耳,宗员脸色惨白,知道中计,跺脚道:“卞喜匹夫,某与汝势不两立耳!”说罢仰面吐出一口鲜血,昏死过去,亲卫兵一见,扶住宗员向后倒去的身体,大声喊道:“将军!将军!”,亲卫将大声对亲卫们道:“还不扶将军入城歇息!”

    亲卫正想把亲卫扶回去,宗员醒了过来,道:“不必了,吾乃守城之将,此时吾的军士们尚在城外拼杀,吾如何可安心回去歇息!”

    亲卫将领道:“可是将军,您的身子……”

    宗员眼一瞪,喝道:“此乃军令,汝不想争令否!”

    亲卫将领无奈只能退了下去,不再言语。

    就在宗员他们对话的关头,城下却风云变化。

    汉军骑兵在将领的带领下,冲向卞喜大旗方向的时候,却突然马身一矮,身子向下陷去,将领心道一声不好,可为时已晚,赫然是陷马坑,汉将想拉转马身已来及,因为后面的骑兵已停不下来,人挤马涌,皆掉落坑中,坑中摆满了尖尖的木桩,掉入坑中的汉军骑兵顿时人马连成一串,死者无数,马嘶声,惨叫声一片,红白之物沿着木桩慢慢滑落地底,只余下一两骑。

    这一两百骑早已吓得魂飞魄散,马匹也不住的跳动着,显然也受到极度惊吓,又有数十汉军骑兵没有控制住马匹,掉于马下,被昔日自己跨下的马儿踩踏至死,血肉模糊。

    卞喜大喜,对张梁求令道:“地公将军果然神将也,有地公将军在,汉军能有何作为,末将请战,愿为地公将军斩余下之敌,扫平地公将军夺广宗城之道路。”卞喜迫不及待的请战,是看准了汉军余者皆已吓破了胆。

    张梁淡淡道:“准汝所请!”

    卞喜拜谢,大声对部下道:“弟兄们,破敌就在眼前,随吾杀啊!”

    “杀啊!”黄巾军大喊道,迅速向汉军围杀过去,只余下一军护卫张梁。

    宗员副将抹了一把脸上的汗与血的混合物,呸的一声,激劢士气大声道:“众将士,今日吾等被围,落在黄巾手上肯定无生还之机,不如拼上一拼,或许还能冲将出去!随吾冲啊!”其实他自己也知道,自己之言只不过自欺欺人而已。

    “冲啊,杀啊!”汉军余下一百余骑在前开路,身后五千步军随后,向广宗城那边杀去。

    卞喜见汉军想突围,哈哈大笑道:“尔等汉军不过如此耳,兀那汉将,看吾取尔项上人头!”拎过独门兵器开山锤,打马朝宗员副将追去。

    此刻的卞喜显得意气风发,运锤如飞,追上宗员副将一阵乱咂,宗员副将无奈之下只有勒转马首只得应战,锤击刀上,卞喜一锤比一锤重,咂得宗员副将叫苦连天,两将交错而过,宗员副将双手发麻,虎口暴烈,微微颤抖着,显然已成强弩之末。卞喜得势不饶人,又是一锤咂来,把宗员副将大刀磕飞,卞喜哈哈一笑,道:“明年今日便是汝的忌日!”开山锤应声而出,咂在宗员副将的脑袋上,红的白的沾满开山大锤,宗员副将只余下一具无头尸身坐于马上。

    宗员副将亲卫见自家将军被卞喜打死,悲愤叫道“将军!”,一部冲向卞喜,一部抢回宗员副将尸骨。卞喜得意的大笑,狂运开山大锤,左右开花,见人就咂,宗员亲卫死伤无数。卞喜喝道:“弟兄们,敌将已死,随某杀啊!”

    黄巾军一听,顿时跟吃了春药似的,看汉军就是一群将要被轮轩的小娘子,大叫着杀啊,高举手中屠刀,杀向汉军。

    而汉军听到自家将军已死,皆慌敌至极,不知如何是好。虽然如此,但经过名半卢植的训练,汉军并没有四散而逃,也没有迅速溃败,而在几个跳出来的小校的带领下迅速结成阵势。

    恰在此时,黄巾军身后的山坡上涌出一支人马,他正是徐子陵带的腾跃重甲骑兵三百和弓兵二百,还有管亥的四百余军,余下一百交由项家村出身的一小校项剑,看守投降的黄巾军。(问:为什么徐子陵到了张梁还不知道?答:一,对方拼杀声音过大,哪能听到这不到不千人的声响。又问:步军可能听不到,那骑兵呢?小猪鄙视你,答:你没看过后世骑兵总是悄悄的跑近敌人身边不被敌人发现的战争吗?有了马蹄铁,以布裹之,不就行了!)

    徐子陵和管亥刚到山坡上,徐子陵就听管亥惊声道:“天啊!是张梁!”

    徐子陵一愣,问道:“炳元,汝确定是张梁?”

    管亥点头。

    徐子陵哈哈一笑,毫气大生,道:“炳元,可敢与某一起,冲阵斩张梁?”

    管亥道:“主公尚且不惧,末将岂惧之,亥之命早已是主公的,安敢不从?”管亥是直性子,当然也喜欢直性子的人,徐子陵的话顿时引起管亥心中的毫气,所谓士为知己者死就是这个道理。

    徐子陵又是哈哈一阵长笑,大声命令道:“擂鼓手,擂鼓!腾跃重骑,一字阵,挺长枪,戳穿!腾跃弓星,散开,自由点射,余下军士,随腾跃重骑之后,冲啊”说罢一马当先,冲了过去。

    左右两测项追羽和项千凌一听鼓声,大声喊道:“众将士,随吾杀啊!”皆身先士卒,冲杀出来。

    “杀啊!”腾跃步军早就被憋坏了,听到鼓声,带着奋勇向前的气势,冲向交战中的黄巾军。

    管亥和重骑紧随其后,像一柄利剑,直冲张梁身后,两军相隔不过几十米,眨眼间便冲到了黄巾跟前,腾跃重骑大声喊道:“有敌无我,奋勇向前,勇者无惧,杀!杀!杀!”接连三杀字,发自内心之声,人虽不多,却整齐划一,盖过所有的声音,直入云霄。

    张梁听见身后的喊杀声,回身一看,脸色惨白,不可至性。

    卞喜也听了声音,一望,见腾跃重骑的气势,一往无前,黑压压的一片,惊骇交加,眼见骑兵快要冲到张梁跟前,大声喊道:“弟兄们,保护地公将军,保护地公将军!”喊罢勒马回转,带人冲回去救张梁,此刻,黄巾军乱作一团,自相践踏者无数。

    被围的汉军见此,压力陡减,为首的几个小校道:“将士们,吾军援军已至,建功立业就在今时,杀啊!”迅速举起手中兵器,杀了个回马枪。

    城上宗员也看到了,大喜之下,打开城门,亲率大军一万五出城增援而来。

    五支汉军,共计二万二千余人,分五路攻击黄巾,内外开花。

    张梁大喝道:“弟兄们,我们人多,不要自乱阵角,违令者斩!”好不容易稳住阵角,卞喜也赶至张梁身旁。

    卞喜惊慌失措道:“地公将军,此时如何是好?”

    张梁发狠道:“吾军人多,怕甚!跟汉军拼了!弟兄们,汉军人少,杀啊”

    不过些时黄巾军皆无勇气再与汉军对战,听到军令,不得不举起手中刀枪,迎向各部汉军。

    腾跃重骑面对冲过来的黄巾军,皆面现冷酷,整齐划一道:“有敌无我,奋劝向前,勇者无惧,杀!”撞入黄巾军中,尖枪朝前,撞死戳死黄巾无数,黄巾军瞬间信心崩溃。

    徐子陵和管亥带领军士冲杀一阵,手下皆无一合之敌,冲到张梁卞喜跟前,大喝道:“某乃广阳太守徐子陵,张梁卞喜,败局以成,还不下马受死,更待何时!”说罢运起手中炎日枪,刺向张梁。

    张梁一眼看到徐子陵身边的管亥,大声喝骂道:“管亥匹夫,吾待汝不薄,汝尽然降了汉军,助纣为虐,是何道理?”

    管亥面无表情答道:“张梁,所谓良臣择主而侍,自古如是,且吾主仁义,手下军士皆以一当十之辈,所向披靡,待我在若亲兄弟,是以降之。看当初汝对不错的份上,若汝投降,吾可为汝美言之,让汝勉受皮肉之苦,如若不然,别怪吾刀下不留情面”说罢举起手中大刀,就等张梁回话,看其意,一言不合,刀肯定不留情的劈向张梁。

    张梁骂道:“管亥匹夫,要吾投降于汉室,问某手中双锤看否愿意?”

    管亥道:“既如此,别怪吾不留情,张梁,拿命来!”管亥降徐子陵不久,还未替除子陵杀得一将,此刻迫不及待的冲向张梁。

    徐子陵一把拦住管亥,道:“炳元,不可与吾抢,张梁是吾的(这话要是让杨幽蝶听到,非笑死她不可,太有歧义了),卞喜交给汝了。”

    管亥道:“主公,吾……”还有多言。

    徐子陵笑道:“炳元,吾知道汝想立功,不过也不及于一时,且斩了卞喜也是一功,休要多言。”

    张梁、卞喜见徐子陵和管亥把他俩当货物一样,张梁大喝一声,指着徐子陵大骂道:“气煞某也,黄口小儿,让汝见识某的历害。”骂罢运起双锤,打马咂向徐子陵。

    徐子陵喝了一声来得好,挺枪一架,荡了开去,又民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枪从手中送了出去,枪尖带着凌厉的枪风,挑向张梁的面部。

    张梁头微微一侧,却见徐子陵枪势一变,变成竖直向下扫去,张梁吓了一跳,双锤一格,惊出一身冷汗,心道还好还好,这一格也震得张梁虎口发麻。

    徐子陵撤枪又是一刺,嘴中大喝一声“着!”,枪尖应声入体,张梁一脸的不可至信,望着脑前的枪没入自己的身体了,“卟通”一声死于马上。

    而那边的管亥和卞喜也到了最后关头,只见管亥一刀劈了下去,卞喜锤还在空中,便被管亥劈成两半,肠子洒落一地。

    徐子陵枪一划,挑起张梁死不瞑目的头颅,大喝道:“张梁卞喜已死,尔等还不束手就擒!”黄巾军回头一看,果然看见张梁的头颅和卞喜被劈成两半的身体,顿时再也无力战下去,抛下手中兵器,跪了一地,大声求饶道:“将军饶命!将军饶命”,此时的项追羽和项千凌也到了徐子陵的身旁,广宗守将宗员也到了。

    徐子陵见宗员以到,宗员年约四十,国字脸,一看就知是一沉稳之将!徐子陵率先下马参拜道:“末将广阳太守徐子陵,应朝庭之命,增援广宗,参见宗将军!末将来迟,还望将军见谅!”

    部下其余众将也跟着参拜道:“参见宗将军!”

    宗员此刻非常兴奋,终于打败了黄巾军,能不兴奋吗?扶起徐子陵,也让其他人起来,大笑道:“不迟不迟,来得正好!早就听说过汝,今日一见,果然英雄出少年!”

    徐子陵连道不敢。

    宗员拉起徐子陵的手,一直严肃的脸带着些许笑容,道:“今日若不是汝及时前来,恐怕广宗已落入黄巾手中,如此本将只有一死以报朝庭,也可报卢植将军提携之恩!对了,汝可有字否?”宗员是卢植带出来的,从十几岁开始就跟着卢植身旁,卢植也算是他的老师吧。

    徐子陵答道:“回禀宗将军,末将字忆石,这几位是末将部下。”说完分别介绍了一下项追羽等人。

    宗员看看几人,道:“果然都英武不凡,忆石,不用如此约束,吾等皆是军人,军人就应该有军人的气概,不要跟那些娘们似的,刚才那支骑军可是汝训练出来的。”

    徐子陵道:“是,将军,如此请束末将无礼了!”

    “不妨事,忆石,随吾入城,今日本将为汝接风,至于朝庭,吾自当会为汝报功!”宗员道。

    是役,腾跃军连同汉军斩黄巾三万余,降五万余,并斩匪首张梁及卞喜,而汉军伤亡一三千余,腾跃军伤亡三百余,重骑,弓星无一伤亡,大胜。

    第二日,宗员便遣人将捷报连同张梁首极一起送至朝庭,详说徐子陵之功,紧接着皇甫嵩和朱隽的捷报也送至朝庭,汉帝看了大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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