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阳高照,热浪一层一层扑面而来,身上那厚重的盔甲和头盔把腾跃军紧紧的包裹起来,手中兵器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生辉。
黄巾营寨两旁的密林中,人影闪动,是腾跃军!他们没有像别的部队的人马一样发出劳骚,也没有一丝的不耐烦,踏着沉稳有力的步伐,借着树林的遮掩,向黄巾营地慢慢靠拢,等待寨门的打开。因为训练时,他们带着“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的意念,也因为这种意念让他们的意志变得更加坚定。
黄巾营寨中,守将一边发着劳骚,一边观看着外面的形热,嘴中涛涛不绝的骂声传来:“这狗娘养的鬼天气,这么热!喂,你们几个,打起精神来,好好看着外面,别他娘的跟没吃饭似的。”边说边脱去盔甲,汗流浃背的滋味真不好受,转身走进营账,留下一群黄巾兵大眼瞪小眼,心中皆怒气冲天,一黄巾兵“呸”的一口道:“什么东西,不过是弄了个小婊子给卞将军换了个小校当当,还真他娘的当自己很为能力似的,有本事对着我们发脾气,干嘛不去把广宗城给攻下来。”这么热的天气,人心思动,都有火气,几个黄巾被他们都不服的人给骂了,心中火气自然更盛!
几个黄巾军附和道:“就是就是!他娘的,小人得志!”
突然一黄巾军指着外面道:“看,那里好象有一队人马!”众黄巾循声望去,真有一队人马从北面而来。
一黄巾道:“我去通知那家伙!”
另一黄巾一把拉住他,说道:“你他娘急什么?你看看清楚,这才多少人,不过四五百人而已,难道就想凭这些人能攻打咱们这营寨,不是找死吗?寨中兄弟有尽一千呢。”
那想去报信的黄巾点头道:“也是,俺太紧张了,嘿嘿!”不好意思的挠头笑了笑。
话才完,那支人马已到黄巾营寨下,身上皆破破烂烂的,跟遇上洪荒一样,皆垂头丧气!领头一将,手持大刀,骑在马上大声喊道:“营内的兄弟,某乃管亥!快快打开寨门,入某等兄弟们入寨!”
营寨内的几个黄巾仔细一看,真是管亥,心里不知如何是好,到底是开呢还是不开呢?开嘛,怕得罪营中那个小校!不开嘛,又怕得罪管大将军,好歹人家也是黄巾大将级的人物!几个黄巾仔细商讨一番,刚刚被小校骂了的黄巾道:“开吧!管亥可是将军,将军比小校总大吧!有他保我们,不会有事的。不过那个黄巾乙,你去通知小校,就说管将军到了!”不过他们也不想想,他们是小校的部下,私自打开寨门乃大罪,若是小校告上一状,就是管亥也保不住他们,不过几个黄巾想不到的是,他们这一开却也救了他们的性命。
黄巾乙跑去通知那小校,那小校一听,有些郁闷,怎么管亥跑来了,他不是被派出攻渤海了吗?难道渤海被拿下了,怎么没听到战报呢?心想就算拿下渤海也不用他自己带兵前来报信吧,不过由不得他多想,人家毕竟比他职位高,小校屁颠屁颠跑出自己的营账,准备去迎接管亥。
黄巾甲道:“管将军稍等,小人已让人去通知小校了!小人这就为你打开寨门,放弟兄们进寨。”说着带人打开寨门。
管亥进得寨中,并没有暴起发难,所谓擒贼先擒王嘛,这点道理管亥还是懂的!周围连个像将军样子的人都没有,管亥问道:“守寨的小校呢,怎么不来见我吾?”
黄巾甲回道:“禀管将军,已经让人去请,应该马上就到!”话声刚落,小校就从远处奔来,边跑边穿衣戴盔,显得异常手忙脚乱,边跑边叫道:“管将军,管将军,小人在此,小人在此!”
那小校才跑至管亥跟前,正准备参见管亥,岂知管亥提刀一砍,小校头颅高高飞起,管亥大喝道:“无耻败类!留汝何用!”小校死也没能明白过来,带着死不瞑目的头在地上滚了起来。
周围的黄巾军皆愣住了,他们也未曾想到小校还未来得及参拜,便已身首两地。
管亥盯住黄巾甲道:“兀那刚才替某打开寨门的小子,快快去通知留守人马,校场集合!”周围其他黄巾也回过神来,并不知道为什么,不过人家官大,一来就杀人留守小校,众黄巾生怕殃及池鱼,皆低下头去,身子打着摆子,显然非常害怕。
见那黄巾甲未动,管亥双目一瞪,大喝道:“汝还愣着做甚,还不快去!汝等也是,还不去校场等候”
黄巾军们吓了一跳,黄巾甲虽然害怕,但还是带着颤抖的声音问道:“管将军,吾等皆去了校场,那寨门怎么办?”
管亥喝道:“叫汝去汝就去,凭的如此多话,寨门自有人守候,还怕丢了不成,汝是否也想试试某的大刀是否锋利,割不去汝项上人头乎?”
黄巾甲一听,吓得浑身亡魂皆冒,跪下拼命磕头道:“管将军饶命!管将军饶命,小人这就去,这就去!”说罢连滚带爬去通知余下守寨黄巾,周围其他黄巾也跟着去校场。
管亥对着几名亲卫使了个眼色,让他们附耳过来,管亥道:“汝两人跟去看着那黄巾,如有异动!哼!”做一抹脖子状(这种手势相必各书友都知道,不用小猪多做解释吧)。又让其余几名亲兵前去通知徐子陵和项追羽、项千凌三人。
管亥留下五十余人守卫寨门,带着午剩下四百余人能直奔校场。
进入校场,管亥令四百人分两部呈扇形包围住黄巾人马,自己领余下人马直接走上校台,此时已有黄巾军士看起苗头不对,可是并不能确定什么。管亥大声道:“众位弟兄,今日让众位弟兄齐集校场,乃有事相商!然对于众位弟兄而言,也算是大好事!所谓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侍!某于日前已降广阳太守徐子陵,今日受主公徐子陵所托前来,为的就是劝降众位弟兄。当然,愿降者某双手欢迎,不原降者,哼哼!”管亥冷哼了两声,其心意不言而知,而管亥的话刚说完,徐子陵就带着人马赶至,共五百余人,其中骑兵三百,在阳光的照耀下,全身包裹在黑色的盔甲中,就连马匹也被包裹住,皆单手持枪,整齐有素,显得杀气腾腾,这是徐子陵精心打造的骑兵,虽从未参加过战斗,但一看就知战力非凡。余下两百为弓军,分成两排,百人为一队,交错站位,皆箭交弦上,斜指黄巾方向,显然只要黄巾有异动,自然不会手软!
管亥的话引起黄巾一阵阵骚乱,又看到来了如此杀气腾腾的骑兵,黄巾军的天平已摆向了徐子陵方!但黄巾中不乏忠贞之士,此刻有人大声叫骂道:“管亥贼子,竟然降汉室,众将士,汉军不过区区一千人能,而我军有二千众,谁胜谁败犹未可知,汉军主将就在眼前,擒下他大功一件,随我杀啊!”说罢操起刀,带头冲向徐子陵方向。
大部黄巾还是摇摆不定,那些忠于黄巾的黄巾军士约有两百余人,冲向徐子陵,嘴里喊道:“杀啊!杀了汉军主将!”
徐子陵带着冷漠的表情,知道不能心软,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且自己已经心软过一次,差点害了杨幽蝶,而这一次,有更多的人需要他去拯救。待黄巾离自己百步时,狠狠的一挥手,“咻咻……”,第一波箭矢划破空气,带着破空声,如此近的距离,无情的刺入那些冲来的黄巾体内,前排弓手箭放出去,人也向后退了一步,后排弓手向前迈出一步,不需命令,手一松,箭矢飞扬而出,箭至人亡。
冲过来的黄巾在徐子陵两波攻击下,只余五六十余人,见此情景,热瞬间充满脑中,带着悲愤,高举手中战刀,再一次迈出脚步,冲将过来。可是五六十人能成什么事,大局已定!
徐子陵的弓箭手准备再次射击,徐子陵制止了他们,喝道:“这些黄巾军值得敬佩,但吾之军士也不是孬种,拔出汝等佩刀,吾说过,勇者都值得敬佩!吾常说的那句话是什么?”
“狭路相逢勇者胜!”弓手们大声回应道,收弓拔刀,出动与黄巾相等的人数,高举杨幽蝶亲自设计的斩马刀,迎向余下忠贞黄巾。
兵器相交,发出阵阵金鸣声,徐子陵的兵虽未经过多少战斗,却早已被徐子陵铁血的手腕训练成精兵,个个以一顶十,何惧黄巾军,只不过这些黄巾忠贞之士值得敬重,才有了以一对一,不然只需十人就可,战斗没有什么悬念可言,以腾跃完胜收场。
二百黄巾军的鲜血洒满场地,狠狠的震住了余下的黄巾。徐子陵带着二百弓军旁若无人的径直走向校台,站在校台上,指着那些忠贞的黄巾尸体,对管亥道:“炳元,厚葬那些军士,立石碑,书忠贞之士!”接着大声道:“尔等可愿降吾否?”
黄巾听到徐子陵之言,皆有些感动,在这乱世,杀敌军厚葬,而且还立碑,这是从未有过的事情,在他们看来,杀了把尸体随便挖个大坑埋了就不错了,还立碑,想都别想!随着一个黄巾丢下兵器,跪了下去,“吾愿降!”有了人带头,一切都变得顺利,“乒乒乓乓”兵器丢了满地,黄巾军皆跪伏于地,“吾等愿降!”
“好!好!既然汝等已降,那就吾徐子陵的兵了,当吾徐子陵的兵,不分身份,有功便赏,有罪便罚,吾不能保汝等吃香的喝辣的,却能肯定的是,一定有吃有喝饿不着。且汝等现在便和其他的军士一样,不会因为汝等是降军就厚此薄彼,吾之军士中,大部以前也是与汝等一样是黄巾军,汝等可以问问,吾可有亏待?”徐子陵道,顿了一顿,接着道:“然,汝等现在已不是黄巾乱贼了,而是正规的大汉军了,不可再象以前一样胡作非为,当遵军令,如若不然的话,别怪吾军法不留情了!”
“谢主公!愿遵主公号令!”黄巾军答道。
本来想把拿下张梁也写了的,可是今天实在有些累了,对不住各位兄弟了,明天继续!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