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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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似水、如雨和若冰站在树林、天宇和荣坤面前的时候,六个人一下子愣住了:这是真的吗?不是做梦吧?他们怎么跟我们如此相像?仿佛那位神仙施展分身法,将他们一个人变成了两个人,就像《红楼梦》里的甄、贾宝玉,简直让人真、假莫辩……这样足足对视了几分钟,树林问:

    “你们是……”

    “我们是从临河镇来的,”似水道。“我叫春似水,他叫夏如雨,这位叫冬若冰,是专诚来拜访你们的。”

    “是吗?”树林说,紧紧握住似水的手。“那太欢迎了!不过你们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说来也许你们不信。”似水道,就把知雪带他们来的经过说一遍。

    “竟有这等奇事?” 树林说。“……好啦,不说这些了,你们远道而来,想必已经饿了,这样好不好:天宇你带他们到山前温泉里洗个热水澡解解乏,我和荣坤准备早餐,待会儿咱们边吃边聊……”

    天宇说好,领着似水、如雨和若冰他们洗澡去了。

    一会儿洗澡回来,树林和荣坤已经把早餐准备好啦:除了不知从哪儿弄来的几样儿熟食外,其余都是从山上摘来的山桃野果之类,摆到院里的石桌上,六个人围坐在下面的石凳上,边吃边谈:谈各自的经历,谈他们对历史和现实的看法;说着说着,不禁惊奇地发现,他们的经历和看法,跟他们的长相一样,竟是如此相同或者相似……早餐过后,依旧谈兴不减,树林问似水他们累不累,他们都说不累。

    “那好,”树林说。“那我们到山上转转吧,边转边继续交谈……”

    大家说好。于是先到山前看了千佛洞等几处古迹名胜,然后就地用了些午餐。稍事休息,朝后山走去。

    刚走过一道山梁,就听见泉水叮咚,清脆悦耳,如击佩环,驻足观看,因为隔着密林,什么也看不见。似水问:

    “这是哪儿来的水声?”

    树林笑而不答,只说往前走吧,一会儿就知道了。

    他们继续往前走。而且越走地势越低,水声也越大,叮咚声变成了哗哗声。终于走到谷底,穿过密林往右拐,抬头往上看,似水、如雨和若冰一下子愣住了:只见南山悬崖峭壁上,九道瀑布,訇然而下,好似巨人胸前飘摆的银须,汇成一条弯弯曲曲的小河,时而湍急,时而徐缓,琮琮有声,蜿蜓东去;顺着瀑布看上去,九条小溪,曲曲弯弯,时隐时现,自半山腰九只泉眼奔涌而出,仿佛九朵白牡丹,在阳光下竞相开放,争奇斗艳,又好像九只水汪汪的大眼睛,顾盼流离,垂泪不止……

    “你们听说过这座山的来历吗?”树林问。

    “没听说过。”似水说。

    “这是个古老的传说……”树林说。

    “那就讲给我们听听吧。”似水说。

    “好吧。”树林说,“大家请坐。”

    于是几个人在小河边坐下,树林沉思片刻,开始讲道?——

    从前天上有一位仙女爱上一位书生,便偷偷下凡与书生结为夫妻。后来被王母娘娘知道了,派天兵天将捉拿仙女,带回天庭打入天牢严加看管。从此,书生终日嚎哭,哀声震天!仙女在天牢听得真真切切,痛不欲生,肝肠寸断,终于冲破天牢,直奔凡间。天将报与王母娘娘知道。王母娘娘正在寝宫闲坐,手里把玩着一块五色神石,听到禀报,勃然大怒,顺手将五色神石往窗外一丢,一道金光直奔仙女而去,呼呼有声,而且越来越大,越来越大,最后变成一座大山,把仙女压在山下。仙女被压在山下面,终日啼哭,以泪洗面。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终于泪流成河,冲破山体,化作九道泉眼,自半山腰喷涌而出……

    “那后来呢?”似水问。

    “后来人们为了纪念她,”树林道,“就把这座山叫做九泉山,把这条河叫做九泉河……”

    “这条河是不是流往我们村后的那条河呢?”似水问。

    “不知道。”树林说,“应该是吧。”

    “那我们到河下游看看吧。”似水说。

    树林说:“好吧。”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