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轻云徒劳地努力了两支半舞曲后哭笑不得地向他抱怨:“我推你就象推着块门板。”
杨文畅抱歉地松开她:“我就在大学里学过一点点,学不会。”
柳轻云“咯咯”笑:“我发现有很多称呼都适合你:现代土著人、呆头鹅、门板。哈哈,生气了生气了。”她幸灾乐祸地拍手。
“没生气。”杨文畅嘴拙,说不出逗趣的话来应对,他笑着,柳轻云的笑容令他愉快。
“管它,来吧,敢跳就行。”柳轻云向杨文畅伸出手,杨文畅两只手比划了半天才想明白姿势是怎样的。然后,为了避免踩到对方的脚,柳轻云和杨文畅蹿跳得象两只猴子,但还是免不了勤奋地互相踩脚,柳轻云忍不住笑,这一笑步伐更乱。两个人连成只东倒西歪的螃蟹,左冲右撞,没少挨白眼,一支曲子下来,满手心是汗,杨文畅又被柳轻云好好取笑了一通。
抽空找找老爸老妈,夫妻俩配合得挺陶醉,踩着节奏小步幅地悠闲摇晃。
“再来!”柳轻云挑衅地再次向杨文畅伸出手,杨文畅毫不犹豫地握住。
从公园出来,夜色已深浓,满穹星光闪亮,天幕墨绿如绒。明天一定是个好天。
柳轻云异常清醒,毫无睡意,对大家说还想在附近走走。走路都在打瞌睡的老爸老妈先回去了,只有杨文畅不声不响地陪在身边。这样的夜晚,适合在明与暗的不断交替中漫无目的地游荡,抬头仰望星空,仿佛一伸手就可以羽化飞去,柳轻云展开双臂深吸口气,然后仰脸朝杨文畅笑笑,杨文畅也笑了。
身后由远及近传来熟悉的行驶声,柳轻云回头,看到公交车远远驶来,渐行渐慢,预备靠站,明亮的车厢里零星地坐着两、三个人。柳轻云雀跃:“这时候还有公交车啊!已经恢复了吗?我们坐去终点站吧,然后再坐返程车回来。”
“好。”杨文畅随柳轻云上车,并肩坐在最末尾的座位上。
公交安静地行驶,路灯如流星拖曳着光影在车窗外一盏接一盏摇晃着一闪而过,街景是流动着展开的画卷。柳轻云很想把这感觉告诉杨文畅,一转脸才发现他已睡着了,偏着的脑袋随着车身的摇晃一点一点坠向她的肩头。
柳轻云这才想起她居然忘了他有多疲劳。她靠近他一些,让他可以靠着她的肩睡。不由自主的凝视中,柳轻云意外地发现他睫毛排出的弧线很优美,鼻梁挺拔,尤其不可思议的是,他的唇色很润泽,是微微的草莓红。一个念头在柳轻云脑海里一闪而过:这样的嘴唇用来接吻会是什么样的感觉?
柳轻云失笑,摇了摇头。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