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2008年12月底之前签订了投资合同,估计希望还是有的。”我补充说。
“这一至关重要的条件,我们必须要明确,我也向总裁通报一声让他向领导们打听打听这一确切的情况。”张总的语气开始变得有些急躁,毕竟有无国债是这个项目是否具有投资价值的关键因素,“另外,投资范围包括医疗危险垃圾吗?”
“这已经很明确,危险废物收集的区域包括邻近的四个区市,都不包括医疗垃圾处理,金城当地有一家医疗垃圾处理厂在运营,是金城环保局的环科所负责管理运营的。”
“我们干脆把他们收购过来合并成立环境保护有限公司,对他们、对我们都有好处,医疗垃圾是废物处理工程中最大的一片肥肉,如果没有国债又没有医疗垃圾处理,那这个项目很难通过投资决策委员会的最终审查。”
“刘局长已经有这方面的想法了,况且,他们的医疗垃圾处理厂一直处于不正规经营状态,他们也在考虑更改招商公告,这样一来,这个项目的投资范围将有可能包括医疗垃圾项目的资产重组部分。”
“我们应该积极引导他们采用这种思路,但是,你别把这种想法表现得太显眼,否则他们会怀疑我们醉翁之意不在酒。”
“我在给他们的投资建议书已经包括了这一部分投资内容,与主管市长的沟通中也灌输了这种诱人的思想。”
“关键看效果。这件事情还需要积极沟通,事业单位管理一个医疗垃圾处理厂肯定效果不好,也许他们也正为这件事情焦头烂额呢!”虽然语句中有“也许”,但是张总看起来成竹在胸。
“现在刘局长很看好我们,许局长,就是到我们公司来考察过的那位许副局长,对我们不但不看好,而且好像还有点儿反感。”我必须把这件事情讲给张总听。因为每次打电话,许局长听到我的声音后,总会无缘无故地突然挂断,要不就是拼了嗓子喊一句“听不清”,然后利索地挂断,我再打就不会接听。人的任何情愫都是有原因的,许局长的这种不雅的表现,张总是最应该心知肚明的。
“哎呀,这样啊?小陆,你是优秀的投资经理,和我一样,做事情只抓根本,只注意关键的因素,其实呢,刘局长才是关键人物。毕竟他是正局长,那个许局长是副局长而且即将退任成为调研员,我们犯不着跟他一般见识。”与其说张总在安抚我,倒不如说他在为自己之前荒唐可笑的行为自圆其说并且开脱责任。
“但许局长现在在我们头上套了个紧箍咒,他觉得我们的主营投资方向不是危废而是其他的环境治理领域,再加上我们投资的六个关于危险废物的项目都在建设中,没有一家在运营的,这些项目能不能通过国家的评估、能不能达标都是个未知数啊。”
听到此,张总摆了摆手,顺便调整了一下身姿,嘴角仅有的一点儿皮笑肉不笑随即消失,但依旧不以为然地说:“尽是胡扯,不懂一点儿技术还称为什么技术专家?国家这种白肚子专家还真不少。难道我们投资的项目都不能如期完工、如期达标吗?难道其他省局的领导们都是脑袋有毛病,想不到这些问题?只有他想得到吗?不过呢,虽然他不是主要的谈判对象,但也是谈判组员,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对方的谈判组长受到谈判组员的影响很大,所以我们攻击要塞不光是谈判组长刘局长,还应该包括其他的组员。这个许局长啊,就是心中有个瘤子没除掉。小陆,你要注意摆平他,采取一切尽可能的方式。”最后一句话,张总语气尤其坚定。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