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流氓也要懂点哲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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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转眼,我做了几个月皇子了,每天早晨和我一起在殿门口锻炼地太监侍卫已固定在二十多个,因为值守时间常有轮换,所以跟我一起锻炼地并不每天固定,要不就有四十了.天天儿一起迎着晨曦跑跑跳跳,虽无人敢喧哗,却也热闹.

    到重文殿读书也有俩月有余,翁师傅要照顾载淳的进度,教地还是三字经百家姓,我当然懒得学这些,翁师傅见识了我所谓得神异,知道我识地字绝对够自写文章了,于是,除了每日见面与分别时的礼数,或在我欺压载淳时点醒几句,既不管我,也不大与我说话,或者是要深入观察,要从行动中认识我吧!却任我随便翻阅其它书籍,我拿起哪本书,他都要于事后看看,可可我满脑子都是在估计书架上的古籍能卖多少钱,嗨.

    再就是捏着毛笔描红,丧气,给载淳比下去了.我哪有心情玩儿软绵绵得毛笔啊,载淳却比我认真得多,所以,拥有着二十年心理年龄优势的我,在这方面没能压倒载淳.我这流氓脑袋终究有点儿简单,坚持认为,只要会在奏折上打勾画叉就行了.日后,我被人偷笑几回之后,再也没现过这脸,毛笔于我手中确确实实只有打勾画叉的作用.

    每日白天,七八个小时闷在重文殿内,烦哪!不找点乐子怎受得了.可载淳并非不朽得快乐源泉,两个月的潜心教导,载淳在我面前,就像见过黑社会的小弟在老大面前嘛样儿没有?

    在咸丰似责骂似叮嘱地说过我后,第二天,我就又站在坐着地载淳面前.

    刚桌子那么高儿,我非把手臂搭在了桌上,跟抽风似的颠着,撇着嘴斜着眼瞪着载淳,下巴一下下勾着示意他让位.从我一出现盯上他,载淳虽端着本儿书,眼睛却没法儿聚焦了,眼珠子惊慌失措得晃来晃去,不敢看我.余光却又知道我在干什么.到我伸手过来,载淳双肩一缩,牙齿咬住嘴唇,目光只敢看着自己脚面.啪啪——我弹了几下他手里的书,载淳一阵子哚嗦,终于抗不住,低头站起身来跑到另一张书桌边,直到我坐下他才坐下.

    那以后,载淳再不愿比我到地早,我要是故意晚来,他怎么也不先坐下,非等我屁股落椅才行,可我能这样放过他吗?我又没法儿在咸丰跟前儿吹枕边风,慈禧天生多了这性别优势,咱的优势就是有机会让载淳当了皇帝也听我的.代替这倒霉载镔生活在凶险深宫,刚来时的激动失措和自傲当然削减了很多,已不敢肯定自己一定是下任皇帝了,但防患于未然,必竟俺曾是现实中的黑帮一把手儿,可不完全靠西瓜刀砍出来地.

    所以,我又不时威压着载淳干这个干那个,由简至繁,先是给我拿书递笔,再是磨墨,一个多月后,发展到替我揉肩捶腿.我使尽手段,消灭了载淳的心理抵触和身体抵抗.当然不能全靠恐吓啦,其实最先还是给载淳点笑脸让他灿烂,拉着他做点小游戏什么的.翁同龢常会借故走开,我就教载淳划拳掷色子,还用宣纸画了副扑克牌,打打俩人争上游,就是赢率百分之百,太没劲了.要不就是打拳翻跟头拿大顶,后来是教他认字儿,时而冒充先生小考他几次.不是吹牛,我虽是流氓,但我原来那时代的教学方式要比这时先进多少不用多说吧!何况为了将来,我太有耐心了.要说我的小学老师在这儿,肯定骂我误人子弟,但偷偷观望的翁同龢却是叹为观止了.所谓实践出真知,翁同龢起初也有我是在误人子弟之念,但越看越觉得我的确神奇.那教学方式,要是早生两千年,咱就是孔夫子啊,门生达者绝对不止七十二个.

    就这样,我渐渐让载淳在怕之外,开始对我生出崇拜,这时叫他受指使就简单多了.咱也在治服载淳的过程中,不但享受到乐趣,而且更明白一个真理:拳头很重要,但光靠拳头是莽夫.

    这大慨就是所谓哲学吧!

    那两个月,我从载淳身上知道,以力服人是不可取地.还深入认识到[三人行,必有我师]这句话的正确性.

    一直想与翁同龢进行深入交流,但他还没打算给我机会.我理解他,作为臣子,同时教导两个阿哥,不能也不敢分出亲疏.两个月太短,翁同龢还不会把宝押下去.所以,这位杰出人物要慢慢争取,而真正让我学习地对像是懿贵妃.

    原来,我还心中戏言要拜慈禧为师,但渐渐越来越肯定,这女人作我师傅绰绰有余.

    自从那次[其实今儿我挺高兴]之后,懿贵妃经常在我傍晚下课后大驾光临,平均五天两次.头几回还是说与慧妃聚聚,后来干脆说是喜欢小阿哥聪明伶俐,三天没看到就怪想地.每次来都带不少好吃好玩儿的玩意儿逗我开心,一脸雍容华贵,和蔼可亲,连她眼中那股阴气都隐藏不见.乖乖隆的咚,拌猪吃老虎,后来的慈安太后不就是这么死在你手上吗!一般人儿百分之百给她骗死喽!真瞧得起我,竟使开了绝招儿.智商起码底四五十点的慧妃每次都给懿贵妃哄地合不拢嘴,老老实实一人儿,渐渐生出骄气.

    但我不可能被骗啊!喜欢我,我能我敢信这个?与其说她会喜欢我,不如说我会喜欢她更令人可信.三天不见我就想地慌?你是想老子快点死吧.

    用屁股想也知道懿贵妃是什么目的.正常情况下,在皇宫大内,敢用刀杀人地只有皇帝.这时的懿贵妃还不是慈禧,想让我死,只能出阴招儿,不能让咸丰怀疑.

    随着时间推移,我不得不认识到,慈禧不但宫廷经验远胜于我,智力也在我之上.这妖婆子要生在百年后,成就照样绝非我能比过.只不过没人知道,在这个时代,我倒是更怕一点不了解地普通人,越是大人物,我越知道怎么与其过招儿.要不是明白慈禧是个什么货色,我承认,她是老虎,我充其量是头半大野猪.

    就这样,知己知彼,我跟懿贵妃斗智斗勇.有目的的挑逗她,随后谦虚谨慎的将自己放在一个弱势地位上,一点儿一点儿从懿贵妃那儿学习怎么喜怒不形于色,学习她怎么心里怒极,脸上却笑容可掬.学习她怎么收买人心,怎么哄人高兴,怎么逗人吓人治人,我像块海绵,从慈禧身上学来招术后,现学现卖,用在载淳身上试验.安全哪!再没有比载淳安全得人选了,试验过了火儿,也能哄回来.

    我敢打包票,只要在皇宫里学习俩仨月,让偶这时回到二十一世纪,立马儿拉队伍扩张地盘儿,定然斗地大小对手找不着北.

    慈禧老师,不管怎么说,还是要谢谢你.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