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看出?”
“那个鲁克斯跟你有过节?他玩枪。”
“枪对他来说是家常便饭。”
“不,我的意思是,他很专业,经过训练。像——杀手。”
“好眼力。”
“皮特斯要杀你?”我问。
“不是他。不过,有人要我的命。”萧恩安静说,“我很奇怪,没吓到你逃出这套房?”
“因为如果你在他的酒店出事,那警方就会注意他。所噎…你才会一直住在总统套房?”
“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谁要杀你?”我好奇,唯一一个名字跳出我嘴:“秃鹰?”
他再次挑眉:“我开始相信你是个警察,不过,别乱猜,并不一定。”
忽然我想到一个关于自己的问题:“你有危险,还拉我跟你七天?”
“你总对救命恩人说这种话做为搭谢语吗?谁让你得罪了秃鹰?反正要死,不如一起也好做个伴。”
“救人?扔进缸拨光衣物然后趁火打劫?”
“要我提醒你当时在哪儿,又动手打了谁吗?我犯得着见义勇为救个不知底细的人得罪一票人物?而你气味像只落水狗,脾气像条受伤狼——逮谁咬谁!而我不是基督,被打右脸还伸左脸!”
我得承认他说得有理,除了发麻的嘴唇提醒我——试探?还是其他……他是否已经猜透我的身份而想利用?不,不可能。但太巧合,我决定得去确定一下。
萧恩却一脸邪恶的笑容:“别这么看我,亚文。你会让我控制不住的。”
我只得爬回上,闭眼,然后我说:“明天,我要回去一次。”
“怎么?”
“我已经两天没回去了,我怕旅馆把我的东西丢出去。”
“可遥我开车送你。”
“不会有危险么?”
“我不可能永远呆在这房间里。”
“哦,好吧。我无所谓。”
第二天,我穿上一身普通休闲装,这时萧恩荧巾擦一把自己刚剃完的光下巴,把一个新的电动剃须刀伸到我面前。
“干什么?”
萧恩也不言语,在缸旁一坐,直接把我转过来,抹上刮胡水开始剃,警告:“别乱动,下巴抬高。”
“我……”我刚张嘴,泡沫飞进来。
“记住,每天刮胡子。”他严肃的说。
我皱眉:“干什么,我最高纪录曾经三个月没有刮过。有胡子的男人才有味道。”那次是野外训练,别说刮胡子,洗脸都不可能。
萧恩露出厌恶的表情:“别糟蹋你的脸。”
“又不是人,你没留过胡子?”
“我留胡子很帅。”萧恩自信的说,“你留胡子像没剃毛的豪猪!那不是胡子,是毛!”
“什么!”我高叫一声把他向缸推,他顺势拉我,结果两个人一起滚进没水的大缸。
“好,那我也把你的毛剃了!”我抢过刮胡刀,往他下巴上按。
“别乱搞,那是给你买的,我的在梳台前。”他大笑并不阻止我,一时泡沫横飞,我怀疑是不是我要去当澳大利亚剃羊毛工人,我开怀大笑起来。
他愣住,盯盯看着我:“亚文,你的笑就像——阳光。”
我停住了直起身出缸一片沉默。
他起身,背对我坐一边问:“在你身上发生过什么?你后背有很多伤疤。”
我坠眼:“每一行都有危险。”
“我有很多警察朋友,没一个像你有那么多疤,特别是在后背。”
我警觉丢给他一个最合理的解释:“我做过卧底。”
“刚刚?最近?一直?”他一把抓住我软肋的那道疤,身体顿时触电般一弯腰哼出声甚至阑及掩饰脸上的痛楚,他被吓到没想到我会有那么剧烈的反映,好像这是伤口不是伤疤,“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伤应该好了?”
他快速扶住我,我咬牙努力恢复脸。
“我也想知道怎么老这样!”我苦笑甩甩头,用手抓他大腿支撑自己下滑的身体,“好像随时会裂开,说是神经抽痛,就像下雨天,旧伤会发作。”
“所以你吃大量止痛片?”他试探询问。
我摇头:“若有止痛片能治就好了。”
“亚文何必要掩饰,这又不是吸毒。”萧恩言语充满痛惜,那眼神令我反感站起身说:“我不需要同情,你应该敬佩一个有疤的男人,而不是同情——人才需要同情!”
“你说话的口气像军人。我只敬佩枪林弹雨留下的疤。”萧恩的话击中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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