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续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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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仙盘腿打坐还在闭关,夜深人静,这个道长坐着不动,突然腿不见了,接着腰、胸、头都不见了,自仙整个身子整个陷下去,地面合上如初。

    八仙殿,黑乎乎的神像影子仍是高大威猛,地上多了个活动的影子,他跪倒大殿,头狠狠磕下,咚咚咚,传出的响声,那影子倏忽不见了,神像后面又走出两人,其中一个高大些,也是跪倒磕了响头,地面无声裂开洞口,那两人一前一后探下身子,里面更黑,试探出台阶往下延伸,走着走着就感到到了平地,他们动作本来是无声的,但现在走一步,竟是“扑哧”一声,像是有水,自然就走快了,“扑哧”变成了“哗啦”,脚面感到了凉水,走着走着,水已浸到脚脖,一团亮光驱散了疑团,红莲手里举着蜡烛,地上水势激增,大经拉起红莲就跑,水已快到了膝盖,红莲推了一把大经,指指墙壁,上面刻着大朵莲花,大经不知何意,“哼,我侠义大盗惯于夜行,这是我的记号,说明什么,说明我俩又跑回来了,这水要我们淹死。”

    大经不解,就问:“淹死?我们又不是坏人。”

    “傻了吧,我知道,我做坏事就会杀人灭口。”红莲举着蜡烛四处观望,大经低头看着水面,不错,这水是流动的,自己绕了个圈困住了。红莲敲着墙壁,走走停停,边看边想,大经不知道干什么,只得紧一程慢一程跟着,红莲伸手一把按住大经的头:“快,快跪倒磕头。”大经跪倒水里,头一下**水里,抬起湿淋淋的头,双手就使劲撸着满头的水,红莲跺跺脚,又一把拉起大经说道:“我傻你也傻,上面用眼找机关,水里用脚就可以。”大经学着红莲,双脚不停敲打着地面,希望碰到机关,找出活路。

    行行重行行,红莲破口大骂:“好你个八仙,就在你的脚下,你们一个个的眼不睁,心不动,真要把我侠义之士害死,我做鬼也要找你算账。”

    大经说:“鬼怕神仙,没有用的,你得修炼做神仙。”

    “哼,傻子。”红莲的蜡烛快烧尽了,就手指上面又要开骂。突然,一物直向站立不动的大经头上打来,大经手一动竟抓住了,一个木片,接着手里又多了两个,木片纷纷打来,红莲感觉是一群蝙蝠围住了大经,大经马上生成千臂,一个转身上衣兜住一抱木片,红莲刚要叫好,又见一群“蝙蝠”攻他头部,下面是四片木片击双腿,大经双手变千臂,动作潇洒接住木片扔给红莲,突然身子倒在水里,腿的一处被击中了,刚爬起,上面之人仿佛找到了大经的弱点,木片攻向上下两处,大经腿不能灵活配合,击中就摔倒,身上衣服都湿透了。大经不服,起来就仰面迎战,木片停了,仿佛觉着大经不过如此。

    眼前一黑,红莲手中的蜡烛灭了,大经摸黑望望,听不不见红莲吵闹正在纳闷,灯光一闪,洞顶上面挂着点燃的油灯,大经淌水飞跑过去,迎面打来一块青砖,第二块、第三块、第四块……大经一一接住,顺手摞成砖垛子,手一拉就把红莲推上去了,她的脚终于露出了水面,红莲用力拉住大经水淋淋的手,大经却推着不上去,砖垛摇晃,红莲喊叫着也是左右摇晃,大经担心的事发生了,红莲捎带着脚下的砖头掉下,大经怕她受伤,就用力向后推,脚下一滑大经倒在水里,红莲尖叫着砸下,红莲整个人却还是停在水面上没有跌进水里,是水里大经双手直举硬撑着,双脚也抬起蹬着红莲的身子,红莲愣了,睁开眼睛又喊道:“傻子,快把我放下,水退了。”大经睁开眼,可不是吗?自己的身子都露出来了,就先把红莲放下,自己一骨碌刚爬起,红莲笑出声,指着:“那儿有个门。”拉住大经就走过去,地上的水竟然都退了,他们从门里穿过,沿着台阶上来,就是八仙殿,大经急着回去,红莲倒是不想走了,她东转转西摸摸,大经也不知道她干什么,刚要张嘴,红莲轻快的走向大殿外,大经几步赶上飞快而去。

    殿里神像后面飘出一人,高大的身影跨过殿门,自仙迎上拦住:“无量天尊,善哉善哉,请留步。”留下的却是一掌,似是无力,自仙一掌迎上,手腕麻痛赶紧运气引力打出,那人身影飘动,长袖挥舞,掌到就是一股劲风,自仙一气打出八仙拳,八位神仙,每位八式,八八六十四式,拳来脚往,龙腾虎跃,突听:“师父,你们打的一样。”惊醒起身的小道童,躲在一边观看很久忍不住喊道,自仙也感到对方的路子很熟,偷眼细看,心里一喜张张嘴又闭上了,掌势一变,打出自创的另外六十四式,那人身形拔高,飞跃离去,自仙在后面紧追,发现又来到自己闭关的小屋,猛地想起上次也是此人,将自己引回,果然那人身子一停,待自仙停下,那人用力弹跳远离而去,自仙驻足沉思,进房闭关打坐:

    “刚才我试探大经,发现他是个厚道之人,大师兄的徒弟是可造之材。后来与我交手的应是大师兄,啊,总算有大师兄的消息了。”

    打着呵欠,揉着眼皮,大经拿着铁勺敲着铁锅,搅搅里面的水端起铁锅倒掉,然后抓出几个土豆,跺跺脚瞪瞪眼,找到破碗片咬牙切齿刮起土豆皮,一不小心差点刮破自己手指,一气摔碎破碗片,用指甲刮起皮来,然后拿起菜刀用力切起来,长短不齐,宽细不分,这确实不像土豆丝,想想不如切土豆片,没办法只能又一个一个补上几刀,总算过得去,大经笑了笑,架火炒菜。铲子翻来翻去,挑起几根尝尝,眉头紧皱,忘了放盐,忙在房里翻找起来,上下左右前后,手动头转,总算在瓷罐里找到了盐,菜早有点糊了。叹了口气,瞅瞅无人,从怀里掏出一包东西,取出一个干果壳扔进去,洒点水再炒。

    秃哥笑咪咪的来了,大老远就招呼:“我说大经,你的菜不好看,可真好吃,我说我可没尝出是什么菜?大经你说说到底是什么,真好吃,多做几次。”

    大惊笑道:“天机不可泄露,好东西不能常吃,顿顿吃龙肉也有腻的时候,对吧?皇宫里公公,大管家。”

    “哎呀,我说——”秃哥看看大经,“今个儿,菜炒得好,嘴也会说了,喜鹊登枝了。”

    柳儿来了一边,早已忍不住问道:“大经哥,你给我吃的可是小菠菜,脸都吃绿了。你给管家加了什么小灶,偷做什么好吃的?”

    秃哥接过话头:“我说大经,你现在会做事了,脑袋开窍了。”说着看看柳儿得意走了。

    柳儿双眼看着大经,翻了翻白眼,大经两眼定定盯着柳儿的白眼,笑眯眯的毫不畏惧,柳儿倒是显得底气不足,转身迈步就走,大经走上来一把抓住柳儿的小手,柳儿没回头,抬起另个小手打开大经,大经还是哈哈大笑,柳儿觉着大经盯着后背的眼睛,走得更快了。

    就在几个人说话时,宋府多了个丫头,红莲大大方方走着,仿佛不是第一次来,轻车熟路,悠哉游哉来到宋海贵的书房,手一推就进去了,宋海贵趴在木板上划着刻刀,全神贯注的修饰着花边,自是视若无人,可是耳朵听到了,嘭嘭嘭,张嘴刚要发火,无意抬头马上闭了嘴,两眼放光再也不去看版画,一只单腿交颈的仙鹤立在桌面,宋海贵不愧是个艺术家,一眼就认出这是新疆玉,通体雪白,他手一伸抓空了,抬头看清楚了,是一个人站在眼前,她的手里拿着仙鹤藏在身后, 商人的才能恢复了,宋海贵站起身,扫视一通,只有自己一把椅子,忙拉过用手擦擦,红莲大大咧咧坐下,只是把玩着玉鹤,宋海贵挠挠头,两眼盯着那手里的鹤,笑容可掬张开嘴:“啊啊,哈哈,咳咳……”

    红莲眼睛一转,指着说道:“你想要是吗?”

    宋海贵点点头,红莲又道:“玉给识宝人,宋会长你说说看。”

    宋海贵咳嗽着说道:“玉者,高洁也;鹤者,长寿也,这两者合为一体,此物我看不象凡人中物,我猜不错的话,更应为道家长生所有。”红莲暗暗吃惊,不动声色,干脆了当面提出要求:自己也不要钱了,只求有个住处,三餐吃饱就行。宋海贵一时没明白,站着没有反应,红莲大声说一遍,站起就走,宋海贵一把将鹤玉紧紧抓在手里。直到腿站麻了,坐下才想起,来的是个小丫头片子,真是太好说话了,她竟分文不要。看着宝贝想这是自己最成功的谈判,哎呀,毕竟是大男人不能占便宜太多了,咬咬牙那就送副版画给这个傻瓜小丫头片子,别的人还是一律不送,包括那个鬼子司令。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