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前者是“啊啊啊啊啊……砰!”;后者是“砰!啊啊啊啊啊……”
从床上坐起,我脑子里第一时间浮现的就是这么个老笑话。
想起自己的大饼脸伙伴短短十分钟内三次失足,我的嘴角不禁轻轻扯动了两下。
当然,如果矮人最后那次着陆的声音不是“噗通”,而是“砰”,我现在多半就笑不出来了。
在“那边”,听见马里奥掉落,卓尔美女第一时间对自己使用了圣疗术。刹那之间痊愈后,她从我背上一跃而起,冲到那个断崖边,想也不想地往下就跳。
她当然不是想殉情。卓尔精灵有种特殊的能力,“飘浮术”,可以让她得到良好的缓冲。
当我顺着断崖边的梯子攀至底下时,我看见了刚刚从水中被捞起来的矮人。
他双目紧闭。
他一动不动。
他……在打呼噜。
然后我想到同样湿淋淋的弗洛狄,想到她冷静的玛瑙般的双瞳,想到她往下滴着水珠的紫色秀发,想到她被亚麻袍子紧紧贴上的身躯,想到她曼妙的曲线,想到她胸前凸出的那对……我突然感到一阵燥热。
这该死的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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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早饭,这一身旺盛的精力丝毫没有减退。于是我拨通了肥强的电话。正好那边两人也正无聊,电波两头一拍即合:打篮球去!
以旺财接近米九的身高和他强横的体型,不会打篮球是严重的罪过。向来缺乏主见的他当然不敢“犯罪”,事实上,这孩子大学里也是我们班级篮球队的一员。不过令所有人都感到遗憾地,这个腼腆的大男孩从来不敢依仗他的体重进行突破——他甚至连小小的身体接触都努力避免。
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贼老天割去你鸡鸡的同时,至少会留个**——也许正是因为不敢切入,旺财反而练就了一手精准的远投。
于是,十分钟后,一个分外诡异的组合出现在“处女地”上:身型矮小的中锋,高大魁梧的神投手,还有个穿着运动服和跑鞋的后卫。
由于学生们的考试陆陆续续结束,冷清了几天的篮球场又开始热闹起来。两个大场地被分成四块,分别打着半场的街球。
看到每个半场都有三五个队伍在等候,我总算明白了肥强为什么都喜欢一大早起来打球:气温是一个原因,但更重要的原因,则是人多。
没有对手固然寂寞,对手太多却也不爽。没有人喜欢坐着干等上大半个小时,然后上场不到五分钟就马上下来的滋味。
肥强带着我们直接朝只有三组人的那块场地走去,熟络地跟他们打招呼。我们选择这块的原因有三:首先,这边都是肥强整天混一块的熟人;其次,另外三块场地都有五六个队伍在等;第三,肥强说,这块场子的哥们“打起来比较专业”。
其实这后两个原因是相通的:这边坐的都是老手。以他们的技术,别的场地过来的学生不用三分钟就得五比零落败。要知道,按规矩,打输的一方每人至少要做三十个俯卧撑。
我们刚刚坐下,旁边一个穿着唐老鸭裤头的中年人笑着对肥强说:“哟,小王啊!怎么也这会来打球?这哥们看起来面生,新来的吧?欢迎哈!”
和旺财点了点头,“唐老鸭”才发现我,做了个惊讶的表情:“这不是上次大展神威的小白嘛!你也来打球?一会下手可轻点哈!”原来星期天这位也在场。我苦笑着跟他点了点头,心想自己恐怕又要多个“球场杀手”的外号了。
“想叫我家小卫下手轻点,没问题,一会可得我们仨先上场。”肥强在旁边笑嘻嘻地插了句。
“哈哈,他们上面的打完,正好轮到我们队。没问题,你们就插前面好了,也好让这些后生看看‘金枪不倒王小强’的厉害!”
没多久,随着叫好声和掌声,上面的打完了。于是我们三人走进场中。
我们的对手是三个体育系的老师,小李,小张,老孙。也许有人以为体育系的老师,打篮球肯定很强,那你就错了。
体育系出来的学生,其实不过比其他人多些锻炼、身体要稍微强健一些罢了。即使是那些专修篮球的,他们也不过比别人多懂得一些篮球的战术和技巧,远远算不上最强。恰恰相反,“体育系队”在这边的五支队伍中,是最弱的。他们刚刚能淘汰对手的原因就是,那些老家伙打累了。
我防守的是小张,一个娃娃脸的大男孩。他也算是我比较熟悉的一个,星期天还揽住我肩膀说“干得好”来着。他看见我,露出友好的笑容:“手下留情啊小白!”
……
对方先发球。开始之前,站在三分线外的老孙先和盯他的肥强往返传了下球。这是我们这边俗成的一个习惯,表示友谊第一,比赛第二。
老李左右手不断变换着节奏运着球,嘴一努,刚刚还静止的身子突然朝左冲出。
肥强的反应丝毫不慢,几乎在老李抬脚的同时横向移动,试图封堵对方冲入禁区的路线。
“砰!”一个身影突然挡住了肥强追击老李的路线,没有准备的肥强顿时失去平衡,也失去了追赶老李的机会。
肥强堪堪站稳,才发现眼前站的,是小张。“挡拆!”老李那表情原来是示意队友配合。
老李摆脱了最有威胁性的肥强,心里正得意,突然听见“啪”地一声脆响,手上一空,篮球离开了他的掌控。
我伸着手愣愣地保持着盗球的姿势。老李不是号称运球王么?怎么会……这么容易被我得手?
那边篮球远远地飞向三分底线,一个高大的身影轻轻一跳,接住。是旺财。
旺财面前的小李紧张地压低重心。在他看来,这个重量级的对手一旦冲进来,很可能轻易地把自己带倒。
然后他目瞪口呆地发现这个高大的胖子没有像他担心地那样突破,而是并拢双腿,起跳,投篮。
三分命中!周围的观众哗然!
和我与旺财分别拍了下手,肥强嘴里念念有词。虽然听不见,我用肚脐眼可以猜到他在嘟囔什么:无非是“风头被抢”之类的抱怨。
胜者发球。这是一个饱受争议,但又一直延续下来的规则。
“友谊”之后,肥强发球。
右手稳健而有节奏地运着球,左手伸出食指,高高举起。这是示意大家快速落位。
跑动间,我看见肥强朝自己促狭地眨了眨眼。会意地对他点点头,我猛然加速,跑到老李身旁,左手轻轻格向他的右肩。
几乎就在同时,肥强一矮身,重心左倾,作势欲冲!
老李的反应也不慢,连忙横移,却碰上蓄势的我,顿时失去平衡。
盯我的小张把我们的行动都看在眼里,向前急冲补位。
就在小张的视线被我和老李挡住那一刹那,肥强左腿猛一蹬地,整个人像离弦的箭一样朝右边露出的空档冲了过去!老李身形未稳,一时追挡不及。
跨步,加速,纵身跃起!
那个结实的身体有如一道红色的闪电,右手的篮球似乎凝聚了无穷力量,狠狠灌入篮框!“咚!”即使无人防守,他还是用尽全身的力气。
依然嚣张地挂在篮上晃了两下,才轻巧地落地。
“哈哈哈”叉腰仰天长笑了三声,小伙子很不要脸地轻轻摇晃食指:“不要迷恋哥,哥只是个传说。”
回答他的是几支竖起的中指。
满足地吸引了观众视线之后,肥强再次开球。
由于中锋的强势和外线的威胁,体育系的哥们不得不拿出更多的精力来看住他们。
所以,球很快传到了我手上。小张随即懊恼地冲过来,作出防守的姿势。
手中拍着球,我背向对手,趁他还没站稳突然朝右后方一靠。小张反射性地一顶,我左手后拨,左脚后退半步,恰好卡住他的脚。顺着他前顶的力道,溜溜转了半圈。
转身过人后,我蹭蹭蹭连踩三步,轻轻跳起,身体在空中摆出个标准的“卍”字形……
这就是我的杀手锏,中学苦练三周方成的绝学:庶民上篮!
只见篮球悠悠朝上升起,在空中短暂停留之后落向篮框。
“骨碌骨碌骨碌……”在数十只眼睛的注视下,那颗棕色的圆球顽皮地在金属环上转了三圈,终于忍受不了那些**裸的目光,义无反顾地,往外跳下。
呃……球没进……
小小的瑕疵当然无法掩盖我两位队友的光辉。五分钟不到,体育系的小组合吭哧吭哧地开始做起俯卧撑来。
虽然我的投篮惨不忍睹,但是一个个抢断和传切配合令肥强和旺财如虎添翼。半个多小时下来居然连赢了四场。肆意挥洒着自己的汗水,我突然觉得,篮球还是像当年那样吸引着自己。
终于,在又一次遭遇“唐老鸭”队的时候,因为旺财体力不支,我们以5:3落败。
笑呵呵地做完俯卧撑,创造了一个新的神话的我,和创造了两个新的神话的肥强和旺财挥手道别,赶往宿舍继续我的卷轴实验。
Ps:咳咳,这个……哥儿仨一块play,简称3p……应该没人想歪吧?好吧俺承认,俺是标题党……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