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七天没在家睡,雀雀闲了一身蛮力气,时不时踢腾几下,弄得陈永星没心思去菜园子睡觉。陈永星跟陈老大和陈老二商量说,今晚咱不去菜园子了。为啥?陈老大问。不为啥,到菜园子睡了这些天了,再在家睡几宿。陈老二脖子绷起了青筋,说不行,今晚可得去,昨晚他在菜园子里梦见他成了孙悟空,用如意金箍棒打得陈老虎哇哇叫,今晚得到菜园子里接着做。陈永星转转眼珠,说这样吧,咱来做个游戏吧。啥游戏?咱押拳来,你们赢了,我就跟你们到菜园子睡,我赢了,你们乖乖在家睡。两个人的积极性被充分调动起来。
陈老二问陈老大他俩谁跟爹押拳。陈老大说他是老大,当然是他跟爹押了。陈老二说不行,陈老大的拳不如他的拳好。两个人争执不下,让陈永星来裁决。陈永星说,这样吧,你俩先押,谁赢了谁跟我押。结果,陈老二赢了。陈老二亮开架势和陈永星押拳。三拳两胜。第一拳,陈永星赢了,给了陈老二一个下马威。陈永星自鸣得意,脑瓜没大转换,仍旧伸出那个指头,陈老二正好反应到这一点上,一比一。最后一拳,两个人眼珠滴溜溜乱转,都琢磨得过了头,几个回合没碰到点上。两个人干脆木了脑瓜胡乱挥动胳膊。陈老二赢了。陈老二高兴地拍打着陈老大的肩膀说,咋样啊,老大?媳妇早就看出陈永星的心思,瞥一眼陈永星的窘相,在一边哧哧地笑个没完。
昨晚睡着觉,陈永星和雀雀被尿吵醒了,他们通力合作,把扰乱睡眠的那泡长尿赶到门外的菜地之后,彼此为齐心合作的畅快煽动得有些兴奋。把那泡长尿赶下擂台,像做了一次热身,雀雀好斗的热情被充分调动起来,摩拳擦掌地准备抡开膀子大干一场。陈永星被雀雀的热情鼓舞得心急火燎,明明知道这里不是用武之地,却满脑子对那种惊心动魄的肉搏充满了神往。有一刻,他深入进别人讲武松的故事里。武松住进孙二娘的黑店,孙二娘骗他吃下蒙汗药,准备把他剁了做人肉包子。武松被脱光衣服摊到案板上。与武松的强壮身材相般配的雀雀引起孙二娘的好感,她禁不住放下屠刀,潜心玩弄起来。武松早识破了孙二娘的诡计,根本没吃蒙汗药,佯装被蒙汗药蒙了,松软着身体任其摆布,心里憋足劲伺机收拾孙二娘一下子。没想到孙二娘竟拨弄起他的雀雀来。孙二娘一拨弄他的雀雀,武松便被一种透进骨子里的舒坦搞得浑身不肃静,他强忍着不让雀雀发作,可孙二娘玩上了瘾,不但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而且玩得花样不断翻新起来。突然,武松被一种戳心尖般的湿柔激发得心旌神摇,忍不住将眼漏开一条缝,袒胸露乳的孙二娘正颤动着舌尖轻舔雀雀的光脑袋。袒胸露乳的孙二娘澎湃着冲天的浪劲。澎湃着冲天浪劲的孙二娘周身散发着野性的娇艳。武松管不住他的雀雀了,心一横,获得自由的雀雀腾空而起,把孙二娘死死顶到房顶上。
故事到此没有了下文,而他却来了将故事重新演绎一番的兴致,只不过故事的主人公成了他,他的雀雀成了孙悟空的如意金箍棒。他知道媳妇正躺在床上睡觉,也许还做着不着边际的梦。他喜欢深更半夜里把媳妇弄醒,深更半夜里媳妇睡意正浓,恨不得赶快把他打发了了事,对他言听计从。
意念里,他把雀雀指向家里的媳妇。从这里到家不远,路途却被地势拧成一团乱麻,他只得让雀雀疲软成绳子沿曲里拐歪、起伏不平的村路徐徐爬行。宁静把夜晚澄得汤是汤水是水,他在菜园子的床上听见雀雀蛇一样向着他向往的目标簌簌爬动的声音。下午来过一阵雨,地上还有点潮湿,吃过晚饭来菜园子的路上,跑在前面的陈老二滑过一脚,差点跌个仰八叉。这样想着,沿路爬行的雀雀便找到一种湿滑的感觉,一找到这感觉,雀雀的身体就有了变化,他知道雀雀一闹起来非得别在胡同道里寸步难行不可,赶忙打消这湿滑的念头,让雀雀继续疲软着身子往家的方向前行。夜晚的天空格外晴朗,月亮胎乎着大白脸招呼满天的星星朝下看,它们一定看见了他在村路上蛇行的雀雀,但他一点也不拘谨,他知道天上和人间不是一回事,天上不食人间烟火,当然也不懂得雀雀的饥渴和羞臊。一开小差便忽略了许多路,雀雀停在紧闭的门前,正琢磨着翻墙而过,忽然看见北邻陈永发家西墙下窝藏不住的女人阴户一样的阴沟,雀雀头一摇晃,便对着那洞延伸过去。他无声地笑了笑,不加阻拦,他对那阴沟不感兴趣,但雀雀钻阴沟的兴致提醒了他,他家的后墙下也有阴沟,通着陈永发家的天井,听陈老三他爷爷说,他家的宅子建得早,陈永发家建宅子时应该挨着他家起一道墙,但陈永发家为了空出墙占的那块地方让天井宽敞一些,没起,这样他家的阴沟通陈永发家的天井便不关他家的事了。雀雀从墙下的阴沟来到陈永发家的天井,探头探脑地张望了一会,无拘无束地玩耍起来。陈永发家的天井里一塌糊涂,扫帚、担仗、脏水盆、柴草乱七八糟地摆了一地,墙和梧桐树挣起的晾衣绳上飘摇着一团布。陈永发想着在床上睡觉的媳妇,正要引导雀雀从那边墙下的阴沟钻过去,突然看出那团布是一只刚刚浣洗过的大裤衩,裤衩上有几朵通红的牡丹花,大裤衩不是陈永发的,陈永发的大裤衩他见过,是跟陈永发一起尿尿看见的。这裤衩他好象也见过,对了,是那次去陈永发家打扑克,进了门,陈永发媳妇正躬下身子在洗衣盆里洗衣裳,见他进去,赶紧把一件正摊开搓洗着的衣裳藏到别的衣裳下,他的眼快且准,打眼就看出是一件开着通红的牡丹花的大裤衩。他莫名其妙地打消了引导雀雀进他家阴沟的念头,让雀雀赖在陈永发家的天井里不走。他的身体里像飞进一只家雀,不飞不跳,站在一根敏感的树枝上,一个劲地叫唤,终于把他的想象力唤出来了。陈永发和他媳妇睡觉的门吱呀裂开,陈永发媳妇穿著跟晾衣绳上一模一样的开着红牡丹的大裤衩走出来,晃动着把小内衣撑得紧绷绷的大奶子直奔西墙边,到了阴沟边,她不顾一切把红牡丹扯下来,撅起肥白的大腚?尿起尿来。温热的尿柱戳在他的雀雀上,他的雀雀受宠若惊,屏住呼吸感受着尿水温热的滋润,一种隐隐的膨胀感从陈永发家的阴沟边绵延到他屈躺在菜园子里的床上的身体上。陈永发媳妇尿完尿,腚?往下沉了沉,他鼓励雀雀向上迎合了一下,一种毛茸茸伴着濡湿的肉感哄得雀雀异常兴奋。陈永发媳妇好象被他雀雀膨胀起来的质感吸引了,有意识地沉下身子将那个隐藏的部位紧紧吻合在上面,雀雀幸福地抖动一下身子,陈永发媳妇觉出了异样,慌乱地站起身要往屋里跑。他也慌乱起来,眼看到口的肥肉就要飞走,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将金箍棒抽回来,迎头对准陈永发媳妇两瓣肥腚?还没来得及掩起来的温柔洞拼命撞过去。陈永发媳妇被他猛然挺直的巨大无比的雀雀顶向挤满星月的天上,满天下响起被他突然弹起的雀雀撞击的房屋倒塌声和树枝树干的断裂声,天上大瞪着眼往下看的星星、月亮被唬得四散奔逃。
陈永星被他的演绎逗得汩汩笑出声来,笑过之后,注意力就被下面雄壮的雀雀拽去了。他伸手摸了一下,虽谈不上顶天立地,但也铁钎一样透着穿透一切的勇猛气势。雀雀好象被他的一摸惹怒了,摇头摆尾,撒蹄尥蹶子,像要挣断绳子从他的身体上跑开。陈永星情急生智,飞身而上,用已经很久不用的那种方法训导起他的雀雀来。雀雀驮着他穿云破雾,不长时间,他从心里觉得亏得慌,明明有块地捞不着忙活,却在地外瞎折腾,这样想来,他赶雀雀的动作便慢下来,直到彻底停下。雀雀不理解主人的心思,晃着身子催促主人,但主人就是不响应,雀雀闹情绪了,窝着满身的气力对主人怒目而视。主人在心里安慰雀雀,忍一忍吧,明天把你带到咱那块地里,尽着你撒欢。雀雀一时转不过弯来,喉头哽咽着对陈永发使性子,陈永发铁了心要把劲出到媳妇那块地里,故意把雀雀冷到一边,坚定起信念不为雀雀的情绪所动,仰脸望着黑乎乎的屋顶呼唤起困神来。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