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伏定身形,却心中暗暗叫苦,蜡烛中加了催情香,把他苦苦压制住的药力又诱发出来。
夜来香一身夜行衣的装束,三十多岁,留着两撇老鼠须,一副猥琐龌龊样,正色咪咪地看着刘家小姐,阴狠毒辣的三角眼,露出淫猥的眼光,冷森森地说:“小妞儿,我看你能撑多久,这可是我特制的消魂香,称得上是一绝,绝对让你欲仙欲死。”
洪炎转眼看着那缩在床上一角的刘小姐。她不象一般的女子那样,不是吓晕过去,就是哭闹求救。
看得出她很害怕,但仍然能保持冷静,手里的银钗对准自己的咽喉,而且舌头置于两齿之间,头倾向床后的墙。明知无法与恶贼抗衡,誓死也要保护自己的清白。
洪炎虽然不赞成以死来保全贞洁,毕竟生命才是最宝贵的。但也不得不佩服她的冷静自持,和有敌无我的勇气。她象极了他脑海中的一个人,一辈子无法忘怀的人。
洪炎见她双颊红晕,知道她已经吸收了不少的消魂香,若不及时救援,以她常人的体质,怕是抵抗不了药力,惟有一死了。
夜来香这淫贼十分的聪明,也不逼近,坐到一边的椅子上看着,等着,等药力发作,她就会浑身无力,人他摆布了。
洪炎见机不可失,跃了下来,横在他与刘小姐之间,冷森森地说:“淫贼,今天看你往哪里逃,知道爷儿在追捕你,还敢出来作案,你够嚣张啊!”
“玉扇门人又能如何,还不是让老子玩弄于手掌中。”夜来香阴森森地说。
“是吗?是你教唆她们对我下药。”洪炎马上会意过来。
“是那两个小雌儿太愚蠢,对你太痴情。滋味不错吧?‘欲罢不能’和‘柔情脉脉’这两种媚药在体内发作的滋味如何?现在又吸进老子的消魂香,哈,哈,哈……。小子,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进来。老子今天正好尝尝玉扇门人的味道。”夜来香嚣张地仰天大笑。
他十分佩服师父的先见之明,把他扔在药池泡了这些年,不然,今天定是要遭殃了。他冷冷地说:“是吗?得看看你今天有没有命再说。”
“小子,别逞强,现在你怕是一丝力气都使不出来了吧。等老子好好地调教调教你,看你这模样儿,经过老子调教后,连紫仙楼的红倌都比不上你。等老子玩够了,再废了你的武功,卖到紫仙楼,绝对能挣一大笔钱,也让你那姓王的师兄知道我的厉害,为我师兄报仇。”
“三年多前,弄得满城风雨的淫魔寻香客是你的师兄?”
“不错!”
“你可以受死了。”
洪炎暗中把真气提满,扑了过去。
夜来香没想到他还有能力行动,大惊之下,措手不及,撞开木窗,逃到院子里。
洪炎如影随形地追了出去,论轻功,他比夜来香更胜一筹,但夜来香十分的狡猾,每次让他逃走都是因为他经验不足,心慈手软。
但对于伤害过他的同门的敌人,他绝对不会手软,若不是他的那个师兄,王师兄和师嫂就不会象现在这样,过得生不如死:一个愧疚终生,一个是活死人。
洪炎取出贴身武器—绣花针。他在江湖上的绰号是“绵里针”,就是源于他的武器,江湖上独此一家,别无分号。
玉扇门人亮出武器,就表示他们动了真怒,起了必杀的意念。洪炎意念一生,杀气随着而发,真气布满全身。
“绵里针,玉扇女的亲传弟子。”
夜来香终于意识到自己的末日到了。
记得两年前,黑云寨的十八寨住,一夜之间,全部丧命在绣花针下,一针毙命,绵里针绝对是惹不得的。
洪炎的绣花针不同于江湖上的任何暗器,他把针于线连在一起,并以针线带动真气,刺时如剑,挥时如刀,都伤人于无形,比暗器厉害多了。
洪炎运起真气,带动五条针线,把夜来香困住,让他逃不出自己针线的范围,他已经铁了心要除掉这个淫贼。
夜来香的武功确实不错,能在洪炎的全力出手下,连着逃过七招,江湖上不会多见的。
玉扇门人不好惹,玉扇女的亲传弟子更不好惹,只见洪炎的针如跗骨之蛆,对他紧追不舍,“万缕千丝”是洪炎的独门武功,施展起来,威力无可匹敌,专门破解天下间所有的护体神功,以点破面,是“万缕千丝”神功的最大一个特点,让人防不胜防。
洪炎见他已经避开了七招,也发挥到了极点,不再让他有脱身的机会,施展出“万缕千丝”最后的一招“万幻魔针”。
只见银光闪闪,丝线飘飘,似幻似真,如影随形,在洪炎真气地操控下,飞针走线,只射向夜来香的要穴。
夜来香一声惨叫,象软皮蛇一样的跌倒在地上,颤声问:“为什么?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要这般折磨我。”
他四肢的脚筋全被洪炎用针给挑断了,武功也被废掉,同时也断了他害了无数女子的祸根。
“师父对我们下了严令,要让你们这种人不得好死。我把你吊在街头的大树上,明天由官府收拾你。”
玉扇女对犯奸淫罪的人深恶痛绝,特别是经过王廷玉的事后,更加是见一个整一个,千里追辑淫贼玉郎君,震惊江湖,也让江湖上的宵小收敛了一段时间,也安宁了一段时间。
洪炎硬撑着把夜来香挂在明显的地方,有尽快地返回大宅,见刘家小姐已经无力地倚在墙壁,两颊红晕,有些迷茫了,但一见他进来,一双秀眼警惕地盯着他。
洪炎苦笑着在椅子上瘫坐下来,从腰间取出银针卷,拔出三根银针,封住自己的幽穴,让澎湃的情欲减缓下来。刚才动了真气,加速了血脉的流通,媚药的眼力已经让他的双目通红,呼吸混乱,两颊红晕,浑身躁热难当,特别是见但刘小姐之后,全身更是不对劲,几乎所有的血都往一个方向涌,丹田一股热力狂涌。
“刘小姐,你有力气走出去吗?”洪炎沙哑着声音问。
“没有什么力气了,你别过来。”刘小姐虚弱地回答。
“你得离开这间屋子,这里面还有消魂香的药力。”
洪炎强忍着自己的欲望,让他连椅子都坐不住,瘫倒在地上,动都动不了。功力和理智都处在崩溃的边缘。
“你怎么了?”刘小姐挪动无力的双腿,向他走过去。
“你,你,你别过来。”
不幸的是,刘小姐双腿一软,刚好倒在洪炎的身边,就象倒在了一堆炸药上的火把,让洪炎苦苦压抑的情欲一下子爆发了。
洪炎饿理智一下子都被情欲淹没了,化身成了一头野兽,只听得到被野兽侵犯的一声声惨叫和哭泣。
当月儿西坠,东方出现第一道曙光的时候,洪炎慢慢的转醒,看到了房子里凌乱的衣物,两人身上的衣物尽退,有些已经撕破了,而刘小姐身上青青紫紫的伤痕和血迹,证明了昨夜疯狂粗暴的一切,让他有如大伏天掉进了冰窟窿了,浑身直颤抖,一下子乱了分寸,心里第一次真的怕了,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他探了探刘小姐的鼻息,见她只是昏了过去,松了一口气,小心翼翼的给她身上的伤处上药。用的是玉扇门极为珍贵的雪肌玉骨膏,不但能让伤口愈合如初,声肌活血,还是续筋接骨的圣品药物。除了玉扇门,其他人都极为难得到。
当年,水晶宫宫主为了得到一瓶雪肌玉骨膏给自己的爱女治疗脸上的伤,不惜千金相求,并用宫中的圣物“麒麟草”交换。若让江湖中人知道他用这种药膏治疗这些青紫淤血,不心疼了才怪。
檫完了药,洪炎细心的为她穿戴整齐衣服,仍遮掩不住两人的狼狈。他悄悄地在她的黑甜穴上扎了一针,让她睡得沉,同时也因为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
洪炎还把自己的贴身玉令符——双鱼玉佩系在她的腰间。才穿上自己的衣服,低头看了看左胸上已经盛开的雪莲,明明白白的昭示了昨夜的一切。
玉扇女为了让弟子们专心练功,不受外邪所搅,在每个弟子身上种下了雪莲之锁。含苞待放的雪莲能让他们童身无邪,外邪不侵,当他们得到师父允许下山之日,也就是说明了,他们武功有成,可以成亲了。而盛开的雪莲正好告诉他们,童身已经破了;但倘若雪莲消失了,则说明了他们不忠于一个女人。
洪炎温柔的对沉睡中的刘小姐说:“刘小姐,洪炎生命中的一切都可以任你处置,但求你不要伤害自己。”
他抱着刘小姐,回到了岳家大院。
岳琮英见他们一身狼狈,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由心中大惊,问:“怎么会这样?你,你,……?”
略知玉扇门规的他吓坏了。
“我让令妹害惨了!她们中了夜来香的圈套,爱我的点心和糕点中下药。”洪炎苦涩地说。
并把自己的那件银狐裘披在她身上,包住了她,免得她春光外泄。
“对不起,对不起。”
岳琮英没有想到自己的妹妹们胆子这么大,这一下害惨他了。
“这些就不必说了,兄弟想麻烦兄长,替我送她回去,并向她的父母禀明情况,我会负责的,只求刘小姐不要伤害自己。家师不日即到,我必须回去打点。”
两个年轻人一下都没了主意,只得胡乱的应付着。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