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谁都有权拥有远大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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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储秀宫,载淳老老实实垂手静立懿贵妃面前.

    ‘大阿哥,今儿学了些什么?‘懿贵妃声音威严,难怪日后当了皇帝也只能混青楼.

    ‘禀额娘,今儿学会了五个生字,背会了一首古诗.‘

    ‘哦,翁师傅教地.‘

    ‘不是,是载镔教我.‘

    嗯——,一声闷哼:‘你是大阿哥,该他听你的,额娘说过多少次了,出了储秀宫,除了皇上和皇上指定地师傅,天下没人有资格教你.‘

    ‘可可孩儿不懂的他都懂.我‘

    ‘不用说了,用膳去吧!‘

    懿贵妃挥手赶走载淳和身边宫人,靠在塌上沉思起来.想起关于我的点点滴滴,强狠如未来慈禧,也禁不住摇头叹息,哎,全指望儿子看来是不行啊!不是载淳傻,而是载镔太过邪门儿.神迹?还是奇迹?

    我与懿贵妃之间的话题,许多是关于我初至皇宫之夜的神迹.要是懿贵妃在第二天见到我时就问个仔细,我当时那一丁点儿对皇室斗争凶险残酷得粗浅认识还没使我真正警惕,很可能会大吹特吹,追求虚荣得震撼效果.但现在,我看出这种形式的嚣张不可取了.

    十年黑社会生活,养成了我无所顾忌的性格,后又拥有了强悍得防护衣,更知道失败了也能回二十一世纪,于此,狠狠得目空一切了几天.不过,咱毕竟勉强是有成就的流氓,很快冷静下来.流氓外的另一身份是愤青啊!做愤青总有点儿民族大义吧,来到这令后世国人黯然泪下地悲惨时代,还能不生出股责任感来!而责任感又令人静心思考,我能像流氓一样无所顾忌吗?能靠防护衣目空一切吗?能消极着念念不忘有后路吗?

    我越来越发觉,不能.

    我决不是个伟大得流氓,但谁能说我不该有渴望伟大得想法?要不,我跟慈禧学习干嘛?

    所以,我必须实事求是起来,防护衣只能保我不失败于意外,后路应是我完全无奈得选择.要明白到,除了不断进步的思想与科学之外,这个时代人的头脑一点不次于我原来的时代.要明白道,天庭为什么要封住我有后路的记忆,就怕我失去进取心啊!是的,我要自己忘却这些不该太依持地优势.

    于是,我在懿贵妃面前极力淡化神明保佑我的事实和说法,而将其形容为一个一次性奇遇,把吕神仙降格为吕高人.

    懿贵妃已经相当重视我了,对于我话中的真伪思考地很久很细.她无疑是个谋定而后动的高手,但我渐渐将载淳压制到一个从属地位令其失去了耐心.咸丰的身体怎么样,御医也不见得比她更清楚,在这关键时刻,载淳是她获得权力最大得保证,决不能有失.可载淳哪儿有什么帝王之志,只剩下一脸窝囊像.

    决不能拖延了,哪怕冒险也要尽早动手.

    懿贵妃眼中寒光越来越盛

    处心积虑的懿贵妃终于等不及,弃太极拳改使金刚掌,要置我于死地.以她的修为,当然深得刚柔相济神髓,换招变式间当尽可无迹可寻,隐藏杀气,所以照常到我寝宫来跟我斗嘴打屁,兼而取悦慧妃.

    我哪知道妖婆子已忍不住伸出僚牙,但对她从来都是特极警戒,换任一个稍知历史的人重生到慈禧身边都一样,决不是我自认为比谁聪明多少.

    懿贵妃找机会下手,而我,却在忙着智取翁同龢,因为翁同龢也忍不住了.

    因为这天,我听到翁到龢又到了屏风后.一是流氓的警觉性,二是他脚步声较重,三是翁师傅没打算防谁像防贼.嘿嘿,从智商来说,翁师傅比慈禧更高,对不?

    想了又想,才华,毅力,品质,见识等等等等,翁同龢都是上上之选,就算是心狠手辣这方面,几个人可能强于他这官宦世家子弟和大清重臣呢.从越来越旺盛的责任感来说,我决非不愿意学习一些有用的知识,但我比慈禧更清楚,咸丰的寿命给不了我多少时间,必需在不到两年时间里,拉住翁同龢.

    那我什么地方能胜过翁同龢吗?

    有啊,我没历史局限性.翁同龢的思想认识决不迂腐,但在我这二十一世纪人看来,还是落后,太落后.二十一世纪人,公开谈论国家元首,没谁找你麻烦,大骂孔夫子,许多人会附合,说几点歪理出来,有人会说你有文化.

    我没骂孔夫子,只不过说了几句实话而已.

    我对载淳说:‘懂什么叫思想家么?所谓思想家,他想地东西让人信奉或争辩,就可以算思想家了.孔夫子就是一位思想家,而且是大思想家,不过吗!他绝对不是圣人,古今中外古往今来,这世上,就没一个真正得圣人.孔夫子所云一样有许多矛盾与错误‘

    ‘小阿哥,请问孔圣有哪些矛盾错误?‘翁同龢这学问家对我的狂言再也听不进去了.他不至于真把孔夫子看的永远正确,只认为指责孔圣之言,不该出自于黄口小儿嘴里.

    ‘乞丐怎能有二妻,临家焉有许多鸡,其时尚有周天子,何故纷纷事魏齐.‘我曾细读过金大侠之,对这首诗记了个大慨齐,翁同龢熟读四书五经,状元出身啊!咱记错了他也能理解.

    ‘这这小阿哥高才,敢问孔圣还有何不妥呢?‘翁师傅张口结舌了上分钟.

    ‘多了,思想要进步才能先进,孔夫子乃两千年前之人,当时世界与今时世界大有不同,有些并不算错,但早已不合时宜.翁师傅只要不把孔夫子看做不可侵犯地圣人,自能找到.可怜世人,把个灵位朝供了千年,却不知破而后立,令汗唐盛世再未重现,否则哪有今日.更有人崇拜理学,那朱熹资格差一点儿了吧?‘

    翁同龢呆立良久,他只要拿一点儿才华出来,能把我压个半死,可他却无法说我错了,而且暂时也不想与我争辩,最后问了个[学术]问题.

    ‘小阿哥,对[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有和高见?‘

    ‘远方来者是朋友吗?乐乎?乐什么?只不过多了个问题需要高高在上之辈思量,奇技淫巧为何大胜春秋大道罢了.‘我几乎完全是在反问着.

    ‘春秋大道错了吗?‘

    ‘它本身有错也谈不上致命,但凌驾于一切之上就大错特错了.士农工商,本应不分上下,可我们的士子也太哎,绝大多数只会夸夸其谈,治人不治己.翁师傅,我说地对么?‘

    ‘这哎——,今天这课就到这儿吧!‘翁同龢心神旁属.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