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老头咂巴咂巴嘴,慨叹说,张寡妇那身子真是好,穿著衣裳看不大出来,一脱下衣裳,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人家那奶子不光大,又好看,又好摸,光看就看得你心里酥酥的,一摸,像摸到一个大气球,像是要叫你摸爆了,像是一只手在掰你,不叫你摸它。和张寡妇亲嘴,她那舌头又细又长又柔,搅和得你浑身的骨头发软,像是搅到你心尖了,更别说她底下那活路了,操,这个跟你俩说你俩也不懂。那次,张寡妇要尿尿,我缠着跟到她栏里,张寡妇撅起大光腚尿尿,她那大光腚像块大豆腐,馋得我恨不得趴上去咬一口。陈老三哎呀一声。陈老虎抓住他的雀雀说,操他娘,陈老三的雀雀真的直绷起来了!陈老三伸手去抓陈老虎的,陈老虎侧棱着身子不叫抓。何老头往前一探身,抓住陈老虎的雀雀说,操,你的也没耷拉着脑袋睡觉啊!陈老虎拽过陈老三的雀雀叫何老头摸,何老头为陈老三的大雀雀吃了一大惊后,一手抓一个,笑着说,保证是恁听我讲张寡妇听的,这下好,一个不瞎一个也不傻了,雀雀的鼻子管事了,闻到香味肚子知道咕咕叫了,下一步开始寻摸着找好东西吃了,哈!
连去三次没见到何老头,陈老虎和陈老三气得骂起来。这个糟老头子钻到哪里去了?是啊,这个糟老头子跟老鼠似的钻到哪里去了。操他娘,这个糟老头子死到哪里去了?操他娘,这个糟老头子死到哪里去了。前两次,他俩是和陈老大一起来的。这段时间,陈老虎一直到陈老三家的菜园子里来睡觉。三个人玩腻了,上床脱衣,免不了亮出各自的雀雀摆弄摆弄。陈老大惊讶地发现,陈老虎和陈老三的雀雀不长时间就摇头晃脑地站了起来,问他们原因,两个人都说是听何老头讲他和张寡妇赶雀雀听的。特别是陈老三,以前陈老大从没见他的雀雀站起来过,印象中他的雀雀低头耷拉角的远不如陈老大的猛实,而现在竟出落成一副虎背熊腰的大咧咧的样子。陈老大一露出要跟他们一起去听何老头讲他和张寡妇赶雀雀的想法,陈老虎便满口应承下来,说好啊,咱仨一起去,保证叫你的雀雀直绷起来。陈老大没有陈老虎和陈老三那么自由,大多数时间都得帮娘干活,有时正跟陈老虎他们玩得起劲,猛然看见娘在远处冲他招手,或者有人从一旁经过,扔下一句,陈老大,你娘找你来,就得敛起玩性,撒腿往家赶。两次没见到何老头,陈老大有点失望,对听何老头讲他和张寡妇赶雀雀的热情也就淡了。
何老头不在家,一时想不出去哪里玩,陈老虎和陈老三在何老头的院子里逛悠起来。院子的地面凸凹不平,没有清理干净的茄子棵和辣椒棵被踩得扁平。直角三角形的宅基除去一排两座的屋子,剩下的直角三角形更加窄小。就着直角的两面墙搭起的饭棚下有一个砖砌的碳炉和一个烧柴的灶台。陈老虎指着灶台边的水缸说他渴了,喝老头一点水。陈老三说他也渴了,也喝老头一点水。陈老虎端着水瓢咕咚咕咚喝水,陈老三的目光粘连到灶台下的一小堆骨头上。骨头灰白,关节处残留着黑红的肉屑。陈老虎把水瓢递给陈老三时,顺着陈老三的目光也看见灶台下的骨头,说操他娘,这老头倒挺享福,吃出这么一堆骨头来。陈老三咂着的嘴唇间溢出一线清澈的口水,说,操他娘,俺爹死后俺家还没吃过肉来。陈老虎说,把这些骨头拿回去叫恁娘给你洗了再煮煮吃,老头子牙不好,你看他还没啃干净来。真行?咋不行。陈老三弯腰拾灶台下的骨头,捡起一块,看见骨头下面一些白色的东西在蠕动,俯身一看,是些白净身子的虫子。陈老虎吐口吐沫,说陈老三快扔了,骨头都招虫子了。陈老三目光粘连着手里的骨头舍不得扔。陈老虎劝道,看馋得你,快扔了,等俺家做的菜里放了肉我偷着漱出几块来给你吃。陈老三恋恋不舍地扔下手里的骨头,眼光还是围着灶台下的骨头打转。
恁俩在那里做啥,是不是何老头叫恁给他看家来,香桂嫂子站在酸枣棵栅栏外问两个人。陈老虎说,不是给他看家,来找他玩来,他没在家。香桂嫂子笑道,哈,小孩找老头玩,恁俩真会找。说着,香桂嫂子进来,径直走到何老头的门前,从门缝向里瞅了一会,说何老头找村干部告他两个儿的状哪。为啥?陈老虎问。何老头嫌两个儿不孝顺,把他撵到菜园子里来,现在正闹得紧哪,何老头想轮流住在两个儿子家里,两个儿子不愿意,可能是为他拿雀雀哄孙子的事,坚持叫他住在菜园子里,轮流管他粮食啥的,村干部两头都说不下,想撒手不管,何老头又不愿意村干部了,一嘴的道理,听说何老头念书时可聪明了,要不是迷女学生早念出息了,看村干部的本事吧,俺看着够戗。香桂嫂子出了何老头的院子,嘱咐陈老虎和陈老三说,你俩趁早别在这里逛悠了,要是没了东西,何老头怪你俩咋办?两个人赶忙跑出来,跟到香桂嫂子后面。陈老虎指了指香桂嫂子晃动的腚,悄声问陈老三,你看香桂嫂子的大腚?能不能赶上何老头说的张寡妇的大白腚?陈老三摇摇头,说香桂嫂子穿著衣裳来,咱又看不见。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