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雅万分好奇地问:“师兄,明天就要拜堂成亲了,紧张吗?”
洪炎用一种“废话”的眼光看着她,他都快紧张死了,婚后要怎么跟妻子相处,他都还没想好。
到刘家纳聘定亲时,岳父岳母对他还算可以,但却没有见到过刘小姐,不知道她准备得怎么样了,时间这么紧,是否准备周全。也不知道自己礼数是否周全,会不会让她受委屈。
“嫂子很漂亮吗?”欧阳雅像个好奇宝宝一样,又问他。
“嗯,是很漂亮。”洪炎回想了一下说。
在玉扇门看惯了俊男美女,对漂亮的定义自然要高了一些,一般人根本称不上魅力了。
“有我漂亮吗?”她可是玉扇门里公认的美人。
洪炎古怪地看着欧阳雅,说:“你也算是个女人,顶多是个男人婆,跟你比起来,刘小姐漂亮多了,至少,她是个真正女人。”
所有的人除了柳随缘,都不客气地大笑起来,一点也不顾及她的颜面,难得看到她吃瘪的样子。
欧阳雅恼羞成怒地说:“臭师兄,我那点不像女人了。”
洪炎怪异地看了柳随缘一眼,说:“你那点像女人了?问问你的柳随缘,在他的眼里,你是不是个女人?”
招来无妄之灾的柳随缘一脸的愕然:也当然是女人了,只是能力强了些,让男子自愧不如。
被踩中痛脚的欧阳雅阴森森地说:“师兄,为你的将来能够跟师嫂妇唱夫随,师妹我手头上刚好有几本很不错的书籍,正好当成你成亲的礼物送给你,免得师嫂考你四书五经什么的,才让你入洞房。师嫂可是金陵第一才女的状元才,谁要是能够娶到她,谁就能够上明年春闱的金榜。作为她的夫婿的你,怎么可以全然不懂这些呢,快好好恶补一些吧,可别说师妹没有帮你着想,师妹我还可以帮你多请几位有名的夫子,师兄,你说要不要啊?”
“师妹,你多虑了,师嫂不就是最好的夫子吗?”林水笙在一旁凉凉地开口,他虽然不爱笑,但并不表示他口上的功夫会比别人逊色。
“先把妻子当夫子,好主意。”欧阳雅又转头对林水笙说:“我说林师兄,你也别太吝啬了,长得这么俊俏,不多笑笑真可惜啊。”她又色眯眯地盯上林水笙俊雅的脸。
“这就免了,叫你的柳护卫多笑笑就行了。”林水笙毫不客气的一掌把她打退三步,这丫头仗着师父的宠爱,越来越没规矩了。
欧阳雅看着红了半边脸的柳随缘,说:“那可不行,他的笑容只有我能看。”
一副守财奴的龌龊样子,打死她也不让任何人见到柳随缘那倾城倾国的笑靥。
“雅主子,还是那么小器,随缘哥只是你的护卫,又不是你的夫婿,你盯得那么紧又有什么用。”说着,雪霁不怕死地往柳随缘的怀里靠。
他又没有得罪他们,他们干吗拉他下水,柳随缘被她吓得差点跳起来。但却被欧阳雅抢先一步,用“捕风捉影”的手法扯进了她的怀里,霸道地说:“他是我的。”警告地盯着雪霁,让雪霁不由的打冷颤。
“你闹够了没有?”柳随缘又羞又恼得横了她一眼,也就爱捉弄他。
欧阳雅只得悻悻不已地放开他,谁叫她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柳随缘一生气就不理她,不煮好吃的东西给她吃。所以,即使她爱死了他生气的时候还是风情万种的样子,但也不想招惹他生气。
但林水笙的下一句话,却令柳随缘的脸差点烧起来,“随缘,你跟了这个色女在一起这么久,居然没有被她生吞活剥了,真是奇迹啊。”
“姓林的,你找死啊!”欧阳雅恼羞成怒地去“追杀”林水笙。
一群疯子!沈平凡心里暗暗的评价。
玉扇女则悠闲地喝着上等的龙井茶,看着徒弟们动手动脚,唇枪舌剑地互相砍杀。
雪虎不怀好意地对一脸懊恼的洪炎说:“炎主子,还有一点你千万记着,别在少主母的面前舞针弄线,少主母会看不起你的。即使你的积功绣技天下无双,少主母也不喜欢自己的男人是个只会舞针弄线、没有出息的男人。”
但他只有这个长处啊!绣花有那么丢脸吗?洪炎见连林水笙都点头,更加沮丧了。
欧阳雅也放弃追杀林水笙,停在他面前说:“对呀,在文人墨客眼里,会舞针弄线的男人最没出息。你千万别让师嫂认为你只会舞针弄线。”
洪炎非常委屈地点了点头,但林水笙对他的一脸沮丧,委屈得不得了的样子视若无睹,接着说:“别忘了你答应过要给我的那套天仙霓衣。”
“还有我的燕双飞紫金双袍。”欧阳雅连忙补充地说,还忘不了在洪炎那可爱的不得了的脸上掐一把。
这是什么天理啊!要他别碰针线,又想他为他们做衣裳。再看到欧阳雅的狼爪又在他的脸上胡作非为,狠狠地怕开说:“我已经是有妇之夫,别动手动脚,占我娘子才能占的便宜。”
“师嫂还没有见进门,我得在她嫁给你之前,讨回旧债。”说着,欧阳雅又把狼爪伸出去。
“要掐去掐你的柳随缘,他比较适合你。”保证被她欺负到死都不懂得还手。
洪炎避开了她的一只手,避不开她的另一只手,被欧阳雅掐了个正着,欧阳雅得意忘形地说:“他掐起来没有你舒服,嫩嫩的。”
当她看到柳随缘黑炭般的脸,心里暗叫:糟糕!一时口快,以后有几个月要吃不到他的嫩豆腐了。算了,已经发生的事情,后悔也来不及了,先讨回旧债要紧,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呀。
欧阳雅施展轻功和身法,如影随形地去追逐趁她走神脱身的洪炎,非再次掐到他不可。
林水笙看着脸色略为苍白的柳随缘,安慰地说:“师妹只是比较贪玩,你别介意,她只是跟师弟嘴上闹着玩,讨便宜。”
他有什么资格去介意,喜欢掐洪炎,是因为他掐起来舒服,那喜欢掐他,会不会只是因为他好玩呢?但他还是感激林水笙的好意,对他微微一揖,并不开声。
玉扇女眼睛里精光一闪后,又十分悠哉地喝她的茶。
林水笙却不由地为柳随缘抱不平,他什么事都由着师妹为所欲为,从来不懂得反抗,对师妹凡事迁就,久怕她不高兴,不开心。
他对玉扇女说:“师父,你确定师妹那男人婆能够嫁得出去?”
“嫁不出去最好,我正需要一个人来帮我处理那些杂七杂八的事情。”玉扇女一脸理所当然地说。
林水笙哑然的一笑,说:“师父真奸诈!”
“你现在才知道啊。”沈平凡一脸不屑地看着林水笙,师父是玉扇门里最奸诈的那一个。
“过奖,只是能者多劳。”
林水笙成功的看到柳随缘一脸的愤慨,狠狠地瞪着玉扇女,一点也不在意她是玉扇门真正的主人,在他心目中,大概除了欧阳雅,他谁也不放在眼里。林水笙在心里暗暗的哀叹,他可不可以别太在意他的主子,多顾及一下自己啊,别整颗心都挂在他的主子身上。
雪虎看着到处翻腾,追逐的两个人,说:“主人,成亲是件好事啊,有必要这么紧张吗?”
“你没看到雅儿正在陪他做放松运动吗。”
雪霁看着他们,若有所思地对玉扇女说:“主人,洪主子成亲后,雪霁要去寻找当年有恩于我的那位公子,不能在您身边侍候了,您叫雅主子安排别人过来接替我吧。”
虽然舍不得,但好不容易打听到他的消息,她真的很想去证实。
“去吧。知恩图报是应该的,我这里又不是非要人侍候不可。”
“谢主人!”
雪虎愕然地看了一下雪霁,虽然一直都知道她在寻找恩人,没想到真的让她找到了。但他并没有问什么的,只是转开话题地说:“不知道新娘子那边会不会像洪主子一样紧张。”
“你就别取笑洪主子了,以后我不在主人身边侍候,你多担待一些。”雪霁终于注意到他了。
沈平凡却不赞同地说:“师父,还是叫雪兰过来吧,你有时候跟赖师姐可有得比,一样让人头痛。”
“比懒,我可比不过她。”看玉扇女的表情,似乎是一件甚为遗憾的事,很不甘心似的。
其他人都笑了起来,玉扇女和她的徒弟们都是些怪人,凑在一起就成了一场笑话,他们没有彻底尊卑贵贱,只有能力的高低,和尊崇的多少。
再说刘若云,她的确不像洪炎那般紧张,坐在琴台边,看着琳琅满目的嫁妆。有一大半是洪家送来的,给她作妆奁的,确实是财大气粗。而另一小半是母亲和哥哥忙里忙外操办的,怕她没有嫁妆,会被人看轻了。
看着垂泪的母亲,她知道母亲舍不得她,刘若云温柔地安慰着母亲,劝说母亲去休息。再回头看着母亲安排陪嫁的两个丫环,一个是小娟,另一个是小凌。小娟从小与她一起长大,情同姐妹;而小凌却是她三年前花了所有积蓄买下的,让她孤女有钱葬父,对她可谓是忠心耿耿。所以,她一是不知道,有些事应不应该让她们知道。
她最后看一下自己居住了十七年的闺房,有些不舍,有些怅然。再过一个时辰,天就亮了,她也将是他人之妇,该说的话,她已经跟母亲一说再说了,希望她能够体谅,不要伤心。
“好漂亮了嫁衣。啊!是紫色的,成亲不是要大红色的吗?”十四岁的小凌天真浪漫,不谙世事,好奇心旺盛,她看着嫁衣,眼里闪烁着惊艳的光芒。
小娟也凑过去一看,真的漂亮极了,对小凌解释说:“洪家说他们是医术世家,忌用红色,所以以紫色为吉服,图个大红大紫的意思。”
小娟摸了摸嫁衣,惊叹地说:“洪家的织品不愧为天下第一,小姐,你看这衣料,柔得不像话。还有这绣工,简直不敢相信是人绣出来的,你看这绣出来的云彩会飘动,描出来的凤凰能展翅,不愧为洪家的镇庄之宝,连皇帝也买不到。”
小娟对着嫁衣,看的眼花缭乱。小凌也暗暗为小姐高兴,小姐能够穿上这件价值连城的嫁衣出嫁,是小姐无限的风光,羡慕死所有待字闺中的少女。
洪家确实会做功夫,送来的每件物品,都是珍品中的珍品。
刘若云看着华丽的嫁衣,眼神黯然地说:“再美丽的东西也不过是光华一时,你们若是喜欢,随便挑几件带在身上,出了城门之后,你们找个机会离开吧,这里还有些饰物和银两,你们也带上吧,跟着我,你们以后会受很多苦的。”
“小姐,你这是干什么?”小凌惊骇地问,不解她们的小姐为什么要赶她们走。
“小姐,小娟知道你想干什么,从你决定嫁给洪炎,我就知道了,所以无论如何奴婢都不会离开,决不会让小姐一个人独自去面对,要面对也要我们一起去。”小娟镇静如常恶说,似乎早就料到会这样了。
“小娟!”刘若云感动地唤了一声。
果然还是瞒不住,她能够瞒住其他人,但绝对瞒不过从小就跟她一起长大的姐妹。
“小姐,小凌的命是你救的,死也要跟你死在一起,求小姐别赶我走。”小凌哭了起来。
“小凌,我是不想连累你啊,你年纪还这么小。”刘若云不忍心地说。
“我不管,死也要跟着小姐,小凌的爹娘都已经死了,现在小凌只有小姐一个亲人了,离开小姐,小凌不知道该去哪里了。”
小凌的哭泣,让刘若云一阵阵的心痛,怜惜地搂住她。
这时,刘夫人带着王媒婆走了进来,看到刘若云的眼泪,心疼地说:“云儿,成亲前哭是很不吉利的,你快别哭了,以后要常来看娘,知道吗?”
“女儿会的。”
“以后你们两个要跟小姐生活在一起,要好好照顾小姐,知道吗?”刘夫人不放心的,又一次嘱咐小娟和小凌。
“奴婢知道了,请夫人放心,我们会照顾好小姐的。”
虽然如此,刘夫人还是不放心,大概是慈母本性吧,女儿这么大,又是初次要离开膝下,总是放心不下,不禁的红了眼眶,说:“这是王媒婆,请她帮你梳妆吧。”
“有劳王婆婆了。”
“刘小姐客气了,能够给小姐梳妆,是婆子的福气。小姐长得真是漂亮,婆子一定不负夫人和小姐的托付,把小姐打扮成全天下最漂亮的新娘子。”王媒婆夸不住口,不愧是当媒婆的人。
刘夫人在一旁不停地叮嘱她为人妻,为人媳妇要做的事情,和要注意些什么。
小娟和小凌相视地苦笑,夫人已经说了不止数十遍了,她们都能够倒背如流了,真是佩服小姐,每次都能够含笑地聆听。
相对于这边的忙碌,洪炎已经穿好喜服,一切就绪,就等待着吉时一到,上门迎娶。
洪炎点燃了三柱清香,跪在母亲的灵位前,默默地在心里祈祷:“娘亲,海尔就要成家了,您在天上,看到了吗?”
“你娘会看到的,她会为你高兴。你是她在这人世上唯一牵挂的人,她无时无刻都在观望着你,佑护着你,你要成亲,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呢?她最大的希望,就是看到你成家立业,过得快乐幸福。”玉扇女走了进来,温柔地对他说。
“师父!”洪炎看到了玉扇女,不由的放纵自己的情绪。
玉扇女好多年没有见过洪炎这么脆弱了,轻轻地把他搂在怀里,任由他的泪水湿了她的衣襟。她知道徒儿会紧张,也没有把握以后怎么跟妻子相处,才会变得这么无助和脆弱,仿佛又回到了十岁前的样子。
男儿有泪不轻弹,这句话并不适用于玉扇门,拜玉扇女怪异地教育“有泪可流是一件幸福的事”所赐,玉扇门中无论男女,皆是率性而为的人,哭笑游己不由人。
洪炎把这些日子以来积压在心里的苦闷通通发泄出来,才不好意思地对玉扇女笑了起来,任由玉扇女抹去他脸上的泪痕,他已经很多年没有这么亲近师父了,师父的怀抱,还是那么的温暖,那么的令人依恋。可惜师父的怀抱,永远不可能只属于一个人的。
洪炎也只有在师父的面前,才会任由自己流露出真性情,像小孩子一样的把头枕在玉扇女的腿上,让玉扇女轻轻地抚摸着他的头发,这样让他感到安心。
“师父,你说,她会不会一辈子都不喜欢我呀?”
“不会的,我的小炎儿这么优秀,又这么可爱,那个女孩会不动心啊!连师父都动心了。”
“师父……,你就别逗炎儿了,炎儿把她害得那么惨,她一定恨死炎儿了。”洪炎会担心地说。
“师父见过她,她是个善良又聪明的女孩,很有主见的,她会发现你的好的,那样还怕她不爱上你。”
玉扇女当然知道徒弟们把婚姻看成十分神圣的事,一朝成婚,百年契合,洪炎会紧张,也是情理之中。
“真的!”洪炎听后十分的高兴。
师父从来不骗他们,师父认为是好姑娘,就绝对是个好姑娘。
“炎儿,你早就对她动心了,是吗?”玉扇女了然地问。
洪炎红着脸轻轻地点头,说:“我第一次看到她,觉得她像极了娘亲,一样的聪明善良,一样的勇敢不屈,令我忍不住的动了真情,她跟别的姑娘不一样。”
真的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啊,迟钝如他,居然也有动真情的一天,她还担心他打碎了姑娘们的心,却娶不到老婆。
“所以你也担心她跟你娘一样,选择一辈子都不爱。”
“娘亲说天下最大的惩罚不是死,而是众叛亲离,一辈子的孤独。”
“这话没错,但你不是那个欺男霸女,丧尽天良的恶霸,她也不是柔弱无依的织女。”
“但我不可能成为她心目中如意的夫君。”
“你认为她心目中的夫君应该是什么样的?”玉扇女有一种无语问苍天的感觉,她这个徒弟到底知不知道他有多么抢手啊,还是他已经迟钝得无药可救了。
“至少能够跟她诗词唱和,吟风咏月的书生,或是不会埋没她的,能够让她风风光光当上状元夫人的上进才子。”可是这些他都没有办法满足她呀。
“有野心的女人当然希望嫁给一个上进的丈夫,能够封妻荫子,夫荣妻贵。但刘若云不是个有野心的人,经过这么多事后,她应该看透了许多事情,人也灵慧了许多,不再是个只会做白日梦的天真女孩了,她会希望自己嫁给一个温柔的丈夫,偕老百年,同享悲苦喜乐。你会是个温柔体贴的丈夫。”
“这样就行了吗?她会不会觉得我会没出息?”洪炎说出他一直很介怀的事。
玉扇女不由地失笑,说:“谁会认为一个富甲一方的庄主,一个名医国手会是一个没出息的人。”
这么说是他多虑了,洪炎这才比较放心。
“炎儿,听雅儿说,你把你娘的坟修葺好了。”
“嗯,炎儿想尽点孝道。”
“袁家那边有些异动,他们在调查你。”
“随他们调查去。”洪炎眼里闪过一丝阴森的光,让人背上生寒。
“是你故意放的饵。”
“炎儿不甘心,娘亲的大仇不能不报。”洪炎恨声地说。
“我并不反对你报仇。从你弃苏杭就金陵的那天起,我就知道你要报仇。你在这边开办绣庄织纺,就是想引袁家上钩。”
“他们有罪,应该得到惩罚!”
“师父只是想提醒你,不要累及无辜,比如他的第五个女儿,是个不错的姑娘。”
“炎儿知道,会安排好他们的出路的。”
“我想他更想认回你这个儿子。”
“我姓洪,不可能是他的儿子。要我给他挣钱还债,没这么便宜的事。”洪炎谈到生意上的事,一反刚才的脆弱,精明得像鬼。
“还有一件事,雅儿查到了,夜来香还有个兄弟,她要我提醒你,小心他会报复。”
“我会小心的。”
“师兄,吉时快到了,快准备一下。”欧阳雅兴冲冲地跑了进来,一脸的兴奋,比她自己娶亲还高兴。
“去洗把脸,别让人笑话了。师父祝福你,永结同心!”玉扇女像慈母一般地叮咛洪炎。
洪炎很自然地在玉扇女怀里蹭了一下,俊脸微红地走了出去。
欧阳雅翘着小嘴,嘟囔着说:“难怪师兄师姐们都说洪师兄是师父的心肝宝贝,是师父最宠爱的弟子。”
“好了,别吃醋了。只许你觉得他可爱,对他摸摸捏捏,就不许师父我偷香抹油,跟他亲近亲近。”玉扇女一副老不修的样子跟弟子打哈哈,一点也没有刚才的正经样了。
“师父别忘了为老不尊啊。”
玉扇女看着爱吃醋的徒弟,笑了笑,搂着她往外边走,却听欧阳雅嘟嘟囔囔地说:“要是让大师兄知道了,那还得了,不把他气死才怪。”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