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边的三个人却是斗得越来越凶,风声呼呼作响,刀光剑影无时不刻的在这片充满着杀意的空气中闪动,空中此时也已经是白光一片,时不时的就可以看到剑气在周围所产生的剧烈震动,将雪花激得四处飘荡。可郭墨画和蓝衣女子两人联手,竟然也只是和月柏老人斗了一个平手,并且还逐渐生出了少许的败象。原来,在武学中,月柏老人所用的雪丝可生出万象,故有万象无极之说,以无数之象对有数之象,自然占得上风,所以所斗的回合之数越多,月柏老人所使用的雪丝也就越多,自然也就越有利,又因为蓝衣女子和郭墨画所用的兵器只是一把剑和一把刀,故其仅以二人之力力斗渐增之象,自然屡屡显出弱势,所以二人在回防之时很难考虑周全,险些就被雪丝所伤。
并且就是这么恶斗着,二人的内力也着实消耗不少,眼见这雪丝越来越多,即使是砍断一根又会无端生出两根,二人渐渐就如同掉进了一个由雪丝所围织而成的巨大白网之中,拼出了死劲与这些漫天飞舞的雪丝缠斗。虽然蓝衣女子和郭墨画都怀有一身的绝世神功,但眼下这般情景,哪里还来得及去提气变招,袭击那个月柏老人,这些雪丝一道比一道来的快而迅速,几乎就是在一瞬间就冲向二人,二人抵住袭来的一条,而第二条却同时又到了眼前,这种迅猛的攻势根本就容不得二人有一丝一毫的马虎,都是运进全部的内力与其抗衡,两人此时的脸色也没有好看到哪儿去。
月柏老人占尽了上风,哈哈一笑道:“怎么样?我这雪蚕神功的滋味又是如何?”
郭墨画一言不发,而蓝衣女子此刻也是沉默不语,双方就是这么相持十多个回合,远方突然闪现出了一个白点,由远至近向这里飞也似的行进着。
也就是在这眨眼之间,这个白点就已经来到了郭墨画二人的跟前,郭墨画定睛一看,顿时就是吃了一惊,原来这个由远及近快如的白点状的物体,近看就是一个人,来者为一白发老妪,身着一件雪白色的粗麻布衣,手持一根由枯树干雕琢而成,镶嵌着做工并不是非常细致的白玉的雪杖,老妪那微翘的嘴角上看出一阵欣喜之情,隐隐时就可以猜测其年轻时候的容貌,定是相当的动人的,虽老,但却是风韵犹存。
“死老头子,老娘找了你整整十年,今个儿你可总算让我老娘我给逮到了。”
老妪也在无意间用双眼瞅了瞅在一边的和月柏老人争斗的郭墨画和蓝衣女子,对着月柏老人愤愤的说道。
“你!你怎么来了。”
月柏老人见到这老妪顿时就是那么一惊,手中所发出来的雪丝之数忽的就是降了不少。
“怎么?死老头子,老娘我就不能来吗?”
老妪似乎是一怒,只是一个轻功,在瞬间就平空跃到了月柏老人的面前。
“你我之间之事稍后再议,先让老夫解决了这几个小鬼再说。”
月柏老人对老妪说道。
“稍后再议?难道你又要将此事拖上个十年半载吗?”老妪的眼中流露出了一股及其凛然的怒意,望着月柏老人。
“以前的事是老夫我的不是,但如今老夫我实在是有要事。”
月柏老人一脸的无奈,但雪丝的攻势却丝毫未减。
“要事?就是对付这几个小鬼?这也算得上是要事?”
老妪又看了看郭墨画和那位蓝衣女子,两个人顿时心中就是生起了一阵不安,从老妪眼中所透出来的那股寒意,似乎就是已经在警示着二人了。
“此事与老夫所效力的夕阳家族干系甚大,你还是让开点吧。至于你口中所说的事,老夫我绝不会再失信于你,事成之后……”月柏老人突然间就顿了一顿,接下又说道,“定退隐江湖,与你同赴天山山顶共度余生。”
月柏老人在不经意间竟然将于老妪十年前所言之事说出了口,说的老妪脸上一乐,心中还暗想道:原来这死老头子还没有忘记此事,可见其心中还有惦念着我的。
随后老妪就对月柏老人道:“大丈夫言出必行,老头儿你既然已经重新答应此事,便不得再行反悔,否则天诛地灭。”
月柏老人一边双手对抗着郭墨画和蓝衣女子二人,一边点头答应。
“即若如此,老娘我便助你一臂之力。”
老妪也猛得杀入了三人的缠斗之中,出杖开始攻击起蓝衣女子,郭墨画与蓝衣女子此刻皆是大惊,刚才观老妪的言语,心中暗暗窃喜,知道来者定是这白须老人的冤家,即便不是自己的朋友,那也肯定不会是这白须老人的朋友,此番前来肯定为报什么仇而来,反正结果都是于这白须老人不利,所以两人只道是来了一位帮手来帮助自己对敌,哪里会料到其变化之快,竟然一下子对付起了他们两个人,这也着实让二人吃了一惊,也许二人原本就不应该寄希望于那位老妪,毕竟其来历和身份都是不明。
那位老妪所用的杖法极为诡异,速度其快,其杖速绝不亚于江无影的无影剑的剑速,而她的杖所发出来的力量之大,实为罕见,蓝衣女子硬接了几招,顿时就是感到胸口一阵酸痛。
而这边郭墨画见蓝衣女子抵敌不住,忙欲出刀去救,但这一切早已经被月柏老人尽收眼底,哪里容得分毫的机会让郭墨画有时机去救,只是看到他将那蓝衣女子身上的雪丝尽数撤回,反而向郭墨画一股脑儿的扑了过来,郭墨画顿时就陷入了危难的境地,好几次差点而被这些漫天飞扬的雪丝所伤,也渐渐感到力不从心了。58xs8.com